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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灵也以蚁语传音,道:“唉,可能她已经震碎内丹,亦将血肉化去;再不然便是精通玄功变化,整体已精纯到只剩内丹,不过,若属后者,她早已可随心所欲变化……”
正说着,陡见翠儿逐渐膨涨,尤其是头部,涨大十倍不止,周身羽毛无风自动,原本单足伫立的身躯,也忽然倒在地上脊背着地,双爪朝天,伸屈踢蹬,一双翅膀也不时拍打起来:李玉虎大吃一惊,伸手想去扶执,林灵疾速将他拉住,蚁语道:“爷,动不得!看样子翠儿已在蜕化……”
李玉虎焦急形之於色,伸头探出帐外,以“千里传音”之术,急叫道:“尘儿,你来一下!”
张出尘闻声飘飞入洞,停身帐前。李玉虎以蚁语问道:“刚才翠儿给你说了什么?你给她吃了多少药丸?”
张出尘也以蚁语回道:“妾身应翠儿要求,给她上清、赤龙各一粒,玉髓灵|乳一杯,现在怎么啦?”
李玉虎拉她进来,以蚁语道:“她好像很难过呢!但灵儿说这是蜕化的徵兆,她给你说过,要幻化吗?”
张出尘见翠儿在帐中地上翻腾膨涨的样子也觉心惊,忙以蚁语道:“她说要试试看,不过并不十分肯定。她还问这帐篷的来历,妾身就把四妹来归的事告诉她……她好像很羡慕,又很气愤,自言自语的说,再不赶快就没份了!接着就赶妾身出去。”
林灵沈思片刻,笑道:“大约翠儿见妾身也是异类,竟能蒙爷不弃,所以也想循例早日脱胎换骨,希望能得到老爷的垂爱。……”
话未说完,突然见翠儿一个翻滚,“嗾”的一声轻响,那一身羽毛忽然自动炸开,满空飞舞,随即地上也陡然现出一个通体精赤、肌肤雪白的小女娃儿:三人惊喜交集,李玉虎右手一舞,将满帐翠羽吸做一堆,张出尘空出一个枕头套,两手撑开一抖,已将羽毛装了进去。三人定睛再瞧,只见那小女娃长约两尺,长得粉妆玉琢,染黑的头发长有寸许,肥肥胖胖,十分可爱,只是她仰天而卧,双目紧闭像正在熟睡,但从呼吸绵长细微的样子判断,又像正在运功模样!
林灵以蚁语笑道:“恭喜老爷,现在翠儿已过了第一关,今后只要不受惊扰或伤害,定时喂食,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就可长成个大美人了!”
张出尘知他话中之意,不由对着李玉虎微微而笑。
李玉虎站起身来,当先攒出帐外,待二女出来,林灵封住帐缝,才长长“嘘”了一声,道:“翠儿能顺利蜕化,确实可喜,但灵儿恭喜我,似找错了对象吧!”
林灵“咯咯”脆笑,曼声道:“咱们多了个五妹,老爷、夫人还不值得贺喜吗!”
三人走出洞外,张出云、朱如丹闻声迎上来。朱如丹忍不住问道:“四妹说什么?老爷怎会又有了一位夫人?”
李玉虎笑道:“别听她胡说,哪有这种事?不过,翠儿正在帐内幻化倒是真的,”
二女大惊,齐声道:“真的?怎会这样?我们看看好不好?”
张出尘笑道:“现在最好不要去,等会喂她的时候再去不迟:至於详细情形,你们问四妹好了,”
朱如丹、张出云急忙拉拉林灵,走到餐桌边催问经过,李玉虎、张出尘则向坐在树荫之下、正在低声对谈的文、武二老走去。
等李玉虎走近,二老站起身来,文一奇道:“方才长夫人已大略向老朽说明一切,老朽二人也商旦旦出一个腹案,请公子裁决!”
李玉虎请二人坐下,自己也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笑道:“二位有何高见,说来大家斟酌,裁决两字,小侄实在不敢富!”
文一奇道:“老朽二人上山之前,曾在山下小镇“太平沟”停留三日,发现镇上约有千人,大多数镇民都以采参、狩猎维生,个个身体健壮,精通武技。老朽二人想先运些金沙下去,在镇上建立据点,并购买马匹车辆,选拔一批精壮年轻小伙子加以训练。开春之后,不仅可以运送宝石、金沙,还可沿途采购药材、皮货,运回北京贩卖,不知公子以为如何?”
李玉虎抚掌大笑,道:“此策甚妙,只是有劳两位前辈,小侄心中不安得很。”
文一奇呵呵笑道:“公子爷怎么又和老朽客气。咱们说干就干!明日一早,老朽与偷儿先行下山布置,安排好住处,公子和夫人们也可以行动了:”
神偷武昌道:“还有一事,偷儿也想说出来,请公子一并裁示!”
李玉虎道:“武老请说!”
武昌道:“据闻距此三百里外有一鞍山,啸聚有马贼一批,乃是这东北地方的大害。由此上京,一路上都有他们的关卡,专门抢劫勒索行旅商人。适才偷儿与文老商量,想在太平沟建下据点。开春之前,趁便到鞍山贼窝探查一下,定一个扫荡马贼之计!”
张出尘道:“武老这一说,本宫也想起来了。前些日子我姊妹此来,一路曾遇上数批强人收取过路之费,曾被我姊妹剪除教训。如此说来,他们必是出自鞍山了!”
文一奇洪声道:“据说鞍山贼窝啸聚万人,声势极为浩大,若不到处做些无本卖买,如何得活?想来宫主途中所遇,必是出自鞍山无疑!”
李玉虎在他们说话时,一直沈思,这时忽道:“这么说来,小侄以为咱们的计画应当改变一下。”
文、武二老与张出尘都惊奇的望着他,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太平沟的据点可先建立,暂时先雇几个当地的老年人,能看守打扫就行了;至於车辆马匹及行车人员,就从鞍山选取好了:”
文、武二老虽知他功力通玄,已达难以测度的境界,仍不免担心,道:“鞍山马贼多是穷凶极恶的人物,依公子功力,击杀不难,但想感化却也不易,留在身边,终觉不太保险!请公子三思!”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小侄并非自大,不过以理推断,马贼打劫目的多半为了生计,若说鞍山就是贼窝,数有万人,必然老少男女都有。咱们为地方除害,不可能全部杀光,若只除去为首几个,等咱们去了,他们无以维生,久后故态复萌,必要重操旧业,对不对?”
文、武二老与张出尘闻言,都无话可说。李玉虎又道:“所以,小侄以为,要想彻底解决,只有协助他们改业。”
神偷武昌道:“这帮人生性凶残好动,只会动刀子杀人,还会什么?”
李玉虎笑道:“他们既是马贼,一定对马匹很内行,也一定会赶车吧?若生性凶残,一定喜欢打猎?咱们可以发挥他们的特性特长,让他们上山打猎,驯马驾车,岂不甚好?”
文一奇疑道:“这些能算是生计吗?。”
李玉虎“哈哈”笑道:“打得野兽,可以制作皮衣,驯服了马匹,可以变卖;赶车的组成车行,将北地皮货、药材输往南方,一本万利,这要比刀口舔血、为人祸害、为人不齿好得多吧!”
武昌、文一奇、张出尘听了这番话,都觉是闻所未闻的奇论,也都不信能行得通,因此武昌道:“公子所言虽然有理,可是这批强盗哪里会想这些,又怎会乖乖改行呢?”
李玉虎道:“方才所说是小侄根据他们的能力推论而得,是他们能力可以做得到的。至於怎么让他们心悦诚服的肯做,去做,那就是咱们的本事了!”
张出尘略有所悟,凤目一转道:“爷的意思,咱们先以力制服,再视其能力环境,为他们设定工作吗!”
李玉虎拉起她的玉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道:“为夫正是此意。至於如何着手,就要等咱们到了鞍山,实际了解当地情况之后,才能安排了!”
文一奇衷心敬服,自告奋勇道:“公子既这么说,老朽与武老弟便去鞍山暗中了解一下情况……”
李玉虎摇手笑道:“此去鞍山来回近千里,加上天寒地冻,道途艰难,小侄实在不忍让两位前辈跋涉,过几天小侄与夫人亲去看看。至於两位还是以太平沟之事为重吧:”
文、武二人想到自己的功力,比之李、张,相差不知多少倍,听他这般说,知道也是实情,便一齐应道:“谨遵公子吩咐!”
李玉虎哈哈一笑,起身道:“时已近午,两位可以入洞小坐片刻,小侄失陪:”
朱如丹三人一直环坐餐桌,小声与林灵说个不停,此刻见李玉虎起身,一齐拥上前来,朱如丹笑道:“爷,现在可以去看翠儿吗?”
李玉虎笑道:“去是可以,但若未醒,可千万不能惊扰,知道吗?”
朱如丹恭声应“是”,脆声笑道:“妾身不敢。”
五人悄悄入洞,林灵打开帐上缝隙,让众人进入。只见那精赤的女娃儿,此时早已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双腿曲拳腹下,雪白的小屁股翘得老高,面孔向着帐壁,一动不动,似乎仍在熟睡。
五人远远坐下,静静的、好奇的盯着她瞧。李玉虎则瞑目连起天眼,发现小娃儿体内已然形成骨骼内脏,不过似有一股强大的绿色气流不停的穿梭往来,像是催促着形体继续成长,乃以蚁语传音道:“灵儿,你说她多久才会醒来?”
村灵也以蚁语,道:“大约要一个对时光景!”
李玉虎又道:“咱们要喂她什么?只是玉髓灵|乳可以吗?”
林灵笑道:“当然可以,不过若配合其他灵药,能成长更快!”
李玉虎又道:“什么灵药,咱们只有两种,九转赤龙丸药性热烈,照她目前体质情况似有不宜,除此之外,就只有九转上清丸了!”
林灵道:“上清丸功能固本培元,起死回生,对她必然大有裨益,不过一次不能喂食太多,应该逐次增加。另外,还有天池雪莲,对她更是大有帮助。”
李玉虎沈吟道:“那雪莲还有几天才能成熟?若是天狼归顺,倒是可以采得一些!”
林灵屈指一算,道:“大约还有五天吧!过一两天,咱们上去瞧瞧,妾身认为,到了成熟之期,天池之上或许还会出现其他东西也说不定!”
李玉虎惊问道:“真的?还会有谁?”
林灵微摇着头,道:“妾身不敢肯定,却是不能不防。”
李玉虎起身率先出帐,四女鱼贯跟着。朱如丹悄声问道:“四妹,你和老爷在帐内说什么?”
林灵笑着转述一遍,朱如丹跳着脚,脆声笑道:“好啊!这下又有热闹可看了……”
张出尘回眸瞧她一眼,还没开口,只见李玉虎已面对谷口,朗声发话道:“老谷主既抵谷外,因何迟疑?难道还信不过李某吗?”
说着,便向谷口方向缓步走去。张出尘四女一惊,对望一眼,便也跟在李玉虎身后,缓步而行。
只见谷口人影一晃,小溪边现出一人,已疾步走了过来。
李玉虎含笑停步,身后四位夫人一字儿与他比肩排开,都颇惊疑的打量来人。
因为入谷者身形衣着虽似天狼,但须发漆黑,面目白皙,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双睛漆黑,更不似天狼原有的一片赤红;背上尚负着一个老太婆,白发苍苍,面目枯黄,塌鼻子黄牙,一副有气无力样子。不过此时却正强打精神,张着一双浑黄老眼四处打量,一脸惊奇之色!
李玉虎双手抱拳为礼,笑道:“老谷主伉俪宠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