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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使出拷鬼棒,左手再飞出驱鬼灵符,小道士疯狂地向六合阵中的阴鬼攻去。当再灭了一只阴鬼后,那阴神终攻至他身前,一声鬼叫,两只鬼爪狠狠抓来。
小道士只能放过最后一只阴鬼,闪身避开。
先飞出两只灵符,将阴神身子打得一滞后,小道士持剑猛刺,正中那阴神胸口。
阴神痛叫一声,鬼爪抓来,小道士脚下一移,闪身躲过。
他苦练剑法数月,剑法已有小成。而这阴神虽然箭术了得,但身材高大,甚是笨拙,哪里抵挡得住小道士的铜钱剑。
这样慢慢地,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这些伤虽都不能致命,可多了,也让他身子更见迟缓。
最后的一只阴鬼终成功破开六合阵,从身后扑来。
只是为时已晚。
若是一开始就被四只阴鬼缠住,然后那阴神在远处偷袭,小道士当必死无疑。那般凌厉的一箭,便是军中最最厉害的神射手,也望尘莫及,他身上的法衣万万挡不住这破天一箭。
若是同时被四只阴鬼和一个阴神合攻,依小道士的身手,十有八九也得饮恨当场。可现在嘛,一个阴鬼加一个受伤的阴神,却是简单的很。
阴鬼没有神智,小道士便远远地将他引开。待斩杀这阴鬼后,那阴神才慢慢地赶到。小道士再使出浑身解数,不断地往阴神身上添加新的伤口。
这样十几剑之后,那阴鬼终熬不住,鬼叫一声,掉头就跑。
小道士哪肯让他跑掉?不然有一个这般厉害的刺杀高手窥伺在侧,他怕是睡觉都得睁着双眼睛,提着十二分的精神。
一路追杀,跑了足足半里后,那阴神终于倒地,任由小道士在他身上刺了几剑,狂吼一声,彻底魂飞魄散!
小道士终长松了一口气。他无力地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的汗,苦笑道:“我去,你个粗货,肉还真糙得很!”
休息了下后,小道士往朱雀儿那悄悄地摸去。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这两人使得都是短兵器,这般近身相击,生死真真就在一瞬间。而朱雀儿实力稍弱,更是险象环生。若非她轻功实在了得,怕是早已丧命。
小道士摸到那汉子身后,忽然一声爆喝:“看暗器!”
那汉子大惊,挥出两刀逼退朱雀儿后,匆促看来。就见自己眼前,猛地爆起两团火花。
这是什么暗器?
黑暗中,他看不清火花中隐藏着什么,只能急急一闪身,匆匆避开。
这一躲,他身上自然露出老大的破绽。朱雀儿哪肯放过这等良机,清叱一声,双手交叉,欺身上来,猛地一划。
眼见这一招极难闪避,那汉子竟然不避,也是双手交叉,猛地一划。
于是,在灵符爆起的最后一点火光中,小道士便看见,这两人竟然以同样的姿势,忽然凝滞不动!
然后,火花熄灭。只有不远处火把散出的一点光,照在那两个朦朦胧胧、一动不动的身影上。
小道士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口。
朱雀儿的鸳鸯剑,明显要长于那汉子的短刀,可那汉子的手,却又明显长过朱雀儿的手。
这两人之间,到底谁胜谁负,谁生谁死?
小道士颤声叫道:“雀,雀儿?”
这一声后,有人动了。
动的,是朱雀儿!
她猛地跳起,丢下鸳鸯剑,拍着双手,一时又叫又跳:“哦,哦,我赢了。你死了,我活着。”
小道士长长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急急迎上前,在朱雀儿的头上轻轻来了一记,怒道:“你傻啊你,这般行险做什么?”
朱雀儿分辩道:“才不是我行险。姑奶奶我以为这家伙定会避开,可谁知,他竟不避,要和姑奶奶我同归于尽。”
说到这,她猛地打了个寒颤:“丑道士,说真的,那一刻我真得以为自己死了。”
说着,脸色煞白的朱雀儿,伸手推了下那精瘦汉子:“既然你这般舍不得你的婆娘,姑奶奶仁慈,就让你在黄泉之下,与她相见。”
那汉子的尸体,轰然倒地。
小道士笑道:“雀儿,有人不是说,她那绝招一出,定能将所有的坏人一网打尽,让我能大摇大摆地走到京城。”
“好像有谁在说大话哦!”
朱雀儿伸出白嫩嫩的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小道士的额头,嗔道:“姑奶奶的绝招纵是无敌于天下,也敌不过你这个超级大灾星。”
小道士大笑:“有你这个超级大福星在,我这个超级大灾星,每次定能化险为夷。”
朱雀儿一昂头,一挺胸,说道:“那是!”
两人说说笑笑着离去。那模样,浑不像是刚刚才经历过一场,九死一生的大劫!
悄悄地潜回了客栈,两人牵了马就走,连夜赶路,直奔京城。
不过两日,已进入临安府地界。
官道上,朱雀儿纵马飞驰,一边跑还一边叫:“来啊,来啊,丑道士你来追我啊!”
小道士苦笑,只得也跟着策马疾奔。
正跑着,朱雀儿忽然勒住马,枣红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
小道士也停住马,问:“雀儿,怎么了?”
朱雀儿小小的眉皱成了一团:“刚刚好像有人在叫我?”
想了想,她忽然失声叫道:“爹爹!”
爹爹?小道士的心猛地一跳,他抬头一看,然后愕然。
他指着前面那个正挑着满满一担大粪,晃荡着一路走来,一路洒下恶臭的老农,失声叫道:“这就是你爹爹?”
“你猪啊!”朱雀儿怒道。
然后她勒马返回,嘴里大叫道:“爹爹,爹爹。”
小道士就见,官道上一大群人停了下来。在众人簇拥中,有一顶官轿落下,轿帘一掀,出来一人。
但见这人,面貌清癯,留有长髯。神色潇洒,目光温润,让人一见,如沐春风!其气度,竟丝毫不在“道门双杰”之一的悟玄真人之下。
这人,便是朱雀儿的爹爹?
正文 327 泰山大人审毛脚女婿
朱雀儿一见,怔了怔,忽然一声欢呼,闪身从马上跃下。一个|乳燕投怀,就投进了那道人的怀中。
看她如松鼠般,吊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哪怕这男人是她的亲爹爹,小道士也不由地心中酸酸:我去啊,要不着这般亲热吧!
那道人双手虚抱着朱雀儿,笑得那叫合不拢嘴,嘴里直叫着:“雀儿,雀儿,我的宝贝女儿。”
这番父女情深的模样,却让小道士的心猛然一震,他呆住了:
原来,有父母是这个滋味啊!
高兴时,可以扑到父母的怀中,笑个不停;伤心时,更可以扑到父母的怀中,哭个不停。不管是好是坏,这世上,总有一个怀抱,可任你停留。
哎!真真羡慕啊。
他正发着呆,又停官轿落下,轿中下来一人。
这人肥头大耳、慈眉善目,若剃净了头发,倒有几分神似弥勒佛。
他脸上堆满了笑,一时一双不小的眼,眯成了一条缝。他笑道:“雀儿!”
雀儿一见,终从她父亲身上跳了下来,拍掌笑道:“赵伯!赵伯原来跟爹爹在一起啊,太好了!”
赵伯伸手一指:“最问那位是?”
朱雀儿这才醒悟过来,急急跑到小道士身边,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就走,边走边说道:“爹爹,赵伯,我跟你说,他啊,就是个丑八怪、穷酸、色鬼。”
“啊,不对,他不是色鬼,他是丑道士。”
稀里糊涂地被拉着,直走到众人身前时,小道士才反应过来,心中暗暗叫苦:“我去啊。雀儿,矜持,矜持,女人的矜持嘞。”
他手轻轻地一挣,没挣脱;再轻轻地一挣,还是没挣脱;再用力一挣,雀儿生气了,掐了他一下。于是小道士安静了。
见此情形,那道人和赵伯面面相觑,齐齐大惊。道人便问:“雀儿,这位是谁?”
朱雀儿这才惊醒过来,烫了手似地急急甩开小道士的手,然后眼一瞪,嗔道:“丑道士,你拉我的手做什么?”
小道士,……
看着父亲和赵伯似笑非笑的眼神,再看看四周的一众人一脸,“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的表情,朱雀儿羞涩了。
她迅速躲到父亲身后,扭捏了几下后,才答道:“丑道士他姓张,名天一,道号天一子,是天一派的唯一真传弟子。”
这话一说,那道人和赵伯尽骇然失色!
道人正微笑着,摸着美髯的手猛地一颤,生生地扯下了几根长须,疼得脸一抽。赵伯那便是不笑,也似在笑的脸,猛地一僵,天生的一张笑脸上便带上了几分凌厉。
只是这两人绝非常人,一惊之后立即恢复如常。只是一时之间,看向小道士的眼中,依旧复杂莫名。
小道士心中奇怪不由地起了几分警觉。
却听那道人笑道:“原来是天一子。天下第一捉鬼高手天云真人的唯一嫡传弟子,当今天下年轻一辈中,当之无愧的捉鬼第一人!”
“这年多来,尊驾的大名时时传入老道的耳中。老道早就想一睹尊驾的风采,没曾想,今日却是如愿了!”
小道士这才心中释然,当下一拱手,恭敬应道:“小子无德无才,怎当得起尊长的如此谬赞。”
朱雀儿却喜道:“丑道士,我爹爹眼光极高,极少夸人哦!他老人家既然这么说你,那就是了。”
那道人失笑道:“雀儿,你这,”说到这,他故意停了下,才接道:“你这朋友啊!可真了不得。天一子的所作所为,便是你爹爹我听了,也大是震惊,直呼不可思议。”
“青城山下,一场大战,我道家大派玉线派几全军覆没,独有天一子活了下来,最后击杀恶鬼!”
“潼川法会,天一子请动真神显灵,一时神光四射,清晰可见。满城人大惊,无不跪拜小神仙!”
“三牛村那,数十佛家高僧身死,道家神宵派也伤亡惨重。唯有天一子破了大阵,杀了阴神,自身无恙!”
“九宵宫里,天一子白日召雷,声震十里,利州百姓无不以为神迹。本已忒微的神宵派,于是声威大振!”
“定军山中,有鬼将破阵而出,再得奇遇,一时几无敌于阳世。最后,却被天一子所诛。当中神妙,不得而知!”
“李家村那,有邪道妖法惑众,迷尽十万百姓。天一子于无数愚民的围杀中,竟杀了邪道,还点化了世人!”
“这些事,桩桩件件,做了一事,便得一世声名。可天一子年纪轻轻,却样样皆做。如此人才,便连老夫我,也是心中敬畏啊!”
朱雀儿听了大喜,情不自禁地就摇着小道士的手臂,笑道:“丑道士,先前你说的时候,我还不信,笑你是个牛皮道士。可没想到,你竟还是个谦虚道士。”
得人如此盛赞,还是如此非凡之人,还是朱雀儿的爹爹,小道士再是淡然,心里也喜不自胜。
只是欢喜之余,他也有些疑惑:除了一些少人有知的事,如祭天山里除毕摩、扶柳村里杀厉鬼,还有最近的事,如封禁阵中战鬼王,自己所做的事,竟被这人道了个分明。
要知那些事可远在川蜀,而此地却近京城。两者之间,相差何此千里?
看出了小道士心中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