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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走了洞房屋门出去了。
解放了一只手的管兆民,手忙脚乱地扯开了捆在手脚上的带子;解开了绳子,连忙去解秀英身上的带子和毛巾。贾秀英脚上的绳子刚一解开;她就倒在床上嘤嘤地哭了起来。管兆民赶忙凑近秀英耳边上劝慰道:
“秀英;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咱们今天落在她们这帮人手里;谁能想得到他们真能使得出来;楞把闹喜变成闹丧!竟这么出圈?反正这几年;每个结婚的都这么过来了;我们也就忍一忍吧!算认倒霉;一咬牙这不就过去了吗?”
秀英骂道:
“你***都不是人,有这样做的吗?”
秀英觉得自己好像死去了一回,现在自己已是另外一世界上的人了,不亚于下了一次炼狱。兆民被骂得实在冤枉说:
“又不是我做的,我也一样倒霉!唉——!”
停了一会;秀英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只是觉得秽气,又无处诉。只好吃哑巴亏。秀英过了一会忽然问:
“不对,闹新房是到处都有,可是没有这么个闹法呀!”
管兆民陷入了沉思。秀英接着说:
“别看咱们这铁厂里人;看起来质朴善良,可要算计起人来;够狠毒的。”
说到这里;她就不说下去了;但心里接着想:“这年头;就是害人也有许多美好的措辞,日本鬼子大量屠杀中国人时;硬说是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而‘顾幺嫂’这帮人;想来里面还真有高手;她们要冒坏水;竟然起个‘平平安安,幸福一生!’;‘步调一致,共同奔向前程’还有什么‘红黑二英雄;斩妖除魔’;‘度过黑夜,迎接光明’等名目;还真看不出来;这些人‘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这峥嵘一露;真有些可怕的呢!”
贾秀英把报上看过江青写的一首诗;拿来用在这些人身上;倒还恰当。
为了应付和躲过这场自惹的灾祸;管兆民不但听从了王洪斌的劝告——与贾秀英闪电结婚;为此;他就把全副精力都投在了这次婚礼的准备上。他手忙脚乱拳打脚踢地使出浑身解数;才算做完了这些应急的一件件事情。在宴席上;兆民先是有些装糊涂而不愿意给客人敬酒,但没有办法;又希望客人们喝足喝好早点开路回府,自己也就能早点得到解脱;就不断地向各桌客人们敬酒。因而自己也就多喝了两杯。酒席散后;本想早一点钻进桃花园被窝,来它一个孙悟空大闹天宫,耍玩个好不快活;不想半路上却杀出来个“程咬金”;被捉弄闹起婚来;最后又被那娘儿们捋得自己那儿痒痒得难受。
原来;自贾秀英与管兆民好上以后;她俩几乎一下班就去公园里玩;半夜里才回家。久而久之;俩人都习惯成自然地搂搂抱抱亲亲吻吻;觉得十分开心。
有一次;小管提出来要摸小贾那儿;小贾便问他“那是为什么?”;小管说是“太爱你了呗!”;小贾就让他摸了;摸得小贾心烧火燎的。后来;小管又提出来要亲眼看看小贾那儿;小贾又问他“那是为什么?”;小管说是“太想你那儿了呗!”;小贾说;我给你看行;但不能“将龙入洞”;等结婚那天;爱咋咋地;绝不再管你。小管说“行”。因此;小贾就扒下裤子给他看。可小管一看;“了不得了!”;那儿竟象一枚裂开了的石榴;心里觉得再也把持不住;就用嘴唇狠狠地嘬了她那儿一口;从此;他俩都尝到了极乐游戏的甜头;打这以后;他俩一发不可收拾;三天两头拿这个游戏当饭吃;玩个不够。
那天;小贾到小管的团委办公室去找小管;正赶上管兆民寂寞得难耐;竟提出来要好好地玩上一把;要不说色胆包天呐;俩人竟在办公室里明目张胆地干起那种丑事来;也该着他俩倒霉;叫“母大虫顾幺嫂”和“母夜叉孙老娘”俩人撞个满眼;正好抓他俩个现行;他俩扯开嗓子乱吼乱叫一阵;当场给他俩闹个满城风雨;因此;万不得已;这才引出他俩“以婚遮丑”的一出戏文。那“母大虫顾幺嫂”和“母夜叉孙老娘”一看这事;归其竟没整倒他们两个;打心眼儿里就气不忿;最后便想出了一出闹洞房的妙招来;企图算计算计他俩:“叫他俩结婚!叫他俩哑巴吃黄莲;有口说不出!”
这时;秀英看兆民的黑脸白脖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兆民看秀英白脖子红脸倒不觉得难看。兆民赶快打来一盆热水;两人拿肥皂洗了又清;清了又洗,把脸上洗得火辣辣的;就像被人抽了俩耳刮子;秀英心里更比抽耳光子还耿耿于怀。
洗完以后;兆民的身心早飞到女儿国去了;他便顾不到那么许多,迫不及待地把秀英轻轻地用劲儿扶上床;帮秀英脱衣;还把油泼火烧的心拼命地压住;给她身上又敲又拍又揉又捏,嘴里又是好言安慰。
秀英被他的千般温存百般体贴;弄得既舒服又爽快;心中的乌云也变得灰飞烟灭;于是就仰面躺在床上;一任兆民拨弄春潮舒张爱意;任他随意摆布。不一刻功夫;她全身的香汗被他舔干吮净;接着;身上又沾满兆民的汗渍和口水;再又和上秀英新出的汗渍他俩晕晕乎乎已是在云里雾中;早已忘乎了所以
下册。第三卷。纯情美如玉 三十一。琉彩虹饰小常宝
更新时间:2011…1…4 11:50:53 本章字数:4157
三十一。琉彩虹饰小常宝
时间过得真快;天气渐暖;雪化冰消;新年和春节都已过去俩月;虽然棉衣服还没完全脱掉;但年轻人的大多数;基于火力旺;都早把毛围脖和棉帽子摘了下来。
龙泉松与他科里的伙计们;手里纂着的几个案子;其进展也挺迅速;除了翟学莹和最早接的那几个小案子都已呈卷报批等待结案外;连林贵信的历反案也已进入了尾声。
这几天;每逢上班时候;马路上突然多了许多现役军人;他们手里拿着毛主席语录本(红宝书)主动地站在马路边或边道上;给过往的行人表演“忠字舞”;引来了一群群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有的;竟教起群众一起在排着大队;在马路上跟着他们跳。
“敬爱的毛主席我们有多少知心的话儿要对您讲——”
人们都把双手按着自己胸部接着唱道:
“我们有多少热情的歌儿要对您唱——”
人们进而把两手放到腮帮上;仰头望着天;手指呈放射状地一闪一闪抖动着。
“千万颗一颗红心——要献给您——”
单腿的脚尖跳跃着,另一条腿不断后踢,双手把那一个心形向右上方一下、一下地送上去;舞蹈者全身心充溢着朝圣的庄严感,情绪激荡,但由于舞蹈粗糙、僵硬、稚拙,却又让人产生滑稽的感觉。
马路那边一群人;却在作着毛主席语录操;他们的动作有点像广播体操,多是僵直的、生硬的。
“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
龙泉松蹬起了车;飞快地来到厂里;在车库门前刚一片腿下自行车;马德明科长就迎上来通知说:
“你赶快去工会开会;有政治任务;这就去;别晚了啊!”
“什么任务?那么急呀?”
“可能是排革命样板戏的事;出了差子了;听说没你不行;三番五次的找我要人;看我左躲右闪的;还要给我上纲上线呐!我实在顶不住了;迫不得已;才”
龙泉松心道:“这铁厂里本没有人知道我喜唱京剧;怎地凭空里却叫我去参演?再说;那《芦荡火种》等样板戏;我一句也没唱过;怎地说唱就唱?——啊!不管那些;先看看再说!”
想到这里;他三步并做两步;向厂工会跑去。到了工会办公室门口;往里一扒头;“咦!”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回事?”他一头雾水。正这时;周四海从外面走来;见龙泉松在门前张望;便道:
“噢;龙泉松;你来了?京剧团搬到铁厂俱乐部大剧场办公去了;今天的会不开了;他们都在大剧场舞台上排练呐;你快去那里找团长报到去吧!”
“团长?——是谁?”
“就是从内蒙古京剧团调来咱厂的青年演员何佩森;他担任主角兼团长;由他组建剧团新班子。”
“噢;那我去了!”
龙泉松早就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是从内蒙古京剧团来的;名叫何佩森;椐说他是刘喜奎的关门弟子;专攻老旦。就是没亲自见过这个人。于是便向墨竹铁厂俱乐部跑去。
来到铁厂俱乐部老远就听见胡琴伴唱的声响;那二簧导板声腔高亢宏亮;直拔云端:
“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哪厄——厄额厄——!”
龙泉松大步跨进了大剧场礼堂门;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手执马鞭;挺身而立;英武潇洒;紧跟着;马鞭一响;一阵回龙唱段从台上向门边传来;字字句句敲击着人的心魄;震人心弦:
“望飞雪;漫天舞;巍巍丛山披银装;好一派北国;风光——昂——盎——昂!”
“好!”;“好!”
龙泉松才看清;台下第二三排座椅上还散散地坐着好多人呐!他脚步放轻;悄悄地走到第四排椅子上坐了下来。旁边一个大连鬓胡子的人;向他点了点头;问道:
“是新来的吗?贵姓?”
“呵呵!——刚接到通知;在下免贵复姓龙;双名泉松二字;不知您贵姓?”
“哦;原来是龙兄;失敬失敬!——我叫邵玉树;戏中扮那座山雕的;哈哈”
“喔;——敢问邵兄;台上那位杨子荣;可是何佩森何团长?”
“正是;哈;你看他那两嗓子;不愧是出自名人指点吧!哈哈很过瘾呐!”
“他不是唱老旦出身的吗?”
“哈哈论起现在这角色;只有那唱过老旦的;饰那杨子荣时才响呐!”
看他排演了一会儿;那何佩森何团长果然才气逼人、不负江望,在他一段令人慷慨激昂、酣畅淋漓的“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敢洒热血写春秋。”唱段过后;他跑下了台;向第四排走来;接着便伸出双手热情地抓住龙泉松的手臂叫道:
“你就是龙泉松老兄吧?欢迎欢迎!”
龙泉松翘起了屁股;赶快给他让坐。他急急火火地说:
“我听曹艺铸和王承森提起过你;说他表弟在铁厂上班;所以才”
“哦喔——!原来如此;——那就好说了;咱们都不是外人!哈”
“噢?我与曹艺铸的徒弟二生子同学;呵呵;熟识。”邵玉树也插言说:“在戏校;——他叫庞培林;去了梆子团!”
他们越聊越亲热;眼睛始终不离台上;看同台们排练。这时;台上正排演“我们是工农子弟兵”唱段。就见一青年叫板道:
“老乡——!”,然后开唱:“我们是;工农子弟兵;来——到;深山;要——消灭反动派;改地;——换天;一颗红星头”
何佩森介绍道:“他就是高派老生传人沈金波的关门弟子钱俊楼;你听;嗓音怎么样?”
“沈金波?”
“啊!沈金波出身于5代梨园世家;他的高祖沈小庆是京剧武生的鼻祖,毕业于嵩祝成科班,以编演《八大拿》的戏;名标史册。曾祖沈三元工老生,曾是谭鑫培的搭档、谭小培磕过头的师父;祖父沈福山唱花脸,给郝寿臣、侯喜瑞说过戏、当过管事。他叔叔沈玉才和父亲沈玉秋都是有名的琴师。沈金波7岁随父学戏,10岁考入中华戏校,与李和曾同拜高派老生创始人高庆奎为师,传承了《赠绨袍》、《马陵道》、《逍遥津》等高派名剧。后入上海京剧院,1956年与周信芳先生合拍了电影《四进士》”
三人聊得正起劲;就见台上钱俊楼正在排练少剑波“誓把反动派一扫光”唱段:
“朔风吹——,林涛吼——,峡谷——震荡——昂。仓零七仓——依零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