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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救命之恩不可不报,于是那人便将找到的风水宝地,指点给了任龙两家。两家先祖过世后便葬在那处。自那以后,两家果然官运亨通,延续至今。
好本事啊,世间多奇人!小道士问:“那位风水名师是谁?”
龙慎满摇头:“当时先祖十分感激,再三询问,那人却是不肯说。只说他即已收了人家的定金,却将找到的风水宝地告知他人,这实在是坏了规矩,所以隐下姓名。他还一再叮嘱,万不可将此事告知他人。”
“哦,这风水宝地叫什么?”
龙慎满还未回答,丘木头刚好经过,答道:“龙龟吐珠,五十年。”
啥?小道士不明白。
龙慎满却鼓掌赞道:“高人啊,绝顶高人!”
他解释道:“不错,那风水宝地便叫龙龟吐珠。龙龟吐珠之相主官运,点|穴后,可保后人五十年官运亨通!”
“自那风水师的一番话后,两家不顾一切,各送一名子弟去读书。后面两家子弟果然都高中了进士,一下子鱼跃龙门。此后两家连出高官,最巅峰时,各出二品重臣一员,一时成为望族!”
“啧啧,真绝佳宝地。只是,只能保五十年吗?”
龙慎满叹道:“是啊,此地龙气有限,又是两家共用,所以只得五十年。”
“果然五十多年后,两家便迅速衰败。到了今天,哎,我龙家不过得一从六品,他任家不过得一正六品,再不复从前的声势!”
小道士奇道:“既然两家有如此渊源,就该相互守助,怎么到得现在,却是势同水火。”
龙慎满尴尬地说道:“两家贫困时,能亲如一家。两家得意时,也互为姻亲。可到两家衰败后,却是,哎。”
“说来惭愧啊!因为曾经风光无限过,所以便分外耐不住落寞。既然两家是因风水宝地而兴,要重振家势,自然就会借助风水之术。”
“龙龟吐珠中的龙气再是稀薄,可多少总有。这些龙气两家分享,那自然没多少大用,可若是一家独享嘞?正二品重臣不敢说,便是出过三品、四品,也比现在好上很多啊!”
“这个念头一起,两家就开始你争我夺。今天你请个风水名家布一个风水局,多夺一些龙气。明天我再请个风水名家布一个风水局,再夺一些龙气。这样一来二去,两家便从亲家变成了仇家。”
丘木头这时从任府回来,进了龙府,先东看西看到处看了一遍,再去了书房。
书房里,龙慎满叹道:“请风水名家,布风水局,自然花费不小。两家不比从前,这种负担多了哪能承受得了?到了今日,其实都已山穷水尽。可已骑虎难下,因为谁若不如此,便会被另一家压过一头,自然便会立即败落。所以现在拼得,就是看哪家先撑不住,倒得更快。”
我去,竟有这事啊。
丘木头却摇了摇头,说:“不止。”
龙慎满尴尬了,犹豫了一下后,他说道:“确实不止。早在二十年前,那些风水名师都说,因两家防范甚严,要再夺龙气已不可能。所以这二十年来布的风水局,其实都是,都是风水杀局!”
啊!小道士惊道:“怎会如此?”
龙慎满苦笑道:“是啊,都是我家请风水师,布一杀局。他家再请风水师,化了此杀局,然后反布一杀局。我再再化解。这样你来我往。”
“所以现在龙任两家都严禁风水师,在自家附近堪舆风水。一见到,便如今天一样,非得打上一场不可。”
小道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有必要吗?你打我一拳,我挡住。我回你一拳,你挡住。这样除了浪费力气外,能有什么用?还不如两家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看怎生解决此事。”
龙慎满叹道:“是啊,这样除了浪费钱财,再无他用。可无奈两家积怨已深,一见面便恨不得分个生死,想要坐下来商量,已绝不可能。”
“哎,只能就这样,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你一拳我一拳地打过去。哪怕明知道拼到最后,只会同归于尽!”
丘木头却说:“有用。”
什么有用?
丘木头一指龙慎满:“你一杀局,他没破。”
他再一指任家:“他一杀局,你没破。”
什么!龙慎满跳了起来:“他家竟有个杀局,我家没能防住。是什么局?”
正文 500 朱雀煞和白虎煞
他家布的,是什么风水杀局?
丘木头却没回答,他先一指龙慎满:“你家,朱雀煞,他家,家宅不宁。”
看小道士眉头大皱,龙慎满满脸通红。他自知瞒不过去,只能承认:“是,有次龙某深恨他家下手太狠,于是请人局中布了个局。明面上是‘断魂煞’,让他家给破了。但实际上,‘断魂煞’下是‘朱雀煞’,那个才是真正的杀招。”
丘木头点头:“任家,三子四孙全部离异,家中无日不争吵。”
他顿了顿,补充了两个字:“很惨!”
龙慎满低头掩脸,极是羞愧。
小道士怒了,冷哼一声,起身便走。
龙慎满急急拉住小道士的衣袖,哀求道:“小神仙,此事确是龙某一时糊涂。但他任家也不是什么好鸟,小神仙请听一下,他任家的杀局又是什么?”
丘木头看着龙慎满,那僵如木头的脸上,少有地露出了一丝同情。
只看这表情,龙慎满便有了大祸临头的感觉。
却不实,丘木头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闭上了嘴,竟不肯说。
龙慎满更是心惊肉跳,一个劲地哀求,丘木头只是化成一根木头,只是不理。
没办法,龙慎满只能恳求小道士。小道士说道:“木头,你便说了吧,这样疑神疑鬼反倒更容易坏事。”
丘木头点了点头,说:“他家,白虎煞,主,断子绝孙!”
龙慎满立时一蹦三尺高:“断,断子,绝,绝孙!”
我去啊,狠,果然狠,一家比一家更狠!
这还是,曾经亲如一家的两家人;这还是,曾经相护相助,互为姻亲的两家人?
龙慎满呆了一会,忽地伏地大哭:“白虎煞,断子绝孙!”
“怪不得,我三子年轻轻便死去。怪不得,我二子、四子都天生无子。怪不得,我大孙十岁夭折,二孙三岁夭折。怪不得,我龙家最后只剩一根独苗,这根独苗还体弱多病!”
“哈哈,某早就怀疑是任家搞得鬼,却一直无法证实。却没想到,最后竟真是他们搞得鬼。”
“断子绝孙,他们怎能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啊!天啊,他们怎能这么狠啊!”
“断子绝孙啊,这还要说什么,还用说什么!”
通红着眼,龙慎满从地上跳起,他擦掉眼泪,狂吼道:“来人啊!拿起刀,拿上枪。”
他疯了似地跑出去,大叫道:“去,去,杀了他任家全家,杀了他全家。杀,杀!”
小道士大惊,喝道:“且慢!”
可龙慎满哪还肯听,他此时已通红了眼,已是被杀气蒙了心。
眼看着两家的血拼一触即发,小道士哪敢迟疑,他手往腰间一抹,一张宁神符便飞了出去。
宁神符一贴上去,龙慎满便是一怔,小道士急急叫道:“此事便非无可挽回。贫道担保定会给你一个交待。你这般冲动,除了拼个鱼死网破外,还有何用?”
“你身为家主,难道真要龙家家破人亡,毁于一旦?”
龙慎满这才清醒了过来,他犹豫了一下,猛地跪了下来,咚咚咚地就磕了三个响头,他大哭道:“求小神仙为我龙家作主啊!”
此时龙家人已围了上来,龙慎满喝退了他们,强忍着心中的愤恨,进了书房。
见自己闯了大祸,丘木头解释道:“任家知道,朱雀煞,这才下了,白虎煞!”
小道士叹道:“原来如此。朱雀煞的事,你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任家早已察觉,只是无法破解。他家被这朱雀煞折腾的生不如死,这一怒之下,自然是能下多大的死手,便下多大的死手。”
“哎,这其中的对错,谁能说得分明?”
龙慎满怒道:“可白虎煞断子绝孙啊,这比掘我龙家祖坟还要狠啊!”
小道士看向丘木头:“这两个杀局,你可能破解?”
丘木头认真想了想,点头:“可以,要时间。“
龙慎满不敢置信:“真,真的可解?近二十年来,我龙家不惜一切,请了不少风水名家来看过,可连那白虎煞的存在都没看出来。这,真能解?”
小道士点头:“这根木头不会骗人,他既然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只是贫道有个条件。”
龙慎满正色说道:“只要能保得住我龙家的最后一根独苗,小神仙但有所请,我龙某必有所应。”
“很简单。贫道要你龙家和他任家握手言和。”
龙慎满勃然色变:“他任家害我龙家如此凄惨,此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
小道士叹道:“可你龙家也害得他任家很惨啊,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两家再这样斗下去,必会家破人亡!”
“白虎煞一破,你龙家自可传承下去,你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子孙后代考虑,是不?”
龙慎满沉默。
小道士劝道:“当年你两家相扶相助之时,无事而不顺。后面纵是家道中落,可若两家还是如从前般,不敢说大富大贵,至少要远胜过普通人家。可现在你龙任两家过得怎样?”
“贫道便是解了你两家一时之危,可再这般斗下去,谁来救你们第二次?”
龙慎满想着想着,忽然掩脸大哭。
小道士叹道:“当年你两家兴,是因为两家亲如一家;以后你两家若亡,必是因为两家生死相向!”
“龙大人,仇恨一旦生根,想放下大不容易。可若是放下仇恨,换得两家存亡,便是再不容易,也得去做啊!再不放手,再斗下去,请问龙大人,将来你有何面目,见自己的先祖于黄泉!”
龙慎满哽咽道:“请小神仙去正堂用茶,让龙某想想,想想。”
好一会儿后,龙慎满才通红着眼出来。一出来便是拜倒在地:“小神仙说的极是,一切便依小神仙所言。只是龙某不知,他任家是否能放下?”
小道士说道:“这个好办,交给贫道便是。”
带着丘木头,小道士去了任家。
任推官似乎一直在等着,见了小神仙,长身一揖,二话不说,请入正房。
请入座后,任推官沉默不语,神情复杂莫名。
小道士叹道:“白虎煞,断子绝孙。哎,任大人,两家曾累世通好,还是姻亲之家,你何必下此毒手!”
任推官苦笑:“就知瞒不过小神仙。此事,确实是某做得太过。”
“但是是他龙家先下了狠手,布下朱雀煞杀局,我任家因此被害得,原来祥和安定的一个家,生生地化成了地狱!”
说到这,任推官怒得脸红耳赤:“呵呵,某有四子,有七孙。其中三子离异,四孙离异。就是嫁出去的女儿,也无一能得幸福。”
“偌大的一个家,家中没有一天不争吵。夫跟妻吵,哥跟弟吵,父跟子吵。同处一间屋檐下,却有八九对仇人。请问小神仙,这样的家,还是家吗?天天呆在这样的家中,某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