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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午时天地阳气最烈。再是这摆放,得摆成个聚阳阵。这且不算,还得走禹步,念真诀。不然,聚阳阵就是个花架子。所以六位哥哥的好意,弟弟只有心领了。弟弟去去就回,请哥哥们在这稍等下。”
剑一也笑道:“大姑爷要去办事,就麻烦带上我身边这几个粗人。法器珍贵,没人看守太不踏实,有他们几人在,保管万无一失。”
说完他点向剑二、剑三、剑四:“听好了。你们三个,好好地跟着大姑爷。青城山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别让大姑爷迷了路,走到山下去了,听懂没?”
他再点向剑五、剑六:“你们两个,看好法器,绝不能让这些宝贝从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明白没?”
说完,他杀气腾腾地喝道:“这事,谁要是给耽搁了,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要拧下他的脑袋!”
五剑齐齐抱拳,大声应“是”。
完了,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这六个贱人,摆明了是要严防死守,绝不给他落单的机会啊。
哎,白天是绝没机会了,等晚上吧。
小道士于是笑道:“那就麻烦五位哥哥了,一起去吧。”
他当先而行,才跨出门槛,身子就是一晃:“哎哟,这酒喝得,头疼啊,疼得都没办法施法了。哎,看来,这大好的太阳要白白浪费了。”
剑一笑道:“大姑爷这是还没醒酒。没事,我这有一招,醒酒最管用。”
看着剑一奸笑着,一脸不怀好意地凑过来,小道士口中发干,刚想问下是什么招时,剑一闪电般地伸手在他头上一点。小道士头一晕,软倒在地。
我去,竟是点|穴!
青城六剑手忙脚乱地将小道士扶到床上躺好,然后面面相觑。
寂静中,剑三忽然跳了起来:“死了死了,大姑爷真要逃婚了!他急急忙忙地拎着个包裹往外冲,明明就是在跑路。”
剑一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爆栗:“叫什么叫,大伙儿眼睛都没瞎。”
然后他长叹道:“坏事了,坏大事了,这下可真惨了。大伙儿说说该怎么办吧,我们不能干坐在这等死啊。”
剑四首先举手,苦兮兮地说道:“要不我们向大姐大老实招待吧。毕竟是大姐大错在先,她那四条规矩,太坑了,坑死人,是个男人都受不了。换了谁谁都得跑路!”
剑二反驳道:“坑个屁!大姐大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就是那么一说,十成十地是要给大姑爷一个下马威。你没看到大姑爷本来也不怎么信,所以昨天才故意灌我们酒,要套我们的话。哎,这事的源头是在大姐大那,可坏事的确是我们坏了事。”
剑五冷冷地往剑四胯下一瞟:“大姐大是个讲道理的人吗?你去跟她这么说,她不来招云淡风轻,我脑袋割了给你当夜壶。”
剑四浑身一哆嗦,闪电般地,左手捂住了嘴,右手兜住了裆,再不敢说话。
剑六举手:“要不我们把实情告诉大姑爷吧。全青城剑派的人谁不知道,大姐大脾气是暴了点,但从小到大,她还真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她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待成了亲后,真不可能会那么做。”
剑三反驳道:“若是昨天之前,我们请大姑爷随便找几个人问问,那就真屁事都没有。但在我们胡说八道了一通后,大姑爷要是还肯信,他不是傻子就是呆子。你觉得大姑爷是傻子是呆子吗?”
剑五举手,狠声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六个就死死地把大姑爷给盯紧了,绝不让他给跑了。到了成亲那天他要是还不肯,哼,我们绑,也得把他绑到礼堂上!”
剑一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做事总是简单粗暴,暴力能解决问题吗?大姑爷面对那般恶鬼都死战不退,这等心性的人,你能吓得住他?到时宾客云集,几百号人看着,你还真能把他给绑着?他若是吼上一嗓子,将这事给捅了出来。别说我们六个,就连许掌门都得在祖师爷灵前以死谢罪!”
剑二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贱。现在怎么办?喜贴都撒出去了,怎不能再撒一遍帖子,宣告天下,新郎倌逃跑了,这婚礼取消了。真要那样,我们青城剑派还不成了大宋朝立国以来最大的笑话。”
商量了半天,六人急得搔头抓耳,却一筹莫展。
半晌,剑一咬了咬牙,狠声说道:“真没办法的话,只能出这一招了。”
“什么招?”其他五剑齐声问道。
剑一脸上阴睛不定,犹豫了好一会儿后,才终于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绝,世,贱,招!
正文 67 挑战,贱之极限
绝世贱招!五剑齐齐惊呼。
剑一跳了起来:“你们以为我愿意,r鬼愿意啊!这不是没办法了吗?正招不行,只能出贱招。“
五剑面面相觑,没谁吭声。
剑一叹了一口气:“我们六个自称青城六剑,可心里都明白,背地里,那些兔崽子都管我们叫‘青城六贱’。既然是贱人,关键时候,怎能不出贱招?”
剑二咬了咬牙:“贱招就贱招,这嘴贱惹得祸,就得靠贱招来补。”
有他表态,其它四剑也点了点头:“好,拼了。老大,你请说下,这贱招,绝在哪里?”
“来,你们过来。”
六个脑袋凑在一起,一阵嘀嘀咕咕之后,五剑恍然大悟,脸上露出十分的贱笑,向剑一齐齐竖了根大拇指,表示十分的钦佩!
……
天亮了。
小道士睁开眼,伸了个懒腰。然后,他打了一半的呵欠硬生生地,被咽了回去。
青城六剑个个端了张凳子,成半圆形地将他围在中间。个个正襟危坐,坐得那叫一个笔直,那叫一个端正。
不会吧,这么狠!这守得是,密不透风啊。
见他醒来,六尊雕像一下子活了过来,有端茶的,有送水的,有递毛巾的,甚至还有捶背的。
小道士从来没被人服侍过,一下子被这六条大汉的热情服务,给恶心的不行。
好不容易洗漱完毕,小道士看了看天,天已大亮,他奇道:“咦,我被,哦,我睡觉前是午时,怎么现在还是午时,我怎么感觉自己睡了好久!”
剑一解释道:“这点|穴维持不了多久。为了让大姑爷睡个好觉,好醒下酒,我就给大姑爷灌了一碗蒙汗|药。这一觉醒来,大姑爷的头是不是一点都不疼。”
小道士目瞪口呆,看着剑一那一副邀功的表情,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狠,我服!”
“大姑爷,”青城六剑如审犯人般齐齐坐下,由剑一开口:“我们哥们几个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姑爷是不是想逃婚?”
小道士大惊,干嘛啊这些家伙,这窗户纸再透明,也万万不能点透。点透的话有些话就不好说了,有些事就不好做了。
看着六人那副“你就说实话,哥们知道你想干嘛”的表情,小道士咬了咬牙,心一横说道:“是,我是不想成这亲。不过这可怪不得我,是……”
剑一大手一挥:“大姑爷不必解释,我等心里明白。这事实在是大姐大做的过了,你是男人,她是女人,所谓‘夫为妻纲’,她怎么能立下哪样的规矩?这事的确怨不得大姑爷。换了我等,也得逃婚。”
一听这话,小道士二话不说,掀起被子蒙头就睡。
这下轮到青城六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剑三问道:“大姑爷,你这是在干嘛?”
“继续睡觉,我在做梦。”小道士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
剑三大笑:“大白天的,大姑爷你怎么会做梦?”
小道士被窝里探出头:“我不是在做梦?”
他狐疑的眼光扫视了一圈,见青城六剑个个一脸严肃地连连点头,他还是犹自不信,伸出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脸。
确定不是在做梦后,小道士怕了。不管青城六剑使出什么招,他多少都有办法应对。可这莫名其妙、完全摸不着头脑的神来一笔,实在是让他心里发虚。
小道士强笑着说:“六位哥哥是几个意思?麻烦说个痛快。就算是死,小弟也想死个明白。”
“大姑爷无需担心,哥哥今天带来的,可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这“好事”两个字,说得小道士那叫一个心惊肉跳,他嘿嘿两声,并不答话。
剑一一拍胸膛:“我等当大姑爷是好兄弟。这兄弟有难,不可不帮。所以我等连夜求见许掌门,将这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许掌门一听大怒,当场就摔了自己最喜欢的青花瓷杯。他气得直骂自己,平时疏于管教,才养出这么一个刁蛮任性,不知礼节的野丫头。”
听他说到这,小道士微一皱眉,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然后嘞?”
“然后许掌门说,这种野丫头,怎么配得上大姑爷这等英雄人物。所以许掌门决定,取消大姑爷与大姐大的婚礼。”
“啊!”小道士这下给惊到了,他怀疑地看向青城六剑,却见这六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认真,真得那叫一个不能再真。
小道士心烦意乱地跳下床,倒了杯茶,待冷静了下后,问:“不对,这事不对,喜贴都送出去了,这婚礼哪能说取消就取消?”
“正是,”剑一一击掌:“所以许掌门决定,将他的义女,就是郑小娘子许配给你。”
“啊!”小道士手一抖,手中的茶抖出了一半:“开,开玩笑吧?”
“终身大事,岂能开玩笑?”剑一正色说道:“喜贴都送出去了,这婚礼自然不能取消。但喜帖上可没写大姐大的闺名,写得只是‘许家小女’。郑小娘子本就是许掌门的义女,许家小女这四个字,她怎么当不得?大不了,让她认祖归宗。”
“这,这,”小道士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大姑爷,我且问你,这婚礼是绝不能取消,对不?”
“这个,应该是!”
“你救了许掌门一命,是不?”
“嗯,勉强算是。”
“你绝不肯娶大姐大,对不?”
“这个绝计不肯。”
“你对许掌门有救命之恩,许掌门也不好绑住你,去跟大姐大成亲,是不?”
“那当然万万不能。”
“好,既然这样,我问大姑爷,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找到更好的办法吗?”
“这个,”小道士彻底哑口无言。
“大姑爷,我且问你,郑小娘子漂亮不,温柔不,贤惠不?”
小道士想了想,终于不能眜着良心说假话:“郑小娘子自然是很好的,的确称得上是良配。”
“既然如此,那你还犹豫什么?”
小道士在屋里烦躁地转了几圈,说:“不行,娶妻是人生大事,这等大事岂能儿戏?我跟那郑小娘子不过才见面两次,对她并不了解,怎么能草草成亲,就此过一辈子?”
剑一劝道:“婚姻之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天下间的夫妻,十有七八都是在洞房花烛夜,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才彼此见到对方的第一面。大姑爷你见过郑小娘子两次,对她的容貌、性情都有所了解,这怎么能算得上是‘草草成亲’嘞?”
小道士在屋里再转了几圈,终于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