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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头脑一热,就管不住自己。仅此一次,下次不管什么敌人,若雪一定先护好自己,绝不让夫君再为若雪掉泪。夫君就饶了若雪这一遭,好不?”
这冷洌如剑的女侠撒起娇来,威力那叫一个大,小道士心中再大的怒火,被她这样摇了几下,也灰飞烟灭。他只能叹了口气,说道:“你若真出了事,我怕是会心伤至死。所以你心里若真有你夫君,就请记得,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先顾惜自身。”
许若雪乖乖点头。
问起她是如何逃过这一劫的,许女侠心有余悸:“当时我一剑将那怪物的头割成了球,都来不及踢上一脚,那墓壁已砸了下来。我只能急急飞身后退。当时四周巨响,匆促间我听声辨音,直往声音最小的方向躲避。这样几下后,不觉中就退到了主墓室的最里面,那里却是十分安全。”
“等倒塌声停歇后,我以剑探路,慢慢地往前摸索。也不知怎么的,就出来了,正看见夫君手里拿的油灯。”
好一番惊险,好在有惊无险。借着手中油灯的微光,几人向外走去。
这墓造得实在结实,主墓室已崩塌,其它地方大半却还完好。三人提心吊胆地走了一路,转了几个圈,竟走了出来,又回到了文书库。
文书库这除了墙上多了几条裂缝,别的完好。小道士等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找了处干躁的地方坐下。
吃了干粮和清水后,休息了会后,太一子笑道:“历经生死,总算不虚此行。我等可以回去了。”
小道士奇怪地看着他,苦笑道:“太一子,我们为何下来?”
太一子说:“当然是为了……”,说到一半,他忽然张口结舌。
守真子白了他一眼:“我们是为了那大将军下来的,现在历经生死,连大将军的鬼影都没见着,你还好意思说是不虚此行。”
小道士皱眉:“我忽然发现这事不对。许氏女不是说,那大将军就在主墓室中,可主墓室中只有那个怪物,哪有大将军的身影?难道,许氏女是在骗我们?可她为何要骗我们?”
这么一想,小道士忽然大惊:“不好,那团阴气,那团如墨柱般的阴气。”
小道士起身,就要往主墓室那跑去。还没站起,就听到一阵腾腾的脚步声,越过他们,直往车马库那奔去。
几人急忙出了文书库,看见正前方,正有一个高大如山,漆黑如墨的身影,正往前疾奔。每跑一步,便震得墓壁直晃,只一人的脚步,竟似千军万马齐奔!
许若雪清叱一声,提起身法,一剑往那人身上刺去。那人猛地一声厉啸,声音如兽吼,却响如巨雷。他猛一转身,一个硕大的,大如桌面巨斧,迎面斩来!
这一斩,明明还在三丈外,却似,斩在眼前。
许若雪惊呼,忽然脚尖点地,两脚腾挪间飞向墓顶。小道士正莫名其妙,却见自己前方一尺处,蓦地出现了一道斩痕!
墓壁极坚,而这道斩痕宛然,可那一斧,却分明斩在三丈外!
小道士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词:剑气!
许若雪落地,大惊:“剑气,他竟能用巨斧,劈出剑气!”
再追之不及,几人停住脚步。小道士涩声问:“若雪,你能看得到他?”
许若雪奇道:“那么大的一个人,我怎么会看不到?不对,他不是人,也不是,他不是活人,感觉像是,像是那怪物!”
这会儿,小道士的心里似灌满了黄连水,那苦得啊,都想吐了。他长叹:“上了许氏女的恶当,这下惨了。搞不好,我们都得死在这。”
太一子急忙问:“师叔,怎么回事?刚跑过的那人,是大将军吗?”
那人虎目虬须,膀大腰圆,身着乌黑明光铠,腰跨大刀,不是大将军,又是谁?
只是,现在的大将军,双眼通体血红,宛如血玉。身子凝练如乌铁,竟连许若雪的肉眼都能看得清。
此刻的大将军,哪还是阴鬼,分明就是那,是那怪物。
小道士跺脚长叹:“哎,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
“如果我所料不差,许氏女必然骗了我们。”
“藏龙谷鬼洞中的阴气,来源定然就是主墓室中,那团黑如墨柱,隐带金黄的阴气。大将军是鬼体,能出入这墓室。他必然早就知道此事,必然早就对这宝贝垂涎已久。但他定然不是那怪物的对手,所以一直想取,却夺不到。”
“所以他就借许氏女,将我们引诱到主墓室。他知道,一旦有生气出现,那怪物必然会醒来,必然和我们之间有一番龙争虎斗。这番争斗不管死的是谁,他都是赢家。”
“而最理想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我们灭了那怪物,却没有动那宝贝,那宝贝自然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哎,想不到我等一番拼死拼活,最后却成全了他。现在他实力大增,要杀掉我等,岂不是,易如反掌!”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一章 神秘玉笏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无疑是非常令人愉悦一计。
但,如果鹤是自己,渔翁却是敌人?
如果这渔翁,得了利后,竟还要杀了鹤?
那鹤,得有多悲惨啊!
所以,小道士现在感觉很委屈,不止委屈,还憋屈。不止憋屈,还很愤怒。
我去,一向都是小爷我耍别人,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耍,还被耍得如此,****!
真得被耍死了!
我去啊,那许氏女和大将军之间的仇恨,简直是倾三江四海之水,都洗刷不清。这明明就有一个大好机会,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自己的仇敌,她为何却反过来帮自己的仇敌,置自己的恩人于死地?
这女人明明脑子清醒,不疯不傻不癫不狂啊!
为什么?为什么?小道士脑海里直有十万个为什么在转。打死他都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时间想了。
车马库那传来了一阵疯狂的兽吼。那声音凄厉至极,似有人在被凌迟,还是同时被百十来个人拿刀凌迟。
小道士等人过去一看,目瞪口呆!
盗洞那,大将军那魁梧如山的身子,将洞口堵得严严实实。此时,他那僵硬如乌铁的身子,竟起伏不定,似有无数的钢刀,在他体内钻,钻来钻去,钻来钻去,要从里至外,将他爆成无数片!
所以他才发出这种凄厉的,人绝对发不出的声音。
小道士脑中灵光一闪,他大叫:“我去啊!你,你竟将那团阴气整个地吞了下去?”
大将军那双血红的眼,死死地瞪着小道士。那怕这双眼已通红如血玉,但那里面的疯狂、里面的暴戾,还是如山般压来,如海般倒来。
他凄厉地吼着,他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那张僵硬的脸上,竟还挤出了,无尽的得意。
好狠!好狠!
这家伙,太狠!他生前是个狠人;死后是个厉鬼;以后成了魔,也必是恶魔!
难得地,小道士后悔了,能对自己这样狠的敌人,实在是,不该招惹,不能招惹!
所以他挤出一丝微笑:“那个李兄啊,那团阴气质地之高,天地罕见。你整个地把它吞进去了,虽然一时之间是修为大增,可是后果就是现在这样,搞不好你就得被那团阴气给爆成满天星。”
“你看,你我之间并没深仇大恨。不如你让出一条路,让我等离去,然后自己再找个地方,慢慢地消化这件宝贝。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看怎样?”
大将军狞笑着,摇了摇头。
小道士急了,再劝道:“我们这几个也是一身本事,真要拼死一博,呵呵。你现在状态这般不好,一个不小心,怕是压制不住那团阴气。那样的话,你本来可以借这宝贝修出一身鬼通,结果却被这宝贝给害得魂飞魄散。那得多亏啊多不值啊!你说是不?远不如,你好我好大家好。”
说完,小道士一脸期待地看着大将军。自己道理都讲得这般明白了,是个正常人,都该知道如何选吧!
可大将军从来都不是正常人,他竟拼了命地挤出两个字:“不行!”
小道士定定地看着他,长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了。你本来可以躲起来,慢慢地吸收掉那团阴气。你这样急急地一口吞下去,跑出来堵住这盗洞,就是为了劫杀我等。你怕天大地大,以后再也找不到我等,你就不得报仇雪恨。是也不是?”
大将军这次竟狠狠地点了点头。
哎,小道士再次长叹,自己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的敌人。这样报复心强到极致,对自己狠到极致,还疯狂到极致,暴戾到极致的敌人,是个人,都不想面对,不敢面对!
叹完气后,小道士的眼神渐渐坚定:“明白了,既然这样,那就,你死,或者,我死吧!”
说完,他大喝一声,左手三清铃,右手铜钱剑,悍勇无比地杀将上去。
依旧是惯用的绝招。法力疯狂地涌入三清铃中,只听“咛”地一声清响,然后大将军,毫无异样!
小道士不由一呆。法器中蕴含的法力极有限。像三清铃、八卦镜,每次战斗时不过只能使用一两次,多得如桃木符,也不过只能使用三四次。超过限制,极可能起不了作用不说,甚至还可能伤其根本,致其损毁。可像这等上等法器,每次一用,必然奏效。可这次,竟丝毫不起作用。
一呆之后,小道士马上惊醒。但已经晚了。
一把巨斧,当头斩下。
小道士知道这把斧很大,这一斩很快。可只有直面这一斩,他才明白,这把斧到底有多大,这一斩到底有多快!
他完全反应不及。只能眼看着那一缕锋芒,瞬息间,化成了一座斧山!
死了!小道士脑海里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
但,他脖子忽然一紧,一股大力拉来,将他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一击落空,大将军向前跨了一步。这一步,地面便是一振。他双手持斧,高高举起,大吼一声,就要一斧劈下。
两枚法印飞来,正砸在他身上,却如击皮革,只发出了两声闷响。又是几张符篆飞来,在他身上爆开,更是如蜻蜓撼柱,完全影响不了他分毫。
大将军依旧,一斧劈下!
“若雪!”小道士心中狂呼。
许若雪果然不负期待,抓着他的脖子往右一甩,恰恰避过。
看着“轰然”一声,没入地面过半的巨斧,小道士很想说,大哥,用不着这么狂暴吧!
大将军再一声怒吼,一用力,正要再斩时,身子却猛地一阵剧烈的颤抖,巨斧无力地垂下。
见此情景,守真子手持法印,就要冲上来。小道士大喝:“撤!”
四人立马后退。
大将军也不追赶,柱着巨斧,立在原地,疯狂大笑!
“怎么办?”太一子期待的目光看向小道士。
小道士苦笑:“别看我。那个家伙铁了心地守在盗洞那,我们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他只守在那,饿也要饿死我们。”
守真子皱眉:“要不我们几个同时攻击,逼得他使出全力。一旦他压制不住体内的阴气,必会自取灭亡。”
小道士摇头:“那家伙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道术都对他没用。虽然现在我夫人也能看到他,但他跟那怪物不一样,他神智可是清醒的,我夫人还真不是他对手。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