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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没人能比得了他;更知他施用偷梁换柱之计的苦心;所以;我们这些哥们儿;都不愿意再打扰他;他这辈子虽是个‘暗门挂子’;而世上的名气和口碑;却不亚于著名的大侠;因此;就让他过几年舒心的、隐姓埋名的好日子吧!”
“铁臂昆仑”于金城、鹰爪大师楼海亭、“大刀”马兴义、“醉疯僧”刘宝树、“谢一吨”谢宝春、“白猿神怪”任俊峰及贺甯、张希富、李化顺等人;听了龙剑秋这一番“点儿贲清”(达事明理)的话语;都赞成的不断点头。
“神力小霸王”孙世广和牛大哈等人;听说燕子李三还活着;心情异常兴奋;心里总有一个念头在翻腾:“如能拜燕子李三为师多好啊!”但他们拿眼瞄了瞄那身怀绝技的龙剑秋和贺甯之后;便又惭愧的低下了头。
上册第二卷 侠义洒京华 二十二。大义救袁八
更新时间:2010…12…8 11:11:36 本章字数:4887
二十二。大义救袁八
龙剑秋说完了燕子李三的故事以后;就想让大家睡会儿觉。正想劝众人休息的当儿;就见“大刀”马兴义发了话:
“龙兄;兄弟我心中有一个问题;二十五年了总解不开扣;您能不能给我把这扣解开?否则我睡不着觉!”
楼海亭也道:
“青锋兄;我也是天津‘三不管’那事;总也闹不明白;那青帮头子袁文会是个什么玩艺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惹得起?我与马老弟虽是要与他拼命;但俗话说;好拳难敌四手;好汉斗不过光棍;那吃亏的是我们一方;已板上钉钉了;可您一出面;情况突然就不一样了;那袁文会的打手们;对你是客客气气;就跟怕了你似的。但据我观察;你正气凛然;既不象有什么阴谋诡计;又不象是他们一伙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能对你那么信服?那么服服贴贴的?这很难解释啊!”
“是啊;是啊;是啊!我也纳闷呢;我也想听听倒底是怎么回事?”“铁臂昆仑”于金城也掺和进来攒耷道。
龙剑秋一看;这是老问题了;已提过不止一次了;如再不解释清楚;恐怕是很难对付;遂道:
“好好好!我现在就把这事给你们说开;其实;这不算什么;也没什么可神密的;事有凑巧而已!”
牛顺奎欢喜道:
“好哇;好哇!这段儿是天津“三不管”的事;更好听嗳!”
孙世广见牛大哈那傻里傻气的样子;遂道:
“你好好听不就完了嘛?干嘛手舞足蹈的?就显你能!”
牛大哈刚想发作;见“楼一爪”瞪大俩眼瞄着他;便一吐舌头;把刚要伸出去的脖子又缩了回去。
龙剑秋眨了眨眼睛;说道:
“那是芦沟桥事变后;在小日本刚占北平的第三年;我爹死了约有两年;我也同泉松他娘刚结婚不久;绒线胡同我二婶那儿;家里八九口人吃饭成了问题;当时;北平的事由太难找;我便产生了去天津谋生的念头。可因从小没去过天津;对天津非常陌生;正巧邻居‘小哥哥’也应邀去天津演出;我就与他们一同搭伙去了天津。这个事就只能从这儿说起;因为;这个事也是打这儿引起的。”
龙剑秋先介绍了一下时代背景;然后就把此事的经过及始末根由;从头至尾的与“大刀”马兴义和楼海亭讲说了一遍;听得大家“咋咋”称奇;连喊:
“妙哉;妙哉!有意思!”
原来;“小哥哥”三十一二岁年纪;大名叫戴少甫;本是新街口的杠房先生;后来“下海团柴”说相声。民国二十八年,在日伪统治下,北京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他见有人在天桥卖火车头牌牙粉,于是;就灵机一动把这哏插到相声里了。一次;他在北京新罗天说相声,便现挂几句:
“下一场雨,面落一回钱,连下三场雨,面更落价啦!不过这袋儿小点儿。”
捧哏的问:
“多大的袋儿?”
他抖“包袱儿”:
“牙粉袋儿!”
一句话惹得全场观众会心大笑。当时;他曾与京韵大鼓名家刘宝全同台,声名日增。后来相声名家焦德海的弟子于俊波;与他“搭档”;给他“量活”(捧哏);竟一炮走红;名振京师。为此;天津南市燕乐茶园掌柜班德贵;托同行好友马三立邀他来津门献艺。
谁都知道;天津这地方最难演出,过去曲艺界有两句话:北京是“出处”,天津是“聚处”。不管唱京韵大鼓、梅花大鼓、联珠快书、单弦、莲花落,还是相声艺人都来自北京,天津是个聚集之处。天津聚集了那么多名演员,你在天津能不能站住脚,是个问题。你要是在天津站不住脚,那你就甭想到江南去,因为江南约角儿都是到天津来约;你要是在天津能站住脚,挂上号,那你这个演员就算行了。所以“小哥哥”戴少甫他第二次够奔天津。
到了天津以后;几位就暂住在位于南市芦庄子的戴少甫父亲家。“小哥哥”的父亲名叫戴鸣啸;是个京剧票友;善操琴;老伴早年亡故;鳏居在家;只是与一妓女姘靠;一时不慎,染有淋症,起初还扎挣不治,后来闹得重了,面黄肌瘦,不能做事,一日;见一洋汉座子;门前有“五淋白浊,当日保好”的字样,当时花重金购丸药两副,归家服下,次日即能止淋,那一丸还没等再服,腿腋间又立即肿起,病症仍一切如常;且疼痛难忍,才知道是庸医害人,忙去找该堂理论,心想叫他赔偿损失;不料该堂早已关门;主人不知去向;门脸待出租他人。
“小哥哥”早知龙剑秋医术高超;又得高僧指点;能治疑难杂症;便央求龙剑秋给看看。龙剑秋见病情不是很重;遂精心诊治;没用半月时间;身体便痊愈复原。
戴鸣啸住家的紧邻有一袁八爷;平时也爱哼哼个西皮二簧梆子腔;与戴鸣啸因此而交厚;总时不时的串个门什么的。这袁八是芦庄子中局脚行把头,当时日租界北部及南市一带的商号居民,凡有货物出入,都必须由袁八脚行为之装卸,独霸这一带的运输生意。因他出入群英后;侯家后等红灯窑馆嫖妓;如履平地;因此;久而久之也就染上了花柳病。他曾花重金聘请中西名医百般为他调治;但均无甚疗效;为此他甚为痛苦。由于病痛久治不愈;他曾扬言;凡能医好他病者;他愿让给半个脚行做为酬劳。可是;但凡有贪图他丰厚的酬劳者;等一看到他那严重的病症时;都吓得连连摆手逃之夭夭。其中;也是惧怕他的势力;而不敢冒险应诊;给他诊治。他听说有人给戴鸣啸治好了花柳病;便打发人到戴鸣啸家求医;那戴鸣啸见是他派人携礼来求;便在龙剑秋面前为他说了不少好话。龙剑秋碍于情面;就跟着戴鸣啸来到袁八家里替他诊治。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龙剑秋自小在药铺拉药抽屉;后师从罗良君先生学正骨;出家后;又得了九龙山红山寺法宏长老医术的真传;因此;医起病来;得心应手;真当得起“起死回生;妙手回春”八个字。当时;龙剑秋看他已奄奄一息;只见他命根处;毒恶疮上烂肉纷飞;流脓疸水;腥臭难闻。知其命不长久;必须下猛烈药方可治愈。遂对袁八爷道:
“在下不才;能将你病治愈如初;但须得受大罪月余;不知你能否挺得住吗?”
袁八爷道:
“刀山火海我何惧哉!先生如有把握;尽管来治;我若哼上一哼;不算好汉!”
龙剑秋道:
“好;从现在起;我*夜守候你在床;另须你一亲属陪伴于我左右;支应所需;至到你病愈为止。可否?”
袁八爷大喜;遂叫其侄袁三儿负责与龙剑秋守护。龙剑秋赶快展开笔墨;书写一秘方递与袁文会;要他亲去达仁堂药店抓药;只见那方上写到:
“朱砂5钱雄黄5钱水银1钱火硝4两白矾1两皂矾6钱共两剂分包”
不多时袁三儿命段六将药买来;龙剑秋将两副药取出;先把火硝、二矾研碎,加火酒一两许炖化,待干后再研细,另将余药也研细,再一同研至不见水银星为度。然后;将药放入平底铁锅中,上以铁盖盖严,用纸条密封,并以煅石膏以水调封固。然后用煤火烧炼那盛药的铁锅。先用底火煅一炷香(约l小时),再用半火煅一炷香,最后用平火再煅一炷香。去火后待冷却后开盖,着红色结块的药盛出;再研细;将其分为两份。一份使枣泥搓成丸子,象黄豆粒大小;给袁八爷全数服下;另一份;分成六等份;取药捻插入疮口直达疮底处,再向外轻提少许;连插入数根;并将药捻头露在外面。再取少许药面撒于疮面上,成薄薄一层。然后用纱布包扎好伤口。龙剑秋收拾完之后;即命袁文会手下段六将大木盆和马桶取来;置于床下;又给袁八爷口含木棍一根,让他张着口睡觉。他俩既不离开。约有一个时辰左右;龙剑秋觉得那药到了他的脏腹里,行开了药性,遂叫袁文会守在床边;准备袁八爷呕吐。
果不其然;袁八爷忽爬将起来;翻肠倒肚,搅肠疼痛,把人弄的上吐下泻,狼狈不堪。吐泻之后;袁三儿则取温水给袁八爷漱了口;擦了屁股;复又躺下睡觉;龙剑秋仍将那木棍给袁八爷含在口中。随后叫段六将他上吐下泻之污秽之物倒掉。
如此;龙剑秋两天给他一换药。一直侍候了七天七夜;未曾睡上一个好觉。戴鸣啸每来看时;总是替龙剑秋捏一把汗,怕把袁八爷治死。可过了第八天;情况大变;只见袁八爷面色转红;疮口腐肉全消;新肉滋生;肌肉长平,即可结疤收口,龙剑秋问他感觉怎样;他竟想进食了。
袁八爷又将养了十多天;竟能下地溜哒了;不到一个月;身体已复原如初。袁八爷叔侄俩;为兑现自己的诺言;要将脚行码头分一半给龙剑秋;怎奈;龙剑秋施恩不图报;挽言坚辞不受。
为此;袁八爷和袁三儿都对龙剑秋十分的敬重;一方面;见龙剑秋乃是一个身怀绝技;有真本事的奇男子;另一方面;见他从来都不把自己当成功劳显赫的救命恩人;并不向俗人似的到处宣扬、到处标榜;是个既正派又厚厚道道的真君子;因此;心里总觉得欠他点儿什么;无以回报。
龙剑秋给袁八爷治好了花柳病之后;原来紧绷绷的心;便放松下来;自己回到“小哥哥”戴少甫家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忽想到:人家都说天津的“三不管”与北平的天桥差不多少;原来是块没人要的乱葬岗子;竟一跃变成南京夫子庙那样的地方。我来天津这许多日子;都不知道“三不管”是在何处?何不去那里走走!便出门来;见人就打听。人都说;“噢!“三不管”?说大了;这儿就是“三不管”;说小了;一直朝右走;拐弯就到了!”
龙剑秋走来走去;走进清河街;见一十字路口;人来人往异常热闹;墙上钉一路牌;上写“新房子”三个字;非常醒目。他寻思:莫不其这儿就是“三不管”?遂举步朝夹道里挤去;突觉右边兜里有轻微触动;心里一紧;便突地摸去;竟是一只手伸在自己兜里;遂用姆食两指捏住。就见一穿着普通衣服之人;似若无其事地站在身边;用力将他那被抓的手臂连拽了三次;哪里拽得动分毫?这时;那人焦躁;忽地一拳朝他面门打来;龙剑秋并不躲闪;用左手接住;只轻轻一用力;那人便“哎呦呦”嚎叫起来。
周围民众听有异声;都朝这边看过来;见抓住一枭绺;都大喊“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那枭绺疼痛;只顾“哎呦呦”地嚎叫不止。龙剑秋忽想到燕子李三;便略一松手;那人挣脱手臂抱头鼠窜而去;少倾;就消失在人丛之中了;龙剑秋笑笑道:
“哼;看哪朝哪代能将枭绺制得绝静?”
“难啊;恐怕谁也不能?”
旁边一个戴眼睛的花白胡子先生;边走着;边触景生情的发泄地说。
龙剑秋向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