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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儿哭着说:“道士哥哥,就在这,你将那凶女人的事说个明白。你要是敢骗柔儿,柔儿发誓,再、再不会理你。”
小道士只觉得心中的苦水啊,那是一个劲地往外冒。他只得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丝毫都没敢隐瞒。
听完后,柔儿更伤心:“原来在跟奴奴拜堂前,你就已经跟那凶女人成了亲。道士哥哥,你既然已经有了结发妻子,何苦又来招惹奴奴!”
小道士叫屈:“柔儿啊,你这可是生生地冤枉死我了。那个晚上,我这不是,不是被你强迫的吗?”
柔儿仔细一想,确实哦,她随即又气道:“那又没谁强迫你跟奴奴拜堂成亲!”
小道士长叹:“柔儿啊,你想一想,我是不是逼不得已,才会跟你拜堂成亲?”
柔儿仔细一想,确实哦,这不拜堂行吗,那小命必然不保啊!
明白了后,柔儿更是心丧欲死:“道士哥哥,原来你娶柔儿,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好,奴奴也不强人所难,这就放你离去。从此以后,你我永不相见!”
眼见柔儿的身影渐渐消失,小道士急了:“柔儿,你不是可以明白我的想法吗?那道士哥哥对你的情意,难道你就不明白?”
柔儿仔细一想,确实哦,在她创造出来的梦里,小道士是虚情还是假意,她能不知道?
柔儿不走了,她呆在那想了好久,忽然放声大哭:“原来奴奴才是那个坏女人,原来是奴奴抢了人家的丈夫。可奴奴怎么就成了坏女人?”
小道士安慰道:“柔儿,这事怪不得你,也怪不得我,这是天意。”
“柔儿,那晚你即将魂飞魄散,逼不得已你才用了采阳补阴之术,你我就此有了夫妻之实。即成事实,你自然就不能另嫁他人,我自然就不可能让你另嫁他人。柔儿,天意弄人,你我无能为力!”
柔儿哭道:“那现在怎么办?”
小道士叹道:“我也不知道。”
柔儿擦了擦眼泪:“道士哥哥,在你心里,你爱的人是谁?不准说谎。”
爱的人是谁?小道士想了想,苦笑道:“柔儿,好像两个我都爱。”
柔儿大怒:“你个花心大萝卜!”
她像小猫一样扑了过来,就要咬小道士。小道士急忙分辨道:“柔儿,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妻子,丈夫难道不应该爱自己的妻子吗?”
柔儿仔细一想,确实哦,于是她再问:“好,那你更爱的人是谁?”
更爱的人是谁?小道士想了又想,说道:“柔儿,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山上修道,情啊爱啊什么的我真得不太懂。”
“好,那我换个问题,你更愿意和谁在一起?”
这个倒不用想,小道士干脆利落地答道:“当然是更愿意和柔儿在一起。”
柔儿多乖啊,多听话啊,哪她在一起多舒服啊!哪像许若雪,哎,脾气太爆,经常蛮不讲理,还动不动就拔剑。
听到小道士的回答,柔儿破涕为笑,她狠狠地点了点头:“好!既然道士哥哥更爱奴奴,奴奴也很爱很爱道士哥哥,那奴奴就把道士哥哥抢过来。”
“她是你的妻子,奴奴也是你的妻子,可道士哥哥只有一个,那谁抢到便是谁的。”
“奴奴一定不会输!”
柔儿说完这话,小道士便身不由已地脱离了那个空间,他视线的最后,是柔儿站在那紧握拳头,脸上一脸坚毅。
从床上坐起,小道士发出一声长长的,长得似无尽头的叹息。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以后的生活,怕是,鸡犬不宁!
第二天,担心了一夜的小道士刚入睡,就听“砰”地一声巨响,他的房门被一脚踢开。
许若雪冲了进来,脸上尽是疲惫,神情却很是亢奋。
“死道士,我问你,知道什么鬼能引人入梦吗?”
啊!柔儿这么快就下手了?
“这个,若雪啊,鬼术其实是分很多种的,有些鬼术的很奇怪,很不可思议的。”
许若雪一撇嘴:“去,还以为你知道。死道士,我跟你说,昨晚我遇到一个鬼,它将我拉进了一个奇怪的梦中。”
小道士紧张地问:“是噩梦吗?”
“是啊!是个好恐怖的梦。”说到这,许若雪手一伸:“死道士,给我一张符。”
“啊!什么符,辟邪符、驱鬼符什么的我这都没有。”小道士急忙说道。
“不是,有没有那种请鬼符?”
“请,请什么?请鬼?”
“去,看这表情就知道你没有。算了,我睡觉去了,昨晚一夜没睡,我得养足好精力,今晚,呵呵。”许若雪狞笑着,径自回了房。
只留下小道士站在那,满头雾水。
我去,谁能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
晚上,小道士刚准备睡觉,却见一人,哦不,一鬼穿墙而入。正是柔儿。
一看到小道士,柔儿就泫然欲泣:“道士哥哥,奴奴被那个凶女人欺负了。道士哥哥可得帮奴奴报仇。”
小道士看柔儿魂体暗淡,显然被欺负的不浅,不由大惊:“你昨晚不是用大衍造梦术,拉她进了你的梦里吗?这明明是你在欺负她啊。”
柔儿脸一红:“奴奴本来想吓晕她,可是,”柔儿气道:“那个凶女人太生猛了,她哪像个女人,她简直不是人!”
听着柔儿愤怒的控诉,小道士大奇:“你造了什么梦,怎么没吓到她,倒吓到了自己。”
“道士哥哥,奴奴很用心地造了个很可怕的梦。梦里面,有很多很多大老虎凶猛地向那凶女人扑过去,那梦真得很可怕。”
小道士一听,以手抚额,无力地**了一声。对柔儿来说,大老虎自然是很可怕极可怕的。可对恶婆娘来说,哎,怕是跟小猫咪没什么区别。
果然,“没想到那凶女人大喝一声,就见白光闪了几下,奴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大老虎竟死的,一个不剩!”
小道士奇怪了:“那是你的梦啊,你就不能把这些大老虎变得天下无敌,上天下海,无所不能!”
柔儿沮丧地解释道:“奴奴的大衍造梦术功力尚浅,梦中的一切必须是自己真心相信的,否则绝造不出来。”
“这样啊,”小道士说道:“可这梦是由你控制的啊!你可以想象山崩,想象海啸。在自己的梦里面,你还会被她欺负?”
“是啊,”柔儿委屈的都要哭了:“在自己的梦里面,我怎么就被她给欺负了?”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两虎相争
小道士同情地看着她,确定了一件事:哎,就算修炼成了仙,这可人儿也绝不是恶婆娘的对手!
柔儿嘟了几下嘴,恶狠狠地说:“这招不行,奴奴就用了女人最怕也最恨的一招,奴奴在梦里放了几个采花贼。”
说到这,柔儿小心翼翼地看了小道士一眼:“奴奴只是想吓吓她,可不会真对她怎样。”
小道士苦笑:采花贼吗?哎,那恶婆娘也不知为这世上增添了多少太监。
果然,“没想到那凶女人手中剑一晃,就见,”柔儿羞红了脸,扭捏着说不下去:“她不是女人吗?怎么尽往男人的那处招呼,还,还开心的要死,就像奴奴见了糖一样。还,还割完了下头割上头,割得那叫一个惨。”
想到那个惨状,柔儿花容失色,显然是被吓的不轻。
长叹一声,小道士劝道:“那女人若不是这般生猛,你道士哥哥也不会逃她的婚。算了柔儿,咱们不跟她斗了。”
柔儿小手一握:“怎么可能?奴奴才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她气呼呼地说:“奴奴气极了,就用了本来不想用的绝招。奴奴造了场漫天大火,要烧死她!”
握紧拳头,柔儿极致可爱的脸上显出了几丝煞气,看起来让人觉得分外可笑,于是便显得特别可爱。
“哦,这招她是怎么破的?”
柔儿脸上的煞气瞬间垮了,化成了几滴泪,从眼里掉了出来。她哽咽着说道:“没想到那凶女人哈哈一笑,手执长剑,纵身跳进火海中,就是一扫,那火便灭了一小半,再一扫,那火便全灭了。奴奴气炸了,又造出巨石来砸她。她一剑,将那巨石碎成了满天星。奴奴再造出大水来淹她,她嘴一吸,将那漫天的水都吸进了肚中。”
“等等,等等,”小道士急忙打断道:“不是说,那梦里的一切必须是自己真心相信的,否则绝造不出来,那她怎么化身成了神仙?”
柔儿哭丧着脸:“她的确没变成神仙,她是确确实实相信,自己能一剑扫平火海,能一剑击碎巨石,能一口吸干洪水。道士哥哥,她不是人吗?人怎么敢这么想?”
气呼呼地,柔儿流着泪,下了最后的结论:“道士哥哥,她根本就不是女人,她简直不能算是人!”
“道士哥哥,你好可怜,天下的女人那么多,你怎么就跟她成了亲?”
哎,小道士心有戚戚然:“柔儿啊,那女人实在生猛,要不算了。你可是道士哥哥的乖乖宝贝,道士哥哥怎么舍得让你冲锋在前。”
柔儿抬起泪眼,白了他一眼:“奴奴不,奴奴才不指望道士哥哥。那凶女人生得那般漂亮,道士哥哥必定会怜香惜玉。对付漂亮的女人,还得要女人。”
她握紧小拳头:“奴奴绝不会放弃,为了心爱的道士哥哥,奴奴会勇往直前。哪怕不算是人的凶女人,奴奴也定会,和她一战到底!”
看着柔儿转身消失,小道士心中苦笑:“柔儿啊,为了你心爱的道士哥哥,你就不能歇一歇?”
“你俩伤到谁,我都会心疼的啊!”
第二天,月亮刚下去,太阳还没出来,小道士就被许若雪捏着鼻子叫醒。
“姑奶奶,又怎么了?”小道士皱巴着脸问。
“哟,这委屈的小模样还真可爱。来,让姑奶奶我揉揉。”
气急地打开了调戏他的手,小道士说:“有事快说,有屁,嗯,没事我就继续睡。”
“死道士,你能不能把前晚的鬼招回来?”
“啊,许大小姐,只听说过玩猫玩狗玩女人,没听说过玩鬼?我说你口味也太独特了吧。”
许若雪兴致勃勃地说:“去,你懂什么。我告诉你,在那个梦里,我无能不能!我能一剑扫平火海,能一剑击碎巨石,还能一口吸干洪水。最关键的是,那梦还特别真实,我玩的是特别特别爽,爽得不要不要的。”
“前天玩得不尽兴,我还要御剑飞天,然后再一剑横扫千军,最后破碎虚空。我还要……”
许若雪兴冲冲地说了一大通,最后却垮着脸叹道:“哎,只可惜,昨晚那鬼竟然没来,害得我白白期待了那么久。”
小道士……
哎,我的宝贝柔儿,幸好昨晚你没再出手。不然,会生生地被这个生猛的女人给玩死!
黄昏,许若雪和小道士骑马在官道上狂奔。
小道士正担心,这马跑得这么快,柔儿会不会跟丢时,却见,柔儿现身在前面的官道上,向他眨了下眼。然后,手以虚化实,捡了根木棍往大黑马蹄下丢去。
我去,来这招啊!马失前蹄,事可大可小啊。小道士正待惊呼,却见许若雪轻轻地一拉马绳,大黑马一跃,轻轻松松地跃过了木棍。
许若雪勒住马缰,笑道:“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