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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这么一逃,得逃到什么时候?爹爹现在被恶鬼缠身,虽然暂时性命无忧,但谁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这万一要是有个好歹,自己不在身边,怕是要悔恨终生。
再说了,若真的远离了青城,那就,就再也见不到那个死道士了。那个死道士孤身一人,无父无母无亲人,真真的是四海为家,走到哪儿家就在哪儿。这要是错过了他,错过了……
哼,自己怎么报仇雪恨!竟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是亲又是摸的。想我许若雪什么时候出过那么大的丑,大姐大的尊严怎么可能那么被人践踏!
不行!自己非得抓住他,然后当着剑派数百人的面,当众给他来一招,来招,云淡风轻!
想像着那一幕:
死道士五花大绑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求饶,嘴里大叫着:“不要啊,我错了!大姐大,饶命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而自己,露出邪恶的微笑,一步步地,慢慢地逼近他。然后,在他的哭泣挣扎中,慢慢地抽出血海剑,然后大喝一声:“云淡风轻!”
“刷刷刷刷刷”
鲜血,像雨点儿一样溅着;肉片,像雪花儿一样飘着。
自己,淋漓着鲜血,持剑大笑!
而那死道士,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往胯下一掏,再一看:“啊,怎么只有血,我摸不到,我摸不到我的兄弟。兄弟,你在哪,你在哪啊!”
他再一掏、再一看,终于仰天惨呼:“啊!兄弟,还我兄弟,还我的兄弟,啊!”
那凄惨的叫声,远远传去,惊飞了青城山上所有的鸟。
想到这一幕,许若雪开心地笑了。
哼,竟然惹我,就得让你太监!
都太监了,看你还有没那心思招惹女人,还有没有那本事去祸害女人!
我许若雪在什么地方跌倒了,就得在什么地方爬起来,再把害自己跌倒的人,割得七零八碎。这,才是我青城剑派大姐大应该有的作派。
想着想着,许若雪不禁大笑。大笑声中,她大叫一声“驾”,扬鞭就是一打,身下的大黑马一声长嘶,四蹄疾奔。
真真是,马如龙,人如剑,持剑直上青城山!
果然是,大姐大的威风,大姐大的霸气!
回山后,许若雪先去见了爹爹,见爹爹无恙。父女俩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她就回到了闺房。
理都不理迎上来的丫鬟,许若雪直接躺在床上,定定的望着床顶发呆。
上山时积累起来的豪气、霸气,这会儿功夫里,已经消耗殆尽。小女儿的心思于是又泛上来了。
要不,趁夜溜走?许若雪刚这么想,马上又否决掉。
开玩笑,要么找个借口不上山,这回都回来了,再趁夜溜出去。我去,我又不是李慕白那个年轻一辈中的第一软蛋。
咬着牙,许若雪就这么呆在床上。一会儿后,她终究放心不下,叫道:“小黄,进来。”
“是,娘子。”一个年轻美貌的丫鬟应道,小心翼翼地掀帘进来。显见得是见大小姐心情不好,心中忐忑。
“我问你,刘姐姐现在在哪?”
“刘姐姐在西厢那,说是要填一首新词,可能要两天时间。”
“太好了。”许若雪一拍掌:“听着,你去盯着刘姐姐,务必不要让她知道我已经回来了。再叫小绿去山门那守着,青城六贱那般子贱人回来后,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明白了不?”
小丫鬟犹豫了下,应了声“是”,轻轻退去。
叮嘱完了这事,许若雪心情好了一些,她一招手,叫道:“小白,来。”
一只洁白的波斯猫,“喵”地一声轻叫,轻巧地跳进了她的怀里。
“哟,小白,才十几天没见,就变得更漂亮了。再这样下去,都跟我一样漂亮了。”
逗弄了波斯猫一会儿后,许若雪自言自语道:“小白,我跟你说啊,姐姐我一向都欺负别人。没想到这回下山,竟然被一个死男人给欺负了,还欺负的好惨。姐姐决定,到时一逮到那死男人,就一招云淡风轻,去了他的坏根。”
“外面那帮糙汉子说,男人没了坏根,就做不了那坏事。到时候你就睡我左边,他就睡我右边,我就睡你俩中间。你俩谁不听话,我就打谁。哼!”
下午,还在吃晚饭,小绿来报,那帮子贱人回来了。
一听这话,许若雪的心情就烦死了,把筷子一丢:“不吃了,关门。谁来了,都不要叫我,更不准他进来。包括我爹爹,还有刘姐姐。”
躺在床上,许若雪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觉得自己好烦,烦得直想一剑挖了自己的心,再一把掏了自己的肺。
实在睡不着了,许若雪起身,推开窗子,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一声长叹。
这刻的她,不再是那个剑术无双的江湖女侠,只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小女人。
正文 54 才不要嫁给死道士
第二天一早,还没起床,许若雪就觉得青城山上的味道,变了。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别样的东西。
许若雪长叹了一口气,那消息,想必早就传遍了青城山。
呆坐了半晌后,心烦意乱的许若雪叫道:“小黄,漱口。”
“是。”帘外应了一声。一会儿后,小丫鬟端着热腾腾的洗脸水进来。
取过毛巾,洗完脸后,许若雪才反应过来:“我不是说漱口吗?你端洗脸水进来干嘛。”
小丫鬟低头说道:“对不起娘子,我马上去拿柳枝和青盐来。”
待漱了口后,许若雪看小丫鬟心神不宁地站在那,问道:“外面是不是传了很多疯言疯语,说我怎么怎么了?”
小丫鬟大惊:“没,没有。”
“真的没?”许若雪眉尖微竖。
小丫鬟是从小服侍她长大的,见了哪能不知道大小姐真的动怒了,当下吓得浑身一抖:“是,外面是有些疯子传了好些疯话。都是些疯话,小黄绝对不敢信的,那些人也绝对不敢在娘子面前胡说八道的。娘子不听就是了,不需要理会。”
许若雪就要发脾气,想想不能迁怒于人,她无力地一挥手:“你下去吧。”
丫鬟弓身后退,待到帘边时,却听许若雪说道:“你去盯下刘姐姐,如果她问起,就说我还没回来。”
她话音刚落,帘外传来一个声音:“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一人掀帘进来,是一个三十来许的丽人,相貌端庄,神情端正,浑身上下衣饰,一丝不苟、一丝不乱。
许若雪一见,匆促起身,叫道:“刘姐姐。”
刘姐姐先福了一礼,礼仪完美,无可挑剔,她叫了声:“娘子。”连声音、语气都恰到好处。
许若雪连忙回了一礼,她心里发虚,这一礼便不甚标准。刘姐姐见了,眉头就是一皱,但是没说什么。
两人坐下。刘姐姐问:“娘子,今天一早我在外面听到了不少传言,事关娘子清白,就特地过来一问。”
许若雪连忙说道:“都是些疯言疯语,刘姐姐不必要信。听了就算了,只当个笑话。”
刘姐姐不说话,正色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说道:“是吗?”
许若雪不由地低下了头,芳心那叫一个乱跳。说来奇怪,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青城山里,别说她爹爹了,就连那些长老,见了她最多也是摇头叹气,却无可奈何,真真是一个横行霸道惯了的人物。唯独对这从小教导她长大,对她呵护备至,却要求甚是严格,从来都是表情端庄,做事永远一丝不苟的刘姐姐,她打心眼里,有十分敬,也有几分畏。
刘姐姐看了她良久,轻轻一叹,语气柔和了些:“若雪,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性情脾气如何,我一清二楚。青城剑派众人对你如何,我不傻,自然也很明白。所以,那传言是传言吗?”
许若雪没答话。
刘姐姐坐过来,拉着她的手:“你我相处多年,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女人有些话,不好对外人说,不好对爹爹说,更不好对后娘说,却可以对姐妹说。”
“我知道你遇到了一些事,现在心中一定很困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你不妨跟我说说,我毕竟是过来人,总会帮你出些主意。”
许若雪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说实话,她现在心里真得很困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要逮住那死道士,来一招云淡风轻,去了他的坏根,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冷静下来后,她便知道,自己绝对下不了这个手。
所以明知道在这件事上,这刘姐姐一定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但正像她所说的,全青城山上上下下,再也找不到比她更适合倾听的人。
于是许若雪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等她说完了,刘姐姐淡淡地问:“就这些吗?”
“就这些了。”
“哦,这么说,你被他抱了?”
“嗯,是的。”
“你被他亲了?”
“是的。”
“你被他摸了?”
“嗯。”
“你和他睡了?”
“不是。只是睡觉,还没,没有那,那个……”
“都这样了,那你还犹豫什么?”
“我,我不该犹豫吗?”
“不该!”刘姐姐正襟危坐,正色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必须,马上,嫁给他!”
你,必须,马上,嫁给他!这句话,就像一道晴天霹雳,炸得许若雪那叫一个魂飞魄散。呆呆地怔了片刻后,她猛地跳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嫁给他?”
“不,我死都不愿意!”
“我堂堂江湖群芳谱上的女侠,剑术无双的青城剑派大小姐,怎么可能嫁给那个家伙?”
“我想要的男人,必须英俊潇洒、年少风流。那个家伙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还偏偏不懂女儿心,压根就是个土包子。”
“我想要的男人,必须武功盖世,一身豪情。那个家伙连剑都不会使,随便两三条大汉,就能打得他屁滚尿流。”
“不行,绝对不行,他跟我心目中的江湖侠少相差太远,我就算一剑阉了他,也绝对不会嫁给他!”
“若雪,”刘姐姐叫道。看着她,刘姐姐的眼里、话里,是不容置疑的坚定:“若雪,我说过很多次,女人的清白是最重要的。女人的身体只能自己的丈夫才能碰,他都对你都那样了,你的贞洁就已经给了他。女人的贞洁在哪,她的心就必须在哪,她的身体就必须属于哪!绝对容不得二话。所谓‘生米煮成熟饭’,饭都已经煮熟了,就由不得你反悔。”
“可我从没想过要嫁给他。”许若雪大叫。
“若雪,”刘姐姐柔声说道:“女人可以有梦,但总不能活在梦中,终究是要面对现实。”
“现实就是,全青城剑派上到你爹爹,下到扫地的杂役,都已经叫他‘大姑爷’,每个人都已认定了他。”
“现实就是,你和他的事已被传开。众目睽睽之下当众和别的男人亲热,试问还有谁敢娶你?你除了嫁他,再无人可嫁。”
“现实就是,两年了,那么多的江湖侠少,包括号称年轻一辈中第一高手的李慕白都铩羽而归,你想等的英雄,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