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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出云道:“刚才爷不是说过了吗?她躲过天雷之劫,躯体虽死,元神仍在,可以投胎再历一世……”
张出尘笑道:“二妹太天真了,换成你,愿意去投胎吗?何况依她的道行,数百年前已然兑去原形,化为真人,又何必多此一举,重新投胎做人呢?再说投胎之事,并非个人所能安排,谁能担保下辈子会变成什么?”
张出云“唔”了一声,道:“这么说她是别有用心了!”
朱如丹一拍巴掌,道:“哈,我知道啦!她是爱上咱们爷啦!”
李玉虎一怔,叱道:“别胡说,哪有此事!”
张出尘笑道:“爷不觉得她很美、很可爱吗?”
李玉虎正色道:“她当然很美很可爱,但并不是每个可爱美丽的女子我都要爱啊?何况她修道多年,道基早固,怎会无端自显,堕人情劫呢!”
张出尘忍不住伸手摸摸他面颊,痴痴一笑道:“谁叫爷长得这般俊美不凡呢?”
朱如丹急道:“大姊,你怎么啦?”
张出尘神色一震,叹一声,道:“适才妾为她催动药力之时,不但发现她|穴脉有异,体内真气充沛,并不像外表那般微弱,心中不由大起疑心。”
李玉虎“噢”一声,道:“回来之前,为夫亦曾为她渡气。”
张出尘道:“妾心中疑念才起,她已有感应,只等了盏茶功夫,内伤痊愈之后,立即翻身跪在妾身面前,诚恳的表示她绝无歹意,完全是情难自禁,受了爷的吸引……”
李玉虎与二女均感意外,张出云道:“怎么这么快呢?她见到爷才有多大功夫?……”
张出尘叹息一声,道:“情丝缠人,情网难解,又岂止她一个?当初咱们不也如此吗?……”
朱如丹辩道:“那怎能相提并论?咱们又没修过道……”
张出尘笑道:“其实,她陷入情网并非始自今日,早在数月之前,她初来天池便已被爷所迷了!那时她每天在林中看爷练功,也隐身在谷中看著爷生活。她说,当初来之时,见爷每日遭受师父鞭打,还真想出面制止呢?”
李玉虎恍然道:“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前些时师父好像曾受到一些侵扰,常显得心神不宁,不过他持咒念经甚勤,倒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难道……”
张出尘笑道:“不错,那是她故意捉弄师父,不过后来发现真相,就不敢再妄动了。本来她打算待雪莲成熟后,采来与爷分享,谁知就在爷失踪的那几天,天狼突然出现,将她打伤,才迫于无奈的离开天池,藏在下面的林海之中,一边养伤,一边也怕那天狼侵入此谷,伤害了爷!”
朱如丹叹口气道:“她倒是真的用心良苦,但她知不知道咱和爷的事呢?”
张出尘道:“咱们拜堂的那天,她也看见了!当时有翠儿在场,她不敢过分接近。同时她也很伤心,就悄悄离开了,哪知情丝系念,令她神魂难安,又不知天劫后会落得是何下场,所以昨天又悄悄潜回,打算偷偷的再看看爷!”
张出云叹道:“好痴心好可怜噢!但是她为何不现身呢?”
张出尘道:“她说有两层顾虑,一是自惭身属异类,二是天劫在即,怕累及了爷!”
朱如丹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出尘道:“老爷不齿她的出身,不肯接纳,她伤心绝望之时,必难忍受,天劫来时,哪还会抗拒?若是蒙爷不弃,爷又怎肯让她独力抵挡天劫?那岂不是拖爷下水吗?”
张出云叹道:“她心思这般细致,而用情又这般深,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张出尘又叹一声,道:“或许这也是天意吧!她昨天返回之后,正瞧见爷在林中练功,而所施的驭剑之术更令她惊喜交集,只是也看出尚有未到之处,所以这也是到了最后,她不惜耗尽最后一口真元,为爷加强功力的最大原因!”
朱如丹道:“难道她真不考虑自己的生死吗?”
张出尘道:“那倒不是,她说暗中偷看爷和咱们相好,知道爷绝不会见死不救的,只是未料到爷手上有这么多灵药,不但立即医好了她的内伤,也几乎补足了她亏损的真元呢!”
说到此处,她见李玉虎一直末表示意见,忍不住问道:“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李玉虎心中自然十分感动,也十分喜欢这细心灵巧的狐仙,但面对三个刚成亲的老婆,他又能表示什么呢?他双手一摊,耸耸肩道:“我说什么?家里的事你是老大,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张出尘笑道:“这么说,爷是愿意听从妾身的安排了!”
李玉虎“唔”了一声。
张出尘乃扬声道:“灵妹,爷答应了,你可以出来了!”
石洞中门帘一动,一条洁白身形已然电般掠至眼前,倏忽跪在李玉虎面前,声如黄莺昵昵,道:“奴婢林灵,叩谢恩公救命收容大恩。”
口中说著,竟真的叩头及地,神态十分诚敬!
李玉虎伸手待要拦阻,身边的张出尘舒掌拉住了他的手,笑道:“爷也不必过谦,受这一礼,也是应该的!”
林灵又转身面向张出尘叩头道:“奴婢叩谢夫人收容之德!”
张出尘坦然受了一礼,笑道:“叫大姊吧!来,见过二姊张出云、三姊朱如丹,今后我们就叫你四妹好了!”
林灵又一一向张出云、朱如丹行了叩见之礼,随后站起身来,一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忍不住直直的望向李玉虎。
、李玉虎与她四目一接,心头为之一震,笑道:“我看这称呼需要改一改,我虽在无意中救下了你,可你对我也有成全之德,所以恩公二字,千万休提!”
他望望三位夫人,正容又道:“听夫人适才所说,你愿意与咱们一同生活,但我想也绝非甘为奴婢。过去我常听老娘说道,世人皆应平等,只因当今制度不良,才把人当货物一般买来卖去,但许多不幸之人,为人奴隶,任人宰割,这都是恶人创下的恶例,咱们李氏门人解救犹恐不及,怎可学那恶人奴役他人?所以,你今愿入我门,也千万不可以奴婢自居,你若愿意在我门中继续修道,就做我的义妹……”
他语音一顿,见林灵眼中有股幽怨之色,便即神色一缓,酒涡一旋,续道:“如果愿意做我老婆,那就只好排名第四,做她们的四妹了!”
林灵一听此言,这才喜上眉梢,羞染双颊,立又重新拜倒,娇声轻语道:“妾身叩见老爷,谢老爷不以异族见弃,惠予收留!”
李玉虎哈哈大笑,一把拉她起来。林灵顺势坐在一旁,又低声向张出尘道:“多谢大姊成全,妹子铭感于心。”
张出尘拉住她的柔荑,笑道:“既是姊妹,不必客气!”
又察觉她的手上身上仍是一片冰冷,不禁疑道:“四妹你还没好吗?怎的身上还是一片冰凉呢?”
林灵羞颜又现,垂目轻声道:“妹子生具绝阴之体,平时又练成“癸水天一玄功”,身上阴气反特重,所以才有这等现象!”
说著,又深情款款的望著李玉虎,继道:“若不是老爷曾渡过一口真气,又服了九转赤龙丸,小妹的身子只怕还要比现在更冰呢!”
李玉虎忽然笑道:“绝阴之体?那不是与我这至阳之体相克吗?”
朱如丹忍不住上前,摸摸她的面颊,道:“哎唷,真的好凉哇!”
张出云急道:“四妹和老爷相克,怎生是好!”
张出尘笑道:“傻妹子,相克即是相生,你不知道阴阳、水火会交融的吗?”
林灵又幽幽低声道:“这也正是妹子难以自拔的原因之一。昨天妹子见爷练剑,知道虽得三位姊姊之助,颇有进展,但究竟受体质所限,难以达到水|乳交融之境,所以才在天劫之后,将最后一口真元注入老爷丹田,想不到妹子竟也因祸得福、受益无穷呢!”
李玉虎忽然叹一口气,道:“所谓“姻缘天注定,半点不由人”,现在想来,真是不错!”
朱如丹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玉虎道:“平日我出谷练功,都习惯到谷右自辟的空地。今日出去之时,你们要我找些柴火,我才改变习惯,想去谷左那片空地上瞧瞧,却在半途听到雷声,并未将我惊退,反而更想去看个究竟,结果遇上灵儿,你们想不是很奇怪吗?”
朱如丹转眼望著林灵,问道:“四妹,你又怎地会在那儿呢?”
林灵幽幽一笑,模样儿凄艳动人,只见垂著眼睑,低声道:“妹子因这附近只有那处地方最是空旷,视线不受树木阻挡,能直接看到天雷下击的情形,因此特地选在那里应劫!”
张出尘拉著她的手,安慰她道:“现在雨过天晴,一切也都是天意安排,爷和妹子的姻缘也是上天注定。依妾看来,今晚你们就入洞房吧!”
林灵玉靥上红云再现,露出一副羞怯怯的模样,令人怜爱,李玉虎却没来由的问道:“为什么?”
朱如丹娇声叫道:“这叫做打铁趁热……”
张出云“啐”道:“打什么铁?这儿哪里有铁?不会形容就免开尊口!”
众人都被她逗得笑出声来,只有朱如丹鼓著两颊,道:“这不叫打铁,你说叫什么?”
张出云翻翻眼睛,道:“我怎么知道?”
张出尘道:“你俩别拌嘴啦!愚姊的意思是,爷与四妹既是纯阳绝阴之体,若早点结合,两人功力必更倍增,而四妹也不必再怕那头天狼啦!是下是?”
林灵咬著下唇,瞟了李玉虎一眼,低声答道:“道理上是如此,只是老爷的功力太强,妹子恐非敌体……”
朱如丹不住道:“怎么会呢!你不是修练了几百年了吗?”
林灵幽幽一笑道:“妹子已历天雷五劫,至今刚好千年。但老爷得天独厚,至阳至刚,实非妹于所能匹敌,到时万—妹子的绝阴被老爷练化,妹子性命不保事小,只怕老爷功力精进至阳关永固之境,就大大的不妙了!”
四人闻言都是一惊,却又不甚了解她的意思。张出尘道:“四妹这话怎讲?”
林灵抬头望见灶上的炉火,便解释道:“妹子好像炉上之水,老爷则像炉火,若炉火太旺,炉上之水一定会被蒸干的,对不对?这也就是相克的道理!”
她大大的眼睛一转,又道:“既然老爷得到癸水滋助锻链,已成精钢,功力已进至天神之境,则必然难再留恋红尘,很快的就要飞升了!”
朱如丹首先惊叫道:“那可不行,老爷要是成仙飞升,留下我们姊妹怎么办?”
林灵伸出柔荑,握住李玉虎的脉门,凝神为他把脉,半晌方始长长吐了口气,道:“老爷就得天独厚,后来又被师父逼著练洗髓易筋经神功,阳关已至秘锁边缘,若是再练下去,阳关固死,便是连御百女亦难……亦难泄身,到时候是不飞升,亦必返老还童,对异性失去兴趣了……”
李玉虎手握著林灵的玉手,只觉得冰冷细柔,让人心荡不已,闻言亦是一惊,道:“哎唷!那怎么可以,果真如此,你们不是要守活寡了吗?不行,不行!”
朱如丹亦急道:“四妹,你可有解救办法?”
张出云亦道:“是啊!四妹快说,有什么办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