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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狙杀-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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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郝鑫得到保证,松了一口气,牵着嘴角笑:“麻烦您了,医生。”
    医生笑了笑,快步走开了。
    再回到椅子上,郝鑫找雷神要了一支烟,把头搁在椅背后的墙上,看着走廊的灯光慢慢抽了起来。
    “你最近一直在抽烟。”雷神说。
    “嗯,心里有些事。”郝鑫模糊地答着,喃喃地说,“其实我最讨厌清醒的时候进医院了,因为每次进来,总会有一个战友躺在手术台上,我就坐在外面胡思乱想,想以前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就像缅怀一样,很悲伤。”
    “我懂。”雷神点了一下头,“比起在这里等着,更希望进去的那个是自己,因为只是坐在这里,会有着有力没处使的焦急感。”
    “你说,这世界没有战争多好?”
    “呵,怎么可能?”雷神失笑,吐出了一口烟。
    “也是啊。”郝鑫也笑了,“那我们就失业了。”
    说完,两个人一起笑,笑着笑着又觉得很无聊,顿时沉默了下来。
    没过一会,走廊那边传来纷乱的脚步声,郝鑫和雷神扭头去看,郝运带着主板、以及四名“利剑”的佣兵快步走了过来。
    “人怎么样?”到了面前,主板迫不及待地问。
    “还没出来,不过医生保证没问题,别担心。”郝鑫开口安抚,扫了一眼郝运。
    郝运正直勾勾地看着他,见他看向自己,于是问道:“你呢?”
    “很好。”郝运指了指缠到脖子的绷带,“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嗯。”郝运点头,说的很轻松,“俘虏已经送进了军区,我要过去问话,你要是没事得跟我一起走。”
    郝鑫看了一眼主板。
    主板点头:“对口供,孔雀已经先过去。这里就交给我吧,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联系你。”
    “好。”郝鑫站起了身,还没等他开口,郝运已经将他的点滴瓶子从架子上取了下来,高高举起,郝鑫只能闭嘴了,看这架势他是只能挂着过去了。
    医院外的空地上停了一架直升机,郝鑫被雷神和郝运架着送上了飞机,之前没发现,当他开始走路的时候还是感觉到身体体力的不足,想想当初刚穿越到这个身体的时候,腹部中枪都能跑那么远,真是不可思议!
    点滴瓶被挂在了机内的架子上,雷神坐在他的身边,郝运则坐在对面,直升机轻轻晃动,郝运对雷神递了个眼色,雷神乖乖地站起来走到机尾处坐好。
    郝鑫挑眉看着坐到身边的郝运。
    “突突突——”直升机的螺旋桨声音在耳边环绕。
    郝运靠近他,在耳边说道:“这些人能进来绝对是有人刻意放进来的,你应该看出来了吧?”
    “美洲狮。”郝鑫也歪头在他耳边肯定地说,“我们和美洲狮有宿怨。”
    “我明白了。”郝运点头,“这个仇我会帮你找回来!”
    “很难吧?我想过了,他们有太多的借口了,我们也没证据。”
    “证据这种事我来安排。”
    “?”郝鑫将头移开几分,蹙眉看着郝运。
    郝运深深地看着他:“你差点出事,我不会放过他们。”
    “……”郝鑫抿紧了嘴唇,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郝运的注意力从他的双眼转移到了嘴上,神情瞬间变得古怪了,将头偏到了一边。
    “Shadow……”郝鑫也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急忙开口要解释,可是一开口,郝运就立着眉毛瞪了过来,郝鑫哑然,再开口,挤了几次都没把“小叔”这个简单的单词说出来,两个人顿时沉默了。
    许久,郝运喃喃说道:“小三金,我不太确定你说的是气坏还是真话,因为没人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但是我想过,如果是真的话,我会很高兴,至少我们之间还有很深的感情……可是,不说我们的血缘关系如何,单从感情这一方面,我恐怕永远都只能对你拥有亲情……”
    郝鑫歪头看着郝运不断开合的嘴:“什么?”
    郝运扭头看他,摇了下头,浅浅地笑,眼眸弯弯。
    郝鑫的眉心蹙的更紧了,声音加大了几分:“你刚刚说什么!?很吵!!”
    郝运摇头笑,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脖子,手臂一施力,两人的额头轻轻碰到了一起:“臭小子,你可要长命百岁啊。”
    郝鑫挑眉,想要讥讽一句,视线却陷入了那片染满歉疚的浓黑之中。
    郝运将头移开,厚实烫热的手掌盖住了他的脑袋,揉着他的头发笑道:“乖点,别再吓我了。”
    这句话,郝鑫读懂了,突然赧然了起来,这种过分亲密的感觉明明知道是亲人的嘱咐,可他从来没有把眼前的这个人当成亲人,可是作为普通人的话,单单Shadow本身的存在感就足够强烈了。最终,郝鑫叹了口气,视线漂移,抬手架开郝运的手,将身体坐正。
    接下来,郝运又问了一些战斗时的情况,郝鑫难得心平气和的与郝运说了一路,有问有答,巨细靡遗。
    到达军区,郝鑫被带到了审问室的隔壁,隔着一面大幅玻璃可以看见,那边房间里,一个人正双手抱着头蹲在审讯的桌子上,身上捆了绳子,让他只能维持这样的姿势,而且看起来时间已经很久了,头上流着豆大的汗珠,身体在轻微的颤抖。
    郝运打开门走了进去,俘虏抬头看了过去,所有的疲惫像是一瞬间不在了,背脊瞬间挺直。
    郝运绕着他走了一圈,然后又出去了,俘虏的头瞬间低下,大力挣扎了一下,却让绳索缠的更紧,更痛苦。
    也就是十秒后,他所在的房间被打开,郝运带着两名军官走了进来,其中有一名看得出来是欧盟联军的军官,他们三个人围着他,开始问起了话,问的都是郝运在飞机上问过的问题,郝鑫如实回答。
    等笔录做完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隔壁房间的俘虏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了,有时候会往这边看上一眼,似乎知道这边有人,眼神很复杂,有些绝望,又有希望,是挣扎中的眼。
    郝运过去又走了一圈,依旧什么都没问,又沉默地走了,这一次,俘虏眼中的失望神色很明显。
    “不问吗?”等郝运回来的时候,郝鑫忍不住问道。
    郝鑫笑了笑,没说话。
    接下来,郝运离开了那个屋子,被安排在一个环境不错的房间里养伤,中午饭还是一份不错的套餐,甚至还有一瓶红酒。
    法国人的用餐品质很高,军官们的每顿饭都会配上一杯价格不菲的酒,甚至在军区的小卖店里也有很多的高档酒卖,不过佣兵们还是很少会在任务中喝酒。
    饭吃到一半,响起了敲门声,郝鑫打开门一看,郝运拿着装满饭菜的餐盘走了进来,另外一只手还拎着一瓶红酒。
    郝鑫侧身让他进屋。
    郝运似乎有些受宠若惊的高兴。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床上,装着红酒的酒杯就放在床头柜上,两个小餐桌并排靠在一起,餐盒的一面也紧密贴合着,郝运看了眼他餐盒里的菜,将牛排切开了一半,问:“肩膀能用力吗?”
    “嗯。”郝鑫想了想,“你要给我一半?”
    “……”郝运有些无趣的将肉放在了他的餐盘里。
    “那个人还没说吗?”郝鑫用叉子叉起肉,大口撕咬下来,一边嚼着肉一边问。
    “我没问。”郝运也用叉子叉着肉,只是上面戳了一片蔬菜。
    “为什么?”
    “这个时候问他可能会给我一些真实的情报,但是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郝运看着他,神秘地笑了。
    郝鑫突然明白了,这个人是想诱导俘虏指认“美洲狮”,所以如果只是普通的审问就没有意义了。
    郝运继续说道:“一共有四个俘虏,另外三个感觉是个硬汉,突破起来很不容易,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这样没问题吗?”郝鑫有些担心这些手段会出事。
    “放心。”郝运给了他一个自信的笑容。
    他们吃饭的速度很快,不过五分钟,用餐结束,郝运将餐盘放在了一边,然后进了浴室,再出来的时候拿着打湿的毛巾,丢给了他:“擦擦吧,到处倒是血。”
    郝鑫拿起毛巾往脸上一按,碰到了左眼的伤口,顿时疼的呲牙咧嘴。
    郝运走过来要帮他擦。
    郝鑫一抬手:“我自己来,我去浴室。”
    郝运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
    进了浴室,郝鑫一点点将脸上的血迹拭去,仔细地看,脸和脖子上的小伤口还真不少,手雷爆炸掀起的石块刮破了他的皮肤,由此可见,这个身体还真是典型的细皮嫩肉。想起当时在天台上单手抓着栏杆的一幕,看着镜子里郝运的倒影,郝鑫神差鬼使地问了句:“你说我是不是该再练练了?”
    “可以啊。”郝运勾着嘴角笑,捏了捏他的手臂肌肉,“至少能够抱起女人才行吧?是该练练了。”
    郝鑫笑了:“放心,能不能抱起女人是小事,重点是持久力。”
    郝运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不,你这样应该没有什么持久力。”
    “你凭什么这么判断?”
    “体力。”郝运精辟地说。
    郝鑫不爽地挑眉:“持久力里面可包括了技巧。”
    “什么技巧?网上学的那些吗?”
    “别看不起我,我的经验可比你想的要丰富。”
    “哦?”郝运阴阳怪气地拉了一个音,一副不置可否地表情。
    郝鑫瘪了瘪嘴,这种东西可没什么证据,不过就是闲闲无事的吹牛。
    “我帮你洗头吧。”郝运站了一会,闲来无事,突然开口,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挽起了袖子。
    郝鑫想都没想的就把头弯到了水龙头下面,那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毫无戒备的行为,正想抬起来,郝运的手已经扶在了他的头上,于是郝鑫暗自挣扎了一下,最终放弃了反抗。
    冰冷的水浇在头皮上,虽然外面午时的气温正热,可这水温却结结实实地激得郝鑫背后的汗毛矗立,初期的时候,唯一热乎的就是那只在头顶游移的大手,结实的,有力的,捋过每一寸的发丝,有种被轻轻抠挠着的舒适感。
    “你还记得橘子味的汽水吗?用瓶子装的那个……”郝运的声音从脑后传来。
    郝鑫想了想说:“你是说喝完要还瓶子的那种汽水?记得啊,红色的,带着冰渣,一口喝下去透心凉。说起这个我想起小时候都会收集瓶盖,然后用砖头拍扁当筹码,天天揣一兜子,见着人就约战,我玩那个特厉害,能把所有人的瓶盖都给赢了,他们后来都不和我玩。”
    “诶!?是吗?我记得你玩的挺臭的啊!”
    郝鑫不说话了。
    郝运又说:“我想起咱俩一人一个的弹弓了,你爸做的,做的特好,带出去,同学都羡慕咱们,想想那时候你准头就特好,明明才五六岁,十米外的瓶子一打一个准,我都没你好。”
    “……”郝鑫抬手,架子了郝运的手,说,“我自己洗吧,你去忙。”
    “?”郝运脸上才扬起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定定地看着郝鑫的后脑勺,许久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出了门。
    郝鑫弯腰,费力地抬起肩膀抠挠着头皮,闭上眼,蹙紧了眉。
    洗完头出去,肩膀的绷带沾湿了不少,郝鑫一边擦着,一边坐在了郝运不远处,问:“下午没事吗?”
    “嗯,暂时没有。”郝运倒坐在椅子上抽烟,见郝鑫看着自己的手,于是将烟递了过去,笑道,“虽然说抽烟对身体不好,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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