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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说的是,我受教了。”
天玄子笑道:“你呀你,看起来奸滑的很,心底里却实在占不得别人半点便宜。你这性格,倒是有意思。”
小道士点头:“是啊是啊。没占便宜之前,我一心想着多占点便宜。可这便宜真占到后,心里又觉得大不好意思。”
“你脸皮终究太薄了,师叔我教你个法子,每天早上起床后拿脸往墙壁上磨磨,磨出层老茧来,那就厚实多了。若是再上几层桐油,啧啧,说不定可以刀枪不入。”
两个道士说说笑笑,走了一段。
“师叔,我俩现在去哪?”
“去太谷县。”
“去那干嘛?师叔,你在那有老相好?”
“我去,我一个道士,本心清净,那些情欲之事,跟我无缘。去太谷县,是因为那有恶鬼横行。前些日子有几个道士前去捉鬼,可结果,啧啧,死得好惨好惨!”
“这么危险,不去不去。”
“去你的,你一个道士,驱鬼除魔正是己任。你能召出神雷,区区恶鬼算什么?所谓除恶即为扬善,这等积功德的好事,你都不去做?”
“师叔,我刚召出神雷,精元损耗太多,得休息下啊。”
“嗯,有道理,你要休息几天?”
“没几天。大概,一百二、三十天。”
“你!好吧,太谷县开出赏金百两。”
“哇!黄金百两。”
“屁,白银百两。”
“才白银啊,少了点。”
“你!给句痛快话,去还是不去?”
“去!”
两人商议妥当,即刻转向南行。
走了小半里路,天玄子忽然一拍脑袋:“糟了,都忘记占上一卦,问下吉凶。”
说着天玄子摸出三枚铜钱,小道士抢过来一摩挲:“妙啊!这三枚古钱竟然比我剑上的铜钱,年代还久远。特别是供奉了很多年,这古钱灵气十足,用来占卜起卦,必定灵验。”
天玄子得意地说道:“算你识货。我行囊里法器不少,但最珍贵的还数这三枚古钱,真心不比你的铜钱剑差。”
将古钱置于掌心,抵于额头,诚心默祷后,天玄子以特殊的手法,摇掌九下,再掷于地上。六掷之后,手掐指诀,计算片刻。
“怎么样?”
天玄子击掌叹道:“利于北,北平。不利于南,南凶。”
小道士傻眼了:“我们要去的太谷县,在南方啊。”
天玄子正色说道:“所以我决定,去北方。”
“啊,我们要去南方,你往北方走?”
“正是。师侄请相信我,我虽然玄学五术,五术皆通。但最灵验的,却是这问吉凶。卜卦说不利于南,那南行就绝对不行。”
“这,这可怎么办?”
“简单,这离沧州府不远,你先去那备些行头,然后赶去太谷县。我且去北方,慢慢的慢慢的走,等哪天利于南了,我再急急地急急地赶过去。太谷县有一太谷客栈,我俩谁先到了,便在那先等着。”
小道士愕然:“师叔,要是哪天你成亲了,去接新娘子的方向大凶,那你该怎么办?”
“简单,换个新娘子。”
……
“好吧,你赢了。你这南辕北辙的家伙。”
两人就此分道扬镳,目的地虽一致,一个往南去,一个向北行。
再一日后,小道士进了沧州府。
兜里有钱,他胆气就足,问明了全沧州府最好的成衣铺所在,直接杀了过去。
一进门,小道士就大大咧咧地叫道:“掌柜的。”
没人应。
“掌柜的。”
还是没人应。
“我去,这有没活人啊!”
一个店伙计拿了把扫把跑来:“哪来的乞丐,敢在这瞎嚷嚷?”
小道士傻眼了。
我去,这跟想象中的太不一样了。我怀惴金元宝八锭,竟然被人当成了乞丐用扫把赶?
正文 17 不好!有杀气
小道士低头一看,才明白过来:陈小郎君的衣物他穿不了,现在身上穿着的,不过是下人的衣服。这一路走来后,实在是不堪入目。
到哪都有以衣取人的势利眼啊!
就在那扫把要打到头上时,小道士手一张。
一道金光闪过。
“啪”,扫把掉在地上。
小道士手往上一抬,那伙伴直着眼,头也往上一抬。那手往左一转,那头也跟着往左一转。那手往下一按,“啪”地一声,有团好大好大的唾沫掉在了地上。
“金,金元宝,好大好大的金元宝。”伙计痴痴地说着,伸手就去拿。
“啪”,小道士打开他的手,喝道:“这是什么?小爷我没钱吗?”
伙伴如梦初醒,擦了擦嘴巴:“有,阿郎太有钱了。请,这边请。”
他点头哈腰地张手一邀,然后极是眷念地看了眼小道士手中的金元宝,终于狠心地一摇头,一溜烟跑回内堂。
不一会儿,掌柜的亲自迎上来,恭敬地请小道士进了内堂,奉了上等的好茶。
“敢问郎君想做什么衣服?”掌柜的问。
“上等的道袍两身,一身斋醮时穿,一身平日里穿,尽给小爷我挑最好的。”小道士豪气地说道。
“这个,上等的道袍,可不便宜!”
“没什么,小爷我有的是钱。”小道士大手一挥,豪爽的一塌糊涂。
看掌柜的眉飞色舞地答应下来,小道士小家子气发作,他一拉包裹,露出那铜钱剑:“知道这金元宝是怎么来的吗?小爷我是个道士,除了个恶鬼后,这主人赏下来的。掌柜的你要是敢眜我的钱,呵呵,少不得,有恶鬼找上门。”
掌柜的擦了把冷汗,干笑道:“哪敢哪敢,沧州城里谁不知道,我们的价格最最公道。”
这家是成|人铺,量好尺寸后,便有大师父专事修改。小半个时辰后,小道士就崭新的道袍穿上了身。
他淡定的在店小二的点头哈腰之下出了门,一出门脸就垮了下来:
“我去,两身道袍就去了我二十两纹银,二十两啊,十足的纹银,这掌柜的是不是吃了黑心钱。要不,今晚上吓他一下?”
正这般考虑时,小道士忽然觉得心中一颤,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虽然不会占吉凶,但道家讲究“天人合一”, 这十几年苦修下来,有不好的事发生,他心里经常会有不妙的感觉。
来不及多想,小道士撒脚就跑。
他这一跑,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喝:“那小肥羊跑了,兄弟们追啊。”
小道士回头一看,见身后有两条大汉,握着亮闪闪的刀,正向他追来。
我去,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有歹徒当街行凶啊!
小道士大叫一声“救命啊”,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地往前跑去。
身后竟传来了哨子声,然后身前左右,竟全是一片哨子声。
不会吧!小道士吓得魂飞魄散:这帮歹徒竟如此凶猛,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竟敢以哨子相联络。
还叫什么“救命”,跑啊!
好在小道士多少练过些功夫,平日里又是上山下山惯了,这腿脚实在了得。一撒开了脚丫子跑路,速度着实不慢。左右不断地有人从巷子里窜出,想拦住他,却连人都没看清,就被甩在了身后。
此时若从高处看,便见一个小道士“啊啊”大叫着,如风般地奔跑着。遇树绕树,遇水跳水。他身后,足足十几个大汉拿着刀剑、棍棒,嘴里怒骂着,在狂追。
跑啊跑啊,耳边忽然听见了嘈杂的声音:有救了!是沧州府府城大街,全府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段。
小道士本已力竭的身体里,蓦地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他“啊”地一声大叫,脚踩一截烂树,身子腾空而起。
这一跃,飞得真高啊!自己好像正飞向那太阳。小道士感叹道。
就在这感叹间,一声大吼,他身前的一扇木门忽然四分五裂,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子伴着破门直直地飞了出来。然后“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这一摔,地都似乎震了一下。
小道士飞在空中,根本无法控制身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脚踩去。
那大汉摔得狠了,只觉眼前一黑。他晃了晃头,吐出口中的脏水。他眨了眨眼,看见了天边的太阳。再眨了眨眼,却见一团黑影向他飞来,便在瞬间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这一脚,软中带硬,硬中有软,踩得真爽啊!小道士叹着,然后惊觉自己的身体因为那一脚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向前倒去。
他拼命想稳住身子,却终究倒在地上,整个身子如利箭般,向前刺去。
小道士闭上眼,只觉得“嘭”得一声,自己撞上了什么东西。他睁开眼,刺眼的日光中,只见眼前面粉飞舞,如大雪飞扬。雪中,还有好些白面炊饼在翻滚。
一阵剧痛传来,小道士想张口惨叫,却见一块炊饼翻滚着,正正掉进他的嘴里,将他的惨呼生生地打回了肚里。
一个小女孩的头,出现了在他的正上方,好奇地看着他,奶声奶气地说道:“哥哥在哪冒出来的,怎么撞翻了我家的炊饼担子?”
小道士用力一吐,吐出大半块炊饼。他转了个身,刚想站起来,眼前又蓦地出现了另一张大脸,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赔,钱!”
“好,好。”小道士含糊地应道。他起身翻动包裹,想拿锭银子。
“不就是些钱吗?跟逃过了一劫相比,钱算个屁。话说,他家的炊饼还真好吃。”嘴里咀嚼着,他心里想着。
拿了几块碎银子,小道士递了过去。却见那大婶好奇地往他“飞”过来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忽然脸色大变,别说银子了,连那炊饼担子都不要了,她拉起小女孩就跑。
小道士伸着手,愣在了那:奇怪,这人真是的,给她银子都不要?
他挠了挠头,把银子收回怀里,心满意足地看着府城大街那繁华那热闹的情形:热闹好啊,那帮歹徒再怎么胆大,也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在这等繁华之地行凶吧!
他正这般想着时,却见,从街的那头,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正文 18 骑着宝马的是女侠
那喧嚣声,就像海浪似的,一阵一阵的传来。
那海浪所过之处,席卷了一切:那斯斯文走着的书生,扇子一丢,火烧屁股似地跑了;那富家贵女跳出了轿子,拎着裙子,扭着屁股跑了;那卖糖葫芦的老爷爷,把糖葫芦一丢,颤颤巍巍地跑了;那杀猪的屠夫,一扯钱袋子,骂骂咧咧地跑了;那卖杂货的大婶,探出头一看,然后“吱呀”,门关了、窗关了。
小道士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这鸡飞狗跳的一幕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海里只一个念头在转悠着:怎么了,大家都见鬼了?
只片刻间,原本沧州府最繁华、最热闹的府城大街,就变得,安静的跟坟场一样!
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道士左看右看,却在前面茶摊前,发现了一个人影。
谢天谢地,还有活着没跑的人!
小道士急急地走了过去,劈头就问:“怎么了,怎么人都跑完了?”
那人慢悠悠地说:“因为他们怕了。”
“啊,怕什么?”
“青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