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巧峨大惊道:“虎儿千万不可胡闹,这消息若是宣扬开来,你父的一生清誉不仅全毁,只怕少林寺的家法也不会容他。”
张出尘坐在下手,也怕两位爷不知天高地厚地一闹,闹出不可收拾的大笑话,忙道:“二爷,此事关系重大,须得从长计议,否则,只怕会害了公公性命!”
小虎“哦”声道:“怎么?真的很严重吗?”
张出尘道:“以妾身所知,少林寺建於北魏,由印度僧人菩提达摩老祖首创禅宗,一向被江湖武林尊为泰山北斗,寺中清规极严。少林方丈以一寺之楷模,怎可率先犯戒?”
李玉虎沈吟道:“怪不得我自小便能修习少林洗髓神功,原来……不过,少林寺远在河南,他怎会……”
孟巧娥凄然长叹,道:“说来也是冤孽,当年澄云大师远游辽东,在长白误食羊霍仙草,元阳大盛,一路忍到此地,眼看再不救治,便要血管胀裂而死,无奈下夜入丽奇院,却偏偏遇上了娘。娘那时被官家卖入妓院才不过半年,接了这……这个奇怪的……客人,一住就是半年,才将他病根化去,而娘也因此怀了你。”
她凄迷的诉说这段往事,忧苦悲喜参半,略一停顿,又道:“你爹那时已是少林方丈,年逾六旬,知道为娘怀孕之后,想为娘安顿。但为娘因他一者不能还俗,二者年龄上相差太远,所以才求他出资买下丽奇院,继续经营,打发日子,如今算算,不知不觉已过了十九个年头了,唉!”
小虎脆声道:“十九年来,他就没来看过娘吗?”
孟巧娥脸上陡地一红,低声道:“那倒不是,每年夏、冬两季,他藉坐关之便总来个几天,否则,你炼的洗髓神功秘笈,从哪里来的?”
李玉虎长叹一声道:“如此说来,爹爹还不是寡情之人,可是他不是真正得道的高僧。依孩儿看来,只要把方丈职务交代了,藉口出寺云游,留在京师亦无不可!”
孟巧娥一怔,道:“方丈职务,你爹去年已然交卸,只是留在京师,万一被人发现,岂不……再说,眼下他已然年近八十,须发皆已雪白……”
李小虎哈哈脆笑道:“这不是更好。他来了之后,只要服上几粒灵药,不仅须发转黑,皱纹尽去,最少年轻个五十岁,谁还会认得出来?”
孟巧娥大喜道:“果能如此,真是谢天谢地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急,等年底来京,再商议吧!”
接着,她语气一转,又道:“此地为娘一共花了五十万两银子,本来仍在营业,前几天被封了门,才停了下来,如今你们来了,为娘就交给你们自己去管吧!另外香山脚下,娘早在十年前就买了一座荒园,准备将来养老用的,不过听说不大清净,没人敢住,你有意思不妨前去看看。”
李玉虎笑道:“做生意的事,儿子可是外行,娘和出尘商量着处理吧!儿子还有其他的事,那荒园儿子正用得着,明儿没事去瞧瞧!”
张出尘道:“如今已过子时,婆婆先请安置,有事明天再吩咐不迟!翠儿,你陪婆婆去吧!”
翠儿扶了孟巧娥转入隔壁内室,李玉虎起身相送。小虎则拉着方文琳,溜了出去。
翠儿在内室道:“儿媳今晚才到,一切来不及添置,婆婆先委屈一晚,明天再换新的吧!”孟巧娥连说:“不妨,不妨!”
翠儿替她燃上烛火,道了晚安出去。
外间张出尘已然陪了李玉虎,走到东厢房去了。
东厢房中,桌椅已然堆在一边,空出一片地方,架起了林灵的帐篷。
张出尘解释道:“此地虽有被褥,但都是别人用过的,所以妾身以为,还是先住帐篷为宜;何况帐篷隔音,更不怕春光外泄呢!”
李玉虎笑道:“好是好,只怕也不知早晚,若是睡过了头,岂不耽误了正事?”
张出尘俯身替他脱去鞋子,两人进帐,余玉莲、翠儿也跟了进来。翠儿道:“不会请二爷到时候叫一下啊……”
李玉虎脱去长衫裤,仰天躺下,笑道:“他啊!不知又野到哪儿去啦!”
他陡然又想起一事,道:“冠军它们怎办?天亮再飞出去,只怕太惊世骇俗了呢!”
张出尘道:“妾身以为,这几天趁着出云还在大平牧场,是否遣冠军它们再去运些宝石金沙过来呢?”
李玉虎搂着她亲了一下,笑道:“对,对,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我答应要通消息的,此地的事儿总要写封信通知她们一下吧!”
张出尘笑道:“妾儿已备妥文房四宝及带信的革囊,老爷大笔一挥不就成了!”
李玉虎连连叫好,却道:“一客不烦二主,老婆你就辛苦一下吧!就说一切平安,娘已救出,正在着手整理房子,就可以了!”
张出尘笑道:“好吧!爷先休息!妾去写信就是!”
李玉虎道:“莲儿、翠儿阴神未固,还须为夫带领,哪能这般就睡!”
说着,把帐顶珠光拨暗,示意翠儿脱去衣服,翻身伏上去,以阴阳和合之法,为她锻链阴神。一个时辰之后,又依法替玉莲锻链,最后才滚到张出尘身边,搂着她安然入睡:
但是,还未睡足一个时辰,李玉虎已被鼓翅声惊醒,乃悄悄穿起衣服,出外一看,天尚未亮,群鹰已然离去。
他悄悄移近冠军身边,见他项下悬着一个革囊,便道:“冠军,你们夜里回来,不必来此地了,那大山脚下有个荒园,今天我们便搬过去,你去那儿找我们吧!”
冠军点点头,鼓翅飞去。
李玉虎飞身登上一株五丈老松枝,放眼看去,只见北京城一片宁静,屋瓦地上遍是白霜,远远的紫禁城中却已然灯火通明,隐隐有车马走动之声!
他心中不由暗自诧疑,觉得做皇帝做官,连个懒觉都不能睡,在这十一月天里还要早朝,真是辛苦!
想着,已盘膝虚空坐在横枝上暝目打坐,全神役气,揉纳东来的紫气,无意中打开天眼,瞧见宫中及香山脚下隐隐有股妖气,
香山算是荒野,有妖气不足为怪,怎的宫中也有呢?想着,心中决定,下午先去香山瞧瞧,夜里去宫中走走!
接着,他闭上天眼,抛开杂念,心头一片空灵,天地之间的灵气也纷纷像铁遇磁石一般,向他投来。
天色大亮之后,李玉虎精神抖擞的飞落地上。接着金光微闪,小虎与琳儿已然出现,琳儿手上还捧着一个包袱。
两虎相遇对望,心意自然相通。李玉虎笑道:“好小子,你倒会拍马屁,快拿进去吧!”
原来昨夜小虎与琳儿住在丽奇院中,一早把老娘孟巧娥的衣服带了一包过来!
李玉虎套上鞋子,闪出围墙,在大街上兜了一大圈,到了前面店门口,果然瞧见九门提督衙门的总捕头,正带着五名捕快,其中一名手拿着一大串鞭炮,正等在那儿。
刘九阴一见李玉虎长衫飘逸,硕长的身子、俊美无俦的颜容,先是一凛,继而满面堆笑,拱手施礼道:“李大少爷早哇!大人一大早就让小人前来启封,够意思吧!”
李玉虎拱手回礼,笑道:“多谢!多谢!”
刘九阴示意手下,挂上鞭炮烧了,随即“辟哩啪啦”一阵乱响,把四邻都吵醒了,纷纷披衣穿鞋出来探看究竟。
刘九阴向四面一抱拳,洪声道:“提督大人有令,清平楼主人被人柱告,衙下不查,竟先封门,实有未当,现经查明,事主实属冤枉,所以特命本总捕头亲自前来,为清平楼启封:请四邻有目共睹,做个见证!”
说罢,又暴喝了一声:“启封!”
一名捕快,“嘶”的一声撕去交叉贴在门上的封条,授着又开了大铁锁,“吱呀”一声,推开了两扇大门。
同时间,其他捕快也分头办事,把侧门、后门上的封条铁锁统统撕下打开。
街上众人一阵鼓掌叫好,刘九阴又对李玉虎拱手行礼,道:“李大少,这清平楼算是还给你啦!里面的东西可是原封未动,您老快进去查点一下,小人告辞了!”
李玉虎微微一笑,道:“有劳了!今日里面无人,没法接待,他日老总有空,随时欢迎光临!”
接着,他也对街上四邻拱一拱手,微笑着道:“本店原被驱散的人手,回来之后,立即开张,希望各位乡亲多多捧场!”
他这番话,说的是一般客套宣传术语,声音虽不亮亢,但甚是清亮悦耳,街上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发话人虽然陌生,却是这般惊人俊逸出众,亲切和蔼,不由都报以热烈掌声,历久不竭!
李玉虎又做个罗圈一揖,算是再次答谢,方才举步走进店去,顺手关上大门。
里边的孟巧娥换好衣服,听到外边的声音,便带着小虎二人一路走到前面。在前厅遇着李玉虎。李玉虎向老母道了早安,又道:“琳儿,把大厅打扫一下,小虎,你去东来顺叫他们先送四份早点过来!娘在帐房先坐一下,说不定马上会有人来,孩儿去后面叫这几个懒丫头起床!”
他语音一落,孟巧娥笑道:“谁懒啦!几个媳妇都起来啦!正在做早点呢!都先进去吧:店里原先的夥计,没家的都集中在丽奇院,没人通知,怎地会来?”
小虎笑道:“孩儿已通知领班啦!用不了半个时辰,一定全员到齐!”
众人一同走到后院,果然小客厅边饭桌上,早点已放得整整齐齐!
大家坐下来共进早餐,李小虎要走,玉虎道:“小虎别溜,待会我们去香山荒园瞧瞧,整理一下,晚上最好搬过去住。早晨我发现那边果有妖气……”
孟巧娥道:“那荒园是前朝一位蒙古王爷的别业,易鼎之后,一直不太乾净,一连换了几个主人,住不了三天,据说到了早晨,屋里的人都被搬到院子里来了!娘只花了五千两银子便买下了,一直没空去住,只靠园外一块十亩田的佣农照顾着,你们去瞧瞧也好,若不能用,就早做别的打算。”
说着,拿出一个簿子,递给李玉虎,又道:“娘买的宝石及历年积蓄都存在‘通宝’钱庄,你拿去用吧!”
李玉虎打开一瞧,里面写着进出帐目,最高曾多达百万两,不过目下只剩下三十五万五千两了。
李玉虎把簿子交给张出尘,问道:“娘,银子存在钱庄,利息多少?”
孟巧娥道:“这通宝是京城最大的一家,据说有官家为后台,十分稳靠,不过利息较少,活期的每月五厘,定期的一年八厘,二年一分,三年以上一分二厘,不过要是换成银票,就不给利息了!”
李玉虎又问道:“他们也放贷吗?利息多少啊?”
孟巧娥道:“他们放帐条件很苛,必须有土地房舍抵押,利息是三个月三分,半年期二分八厘,一年期二分五厘。”
李玉虎笑道:“这放银子的利息,相差实在太多了,出尘哪!我看咱们也开一家钱庄,来营低利放贷如何?”
张出尘笑道:“当然可以,不过先得把鞍山的金银搬来才行啊!”
李玉虎笑道:“这个简单,你先和娘研究一下开设钱庄的手续及最低资本。娘!最好也托人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小钱庄要出让的;另外,儿也想开家珠宝行,请几位制造首饰的师父来,共同制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