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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城西倒是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叫凌大柱的四十多岁的壮硕女人,不过离开的时候她家夫郎老子和几岁的女儿哭的那个凄惨,好像她要拉着这凌大柱去死一样,章雨夕看着这一家人生离死别的样子也不废话直接把那女人往自己马背上一拖,把脖子上挂着的锁片拉下来往那老头子手里一扔:“拿着这个去华国公府,自会有人照应你们!”扔下这一句话转身就策马往西城门而去。
城门口的守着人虽然认识章雨夕,但是这时候你就是刷脸也没有用,不过有皇帝盖了大印的手谕在,还是通行无阻。
华国公府里的女人们全部都在外面,世女正君海氏拿到宫里送来的小姨子的信还有些莫名其妙,打开一看全都是乱七八糟的数字,顿时脑壳疼,本来到是可以把信拿给小舅子看,但是小舅子前不久就出嫁了,这家里你再也找不出来能看他家小霸王这种信的人了。
最后还是他家大女儿想到了沈家的小姐,立刻使人把人请来了,也不要把这信上的数字翻译出来,只求能端端正正的把这些数字誊写下来就可以了。
沈初果然不愧是章霸王从小混到大的好基友,硬是帮那几大章的狗爬字给清清楚楚的誊写了下来。
之后海氏才拿着人手一本的家训和连襟刘氏一起在岳父的院子里把小姨子的这一封信拼了出来。
大体意思就是戚华的外公可能不满意孙子嫁给她,然后在大婚前趁乱让人把孙子带走了,现在她要带着人去西北把人抢回来,顺便狠狠打脸。
家里的男人们还不知道他们家即将要迎娶的新郎失踪的消息,所以都有些懵,倒是王氏接受能力比较强,只是心里对西宁侯府和戚华有了一丝不悦,什么玩意儿,简直不知所谓!
不过宠小女儿习惯的王氏也表现出什么不好,只是让人去外面看着家里的女人什么时候回来,不拘是谁立时就找来,结果恰好章炑因为年纪大一点,皇帝休息的时候就把这一波年纪大一点的放了回去休息,至于年纪轻的还在自己衙门里熬着呢,至于世女可能十天半个月都没空回家了。
章炑早已经从暗卫首领口中知道了一些,这会儿听说女儿已经直接追了过去,只是皱了皱眉头,吩咐暗卫首领无影带几个人在城里暗暗查探线索,至于她们家小霸王哪里,她可没有那个脸面这时候还能拿到皇帝的手谕出城。
章雨夕路过马市的时候找了相熟的卖家买了三匹耐力比较好的马,和凌大柱一人两匹策马往西北方向而去,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家里要多久才能腾得出手来搜索城内,虽然她和西宁侯都觉得对方肯定会趁着一开始的混乱混出城,但是也保不住对方胆子大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且就算一开始戚华哥哥是被迷晕了,那么要是醒过来呢?会不会自己想办法回来?想来如果不是在西宁侯府里面,戚华哥哥也不可能会中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此时被章雨夕叨念的戚华确实已经醒了,睁开眼就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装饰豪华布置舒适的大马车里,马车正哒哒哒的往前走着,戚华撑着还有些混乱的额头慢慢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浑身都软绵绵的,一点力道都没有心里微微一惊,暗暗运了运内力,发现感觉不到一丝内力,这是怎么回事儿?
他不是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么?他只记得他似乎因为第二天要成亲了所以有些紧张,然后晚上吃的有些多,可能是吃饱了的缘故,心里倒是安定下来,人也觉得困了,然后他就睡着了……等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今天应该是他和长歌大婚的日子!
戚华面无表情的脸不可抑制的一白,顾不得四肢的无力立刻就要去起来,结果还是没有习惯这无力的身体,跌趴在长榻边上,把案几上摆放糕点水果的盘子都砸到了地上,外面的帘子立刻被撩了开来,一个面容白皙笑容慈祥的老爷子弯腰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喜:“小郡君可终于醒了,老奴们可是都吓坏了呢!”
小郡君?
什么鬼?
第六十四章
珺君是什么?一般而言就是这样的排位,皇帝的舅舅大长帝卿,皇帝的哥哥长帝卿,皇帝的儿子就是帝卿,而帝卿的儿子是需要受封才能被称作珺君的,另外王爷的儿子受封也可以被称作珺君,不过这个珺君一般都是板上钉钉的世子人选,普通来说都是县主,等到出嫁的时候还要看脸,脸大的就能封个空头珺君,脸小的只能一辈子县主。
曹县主本身是庶子,也是因为自己才学出名,衡王府正君又是从小养他,自己的儿子也是早就嫁了,这个庶子很给他长脸有讨他喜欢才请封了一个县主给他。
这里说了珺君一般都是要继承爵位的嫡子在成为世子在前的封号,那么已经成为世子但还没有继承爵位的嫡子,他的嫡长子,并且同样没有其他候选人的情况下,这个下一代爵位后备役该怎么叫呢?
这就是小珺君的由来,严格来说这个称呼并不被官方和律法承认,但是大家都这么叫,算是一种约定的成俗。
戚华被人猛得叫一声小郡君脑子完全反应不过来。
他外公是个边城开酒楼的普通老头子,身上的诰命也只有七品,他父亲更是死了十四年之久,他的外祖家几乎和达官贵人都扯不上关系,更别说什么王爵了!
所以……这些人有病?
“小郡君别着急,您之前发着烧呢,如今身子自然是虚弱的,等再过几日您想做什么都行!”老爷子笑着上前把戚华扶起来,然后往外招呼了一声,“都没听到小郡君醒了么?”
“江嘟嘟,来了来了。”一个面容甜美的小厮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精致的瓷盅进来,“奴去把温着的粥盛过来呢,小夏去打水了,也好给小郡君洗漱。”
“没有偷懒就好,不然回去告诉世子和王爷,定要你们好看!”江嘟嘟小小的哼了一声,小厮立刻讨饶,很快被叫做小夏的小厮也上了马车,果然手里端着水盆,然后一老两少一同上前服侍戚华漱口洗脸,再接着等他用粥。
一老两少的动作非常娴熟,很是自然,仿佛配合着做过很多遍了,戚华甚至有一种错觉,那就是他之前十几年的记忆都是错误的,他就应该是他们口中的小郡君。
但戚华很清楚,错觉总归只是错觉。
他也曾听说过什么借尸还魂,投胎转世,不说别人,就是长歌都跟他说过很多这样的故事,但是他虎口因为练剑而磨出的老茧还在,他手心里曾今的刀疤还在,这个还是他的身体,甚至他体内的经脉依旧畅通无阻,只是丹田内劲那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封住了,完全感觉不到内劲的存在。
戚华乌黑的双眼冷冷地看着这一老两少,淡淡的开口说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你们的主子是谁?”
一句话好像把三人都按下了暂停键,三人的动作都僵了僵,然后是江嘟嘟带着笑容看过来开口道:“小郡君说什么呢,什么主子?老奴们的主子除了小郡君之外哪里还有别人!”
“我是西宁侯府的嫡长子戚华,华国公府嫡幼女的未婚夫,我不知道你们口里的小郡君是谁,也不想知道,现在立刻放我下车!”戚华平静无波的声音森然地缭绕着三人,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力道在慢慢恢复,虽然内劲依旧感觉不到,但是就凭借这一身天生的力气,他也可以活着回到盛京城。
戚华自然不能和章雨夕、邵明珺君这种天生神力的人比,但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他的力气也已经是很可怕的了。
“小郡君是不是做噩梦了,您可是我们星罗王府的嫡长孙,世子殿下唯一的儿子,什么西宁侯的嫡长子,那是谁呀!”江嘟嘟掩着嘴笑起来了,“小郡君快别和我们说笑了,还有那华国公府的嫡幼女,不就是那个有名的章霸王么?您怎么能是她的未婚夫呢,您将来可是要招妻主继承爵位的,世子和王爷都已经在给您相看了……哎哟!”江嘟嘟自己打了一下嘴,“瞧老奴这破嘴都在跟小郡君说什么混话。”
“江嘟嘟真是的,怎么什么话都跟小珺君说,奴可要找世子告状的!”最开始端粥的小厮名叫小春,他的话比较多,人也比较俏皮,而小夏则比较沉默,总是腼腆地笑着。
“呵呵。”他现在可不就是正做着噩梦么!
星罗王府什么鬼?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家,这是什么仇什么怨?难道是为了那只有裂缝的金鱼水晶杯?
还有那什么星罗世子贺兰长琴,他见过的好吧,当他不知道那个贺兰长琴根本没有孩子么?眼看着星罗王府就要到侧室生的庶女手里了,所以开始随便抢人了?
星罗王府这是要疯了吧!
戚华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凉凉的看着三人:“你们都出去。”
“小郡君……”三人的表情很是迟疑。
“我不是你们的小珺君么?”戚华端起矮几上的瓷盅砸了过去,“怎么,使不动你们?”
“是是是,老奴立刻出去。”江嘟嘟心里暗暗叫苦,这位主子好大的脾气。
小春和小夏立刻也要跟着退出去,戚华又道:“收拾好了再出去,还要我亲自动手?”
小春和小夏立刻动作利索的把打翻的粥和砸碎的瓷盅收起起来,然后白着脸退了出去,不是说是一位性子很好的公子么?没有了大纨绔的未婚妻,成为了王爵的继承人不好么?
戚华看三人都出去了,侧耳倾听并没有其他的声音,马车依旧不急不缓的往前走,这才抬手伸向整理好的果盘。
他觉得他身体的不对劲儿一定是被下了药,所以他们端过来的粥他是不怎么敢往嘴里送,但又确实饿了,好在矮几上还有一盘果子,也算是聊胜于无。
没想到天天吃饱的日子才没过多久这就又要饿肚子了!
戚华三两下就吃掉了一大半的果子,甩了甩手果然比之前有力气多了,只是还不知道外面的人多不多,得找个机会走人,而且必须要一击必中,因为一次逃跑失败的话很可能就永远在没有机会了。
戚华扯了扯嘴角,他如今居然也要用到【逃】这个字了。
只是希望机会能快些到来,他还不知道之前他睡了多久呢,要是大婚当天他失踪了长歌会怎么样?西宁侯府又要怎么办?
戚华默不作声地静静等待,就像是一只有耐心的把花豹,注视着猎物一刹那的疏松。
与此同时星罗王府内,世子贺兰长琴正瞪着双眼看着他的母亲,已经白发苍苍的星罗王贺兰成业,好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母亲到底在说什么,然后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妻主,对方居然也跟着点头了。
“母亲的意思是……我是西宁侯戚晨翠那个死了十几年的原配正君?”贺兰长琴感觉自己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犹记得十多年前刚刚醒来时,父亲又哭又笑的样子,然后是那套妻主儿子皆亡的说辞,还有他的失魂症,原来只是母亲和父亲让他喝下了秘药。
十多年他都活在一个谎言里,如果不是他的身体再不能有子嗣,母亲想要把那个西宁侯府的嫡长子抢过来做继承人,想必关于他前二十年的经历,将会成为一个秘密永远埋葬起来!
而他或许一辈子都坚信着一个虚构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