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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眉,她的眉显得有些英挺。她抿着唇,似乎在表达着这种情况的棘手。她那巴掌大的瓜子脸上自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傲气。
其实这女人也不算美,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
白迟一夹马肚子,冷笑一声,又有些玩味:“女将?不像。这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气度。我看八成是壶国女帝,弟兄们,活捉了她!”盖着他半张脸的银色狐狸面具,从眼睛处滴下一滴血。
斗国人嗜血恋战,名不虚传!
在当归这边,情况更是不容乐观。此时若不抽身而出,只怕是这辈子都得葬送在这里。
情势已经由不得当归再恋战了,当归将鞭子随意一卷,吹了一声口哨,就跨上战马,猛地一夹马肚子,那匹枣红马扬起四蹄,很快跑进了林子里。剩下的侍卫随从,带了伤挂了彩的,也一溜烟跑进了林子。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白迟长刀出鞘,俯身在马背上,大喊一声驾,首先冲进了树林。斗军近万兵马,随进冲了进去,小小的树林里很快挤进了一道一道的人流,兵马充斥着整个树林。
“放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一时间万箭群发,鸟兽俱散。死伤者,惨叫者,络绎不绝。
树枝啪的一声打在当归脸上,立即肿起了一道红痕,当归却再也顾不得疼,反而把鞭子猛地抽在马臀上,恨不得能够再快一些。自己亲眼看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地被乱箭射死,被乱刀砍死,当归不知道自己很能说出什么。
“陛下,您快走,属下帮您引开他们!”一个小将,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当归身边。
脸很熟悉,叫不上名字。
“若要你为国而死,你是否愿意?!”当归大喊了一声,声音里隐藏着悲凉的意味。
“男儿便当战死沙场!”那小将的脸当归再也看不清,泪水模糊了当归的眼。
我本来是想要保全你们,才参与战争。结果,却是你们为了保全我而死于这场战争。
“好。”当归大喊一声,一只手又扬起鞭,恨恨地抽马,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火折子,丢给那个小将,深深地看了那小将一眼。你来做火引子,这样的话,当归说不出口。
那小将动作十分机敏,一下接住了火折子,转身调马就要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
“等等!”当归大喊了一声,“告诉寡人,你叫什么名字,寡人一辈子不会忘记你的!”
然而那小将却已远去。
当归一噎。策马扬鞭,从另一个方向,逃远了。
当归从来没有逃得这样快,像个逃兵,像个畏首畏尾的小人,当归从未想过自己也有今天。但是如果我不逃,你岂不是白白为我送死?我不愿。
等当归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俨然已经逃出了林子,当归回头一看,林子里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还在蔓延,这样的蔓延速度,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当归眯着眼最后看了一眼,再次扬鞭,逃得更远。
不知逃了多久,才逃到了这个山谷里。溪涧,乱石丛生。当归把自己受了一天苦的枣红马牵到溪边,让它好好喝一喝水。当归一路走一路拾柴,好歹积攒起了些柴火。终于到了岸边,一屁股坐下便再也起不来。当归躺在岸边,身体呈大字型地躺在乱石上,背咯的疼。但是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挪一挪位置。
当归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呆愣愣地,像灵魂出窍,又像死了一样。
自从战争开始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没有了昏君,一切都要自己面对,当归真的很怕自己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同时断送了整个壶国。
当归怕,自己走的孤零零,就算死了,也不敢去见昏君。
凉风呼呼地吹来,当归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当归不该去冒这个险的,和自己的副将交换了身份,独自领兵预先深入敌国内部。
当归没有想到,这一次预先定好的一个完美计划,就这么容易受到了伏击。
当归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整个军队,居然都在敌方的控制下了。
现在又该怎么办?也还好是自己这次带的兵力不多,没有对壶国主力部队,造成极大的影响。但是这次算是全军覆没。自己该怎么办?这里是哪里?军队里又是怎样的格局?
一系列的问题充斥了当归的脑子,她只觉得头疼欲裂。
就这样躺着躺着,不知过了多久,天开始暗下来了。天边开始出现星星。
当归缓缓爬起来,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几乎碎裂了。疼得难受。
必须吃点东西,好歹要活下去。当归慢慢抬起那似乎有千斤重的手,从怀里掏出肉干馍馍。虽然是冷的,但是这就是当归的救命稻草,也是唯一的稻草。
这一块摸摸,还能坚持多久。当归不知道。
当归张大了嘴,想要猛地咬一口。
突然,却似乎闻到了一股油腻腻的味道。当归一下子干呕起来。
觉得胃里面空空的,什么也吐不出来,却是一股恶心久久不绝。
难道是上回的病还没有治好?当归想,八成是落下病根了吧。当个皇帝真不容易啊,当归笑的无奈。把馍馍揣回怀里,爬到水边,就着喝了几口。
这时,当归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腿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随便从身上扯下了一块块布条,拿出随身带着的一点盐,洒在伤口上,赶快又把布条扎在伤口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疼的当归倒抽凉气。
啪、啪、啪。
似乎在夜色里,有人走进了。当归立即捧了水泼了上去,火堆上的火很快就熄灭了。
当归不动声色地挣扎着起来,躲到了阴暗处。屏息凝神,听着声音,不放过一点动静。
就在当归聚精会神的时候,一把刀贴近了当归的脖颈。
一股凉气,直上心头。
单枪匹马
涅槃手札第十记:当归浅浅回眸,红唇微勾,媚眼如丝,在月光下,宛如一个惑人的女巫。她缓缓开口,贝齿如同皓月一般:“你又是谁?”
“你是谁。”身后的人是个男人,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变过音的。
阴冷而陌生,声音压得很低,让人听了便如同万千的小虫子在心口上爬动。
月光凄寒,银色的月光照耀在刀子上,使刀尖显得更加的锐利,使人感到心脾生寒。当归吞咽了一下,心跳得极快,就在这一个动作间,刀尖已经划破了当归脖颈上的嫩皮。但是这个时候,反而是更不能松懈的时候。好吧,真是不走运的状况呢,就这一把挟持人质的小匕首,居然也是一把绝世好剑呢。可以料想到,这次遇到的绝不是一个小兵。
一身的厚实的铠甲压得当归喘不过气来,当归这才想起,自己这时是穿着铠甲的。好吧,就连撒谎说自己是一个平民百姓也不行了。这个时候,或许最好的方式就是反其道而行之,虽然不能保证能脱离这个被人挟持的境况,但是好歹也有能反击的机会。正所谓兵行险招。
当归冷笑一声。
“你笑什么?”身后的男人不疾不徐地问了一句。
当归浅浅回眸,红唇微勾,媚眼如丝,在月光下,宛如一个惑人的女巫。她缓缓开口,贝齿如同皓月一般:“你又是谁?”
“我么?”那个男人冷笑了一声,银色的狐狸脸面具,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惑人,又更像是奸猾的神灵:“不要搞小动作。”他说着一把按住了当归拿着纸烟火的右手,他的手像是一把巨大的钳子,钳得当归动弹不得。
当归的小秘密像是被侦破了,又像是才刚刚开启。当归低下头去,笑了。笑的无限的诡异。
那个银色的狐狸脸面具一愣,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当归左手拼尽全力往他胸前一拐,那个狐狸脸面具疼地闷哼一声,就在这个档口,当归反手就是一击。之可惜,此时银色狐狸脸面具男人也反应过来了他面前的这个女人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她不仅善于使用右手,同时左手也同样灵活。不,准确的说,她的左手才像是她真正地被大脑控制着的,而右手才像是显得只是自然而然地使用而已。
那个银色的狐狸脸面具,将手中的匕首从下往上一划,当归很明显地注意到了他的动作,然而实在是没有想到他的动作如此之迅速,当归这是想要守住自己的动作,然而已是来不及,右手上愣生生地被开了一道口子。
当归足尖一点,与那狐狸脸面具拉开了一段距离,以最快的的速度抽出了自己腰间的双刀。双刀出鞘,这才是美人英雄的本色。
右刀较长,而左刀较短。当归先是用右刀逼近,再回转身,左刀接上攻势。那男人渐渐有些败退,毕竟他的手中仅有一把小匕首又如何与当归常常使用双子刀相比。
“不错。算是女中豪杰。”那男人足尖轻点,一下拉开了距离,这时才拿出了腰间的弯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逼近,他并不讲什么刀法,也不讲什么策略,只是以极快的速度一刀又一刀地劈过来,再加之他手中的是弯刀,他的弯刀与当归的长刀短兵相接时,用力一回转手,凭借着男人生来比女人力气要大的优势,直接将当归的长刀甩了出去。
而此时,当归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那个银色的狐狸脸面具的男人,狐狸脸面具只遮住了他一般的脸,裸露在外的薄唇一勾,像是在嘲讽,又像是迷惑。
当归喘着粗气,毫不犹豫地将左刀回鞘。所谓双子刀,正是差了一把就显得无法进行战斗,比如说缺了长刀,短刀就显得太短,无法接近敌人;若是缺了短刀,长刀则显得太长,难以驾驭。这也就是双子刀的弊端。然而一般人是不知道的,所以,站在当归面前的正是一个精通此道的人。这人不容小觑,当归想。还有他那极快的速度和极大的力道,这一战显得不宜恋战。
当归没再多想,瞬间从腰间扯下那条喂了毒的金鞭,金鞭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倒刺,倒刺上更是更小的倒刺。当归用力一挥,鞭子拍打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啪的一声。那狐狸脸面具的男人勾唇一笑,又瞬间欺进。
当归不疾不徐地一鞭子过去,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果然被阻挡在了一定的距离外。他小心翼翼地始终保持着和鞭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当归见状一笑。
很快,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总是免不了被抽到几鞭子,一下子就被带起了一小片血肉。这时候,那个男人反而不怕了,即使被抽到,也依然保持着前进的攻势。
这时候,轮到当归脸色一变,立即收了鞭子,转身就足尖一点,准备跑。
然而,当归此时已经是力气用尽,很快就被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追上了,他反手一掰,掰过当归的肩。当归一下脚下没有踩稳,摔倒在了地上。
他也才得意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当归。
“都说壶国女帝善使双刀,更懂用鞭之道,如今我看来,这传闻是有误的。”他笑得得意,却依旧喘着粗气,可见刚才的一番你争我斗,确实也是让这个男人拼上了全力。
当归冷笑一声,“确实……”当归一下从地上纵起来,拔出靴子里的小匕首,一刀就划了过去。谁也不知道,壶国女帝更胜在使用第三种武器。因为平时没有遇到能让当归逼不得已使出三种武器的人而已。
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一下子躲闪不及,锋利的刀尖划到了他的银色的面具上,就在那一瞬间,银质的面具居然裂了一大块。这时,那男人的瞳孔才猛地缩小。要是没有这个面具,只怕,这时脸上的伤,只怕是深可见骨了吧。
当归一笑,欲,再步步紧逼,只是口腔中一阵恶心,当归手一下不稳,居然那把昏君赐给她的小匕首就生生地从手中滑落。当归跪在一旁干呕。
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捡起了那柄小刀,在手中掂了掂,收入囊中。再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