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天师曾与空玄子见过几次,深知他的才华,深为担忧。小道士本不想说,但天师发问,他不敢不答,只好将其中能说的事,说了出来。
至于真龙龙脉,此事委实事关重大,小道士绝不敢说,张天师也绝不敢听。需知,若是让皇室知晓,真龙龙脉所在已被人查明,且,龙气已被人定住。那没得说,知道此事的人,不管是谁,那是有多少,必得杀多少,不杀尽,绝不罢休!
便是隐去于关键部分,张天师听后,也是唏嘘良久。
考虑了好一会,张天师拿出一个玉盒,递给小道士,说:“打开。”
小道士打开一看,手立时一抖,玉盒险些掉在地上。
盒中,赫然是一枚,灵宵神符!
还是一枚,斩邪魔符!
小道士颤声说道:“这,这是哪来的?”
张天师得意地笑道:“老道怎么说,在道门中广有声名。真要尽心尽力地去做一件事,那还是能做到的。”
“这张神符其实一直供奉在巴州,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小道观中,默默放在那,一放数十年,无人能识。神符上已放得满是泥垢,都看不出符文。”
“直到老道传出消息后,那道观的主持才隐约记起这事。将神符洗刷干净后,果真是。于是颇费了一番周折,这神符最后才落到老道手中。想想得来还真是不容易啊!”
小道士叫道:“这还说什么,赶快研究啊!”
张天师笑了:“这神符老道已研究了两月有余,已摸得差不多了。来,老道细细为你讲解一下。”
传承不知自何时的神宵神符,其符篆画法,与现今流行的,多少有差异。比如太阳神符,差异还很大。一旦将神符上的画法摸透,则画出的符,明显更甚一筹。比如驱鬼符,威力至少要强上两成。
于是小道士兴致勃勃,不眠不休,向张天师请教了一夜。等到第二天,他手持天佑笔,凝神一画,便画出了一张斩妖魔灵符。
灵符一出,小道士大喜,自觉大有收获,心满意足的很。
小道士告别。
张天师恋恋不舍地看了手中的斩邪魔神符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接它放入玉盒中,再郑重其事地将玉盒递给小道士。
小道士怔住了,他不敢置信地问:“天师,这是何意?”
张天师点头:“没错。这神符,给你了。”
小道士大惊,连连摇手:“这是神物啊,晚辈岂敢消受?”
张天师说道:“如果道藏记载没错,灵宵神符共有九枚,各枚功用不同,若相互组合,则妙用更是无穷。你那已有三枚,再加上这枚,那便是四枚,已近一半。这灵符放在你那,用处明显要大得多。若是放在老道这,不过是件摆设。这世上,越是神物,越要物尽其用,不然岂不浪费?”
“再说空玄子此人,实在非同小可。你为了天下苍生,要与他为敌,手中多了这枚神符,自然便多了几分把握。”
“所以,这神符,你拿去吧!”
小道士不是矫情的人,觉得张天师说得在理,便点头,接过玉盒,正色说了句:“好!多谢。”
神物,斩妖魔神符,就这般到手!
轻松的,让小道士不敢相信。
正文 638 道家最隆重的盛典
狂喜过后,小道士看着玉盒中的灵宵神符,却多了几分愁怅:“哎,四枚灵宵神符,其中神灵之气全无,再不能发挥神效。可惜啊可惜。”
张天师笑了:“这年来,老道翻遍典籍,最后得出结论,灵宵神符要用到的神灵之气,必是法会中,请动真神下凡时,出现的神灵之气。”
小道士摇头:“不是的,我试过。”
张天师说道:“灵宵神符既然出世不止一次,这说明,其中的神灵之气必有方法,可灌注进神符。就像法力,注入法器中一样。”
“你之前试了不行,应该是神灵之气不够多,或者神灵之气质地不够好。”
小道士若有所思,问:“那怎么才能得到更多,或更好的神灵之气?”
张天师说道:“道家诸多醮祭中,大醮!”
小道士一拍掌:“是极!”
“可是但凡大醮,消耗极大,且必须皇帝主祭,这个便是我们想办,也办不了啊!”
张天师笑道:“现在正有这么一个机会。”
他压低声音:“想来你定知道,我大宋有意北伐。兵者,国之大事也。于是官家有意举办一场大醮,且为最是盛大的普天大醮,以护国佑民,祈福禳灾!”
“此议已得朝堂通过,不日即将明发圣旨,召告天下!”
“此次普天大醮,朝廷有意请老道主持。老道准备推辞,推举你,天一子,做主持!”
“什,什么!”小道士惊得跳了起来。
张天师眼一瞪:“普天大醮要供奉三千六神位,要设九坛奉祀天地诸神,醮期长达七七四十九天。若不是老道年来体弱,身子实在负担不起,你以为,老道不想做这主持?这可是普天大醮啊!历朝历代,才有几次普天大醮!主持普天大醮,这是无限的功德啊!”
“若是换了几年前,老道便是累死了,也得抢这主持之位,哪还轮到他人?你还倒嫌弃了。”
小道士指着自己的脸,大叫道:“晚辈岂敢嫌弃?可天师,你看看,看看晚辈这张脸。我才二十出头哎,天下道士何其多,数都数不过来,哪轮到我这么个毛头小伙子,去主持普天大醮?”
“这开什么玩笑啊,这话一说出去,怕得被天下的道士骂死!”
“谁敢骂你?”张天师喝道:“论身份,你是老道我亲自推举上去的。论名声,你现在在道门的名声,仅在老道我之下。论圣宠,官家对你比对老道更尊宠几分。”
“有老道我一力保举,若再有官家点头认可,这主持之位,你如何不能坐得?凭你的名声,坐上去后有几人敢不服?”
“我,我,”小道士结结巴巴,还是不敢置信。这也太,太像做梦了吧。我去,竟然说要我主持普天大醮!
张天师放缓了语气:“普天大醮极是庄重严肃,若是你不能做主持,想要将灵宵神符供奉进主神坛,怕是无法办到。再且,若不是你做主持,别的道人怕是没能力请得动真神下凡。到那时,你去哪再找一次这么大的大醮。”
“天一子,我言已至此,这主持之位,你自己看要不要。你若要,老道我全力为你争取。你若不要,天下无数的道士抢着要。”
小道士想了想,一咬牙,说:“要!别人能做这主持,为什么我就不能做?”
张天师一拍掌,赞道:“好,这才是男儿所为!”
三天后,杨后果然传召小道士。
进了坤宁宫,杨后问:“天一子,白叶山的妖阵,若叫你破去,你有几分把握?”
小道士苦笑:“小子一分把握都没。”
杨后皱眉:“是你天一子太差劲,还是他空玄子太厉害?”
小道士叹道:“小子若是对决空玄子,自是不惧,不说必胜,但胜算应不小。可问题是,空玄子身后站着的是韩太傅啊。现在韩太傅权倾朝野,有他出面,小子便连白叶山都靠近不得,这还谈什么破阵?”
杨后点头:“你再是本事高深,可现在毕竟还是肉身凡胎。韩侂胄若是以权势压你,你自然无能为力。可还有我在,我能由着他韩侂胄乱来吗?”
“天一子,我保你能进白叶山,如此,你可敢一战?”
小道士正色说道:“如此,我自可一战!”
杨后一击掌:“好,有你这句话,别的,尽交给我便是。”
“天一子,你若真能为赵家江山,立下此不世奇功,哪怕官家对此不知情,但有我在一天,你的荣华富贵就绝不会少一天!”
小道士嬉皮笑脸地说道:“荣华富贵什么的,小子还真不在乎。不过小子这有件事,还真想争取一下。”
杨后笑道:“倒还不曾听你主动提过要求。好,你说来听听。”
小道士有些羞涩地说:“官家不是要举办一场普天大醮吗?前几日小子去见天师,他老人家说,这年来体弱,他的身子担负不起如此大醮,准备推辞。所以小子斗胆,恳请圣人在官家面前美言几句,帮小子争取一下这主持之位。”
“你!”杨后失笑,她笑道:“天一子,几十年后,你定当仁不让。可现在,你不觉得自己太年轻了吗?天下道士无数,哪轮到你这毛头小子,来主持道门第一盛典。”
小道士厚着脸皮说道:“小子当时也是这么说的。可天师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论声名,道门之中,我仅在他之下;论本事,我与他不相上下;论圣宠,官家分明对我很不错。天师问我,既然这主持别人能做,为什么你就不能做?”
杨后想了想,笑了:“嗯,这话说的也是。既然有天师他老人家力荐,此事还真有可能。不过天一子,官家对这次盛典,极是看重,这些时日里,可一直念念不忘。盛典能否成,主持是其中关键。所以此事,我只会尽力,但行与不行,可不一定。”
小道士大喜:“如此便极好。小子多谢圣人。”
再过数日,杨太尉相约。
小道士去了太尉府,被舅丈人迎进书房中。烛火外,一团阴影中,正端坐着一人。小道士近了一看,竟是史弥远。
对这人,小道士观感甚差。论才智、论机敏,此人实是当世大才。但小道士总觉得,此人心术不正,不宜亲近。
当然,史弥远对小道士,表现得极是亲热。
三人坐定后。
杨太尉举杯,笑道:“先以此杯,以敬同叔。”
“同叔不过区区数月,便从正六品,升至从四品,实在是可喜可贺。”
史弥远饮了酒,举杯笑道:“最可喜的是,他韩侂胄以为某是他韩家人,其实,某却是咱杨家人!”
这话一说,两人相视大笑,小道士也呵呵陪着笑了几声。
酒过三巡,史弥远向皇宫方向拱了拱手,说:“蒙太尉大人恩宠,某前日得见杨后,承蒙杨后看重,托以一件大事。”
他笑着对小道士说:“说来,某这次倒是要为小神仙效力了。”
小道士便知,原来杨后将白叶山的事,托付给了史弥远。
小道士连叫“有劳”,便将其中详情一一道出,问“计将安出”。
史弥远拈须微笑:“此事其实不算很难。”
“驻守白叶山的,是殿前司神勇上军。而驻守皇陵的,是殿前司神勇下军。两军虽同属殿前司,且分属上下军,但其实,呵呵,水火不相融。别说两军统领了,下面的士卒见了面,少不得都要干上一架。”
“而现在,这两军扎营之地,首尾几相连。且,驻守皇陵本是一件好差事,神勇下军深以此为荣。而现在,神通上军也跟了过来。试问,神勇下军岂能服气?”
“若不是两个统领不敢在皇陵附近闹事,两军早就打了起来。可这般压着,能压得了多久?”
“某虽然蹉跎了好些年,但多少总结识了一些人。神勇上下两军,某都有相熟的将官。某这便动身前往宣盛,扇下风、点下火,管保他们打起来。”
“只要事情一闹开,某便会使人,将奏折递到官家面前。上次小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