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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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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提出看法,坐在他正对面的里维,坐姿随性,并且仍安静地不说话。
「里维,我们似乎要去试探一下莎西露才行…」艾尔文自己接道,里维一听他这麽说,看了一下手上茶杯里面,似乎是没茶水了,然後缓缓说著:
「…只能这样了。」
於是。
里维接下了艾尔文的命令,开始了进行一连串不同的试探…



☆、#10

10
莎西露赶到定例的调查区域…然而她的刀刃伸向的是──
她像是只猫咪,轻巧的降落在巨木的树枝上。
「我知道,你们一定知道我是谁…对吧?」
莎西露对著眼前的生物说道,口吻相当冷静不带感情。
「帮个忙…吃了他们的肉体…然後就远离这里!让其他人平安离开此地!」
生物在她面前非常温驯,温驯得像似小孩子般在听父母亲的话,接著莎西露眼神锐利,严肃的说著:「如果还当我是…〝齐恩大人″的话!」
生物正是巨人。
「你们应该…是因为感到憎恨?悲伤?逃避?所以…才想捕食人类进行杀戮,对吧?」
莎西露看著眼前的巨人们,他们并未回应只是间断地发出吼叫的声音。
「若是这样的话…这次,我就以他们来消除你们负面情感!够了吧?他们可是我的部下、同伴,甚至是家人!快去收下!然後离开!」话语充满了重击的节奏,可以看出莎西露的悲愤。虽然,这也算是一种豪赌,因为她也不明白为何巨人们要杀戮人类,不过这方法似乎奏效了,巨人们一一上前吃掉莎西露为他们准备的亡者,接著陆陆续续离开了。
然而她最痛苦的…不只是杀害了自己的同伴,或是在两方左右为难…
还有的事,听见後方传来的残喘呼救,自己却无法回头作出任何回应。
解救无力,她只能背对著静静地丢弃,那某种意味为背叛的刀刃…
现在厌恶的,无疑是现在的自己。不过这也是她最後一次,这麽做了。 
从那天开始…
里维就不断地利用间接的方式,试探莎西露的本意。然而,无任何所获。
兵长最後的试探,便是找她商量那件「严重事态」。但看见莎西露稳妥的回覆,而且没有露出丝毫可疑的表情後,他便安静的离开了她的身边。当然在与莎西露交谈的过程中,他也在寻找有关她的无痕关联…
艾尔文坐在正位的位置,眼睁睁无声地让里维将齐恩拉出门外,有些粗暴但大家都知道,便把它看成习惯。见莎西露被里维硬生的关在门外,他才开口说道:
「…可以说了,里维兵长。」
里维从门口那走到正对艾尔文的位置,其坐了下来,然後又是那经典表情的说著:
「……莎西露大致上没甚麽问题。」
「还是没有一丝线索吗?」
「要线索的话,就是要知道所谓的“关系匪浅”。」
「……」
团长艾尔文眼见里维的眼神比以往冰冷,或许就如他所言。可是,要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比监视莎西露还要困难。因为,那些各种试探都表明了她不会轻易说出。
「那你怎麽认为?」艾尔文这麽接道,里维看了一眼,随後轻靠椅背、翘起二郎腿,随性性格将某部分的他表露无疑,「猜测什麽的,都是方便的说辞。」认为艾尔文的问题,根本就是兜圈子毫无意义。
「我是这麽认为…上层一定有隐瞒什麽…不,或许王都的那些人都是如此。」
「那又如何?他们那些猪只,从未把我们放在眼里。」
里维对於艾尔文的推测虽表认同,但冷漠且不屑的语气可以看出他的思绪,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因为就算他们叛变杀进王都好了,那些人或许仍就那麽不堪。
「…总之,里维你继续监视莎西露的一举一动…」
惯了兵长的粗鲁,什麽都可以轻描淡写的带过。
「至於,那些真相就留到最後。」
「最後?」里维似乎有嘲讽的意味。
「里维,我应该说过了…我会将真相全部摊开。无论是什麽,要我牺牲多少重要的人事物,只要是能够比以往更靠近真相,我都会愿意去突破和死守。」
语毕,里维便只能静静地望著艾尔文。然後他又继续接道:
「然而现在…莎西露正是我们都要死守的对象。」
艾尔文的执著令兵长感受深刻,无论往昔还是现在,仍是如是。
「所以,我们不能失去她。」里维看著团长那坚决不变的眼神,他就明白了。
「…我也这麽想。」然而他轻闭双眼,看得出他的想法明确…
接著。
「好了,在不赶紧开门…莎西露就要拆门了…」
听到在外的齐恩,不断敲打著并还夹杂著二三人的声音,艾尔文难得轻松的说著,感觉这种事他司空见惯了。重要的事,後头偶尔会传来开窗户的声音…
「里维,距离是三层高。」他停止要去转开门把的动作。
「小事。」里维不怎麽畏惧,说完他就一跃而下。
随後──
外头便传来了,绳索上的挂钩轻靠窗槛且拉紧的声音…
艾尔文在这之後打开门,迎来的就是莎西露那张有些不甘的大脸,「借过,艾尔文团长。」虽然说词很有礼貌,可语气却不是这样。团长走过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似乎是要她有待加强。理由,莎西露又不能找里维算帐了。
「里维!!」
韩吉,对两人这互动永看不腻。
今天,仍是风平浪静,却又藏著暗礁漩涡。



☆、#11

11
翌日的早晨仍不留情的到来──
娇小的背影默默地走到门前,推开,
阳光虽不大,但对一位经历昨日祸头的小女孩来说…
这是件无能为力却又惨忍的事。
感到好刺眼。
女孩小心地走出废弃的小屋,一手遮住阳光,她是多麽地想直视挂在天上的太阳,然而却脆弱的连这单纯到不行的光芒,都无法直接映入眼帘。
缓慢地、缓慢地…
抬高那只遮住阳光的手…似乎又想要抓住那道光芒。
可惜啊、可惜啊…
虚拟的东西,又该如何拥有…?
该被怜悯的孩子,至少比那些现在幸福的任何人,提早明白了这现实的事情。
这又是何种程度的强迫成长?
女孩明白了,她将视线归回平行,眼神充满了悲哀的情怀。不过却又不能感伤太久,因为不知那些追她的恶魔们,何时会在出现?出没在这里的巨人们,又在哪饥饿的看著她?
所以女孩又移动了脚步。
然而,可怜的孩子却因生理上的挨饿,而体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妈、妈妈…爸爸……」之後女孩无声地阖上了双眼。
依然不祈求什麽救赎,唯一想要的便是见到──
父母亲那有著温度的笑颜…
不知睡了多久。
一睁开眼,就身处在陌生的卧房里…
「…?」她没有什麽感觉,只是好想睡一觉,因此她又闭上了双眼。
梦中的噩梦侵袭,强烈的刺激使她不断大喊,却无法醒来。
恐怖的回忆是吞食她的野兽,持续追逐著她,她也不停地逃跑…
好可怕、好可怕。
逃避将是她唯一存活下去的办法。
女孩在梦的最後…所看到的是──
目送自己的身影在非常深远的黑暗之中… 
再度醒来…她便也知道了一些事。
挽救她的人,是这屋的主人。看上去是位中年长辈,个性和蔼可亲。而让她好奇的事,便是为何这位长辈能平安无事的在墙外生活。还记得他用那独特的嗓音对她说:「活过了半辈子,就会知道如何生存。」并且温柔地摸摸女孩的头。
女孩因为他的这动作热泪盈眶。
这一天,她重新找回来了…
与人建立的连结,和,渴望再度拥有的温馨。
日复一日。
和长辈的生活,点亮了女孩内心那因失去而沦陷的黑暗。不过她却知道,长辈给予她的关爱有限,因此尽力地去学习,无论各方面她都去涉猎…
「咻──」
在一个快要向暮的下午,男子见到一把快速且精准的小刀救了他,手法了得,正中眼前人的喉咙。然後有个娇小的身影跃下,对男子说道:
「没事吧…?」细腻的声音传来,他见到那人的脸庞。
「叔叔…你是好人吧。救你是值还是不值…?」
站在男子眼前的人,无神的眼神让他感到震撼,是个女孩。
这时的女孩,早已不像昔日那样软弱,为了保护自己想守护的人事物,她获得了在森林中的经验,自我独立。
她毫不畏惧的直视著男子,等他的回覆,可却只见其咽了一口口水。
「…我认为自己是好人,至少我保护了很多人。」男子缓缓开口,情绪也在此时稳定,不过自己居然吓得跌坐在地就是了。
「这样啊…」虽独立了,但仍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女孩相信不已,眼神也在此散发稚气的光芒,「那叔叔你可以帮我看看这个吗?」
她将挂在脖子上的项鍊递给了眼前的人。男子接过看了看後便说道:
「…上面刻得是某个名子…」并再接道:「… XXX…」语毕,他停顿了会。
随即又还过女孩项鍊,并问道:
「这是你的名子吗?」
「恩,大概吧…」
看著女孩挂回项鍊并又见她这麽说,男子似乎知道了些什麽,所以沉默。
父母身亡…吗?
然而,他那怜悯的眼神入了女孩的眼中,於是她蹲了下来对他说:
「不用担心跟难过,伯伯说名子不是很重要。」
「…不重要…吗?」男子不敢置信,而且还是位长辈说的,「伯伯?」
「对!他人很好喔,是位很温暖的人…」
女孩微微一笑,这让男子暂且安心了下来。
「是嘛…我可以见见他吗?」他起身并将暗器般的刀子用力拔出,「我得跟他道谢,因为你救了我。」并将刀子擦乾净後还给了女孩。
「当然可以,你一定也会喜欢他的…」
她天真的将刀子拿回,放进了自己的斜包里。
「真叫人期待。那麽…他是怎麽叫你的?」
「贝丝…」
「…真是个好名字。」
女孩这时不知道,其命运的齿轮正式转动了…
最後,男子带走了贝丝。具体原因不明。
但可以知道的事,女孩对於墙内的一切,总是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过了几年後,长辈他们也从墙外搬到了墙内。



☆、#12

12
莎西露被从窗户那洒出来的阳光叫醒…
她睡眼惺忪地伸个懒腰,「…早上了啊…」慵懒地说著。接著,砰砰砰大声的脚步声伴随著急促的开门声,「醒来了?莎西露?」是韩吉·佐耶带进来的。
「…早安,韩…」
「快起来!艾尔文跟里维在比试喔!」
「…」很少见的莎西露迟了一下,「咦?」才真正清醒过来。
「快点!要不然就看不到了!」韩吉她一说完就转身离开,似乎这种事很少见,整个人非常兴奋。嗯,的确很少见,相当少见。
莎西露目送著韩吉的身影,距离那天已经过三天了,昨天的调查行动简直令她感到麻木,一只奇行种就很难对付了,还送来三只。根本是让人感到疲惫,幸好艾尔文团长的调度,才使她还能感到一丝喘息,可是兵长的眼神中却透露了…
一种她不是很能理解的…感觉。
她换上兵团服,走出了基地,来到了外面…
刀刃互相撞击的声音,随著她的接近也越来越清晰、响亮。
「他们…到底在干嘛啊…?」
莎西露很不明白,团长跟兵长到底是怎麽开始比试的。虽不是很想真的知道,但这两人异常的行径,早让众人瞠目结舌了。
不过也因这场比试,就足以看出艾尔文和里维的战斗技术,是怎样的出色。然而就身手而言,绝对是里维兵长略胜一筹,可是…在战略方面,肯定是艾尔文团长占了优势。结果…竟是被莎西露这位程咬金给暂停了。
「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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