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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气恢复了,小道士发现,自己的心,又动了!
还不是一般的动,而是大动特动。
就像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种极乐滋味。他越是强行去不想,可过会儿后却想得越是厉害。
这一日,小道士和许若雪进了一县城,在客栈住下。
数日未曾恩爱,一关房门,许若雪便是媚眼如丝,眸间春光似水,小道士也是蠢蠢欲动。
却不料,正欲提枪上马时,许若雪却发现,自己竟是来了天葵。这一气啊,气得许女侠拿剑杀人的心都有了。
小道士好生安慰了她,待许女侠睡去后,他便悄悄地将血海剑丢到床下,然后取出鬼珠,唤出柔儿。
这些时日,柔儿一直在鬼珠中埋头苦修。一出来后,她开心的笑容尚未绽放,便嘟着嘴,看着就是睡去了,也非得搂着自己夫君的许若雪,心中极是不快。
这小妮子吃醋了。
小道士叫柔儿使出造梦术。眼不见为净,柔儿立即遵从。
柔儿才刚一现身,小道士便迫不及待地将可人儿搂入怀中,就要狼吞虎咽。他本就想得急,再被勾起了心火,哪还耐得住?
柔儿却是不依,拼命挣扎。逼得急了,就哭着说道:“道士哥哥,不可以这样,不可以。自上次后,哥哥的修为下降了至少一成,这样下去,哥哥会修为大退的。”
小道士喘着粗气说道:“无妨!你我第一次时,我修为尽失,这次却只是少了一成。可见这阴阳双修之法的确神妙。上次不过是我第一次施为,待双修多了,这功法自能发挥神效。到时你我二人修为大进,夫妻联手,天下无敌!”
“再说柔儿,我虽失了一成修为,柔儿你却多了好几成修为,你就不想尽快打赢那女人?”
柔儿听了便犹豫,小道士趁热打铁,银笑着说道:“柔儿,你难道不想报那次的仇?想想看,她现在搂着我,而你却在她眼皮子底下和我欢好。这天地间还有什么样的复仇方式,能比这来得快意嘞?”
柔儿一听,便是嘤咛一声,身子一软,倒在小道士的怀中。她娇喘吁吁,腻声说道:“道士哥哥,请怜惜奴奴!”
……
正快意至极,既然爆发时,小道士忽然觉得,有种异样的刺激从别处传来。他神思一乱,神魂便是一阵动荡。那片空间就在他的意识中,迅速地扭曲,崩溃。
清醒过来后,小道士吓得亡魂大丧!
眼前,竟是一张比花更娇的绝色美人脸。
却是,许若雪!
许女侠冷冷地盯着他,身上杀气刺骨,眼里冷冽似刀。
她的左手,正揉捏着那个惹祸的事物。所以小道士哪怕吓得全身都软了,那一处却依旧坚挺。
血海剑不知何时,已置于许若雪的膝前。许女侠右手抽剑,剑缓缓地抵在那坚挺所在。
她冷冷一笑:“这样正好,实在好极,可以多削得几片!”
小道士这才回过神来,吓得大叫:“不要!”
许若雪喝道:“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腥,留着这祸害何用?”
说完,她手中血海剑,竟毫不犹豫地当头斩下。
小道士尖叫:“不要!”
这一下吓得太狠,他的声音凄利的直不是人声。
许若雪却绝不迟疑,血海剑洒出了无数雪花。
小道士吓得心胆欲裂,他差点失声痛哭,好在及时察觉,那儿竟是不痛。
剑光停!
有无数黑点聚成乌云,纷纷洒落。然后它那话儿,便清洁光光的,恢复了“可爱身”。
小道士汗出如浆!
他颤声说道:“若雪,是为夫错了。若雪千万手下留情,若没了它,为夫还不如死了算了。”
许若雪声音也在发颤:“死道士,我宁愿守一辈子活寡,也必要除了这祸害。”
小道士急急说道:“若雪,你我还没生儿育女。你即为*,难道就不想为人母?”
许若雪脸上阴晴不定,终于她长叹一声,收剑归鞘。
小道士整个身子软倒在床上。他几经生死,可没一次,他如这次般,恐惧到极致!
许若雪向来性子冲动,做事不顾后果。这次如此盛怒之下,都没真的出手。这足以说明,这女侠确实爱煞了他。这份爱但凡少上一点,张道士必然会变成张公公。
缓过这口气后,小道士坐起,一把抱住许若雪,愧疚地说道:“对不起若雪,这次是为夫错了,害你伤心。”
许若雪冷冷说道:“上次你裤子湿了,我就大是怀疑。这次留了个心眼,果然抓个正着。死道士,你的本事真个通天,搂着自己的夫人睡,还能和别的女人偷腥。”
小道士沉默了一下,咬了咬牙,终说道:“若雪啊,我和你是夫妻,我和她又何尝不是夫妻?现在不过是梦中和她相见,说到底,不过是做了场春梦。这样你都如此恼怒,那以后,你将如何和她相处?”
许若雪盛怒,血海剑“铮”地一声出鞘,架在小道士的脖子上,她厉声说道:“这么说,你是真想娶两个夫人?”
小道士咬牙说道:“若雪,我不能负你,我又怎能负她?她是国公爷之女,我们大宋的县主,我又怎敢负她?若雪,换了你是我,这事你又能如何处置?”
许若雪怒道:“这事最简单不过,我一剑杀了她便是。”
小道士摇头:“那你必会为自己、为青城剑派惹来一场弥天大祸,而且我也必不会原谅你。”
“你!”许若雪气极,手中血海剑竟控制不住,抖了几下,在小道士脖子上刮开几道口子。
有鲜血,流了出来。
小道士却连眼都未曾眨一下,只是坚定地看着许若雪。
此事本就无解,许若雪若是一直这般霸道,那自己和她之间,总有一天会闹到决裂!
逃避能逃避得了多久?平日两人都不敢触及这话题,既然这次已经闹开,还不是直接挑明。凡事当断主不断,必受其乱!
那几条刺眼的鲜血让许若雪清醒了几分,她收剑回鞘,深深地看了小道士一眼,二话不说,飞身从窗户穿了出去。
这一惊,小道士非同小可。他大叫道“若雪”,疯似地扑到窗前。
却见夜色苍茫,佳人早已消失不见!
正文 213 满城尽是通辑令
小道士疯了似地冲了出去,找了一圈,哪能见到芳人踪影?
这些时日他偶尔也会想,许若雪若是自己回青城那便好了,省得两女相争,闹得鸡犬不宁。可当佳人真消失不见时,他才发现,自己内心心急如焚,竟致完全乱了分寸。
这样不行,小道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清醒,他就想到一事,大叫一声“不好”,掉头往客栈跑去。
许若雪的行李,可全在房中啊!她怎不能两手空空地回青城吧。
小道士一把推开房门,往桌前一看,竟空空如也。
他毫不迟疑,立马向马廊那冲去,沿途还大叫“若雪,若雪”。可才跑了几步,便听外面有马嘶声,然后马蹄声得得,迅速远去了!
小道士浑身发冷,急急跑去一看,果然大黑马也不见了。只有大黄马拴在那,形单影只。
这番大闹,自然惊醒了熟睡中的客人。众人大骂,有人还跳出来要打人。小道士盛怒,跑回房间取出宝剑,长剑出鞘,喝道:“吵什么吵,再吵道爷我收了你等的命!”
见他手持利刃,双眼通红,那些人不敢上前,骂骂咧咧地回房了。
小道士关上房门,长叹一声,一时心中苦得,连苦水都要滴出来。
许若雪真得走了,还走得如此绝决!
这一夜,小道士一夜未眠,稍有风吹草动,便大叫“若雪、若雪”,可终究不见佳人!
第二天,草草吃完早点,小道士取出紫竹箫,就在客栈的街旁,吹起箫来。
箫声一起,路人纷纷看来,待看到是一个有神仙之姿的小道士在吹箫,便齐齐围了过来。待听到这曲调哀怨、却极是好听的箫声,便大声叫声。
一曲完毕,无数人喝彩,一时轰动全城。
人越聚越多。小道士不为所动,只管一心一意地吹箫。许若雪通晓音律,若她躲在附近,自能从他的箫声中,听出他的心声。
所以他坚持,一直吹个不停。
于是,
半个时辰后,叫好的人没了。
一个时辰后,围观的人散了。
一个半时辰后,有掌柜出来骂道:“好个失心疯的疯子,没来得在这耽搁我家的生意。要吹丧,滚到别的地方去。”
两个时辰后,数家店铺的小二联合起来,气冲冲地冲来,拿着满箩的臭鸡蛋就砸。
小道士叫道:“我躲,我躲,我躲躲躲。没打到,再没打到,哎哟,我去!”
顶着满头的恶臭,小道士狼狈而逃!
这次吹奏的太久,回到房间后,小道士只觉得胸口剧疼,嗓子直欲裂,他长叹:“若雪啊,为夫的诚意你看到了没?”
洗完澡后,小道士又在房中枯坐一天,依旧不见佳人。
晚上,柔儿现身。昨晚小道士神魂归体后,她就被血海剑上的煞气所伤,瞬间就躲进了鬼珠。所以后面发生的种种,她并不知情。
可一看到小道士此时的模样,柔儿自然清楚发生了什么,当下就红着眼说道:“对不起,道士哥哥,都是奴奴不好。”
见柔儿自责,小道士便想搂着她安慰一番。手一动后又马上止住。许女侠轻功了得,说不定此刻正躲在暗处窥探自己。
小道士苦笑道:“柔儿,这不关你的事。是道士哥哥自己把持不住,才酿成这场大祸!”
柔儿想了想,嘟着嘴说:“上次她当着奴奴的面,强迫了道士哥哥。这次奴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勾引了道士哥哥。好吧,奴奴和她一比一打平了,以后谁也不欠谁。”
看小道士愁眉不展,柔儿便主动出去找了一圈,回来后摇了摇头。
小道士终死了心,上床歇息。
这一晚,柔儿自然睡在他身边。
晚上,小道士却说起梦话来,嘴里一直叫道“若雪,若雪”。
他却不知,柔儿正痴痴地看着他,眼里掉下了两行清泪。
柔儿哀声说道:“道士哥哥,奴奴一直以为,那凶女人虽然长得极美,但那样的凶,道士哥哥定是不喜欢她的。跟她在一起,不过是迫不得已,身不由己而已。”
“可奴奴错了!道士哥哥却是真心爱她的。”
“那次登仙台上,道士哥哥曾为了奴奴的离去伤心欲绝。这次她离去了,也一样地让道士哥哥伤心欲绝。”
“原来,道士哥哥心里爱得不是一个人,却是两个人。”
“可道士哥哥,奴奴心里爱的,只有你一个人。”
“今生今世,奴奴只爱你!”
这一晚,小道士说了一晚的梦话。而柔儿,流了一晚的情泪。
第二天,小道士醒来。此时天已大亮,可人儿自然已经回到鬼珠。
小道士坐在床上,一阵寂寥袭上心头,唯有一声长叹。
再呆了两日,小道士终离开此地。一路上他策马缓行,确保许若雪能跟得上。到得晚上,柔儿现身后,他也只是和柔儿说说话。别的,却是再不敢做了。
这样数天后,小道士抵达下通江。下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