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许若雪一声冷哼。
这声冷哼,清脆动听。可再听了后,三剑正飞奔的身子,齐齐一滞。
哎,三剑长叹一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那脸上苦的,苦水直流。
许若雪咬牙切齿地喝道:“说?是哪个贱人。”
“是他!”三剑大喝,手指齐齐指向对方。却是,剑三指向剑四,剑四指向剑五,剑五指向剑三。
许若雪眉尖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
三剑大恐,齐齐叫道:“是老大!”
许若雪怒道:“果然是他!六贱之中,他最贱。剑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要出卖老大啊!剑四心里苦水翻滚,可看了看盛怒中的大姐大,他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上次青城大婚,死道士,哦不大姑爷,那个,一不小心迷了路,没找着新房后,我等六个羞愧难当,直觉得自个实在罪大恶极。于是在大姐大下山以后,我等也留书一封,下了青城。发誓,便是寻遍天涯海角,也得找回大姐大和大姑爷。”
“可江湖天大地大,怎么找都没找到。老二就说,哥们几个看来是要在江湖上浪荡一辈子,再回不去青城了。老大就说,便是如此,我等也绝不能辱没了青城的名号。以后哥们几个做事,凡是好事,就报青城六侠的名号。凡是坏事,就报天一派张天一的名号。就是找不着那家伙,我等也得恶心死那家伙。”
“这事便这么定了。可是大姐大,天可怜见,我等虽是报了大姑爷的名号,可真真地没做什么坏事啊。顶多也就是,吃完饭不给钱、喝醉了去打人。”
小道士大怒:“什么叫,还没做什么坏事?我且问你,村东小花的小糖人是谁抢的?哼,连六岁的孩童都不放过,你等简直是,丧心病狂!”
“小糖人?”三剑一想,然后剑四、剑五手一指剑三:“是他!”
剑三头乱摇:“才没有强抢,没有的事。我去,我青城侠客岂能如此下作。”
“那小女孩的糖人做成了猴子模样,实在是好看。我见了有趣,就跟她说,用三十文铜钱换她的糖人。她同意了。这,这都能算是强抢?”
剑四点头:“此事我就在一边,可以做证。”
剑五说:“定是那女童把铜钱都花了,怕父母责骂,所以才撒了个谎。”
看三剑神情不似作伪,小道士便说:“好,这事便算了。可村东的张秀才是谁打的?哼,连六十多岁的老人家都不放过,这般行为,天地不容!”
对这“天地不容”的行为,剑四和剑五却争先恐后地举手说道:“是我打的,是我。”
剑三看两人迷糊,解释道:“那张秀才着实不是个好人。当时我等三个听到暗处有女子在哭,便悄悄潜过去一看,却看了个正着。”
“别看那张秀才人模人样的,却着实禽兽不如。都那么大的年纪了,竟连自己的孙媳妇都不放过。那可是他的亲孙媳妇啊,那老东西都下得了手。”
“老四和老五当时就窜了出来,一人给了一拳。我本想再加上一脚,怕闹出人命,这才作罢。我等本想把这事说出去,是他孙媳妇苦苦哀求,说这事若传出去,她定然活不了。我等看她实在可怜,这才将此事给吞进肚里去。却不成想,那老东西竟倒打了一耙。”
“哼,那家伙表面老好人,背地里还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当时真该一拳打杀了他!”
许若雪一听大怒,骂道:“几个糊涂蛋,那等祸害还留着干嘛?让他再继续祸害下去?他家在哪,晚点我去一下。”
小道士一看,便知许若雪动了杀心。他暗叹一声,却未出声阻止。
“那村南李家的姐妹花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人家小娘子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被你们当众羞辱?”
小道士这话一问,剑四和剑五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剑三却拍手笑道:“这是他俩做的好事。”
“那对姐妹花是一胎双生,长得真是一模一样。这两人无聊,就打了个赌。赌注是,帮对方洗脚十次。赌的是,看谁找不同,找得最多。”
“这两个混蛋就死死地盯着人家小娘子看。待说了几处后,老五说下巴不同。老四不信,老五就冲过去,将那两姐妹的脸凑到一块,说明明不同,一个尖些,一个翘些。老四仔细看了看,认了,却说,胸也不同,一个大点一个小点。”
“老五怒了,说哪不同。老四一急,也学老五,把将那两对胸,嗯,也凑到一块儿。两个人在那头挨着头,细细对比。”
“哎,可怜的姐妹花突遭如此横祸,直被吓傻了,都忘了哭了。”
许若雪盛怒:“哼,女人的清白,岂容得你两个开玩笑?”
她收剑归鞘,抡起剑鞘就打。剑四和剑五不敢反抗,打得像猴子似地,在那跳来跳去。剑三在一旁大声叫好,鼓掌不停。
待消完气后,许若雪问:“剑一何在?我岂能饶过这个罪魁祸首。”
剑四挨了打,一听手一指:“在那,转过那个弯便是。”
一行人便走去。
走了几步,许若雪问:“许久未见,我爹爹怎样了?”
剑三苦笑:“我等也未回青城,实在不知山上如何?”
许若雪说:“这就跟我回去吧。哎,我青城剑派这次说不得,要遭受一番劫难。”
剑四大惊:“怎会如此?”
许若雪便将三千官兵围青城的事,细细一说。这一说,自然越走越慢。
小道士却没注意,依旧气势轩昂地走着。待转了一个弯,正看见一颗大树下坐着三人,正是剑一等人。
小道士过去,一戟指,开口便要骂,兀那贱人,为何出了这等恶毒主意,陷害了他张天一不说,还污蔑了天一派。
却万万没料到,小道士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见剑一眼睛一亮,指着他大叫道:“死道士!”
啊,还骂我“死道士”,小道士更怒,就想骂回去,忽见眼前一花,那三个人竟然如同一人般,同时从前左右三个方向扑来。
小道士还未及反应过来,就觉眼前一黑,一只拳头已砸在了他脸上。然后,再一只拳头砸在他胸上,再一只拳头砸在他小腹上。
接连三重击,小道士便连惨叫都不能发出,他张大口,茫然地往地下倒去。
还未挨到地,两双如铁柱般的手紧紧地掐住他的脖颈和小腿,然后一块破布闪电般地塞进了他嘴里。
这样不过几个呼吸间,小道士已是,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浑身上下剧痛!
“妙极!”剑一大叫一声,和剑二、剑六同时伸出一只手,在空中一击。
剑二笑道:“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等辛辛苦苦地寻了他一年,没想到,在这好好地坐着,我去,这死道士竟自己送上门来了。”
剑六笑道:“是极是极,有这死道士在,哪怕还没找着大姐大,我等也有脸面回青城。啊,青城,美丽的青城,我回来啦!”
想起久违的青城,剑一、剑二、剑六齐齐发出一声梦呓似的*!眼中流下了,幸福的眼泪。
小道士眼中,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他哪会料到,刚一见面,这三人竟连半句话不说,直接上来就打,绑了就走。
这顿打,我挨得,忒冤枉啊!小道士在心中大哭。
兴高采烈地,剑二、剑六抬死猪一样地抬起小道士,跟在剑一屁股后面,晃晃荡荡地往剑三那走去。
刚转过弯,剑一眼睛再一亮,大叫道:“大姐大,是大姐大!”
他一跳三尺高,身子窜了过去,他手往后一指,叫道:“大姐大,你看我把谁给逮回来了?”
许若雪一见他,那火就直往上窜。可看到剑一脸上的狂喜,她心头一软,那火便迅速熄灭了。
顺着剑一的手指,许若雪往他身后看去。
她眼蓦地圆睁!
见大姐大看过来了,剑二和剑六得意地晃啊晃啊,把死猪样的小道士晃来晃去。
这两家伙,在表功嘞。
剑一也在挤眉弄眼,就差直接对许若雪说:大姐大,你表扬我啊,你快表扬我啊!辛苦了那么久,今儿个,我终于把死道士给你逮回来了!
可挤了几下眼后,剑一忽然发现不对:大姐大这表情,不像是惊喜,倒像是惊怒?啊,不对,是狂怒。
一个念头猛地窜进了剑一的脑海里,他全身就是一激灵,心里叫道:不会吧?苦也!
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剑一看向他的三个兄弟。却见,剑四和剑五脸上满是幸灾乐祸,而剑三看他的眼神,就如在看死人!
我去啊!
剑一猛地跳了起来,还在空中便是刷刷两脚,踢飞了正在洋洋得意的剑二、剑六。然后他脚一挑,挑起了小道士,抱在怀中。
他看向许若雪,脸上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个,大姐大,我把大姑爷给你抱过来了。”
正文 263 这软了身,就软了心
许若雪眉尖一挑,嘴上却是露出一个微笑:“剑一啊,仔细想想,我们许久未曾练过剑了。今日我忽然有了雅兴,这就请吧。”
剑一眼泪都似要流出来:“大姐大,小的资质愚钝,怎当得起大姐大的虎威。这个,就免了吧。”
许若雪淡淡一笑:“这个,还由得你吗?去那边吧,省得吓坏了我的夫君。”
许若雪一人一剑,袅袅地当先而行。剑一、剑二、剑六哀声叹气,一步一移地跟在后面,脸上,满是生无可恋的绝望。
不一会,那处便传出许若雪的清叱声。再一会,便是剑一的惨叫声。然后,惨叫声此起彼伏,绵绵不绝。
那情形热闹的就像是在杀猪,杀的还不是一头猪,是好多好多头猪。
剑三哀求道:“大姑爷,求你行行好,去求个情。再打下去,老大、老二、老六怕是有命去,没命回。”
无端端地遭了场无妄之灾,小道士心中恼火,只当没听见。
可耳听得,那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更凄厉,小道士也害怕了:我去,若雪该不会真要活活打死,这哥三个吧。
叹了一声,小道士便想前去救命。才走了几步,惨叫声戛然而止。
剑三叫道:“惨也,惨也,老大他们没了。”
剑四、剑五再不敢犹豫,飞身过去。还没走到转弯那,就见夕阳下,许若雪款款而来。她左手拖着剑一,右手拖着剑二,走得那叫一个潇洒。
剑一和剑二如死尸般动也不动,哪怕身下就是尖利的砂石,自己后背的外衫已尽数磨破,也是不动。
拍了拍手,将剑一和剑二往小道士面前一丢,许若雪便扎了个马步,双手拄剑,凌空坐着。
不一会,剑四和剑五抬着剑六过来,也是往小道士面前一丢。然后还站着的三剑,和地上躺着的三剑,排成两排,摆出一副乖乖听训的姿势。
许若雪起身,“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她怒道:“装死的,都给我起来。再不起来,以后就不要起来。”
剑一等一听,立即挣扎着起身,垂头丧气地站好。
许若雪长剑一个一个地点过去:“你们六个贱人,直真地贱无可贱,死有余辜。”
“瞧瞧你们做的好事!我大婚之时,若不是你们从中作梗,我怎会落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