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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祖先可回家团圆。所以也是鬼节。
这场法会,便是先忏罪,再度亡。
台下的无数乡民想已得到过指点,人数虽多,但丝毫不乱。个个神色恭敬,礼敬神灵。个个痛悔己身,以洗罪孽。
整个仪式*肃穆,小道士受其感染,竟也有种跪地忏悔的冲动!
这骗子能得四县数十乡村无数村民的信服,果真有些道行啊!
忏罪仪式后,休息小半个时辰。
当六个道士小心翼翼地捧着六个孩童雕像供于神坛前时,小道士双目就是一凝!
这六个孩童雕像,必是小鬼的寄身之所。
好家伙,一养便是六个。真真是,利令智昏,自寻死路!
度亡法会开始。
到了这刻,小道士自然明白,今晚的法会,前面的忏罪不过是掩人耳目,顺便再塑造番“神仙形象”,其真正的目的,却是在一年中阴气最盛的这一天,用这场浩大的法会,来供奉他养的小鬼,借以增强小鬼的灵力!
果真是,好深的谋算,好大的手笔!
只是如人养虎,虎已欲噬主。在此时还给虎插上翅膀,这分明就是,寿星公上吊,活得不耐烦。
仪式继续进行!
越到后面,小道士心中不祥的预感便越强烈。在他的法眼中,有五尊雕像全无动静,唯独中间的那尊,其顶上阴气竟增长的极是神速。
想到前晚袭击许若雪的小鬼,小道士便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那小鬼当时必受重伤,他灵智已生,便干脆在今晚法会前,将其它五个小鬼一一袭杀。这样一来,整场法会中所有的供奉,便会被他独占。
近千人的法会,又值阴气最盛之时,这等供奉何其强大!被他一鬼占了,他伤势尽复之余,必然鬼术大增!
果然,那雕像散出的阴气,初时淡薄如烟,渐渐漆黑如墨,再后面凝如实质,到最后,那阴气竟化成了孩童模样,似虚空中有把无形的刻刀,正细细雕刻。
当那阴气凝成的孩童轮廓尽现,四肢宛然时,小道士再也坐不住。
这小鬼鬼术大成后,必第一时间反噬其主。可在杀死李半仙,挣脱了束缚它的牢笼后。以它的暴戾,定然会大开杀戒。李半仙是死不足惜,可别的乡民却无辜啊!
一念至此,小道士苦笑道:“夫人啊,你切记,呆会儿万不可冲动。真迫不得已,也只能伤人,绝不可杀人。切记。”
许若雪疑道:“夫君,你要做什么?”
小道士长叹:“你夫君我要,自寻死路。”
说完,他提气,大声叫道:“李半仙,还不速速中止这法会。你养的小鬼已化身厉鬼,杀了别的五个小鬼。现在正借法会之力,修为大增。若再继续,你必克制不了它,定会被它反噬!你自找死路不要紧,可别害了众乡民。”
当此时,整个李家村一片寂静,于是小道士的这声大喊,声惊四座。
四周一静,然后,大哗!
无数的乡民大惊、大叫、大怒:“这是何人?敢扰了这神仙盛会。”
“将那满嘴胡言的惫赖货赶出去。”
“围住,别让这混帐东西跑了。”
“一起上,打杀他,杀了他!”
叫着、嚷着,上百愚民齐齐站起,往这边奔来,一时场中大乱。
许若雪心中叫苦连天:“我去,夫君,你还真是自寻死路啊!这等马蜂窝也敢捅?四下尽是人,这下往哪跑?”
来不及抱怨,许若雪急急关上院门,持剑在手。
见情势危急,小道士大叫道:“李半仙,你也是有几分道行的人,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你真要执迷不悟,断了自己活路?”
他这一说,所有人齐齐看向李半仙,连那正跑来的人,也不由停住脚步。
火把下,李半仙的身子,不停地发抖。
这等大型法会极耗心力,先前他全神贯注,虽隐隐觉得不对,却未及深思。可在此时,他凝神一感知,哪还会不知,大事不妙。
以往和他心意相通,如臂所使的六个小鬼,有五个已断了联系,有一个对他的召唤,竟不理睬!
小鬼反噬的后果,他自然清楚,当下就有心中止法会。可看着下面那无数双,渐渐带上了几分狐疑的眼,这个决定,他怎么都不敢下。
自己耗费了一生的心血,才成就了这“神仙”的美名,并从中获取了无尽的好处,若是此时中止法会,那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众人,他不是神仙,他只是用了邪术,养了六个小鬼的邪道人?
神仙的外衣一被撕毁,前功尽弃不说,自己的性命,必也难保啊!
一念至此,李半仙一咬牙,手一指,喝道:“此人妖言惑众,乱我法会,坏了众人的功德,惊了众人的祖宗,其罪至大,不可饶恕!”
他这话一说,无数人一声吼,足足好几百的汉子通红着眼,如潮水般向小道士和许若雪,齐齐杀来!
一时,情势失控,凶险万分!
正文 192 被推入火炕的女人
小道士这话一说,许女侠侠义心肠发作,当即拔剑而起,怒道:“若真如此,我必定一剑割下那李半仙的狗头!”
“夫君,为妻这就陪你去,英雄救美人。”
小道士摇头:“若雪,这次就你去。”
“那李半仙必然养有多个小鬼。白天还好说,小鬼不敢现身。到了晚上,他身边但有风吹草动,必逃不过他耳目。今天你也看到了,有众多乡民被他乱了心智,视他如仙,竟甘愿为他赴死。我若去了,一旦被发现,那些愚民一旦围上来,若雪你怕是会被逼得大开杀戒!”
“所以若雪,你就化妆成农妇,自己孤身前往。这样既便被发现了,脱身便是。我再给你一些辟邪灵符,可保你万无一失。”
许若雪摇头:“可是夫君,我舍不得离开你。”
小道士笑道:“救人要紧,你我要厮守一生,何必强求这一时。”
许若雪还是摇头:“为什么要化妆成农妇,好丑好丑的,我不要。”
“不是有好些人见过我俩。你若不化妆,怕是没到村口便会被人认出来,这岂不误了大事。”
许若雪还是不依,小道士劝了半晌,她才不情不愿地出门去准备。
小道士心中奇怪,这女侠往日不是极豪爽的吗?有这等行侠仗义的好事,她怎么不欢呼雀跃,反倒还扭扭捏捏,这不像是她啊!
足足半个时辰,许若雪才提着包裹进来,然后关上门。好一会儿后。门一开,许若雪倚门而立,得意地问:“怎么样?夫君。”
小道士以手抚额,长叹一声:“我说姑奶奶,你这乡姑生得可真美!这样一走出去,怕是全定县的百姓都会疯了似地过来看你。你就不能稍微低调点,化得丑一点吗?”
许若雪一嘟嘴:“我才不!在夫君面前变丑,会被夫君嫌弃的。”
小道士好说歹说,才将她推进屋,重新来过。
接下来半个时辰,门开了又关了,关了又开。许若雪兴致勃勃地,一套接一套地换过。不但换了衣服,还变了发型,还化了淡妆,还摆了造型。于是乎,一次更比一次漂亮。到得后面,那娇滴滴的清纯小模样,让见惯了她女侠样子的小道士,看得目瞪口呆。大流口水之余,小道士终忍不住把她推倒在床上,很是揉捏了一通。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小道士看了下日头,长叹:“若雪啊,这样可不行,再随你折腾下去,等你赶到时,吴李氏只怕连李家的娃都生下来了。”
无可奈何之下,小道士出门,用锭碎银买了身旧衣服,然后亲自出手,将许若雪的头发打乱,再用猪油调了点锅底灰,将许若雪的脸弄脏。
好了后,小道士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对嘛!开玩笑,装扮的那般漂亮,安不安全且不说,给别的男人看了,自己岂不是吃亏吃大了。
这般绝色的美人儿们咱就得藏起来,偷偷地自个儿欣赏。哪能放到外面去,招蜂引蝶!
岂料许若雪对着铜镜一看,先是一愣,那眉尖儿就是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剑锋架在了小道士的脖子上。
小道士愣了!我去,自打把清白女儿身托付给自己后,曾经的恶婆娘可就生生地变成了现在的小娇妻,这“铮”地一声的待遇,可是,好久好久未曾尝过了。
许若雪怒气冲冲,眼里分明杀气腾腾:“你个死道士,竟敢把姑奶奶我化得这么丑,是不是想尝下云淡风轻?”
小道士苦笑:“若雪,将你化得越丑,你便越是安全,这也越就说明,夫君珍惜你,你说是也不是?”
许若雪冷哼:“不行,毁了我的花容玉貌,便是再心爱的夫君,也绝对不行!”
小道士柔声说道:“夫君自然知道,我的若雪是天下一等一的侠女,更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等事情了结后,夫君亲自出手,必定帮若雪化一个美美的妆。这样可好?”
许若雪眼圈一红:“可这也太丑了。我,我都不敢出去见人了。”
小道士搂着她:“这不过是行侠仗义,所要付出的一些代价罢了。”
一跺脚,许若雪借力一旋身,却是用脚尖勾起被子,蒙头蒙脑地盖了小道士一身。
小道士闷声闷气地问:“夫人,这是为何?”
许若雪嗔道:“我现在太丑,不想给夫君看。”
说完,这女侠脚尖一点,竟是运足了全身的功力,一闪即没。
小道士苦笑着把被子拿开,叹道:“再是女侠,也是女人啊!是我糊涂了,这女人哪有不爱美的。越美的女人便越是爱美。”
“以后可得切记,身为男人,千万不能妄图挑战女人的美丽!”
出门租了辆大车后,许女侠便到了李家村。虽然早有预料,但甫一进村,她还是大吃一惊。
村里到处贴有符篆,飘有黄绸,布有法器。那是处处有香火,时时有爆竹。人来人往的村民,竟十有六七身着道袍,彼此见面打招呼,也是拱手为礼,念一声“福生无量天尊,道友慈悲”。就连四五岁的小孩,也不例外。
我去,这哪像是个村庄,分明就是间道观。虽然这道观的面积,未免大的太过于吓人。
村里香火最鼎盛、人烟最稠密的地方自然便是李半仙的住处。到了后,有人问明了所求何事,就发了个号牌,引进一间屋子里等着。
那屋里坐满了前来求子的妇人,竟有十六七人之多,吴李氏自然也在其中。
等了好久,直到天黑,那李半仙才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屋。但见他骨瘦如柴,那一般道袍披在他身上,就如挂在了一根柱子上,让人看了好不可笑。
在香案后坐下,众妇人依次上前,速度却是不慢。不过投几贯钱,问几句话,再画道符。
轮到吴李氏时,那李半仙却忽然摇头长叹。有信众就问他叹什么气。李半仙说道:“哎,你必是吴李氏了。你夫君与我福缘深厚,他苦于子嗣艰难,请我出手相助。只是,贫道先看你的生辰八字,再观你的面相,这屈指一算,却算到今生你若想再得子,已是不可能。并且依贫道推算,你那唯一的幼子必然体弱多病,命运不乖。若没有高人出手相助,怕是活不过十二岁。如此一来,你吴家的万贯家财,必会落入旁支之手。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