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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势必要拖过婚期。
脸色微微一变,萧蓉口吻不再温和,“怎么不说你受了伤?”
“那点儿小伤没什么大不了。”
瞧他不当一回事的态度,她更加生气,“这会儿没事,你当然可以说没什么大不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教安和怎么办?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在你任性妄为之前,难道不能替她想想吗?”
“孩儿并非有意惹是生非,实在是当时情况危急。”
“什么情况如此危急?”
“孩儿是为了救人。”
“究竟是谁如此重要,逼得你顾不得安危的出手救人?”
面对她一步步的进逼,耶律喀还是乖乖投降了,“何必多此一问,娘不是已经听说了吗?”
“我可不想落个道听途说的批评,我总要听听自个儿儿子是怎么说的。”换言之,她是要知道他的态度。
正了正自己,他严肃坚定的表达自个儿的意思,“娘,孩儿可以谁都不要,就是不能不要朝阳。”
“你说什么?!”萧蓉大惊失色。
“对孩儿而言,朝阳比孩儿的性命还重要。”
“你想毁婚?”
“孩儿没有这个意思。”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这个念头,可是道义上他不能这么做,他可以背负无情无义之名,却不能让安和蒙羞,毕竟是他自个儿同意这门亲事,若真要毁婚也只能出自于安和之口。
缓了口气,她总算平静许多,“看样子,你还不至于无可救药,那你就应该知道,一个青楼女子不值得你倾心相待。”
“朝阳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她才貌双全、雍容华贵。”
“不管她是怎样的青楼女子,我就是不容许你把一个青楼女子弄进门,这有失你的身分。”
顿了一下,耶律喀强硬的道:“娘难道要孩儿搬出王府吗?”
“你……”
“孩儿不是有意跟娘作对,孩儿是真的离不开朝阳。”
“我真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胡涂……”
“娘,孩儿一点儿也不胡涂,孩儿很清楚自个儿的心意。”
半晌,萧蓉似乎接受现实了,“你如何处置她?”
“我不想委屈她。”
“你若想拥有她,就不能不委屈她,别忘了你的妻子是安和。”
“娘再给孩儿一些时间,也许孩儿可以想到一个两全其美之策。”他也知道娶了安和,朝阳就只能是妾,可是以她的性子,她恐怕不会屈服,所以,最好的法子就是迫使安和主动取消婚事,然而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促成此事,他恐怕要煞费苦心。
“好,娘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可是你也别忘了,无论你作任何决定,你都要先取得安和点头同意,否则我不会让步。”
“是,孩儿谨记在心。”
向来喜欢热闹的人如今出不了大门,那日子怎么过呢?这个问题对秦舞阳而言倒也不难,她只要能赌就快乐似神仙,于是她请雅喜帮她弄来两只斗鸡,有了生财工具,接下来什么也不成问题,凭她的魅力还怕招不到生意吗?
“多吃点,待会儿才有力气打架。”不知道是否因为她总是小心翼翼伺候自己的生财工具,它们很听她的话。
“朝阳姑娘,你要斗鸡干什么?”雅喜实在摸不透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斗鸡是干什么用的就是要干什么啊!”
“喔!”这是什么意思?
“雅喜,我们来赌一把,你押绿毛还是黑毛?”
“我……”雅喜有一点搞不清楚现不是什么状况。
“我押绿毛,你就押黑毛好了。”
怔怔的点点头,雅喜只知道一件事,她是奴婢,奴婢就只有服从的份。
两只斗鸡一放进战场,秦舞阳便忘情的揎拳捋袖摇喊,“绿毛,咬它!别让它把你瞧扁了,扑过去咬它,咬啊、咬啊……”
吓傻了,雅喜眼睛眨也不眨的瞪著她。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别客气,用力的咬它……”
不知何时,她们周遭开始聚集观众,因为没有人可以抗拒得了美若天仙的秦舞阳,她的放肆使她的美丽更加招摇炫目。
显然意识到自己引起的骚动,秦舞阳立刻分开两只正在厮杀的斗鸡,施展她的美色向众人吐喝,“来来来,大家下注,有钱赌钱,没钱赌乐趣。”
终于回过神来,雅喜慌慌张张的想制止,“朝阳姑娘,不可以……”
可是,没有人理会她,讨美人欢心似乎是天经地义的事,众人不自觉的掏出银子下注,赌局就此热热闹闹的登场。
从没有到有,她秦舞阳真的很了不起,短短几天的工夫,她已经挣到不少银子,可喜可贺,她相信假以时日,她绝对可以赚到足够的盘缠返回扬州,当然,前提是,她必须走得出这儿。
其实,她倒是挺乐观的,耶律喀迟早会解除她的禁令,她若能够展现出诚意,他想必不会如此计较。问题是,除了前些天某个早上,他特地来这儿交代一些事,他就消失不见了。
他不出现在她面前,该说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会轻松一点,不用提心吊胆怕他扑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这儿,她越来越强烈的感觉到他的企图,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得到她。
见不到他固然减低了她的忧心,可是他的待客之道未免太差劲了,他就这么把她扔著不管吗?
不过,他为何突然消失得无声无息?难道他出了事……不,他若有不测,王府早就闹翻天了,可是,他究竟跑到哪儿去了?
老天爷,她是疯了不成?她想他干啥,他就只会蛮横不讲理的欺压她,他不见了最好,可是……她不知不觉嘀咕起来,“小人,你干脆一辈子都别出现好了,省得我为你头疼伤脑筋。”
“你在想我。”耶律喀深刻、俊朗的脸庞猛然贴近她眼前。
吓了一跳,她惊慌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你……你从哪儿蹦出来的?”
“你一定想死我了,连我走进来都没瞧见。”他笑得嘴巴都咧开来。
“我……笑话,我为何要想你,你不出现,我最开心了。”
挑了挑眉,他状似不解的道:“我听见的可不是这么回事。”
“你听见什么?”她胆战心惊的看著他。刚刚她说了什么?
偏著头,他煞有其事的想著道:“我再不出现你就一辈子不理我,还有,我这个人最讨厌了,害得你茶不思、饭不想……”
“你别胡言乱语。”虽然自知她不可能说出那种话,可她却心虚的红了脸。
将她扑倒在软榻上,他居高临下的紧紧瞅著她,态度转为咄咄逼人,“我是胡言乱语吗?”
“我……我才不会想你。”
“我得给你这张爱骗人的小嘴一点教训。”他又狠又猛的堵住她正准备大声抗议的嘴巴,他对她的饥渴毫不保留的透过唇舌宣泄,贪婪的吸吮撷取,她甜美的嘴迷昏了他的心智,欲火来得又凶又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更多。他要抚遍她柔嫩的每一寸,他要深入她脆弱的角落,看著她为他心荡神驰。
当他的火热侵略她的感官,她的心魂就不复存在,直到他的手悄悄解开她的衣裳,他的唇舌按捺不住的转移阵地往下探索,他的欲望惊涛骇浪的向她冲撞,刹那间,她的理智回到现实,“不要……”
“你是我的……”他激情的品尝她的柔软馨香,她美丽的娇躯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儿,诱惑著他摘下占为己有。
“不可以……放开我……”她激烈的挣扎,明白表示誓死守住自己的贞操,终于,唤回他迷失的神智。
“好好好,你别怕,我不碰你就是了。”匆匆的将她的衣裳拉好,他安抚的将她搂进怀里。
可是,她根本不相信他,还是不断的蠕动身子想摆脱他。
“别动,我只想抱著你,好吗?”他的语气充满恳求。
也许是感觉到他的压抑,她紧绷的身子软化了下来。
气息渐渐平稳,他温柔的抚著她的青丝,“我听说你最近聚赌。”
“聚赌?”皱了一下眉头,秦舞阳对这个用词实在很不满意,“我自个儿在玩斗鸡,他们要靠过来下注,这又不是我的错。”
“原来真有这回事。”
“我说了那是……”
“你不替自个儿的行为解释吗?”
“解释什么?你说我不能离开王府一步,可没说我不能玩斗鸡。”她会如此听话,还真多亏斗鸡的功劳,她可是受不了无所事事的过日子。
这会儿他还真是哑口无言,他的确没有说她不能玩斗鸡,可是他怎么知道……
“你不会这么小气,连斗鸡都不准我玩吧!”
“我没意见,你高兴就好。”若能讨她欢心,他什么都愿意妥协,只是一时之间很难想像她会和赌扯上边。
突然坐起身,她一脸严肃的看著他,“我想,有一件事我一定得告诉你,我有个小小的嗜好,我喜欢赌,三日不赌,便觉日子无味。”
“这个嗜好倒满特殊的。”
“这是不是有损你的颜面?”虽然她很努力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就事论事,不过还是难掩一丝丝的期待。
“眼前倒还没有。”
“万一有那么一天,我使你面子挂不住呢?”
“你放心,府里的奴仆没有人胆敢说三道四,再说,我也不怕人家的闲言闲语。”她真以为他瞧不出来她在打什么算盘吗?
“你当真不怕别人笑话你?”就是最宠爱她的爹,都不免要啰唆唠叨。
“你怕别人笑话你吗?”他笑著反问。
“我当然不怕。”
“你一个姑娘家都无畏无惧,我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有何害怕?”
这下子再也说不出话来,秦舞阳懊恼的嘟著嘴,早知道这一招对他无效,她何必自曝其短呢?
捏著她的鼻子,他满是宠爱的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够开开心心。”
“那就别限制我的行动。”
“我并不想限制你,可是没有我,你上街太危险了。”她的花容月貌有惹事的本事,他只好防患末然的保护她。
危险?冷哼了一声,她没好气的道:“我瞧你是担心我藉机逃跑吧!”
“我没什么好担心,你在这儿人生地不熟,如何逃跑?”出了那么一次差错,莲芳势必不敢再多管闲事,她已是孤立无援。
瞧不起她是吗?好啊!她就证明给他看,她秦舞阳有多大的本领。
“我答应你,我一有空闲就带你四处游玩。”
“我不希罕!”
“我们这就上街去。”不容她拒绝,他强行拉著她走下软榻,督促她更换好衣裳,兴匆匆的拉著她出门。
越是想避不见面,越可能狭路相逢,这正是莲芳此刻的心情。
“莲芳,我能跟你说几句话吗?”像草原上其他的契丹女子一样,安和擅长骑马射箭,有一身的好武艺,她身材匀称丰腴,面容姣好,倒也算得上是个眉清目秀的俏佳人,因为一次前往上京临潼府西北一百里的黑山狩猎,她救了遭到黑熊攻击的萧蓉,因而得以许配给倾心已久的耶律喀。
“不知小姐有何指教?”自从得知安和前来王府里作客,莲芳就战战兢兢的闪躲,不过,该来的还是会来。
似乎很难启齿,安和踟蹰了半晌,方才缓缓的说:“我听说喀儿哥哥带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回来。”
“她身分卑微,小姐用不著过于在意。”莲芳尽可能避重就轻,不过安和关注的却不是身分的问题。
“可是见过的人都说她很美。”
“她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不过太过娇弱,根本配下上小王爷。”
“喀儿哥哥说不定就是喜欢那种娇弱的姑娘。”安和的口气有几分的落寞。
“小姐放心,没有人可以抢走小王爷。”
沉默了下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