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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顾不得疼痛,反手夺过那人手中的铁棒,并一脚踹向他的腹部,那人受痛倒地不起。因为手中多了一根铁棒,赢沨也不像先前那般受制于人,他将那根铁棒舞得滴水不漏,周围的几个人竟是近身不得。随着用力赢沨眉上的血越渗越多,眼渐渐有迷朦的感觉。
“放下武器,不然我一枪打死这个女人。”
森冷威严的声音在船舱里散开来,赢沨伸手擦掉额上的血,他看见艾比克用枪抵着雁衡阳的太阳穴狞笑。赢沨瞧着雁衡阳,她也正在看他,两个人的眼神遥遥相望,有很多话想说却在这一刻无法说出来。
铁棒从他的手上脱落。
“兄弟们,打趴下他。”独眼男人叫嚣。
乱棍如雨点般落下来砸向赢沨的身上,身体被乱棍已经袭击了个遍。他尽量让自己昂着头,这样他能看见雁衡阳确定她是安全的,当他看见雁衡阳眼里的痛色忽然间觉得什么都满足了。可是身体也有个承受度,他终于还是倒向了坚硬的地面。
“赢沨。”雁衡阳大声地叫着他的名字,当瞧见赢沨的唇边溢出一缕缕血时她也受伤了,心里受了很重的伤。那一刻她是如此地恨面前这一群张牙舞爪的狼,恨不得拿刀将他们统统砍死。她拼命地挣扎想要冲上去,可是艾比克将她抓得紧紧地,她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打他,看着他倒下去。
独眼男人似乎仍不解恨,他踏起脚踩向赢沨的手背重重地蹂践,等他再抬起脚后赢沨手背已经是血肉模糊,白森森的骨头露了出来。
他一脚踏到木凳上,指着自己的胯|下道:“你想救这个女人,就从地上爬过来,再从这里钻过
58、第五十八章 。。。
去,我就放了这个女人,不然我就一枪打死她。”
“爬,快爬,不然打死她。”
赢沨望过去,艾比克抵在雁衡阳头上的枪更近了一分,他吐出一口血低下了头,身体开始往前移动。
“赢沨。”雁衡阳喊着,她无法再忍受看到赢沨为自己受到独眼男人的污辱,不顾一切挣脱那个像铁爪一样箍住自己的胳膊,也不顾那支顶在头上森冷的枪口,她要奔过去阻止他。
她奔了过去,扶起他的头,两个人相望着,彼此的眼里都有掩饰不住的伤痛和怜惜。
“赢沨,我要你站起来。”她坚定地道。
他的唇边又掉出一缕殷红的血,雁衡阳用手轻轻给他擦拭干净。“赢沨,不要管他们,他们要杀我们便杀罢。”她温柔地道,扶着他站了起来。
赢沨伸出手替她抿好额前弄乱的发丝,道:“好,不管他们,我们同生共死。”
一群人看得呆了,明明已经是生死关头这一男一女还在彼此甜言蜜语,他们甚至还不看自己。艾比克冷笑道:“想不到你们两个还是对同命鸳鸯,好,我就成全你们两个。”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慢慢地举起,食指扣动,赢沨迅速地转过身体用背挡住艾比克的枪,将雁衡阳紧紧地搂在怀中。
“哈哈。”门外传来男人大笑的声音,那人拍着手进来,却是肖布什。
残酷的眼神扫过船舱内所有人,最后落在了雁衡阳苍白的面颊上,平板的声线就仿佛下着至高无上的裁决般。“帮我破解沙莱特的光盘,我就放了你们两个,否则我让你们两个死无全尸。”
雁衡阳趴在赢沨的肩头,忽然她推开他走到肖布什的面前道:“好,我同意。”
肖布什点头,向门外道:“把电脑拿进来。”
从门外走进一个托着笔记本电脑的中东女人,艾比克忙上前挪出一张小长方桌子,女人把电脑放上去然后安静退立一旁。
雁衡阳走到桌前,开机,登录……
肖布什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白色信封,他撕开来从里面取出一张只有手心大小的光盘,雁衡阳打开光驱塞进去,弹出输入密码。
她回过身去瞧赢沨,他嘴角还挂着一缕血丝,眼里掩饰不住的担心就那样令人揪心地看着自己。雁衡阳咬咬牙转过头,手指在电脑的键盘上急速地敲起来。
船舱内只剩下这种噼啪的声音,似乎所有的呼吸都在此刻沉寂了。
肖布什走过去,手里的枪直接顶到她的后背。
赢沨缩紧了心。
“可以了。”船舱里响起雁衡阳缓缓的声音。
肖布什看见电脑屏幕上显出一幅阡陌交错的3D地图,在蔚蓝大海的左侧莽莽群山,沟壑清流,丛林密布,其中有座像狮鼻的山峰被标上一个红点。
他
58、第五十八章 。。。
刚看到这里屏幕却突然间眨了两下,然后便无声地陷入黑暗中。肖布什抬起头,冷酷的眼神溜过雁衡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已经破解了吗。”
“我是破解了,但是我顺便把病毒刻录进这张光盘里,所以这张光盘一旦放进电脑中便会使电脑中毒关机。而且我需要提醒,经我编写的病毒即便是罗伯特也不能杀灭。”
她坦坦地说着,面带微笑地回过头去看赢沨,他正以赞赏的目光也瞧着她。
“你他妈的不要命了。”肖布什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啪的一声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脸上,她被这巴掌给直接打到了地上。
赢沨扑过去抱起她。
“我原来也是爱国的。”她笑着抹去嘴角的血渍。
“给我打死他们。”肖布什气坏了。
站在这屋中的所有塔虎组织的成员都举起了枪,手指扣动扳机。
碰——
雷鸣般的巨响就在此刻响起,随后游艇的船身明显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又晃动一下,放在桌上的电脑由于船身过度的倾斜摔下来。
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一个水手打扮的中东男人惊惶失措地跑进来,道:“首领不好了,游艇在行驶中撞到暗礁,现在船身被撞开一米多长的裂口,估计很快海水就会灌进船舱。
肖布什一愣,马上道:“先用绳子给我把他们两个绑起来。”
众人不敢违抗,找出两根绳子将雁衡阳和赢沨绑到船舱的木桩上。肖布什挥着手,道:“现在我们坐快艇回松索罗尔岛,这两个可恶的中国人就让他们永远沉在海底不见天日。”
一群人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赢沨运气想要挣断绳索,但是两根手指般粗的绳索即使用剪子剪也不容易,他的手腕被勒得鲜血淋漓。幸好脚还能活动,他向后踢着木桩,踢了十多次听得轰隆一声那木桩便从船舱的顶上塌下来,连着他一起倒向地面。赢沨背着那根木桩艰难地在地面上爬行,不远的地方是塔虎组织独眼男人扔弃的尖刀。
雁衡阳期待地看着他。
脚边有冰凉的液体流过,雁衡阳低下头一看,海水已经从撞裂的缝口涌进船舱,耳畔几乎听到海浪拍打的声音。但是赢沨还离着那把刀还有一段距离,她紧张得不能说话。
终于赢沨爬了过去,但是海水漫进船舱后,那把刀也被淹没,他将头埋进水中,半晌他用嘴咬着那把刀露出水面,再次艰难地爬回雁衡阳的面前,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站起立起来。
他含着那把刀,眼睛湿漉漉地看着雁衡阳,有些笑。
“赢沨。”
他极力地使自己低下头去,锋利的刀刃在雁衡阳绑在手腕上的绳索上划过,由于没有手的支撑那把刀就失去准点和力道,但却不妨碍在她的手腕上划出一
58、第五十八章 。。。
道道血痕。
海水已经淹没了腰部。
绳索终于断开,赢沨抬起头欣慰地看她,雁衡阳从他嘴里接过刀,用力地划下去。她的力气很大,没几次便将那条绳索割开。
两个人拉着手跑出船舱。
外面已经黎明。
白色的游艇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就如风雨中的一片树叶飘摇不定,雁衡阳站在船舷,此时甲板上还没有海水,不过当海水淹没整个船舱后,这艘游艇就会马上遭受灭顶之灾。
雁衡阳焦急如焚。
赢沨从船上找出一只黑色的轮胎,道:“游艇要沉了,我们快跳海。”
她看着船下望而生畏的海水,不远处十几尾鲨鱼正虎视眈眈地瞅着即将沉没的游艇,大概它们也知道快有新鲜的食物了吧,所以都张着大嘴等待。
雁衡阳害怕极了。
“我会保护你,相信我。”赢沨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望着那双明亮的眼眸她忽然又有了勇气,她点点头。赢沨挽起她的手也点点头,两人面向大海纵身跃下。巨大的冲击力产生的水花飞溅进眼睛,像拳头一样打得疼,身体迅速沉入海水后又浮了起来。
远处黑影袭近。
赢沨将轮胎套在雁衡阳的身上,道:“无论如何都不要松开手,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话里有绝决的意味,雁衡阳吃惊地道:“为什么会有人来救我?你不和我在一起吗?”
“我还有其他的事要做,所以不能和你一起了。”他笑笑,摸了摸雁衡阳湿漉的头发道:“我还有一句话想告诉你,你把耳朵伸过来。”
见他煞有介事的模样,雁衡阳把脑袋凑了过去,赢沨笑得十分开心,他附在她耳畔道:“我爱你。”说完,他伸手将雁衡阳和她身上的轮胎推开,从腰间的口袋摸出准备好的一柄小刀在胳膊上划过,刺目鲜红的血淌进海水里散开。
他向着和雁衡阳相反的方向奋力游去,十几尾鲨鱼追在他的身后。
雁衡阳很快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想用自己的血引开鲨鱼,然后为自己逃离这片水域争取时间。他说有其他的事要做,原来就是为引开鲨鱼牺牲他自己么。
那个身影在海浪中若隐若现,就像海上明朗的阳光满满地照进眼眸里,她奋起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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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砰砰砰——
十数声枪声响彻波涛汹涌的海面,阳光下蔚蓝的海面有一层红色铺洒出来,几尾鲨鱼忽然死命地拍打尾部,但没长时间便翻了肚皮。
半空中直升机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个女人清脆的嗓音喊道:“赢沨。”
雁衡阳抬起头朝天空中看去,那个曾用高跟鞋践踏自己脸颊的红衣女子半边身体悬在直升机外面,一只手持枪正朝海面上射击,追逐在赢沨身后的鲨鱼尽数被她击中。
直升机越飞越低,然后从上面扔下一只胳膊粗的绳子,赢沨拽着那根绳子朝雁衡阳奋力游过去。
“拽住绳子不要松手。”他将绳子绑在雁衡阳腰上。
雁衡阳被扯上去,随后赢沨也被救上直升机。
“我们是不是活下来了。”雁衡阳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里逃生,短短的两天她经历无数次死亡的威胁,但现在真的站在安全的地方她的意识却有些不清醒。
赢沨握着她的手,笑道:“我们活下来了,我们被救了。”
雁衡阳也跟着开心地笑起来,忽然眼前一黑她的身体就软下来。赢沨眼疾手快地扶起她,大声喊她的名字,她始终闭着眼睛不言不语。
大悲大喜这种两极落差的感觉让她承受不住昏睡过去。
确实她也需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直升机在海军微山舰的甲板上着陆,经过S市时微山舰特意靠港让赢沨等人上岸。从芳龄的嘴中得知,潜伏在塔虎组织的卧底无意中发现黄博士内奸的身份,当国际刑警总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派芳龄等人前去营救。一个小时前“微山”舰在苏拉威西海附近遇上肖布什的快艇,双方激战,已全歼肖布什等数百名塔虎组织成员,并且出动十几架直升机在海面搜寻赢沨和雁衡阳的踪迹。
瑰丽的阳光从宽大的落地窗进来,赢沨就站在窗前看脚下的风景,在他身后是拖长的伟岸的影子,斜斜地爬到柔软的床铺上,在躺在床上沉睡的女人濡湿的睫毛上留下些淡淡的光晕。
这里的空气或许没有大海上的清新,但是充满了人的气息。
活着是每个人都盼望的事。
回来已经几个小时,他心里仍是起伏不平,曾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存亡的时候,他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