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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盒,是五尺高的玉佛雕像,一个是大腹袒露的笑弥陀,另一个则是女装施露的观世音,不仅比一般雕工细腻,神态姿势更是优美活现,动人心魄。
徐皇后忍不住双手合十的拜了几拜,笑道:“皇上,您瞧这佛像多美多细啊!”
永乐帝“哈哈”大笑,连声夸赞,接着再看一对金狮、一对金凤,都是半尺高的金块雕成,每个足重两斤,神态姿势尤其维妙维肖,令人爱不释手。
接着再二瞧看其他彩礼,只见五色项链饰物,每颗宝石大如鸽蛋,滚圆透明,都是极品。
水钻大如拇指,闪闪生辉,翡翠斑指,翠绿欲滴,乃是男人套在拇指的饰物,永乐帝忍不住拿起来试套,觉得玉质冰冷,心中一动,觉得若在夏天戴上,说不定可以祛退暑意?
万年温玉佩色作粉红,与早先平阳公主代为呈献的两块大体相同,只是这两件雕工更细,图案则是两名仕女。仔细一瞧,眉目之间竟极像平阳公主。
金手镯倒是平常,不过这对却像是整块雕刻,而不是打造熔铸的,薄平而宽,上面还有镂空的花纹。
最后两盒为百年老参,也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每盒两只,每只长有一尺,径粗两寸,色作深红,确实是百年以上的大补之物。
永乐帝二人一一观赏,不时赞美几声,足足看了半个时辰,才把十六样礼物看完,宫女将之一一排列玉阶之上,永乐帝道:“彩礼留在此地,供诸卿家观赏,传旨退朝,着高煦、高燧陪香王、驸马后宫再叙家礼。”
司礼监尖喊一声:“圣上有旨,退朝!”
阁中诸人一齐跪下,齐呼:“恭送圣上,皇后!”
永乐帝立即与皇后站了起来,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退回后宫。
诸臣纷纷起身,一齐拥到李玉虎、小虎身边,向他行礼道贺。
司礼监又尖声道:“圣上有旨,着二王爷、三王爷、驸马陪香王、侯爷去后宫用膳!”
高煦忙高声道:“各位先瞧瞧彩礼,改日由小王做小东,宴请两位新贵,并请各位做陪,再介绍新贵人与各位认识吧!”
诸大臣这才一齐退后,其中一人道:“谨遵王爷吩咐!”
高煦举手让李玉虎二人先行,他后面跟着三王爷高燧,驸马黄子澄。五人出了体仁阁,李玉虎停下脚步道:“二王兄,随来的从人先让他们回府吧!晚上再护送贱内来便可!”
高煦转头吩咐随后而来的一名小太监出去传话,同时趁机介绍三王爷高燧与他认识。
李玉虎见高燧面目白中透青,有些浮肿,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而且对自己似有排斥之色,心中也觉不快,只微微一拱手,叫声:“三王爷!”
马上又招呼一旁的驸马黄子澄,道:“黄兄,好久不见了,您好!”
高燧鼻中“唔”了一声,算是回答和招呼,迳自当先走向后宫,而黄子澄却有心巴结,连连拱手,道:“恭喜李兄,双喜临门!这可是破天荒的大恩宠哪!”
接着他又对小虎长揖到地,笑道:“香王爷请了,小兄黄子澄,以后请多多指教!”
李小虎一手抓下帽子,扬着摇着,脆声笑道:“你也是驸马爷?那我该叫你姊夫了?快走啦!在殿里站了老半天,可憋死人了!”
说着,转身就走,一转眼就不见了。
高煦赶紧陪着两人往后殿走去。李玉虎第一次在宫中步行,不由颇是注意,只见长廊两侧,亭台楼阁到处都是,地上的积雪也扫得干干净净。而走廊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都是身披重甲、手执长戈的御林军,戒备虽然森严,在他看来却是中看不中用的。
三人转过一道高墙,入了后宫内院,御林军已换上带刀侍卫,个个锦衣戴帽,体躯壮健,本领似乎高了一级。
三人来到一院门前,里面有一新建的两层宫殿,白石为阶,正面十根一人合抱的朱漆大柱,上面雕梁画栋,顶着双层琉璃瓦顶,正是皇上寝宫——干清宫。
高煦见李玉虎十分注意建筑,便介绍道:“这是新近完成的寝宫,父皇才搬过来没几天呢?”
李玉虎心内忖道:“怪不得和上次来的不一样,原来搬了家啦!”
黄子澄道:“这里正在大兴土木,等一切完工,父皇就要从南京迁都。李兄,父皇说要赐你一座驸马府,你打算建在何处?”
李玉虎笑道:“这个兄弟不曾想过,看公主的意思吧!”
高煦接口道:“父皇计画下月底返驾南京,此地的工程浩大,十年也完不了,说是迁都,最少也得十年以后的事了。依愚兄之意,兄弟和妹子还是先住在南京为宜!”
李玉虎点头笑道:“小弟也想去南京瞧瞧,是否常住还未想及。”
谈笑间,三人来到门前,早有太监挑起锦棉皮帘。入厅之后,正面有一大书桌,想是皇帝日常治事之处。东边靠窗有一客厅,布置得极尽奢华,处处金玉。
此时,厅中并无炉火,但却温暖异常,原来书桌上放着一座暖玉假山,正是前几天平阳公主带回来的。
客厅中,永乐帝与皇后都换了家居常服,居中而坐,四周围坐着高燧、尚阳公主、平阳公主,小虎也已在座,正与诸人谈笑。
永乐帝望见三人,笑道:“过来,过来,贤婿你还没见过尚阳公主吧!”
李玉虎学着高煦长揖为礼,又对尚阳公主拱拱手,道:“小弟李玉虎,见过大姊!”
尚阳公主比平阳大七岁,比高燧大三岁,已有三十年纪,长得富富泰泰,七分像皇后。这时她双目放光,直视着李玉虎,口中“啧啧”赞道:“果然是风流潇洒,英俊挺拔,怪不得能收服咱家的刁蛮公主哇!”
平阳公主起身让李玉虎坐下,过去推她一把,佯嗔道:“姊姊,你糗自己的妹子有什么好?”
尚阳公主“嗤嗤”笑道:“为姊实话实说,哪一句假了?”
接着她又问道:“喂!兄弟,瞧你也不过十七、八岁,怎的听说已娶了不止一个老婆?到底有多少啦?照实说吧!”
李玉虎觉得这老姊实在有趣,便故意取下帽子,搔搔头发,原来束在帽中的秀发,立即披散下来,他道:“这儿满热的,父皇,儿臣请旨,可不可以脱下这身官服?”
永乐帝“呵呵”笑道:“贤婿不必拘礼,想脱就脱了吧!”
平阳公主站起身来,引他去到里间,小虎笑嘻嘻的道:“儿臣也想换换衣服,请父皇赐准!”
说着已跟了进去。
李玉虎脱下锦衣,里面是件薄薄的绛色短丝衫裤,还穿着朝靴,自觉有点不伦不类,正在踟蹰,胡若兰已换回宫女服装,手上挽着衣包已走了进来。
李玉虎笑道:“好兰儿,你是给我送衣服来吗?”
胡若兰屈膝见过公主,笑道:“是长夫人给爷准备的,还有二爷的呢!”
她取出一件长衫,为李玉虎套上,扣好钮扣,又为他换上平底布鞋。
小虎走进来道:“琳儿的衣服带来了吗?”
平阳公主奇道:“琳妹妹也在吗?我怎么没看见?”
小虎在衣包内拿起琳儿的长衫,遮在胸前,眨眼间琳儿已由他身上分了出来,钻入长衫之中。
平阳公主与胡若兰都直了眼。只见琳儿微微一笑,又拿起小虎的长衫鞋子在他身前一抖,眨眼间,李小虎已穿上这套衣服。原来的锦衣朝靴,已然落成一堆。
平阳公主奇道:“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以后再告诉你,快出去吧!”
四人回到客厅,小虎牵了琳儿的手,脆声道:“父皇,母后,孩儿的女朋友来啦!没关系吧!”
永乐帝连道:“欢迎!欢迎!”
尚阳公主不知就里,望着两人亲密的样子,笑道:“有其兄必有其弟,小虎弟才多大嘛,就找着女朋友啦!再过个三、五年还得了啊?”
徐皇后招手让小虎两人过去,一同坐在她的大椅子上,摸着李小虎柔细的小手,笑道:“不会啦!咱们虎儿很专情呢!”
小虎依在皇后怀内,另一手则搂着琳儿的香肩,脆声笑道:“还是母后了解孩儿,孩儿有琳儿一个就够啦!”
尚阳公主“啧啧”有声,又道:“真叫人感动,多专情啊!驸马爷,你可得学着点儿啊!”
李玉虎笑着应:“是!”
尚阳公主“噗嗤”一笑,道:“你是个屁,现在想学也来不及了,是吧!”
这话连永乐帝也被她逗乐了,大家哈哈、嘻嘻的笑了一阵。高燧不甘寂寞,道:“听说李兄弟功力高绝,可否表演一手,让愚兄开开眼界?”
尚阳公主第一个鼓掌叫好,道:“父皇、母后都赞兄弟功夫好,愚姊可真有点不信呢!快快表演一下,让姊姊瞧瞧!”
李玉虎笑道:“三王兄和姊姊想看什么?请出个题目吧!”
尚阳公主望望两丈多高的梁柱,笑道:“听说功夫好的都会轻功飞行,兄弟你要是能摸到上面的柱子,姊姊就服了你了!”
高燧笑道:“姊,这算什么好功夫,宫里的侍卫哪一个窜不了两丈高哇!”
尚阳公主笑道:“那你上去让姊姊瞧瞧!”
高燧脸上一红,辩道:“姊姊,你是要看李兄弟表演,可不是要我表演,为什么又要我上去?”
尚阳公主笑道:“自己不行,还敢挑我的毛病,兄弟别理他,你表演一下吧!”
李玉虎笑道:“我一个人上去有什么意思?姊姊能陪着一齐上去才好玩呢!”
尚阳公主张口还未出声,忽觉眼一花、身上一紧,像是被一团暖暖的气团包住,眨眨眼坐姿未变,已和李玉虎坐在了大梁之上。
她心头怦然大跳,望着下面诸人都一脸惊愕,又觉得十分有趣,同时察觉包裹着她的那片无形的劲道,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嗅得出有一股清香,感觉得到他的温暖与劲力,裹得她几乎无法移动一根指头。
她心头一宽,不但不再害怕,内心之中反而产生了一种强烈的信赖,盼望着能在上面多坐一会儿。
因此,她“嗤嗤”笑道:“兄弟,想不到你本领真的不少,连姊姊这跳不了一尺高的也带上来了!真难为你,这功夫是怎么练的?”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机缘凑巧罢啦!”
说话之间,两人坐姿不变,已然冉冉向下飞落,像两片完全没有重量的雪花、枯叶,慢慢地在厅上兜了半圈才落回原来椅子上。
尚阳公主一坐上椅子,立即察觉包着她的气劲忽然消失,鼻中的清香也不见了,心底虽然微微失望,仍然大鼓其掌,大声叫好。
永乐帝与皇后也一同拍手,二王爷笑道:“老三,这一下你服了吗?”
高燧虽不知李玉虎玩的是什么把戏,演的是什么功夫,但瞧到这一幕也不能不服,脸上一红,笑道:“我早知道咱家娇客功力高绝,但不知如何高法!今日果然大开眼界,比咱们那些侍卫不知高出多少倍,佩服,佩服!”
最后这两声佩服是对李玉虎说的,还拱了拱手,倒是颇有诚意。
徐皇后这时忽然慈祥一笑道:“贤婿,听说你家里灵药不少,也精通医道,麻烦你替尚阳、燧儿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