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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
再回‘玥溦馨庄‘,那里的一切都未动,都是最初的样子,显然,田恋,自走了之后就再未回来过,这个女孩善良的外表下有一颗倔强孤傲的心,而,这颗心,怕是已经被我伤得支离破碎。
我一步一步走在莲花青砖上,走着田恋曾经走过的地方,感受着田恋留下的气息,慢慢坐在真皮沙发上,听着墙上古钟滴滴答答的声音,细小的尘埃在晨曦中漂浮着,今天,是叶一辰拿协议书给田恋的日子,我抚摸着古铜色的沙发,想象着田恋初初窝在上面的样子,那时,她一定在等我回家,而我却陪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帮她料理母亲的身后事。
闭眼,一行清泪划过眼角,终究是错过了么……
离婚后的田恋便失了音讯,任我想尽各种办法都寻她不到,不做其他,只想知道她是否一切安好。
安琪儿是我收养的一个孤儿,瘦瘦弱弱的一个女孩,院长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出生后不久便被亲生父母遗弃,然而,在我看到她得第一眼,就已经决定将她收为义女,不为其他,只因这个女孩有着与田恋一样的眸子,干净清澈,倔强,孤傲……一如初见时的田恋。
我蹲□子,将手中的毛毛熊放到她得小手中,“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她定定的瞧了为我一眼,转身仰头看向院长,院长和蔼的点头,她朝我莞尔一笑:“小琪,院长妈妈喊我小琪。”
矮胖却慈祥的院长笑着为我解释:“每个孩子都是上帝的天使,我一直告诉她之所以没有爸爸妈妈是因为上帝想要多爱她一些,连同爸爸妈妈的那一份一并给她。”
我点头,看向这个瘦弱的小女孩,笑道:“小琪以后就叫安琪,何安琪好不好?”
她幼小的眸中忽然染满了光华,挣脱了院长的手,抓着我的胳膊:“叔叔是要做小琪的爸爸吗?这里的小朋友都是这样被安了姓氏就有了爸爸妈妈的。”
我微微诧异,又有些心疼,抚摸着安琪细细软软的头发,将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说道:“是,以后我就是你的爸爸。”
她安静的趴在我的怀里,半晌,怯怯的说:“那安琪有没有妈妈呢?”
我将她抱起,走进孤儿院,“爸爸一个人爱你两份可好?”
安琪圆圆的眼睛滴溜滴溜转了一圈,脆生说道:“那,安琪可以自己找个妈妈吗?”
身后的院长轻叱一声,怀中的小人乖乖低下头去,“还是爸爸自己找妈妈好了。”
我望着怀中可怜的小人,笑了,“安琪,想要谁做你的妈妈?”
安琪抬起头来,搂着我的脖子,甜甜的怯怯的问:“何爸爸,可以吗?我可以自己找个妈妈吗?”
我点头,默许,她一阵轻呼,挣扎着下地,拉着我的衣角向内堂走去。
“我找的妈妈可好了,她会教我们好多东西,唱歌,跳舞,讲外语……”我任由她拉着衣角朝内堂走去。
内堂温暖而明亮,大约十几个与安琪年龄相仿的孩子在围着一个年轻的女孩玩耍,轻声笑语充斥着这间小小的内堂,只是,那声音,那背影却是如此的熟悉,肖潇?
来不及思索,话语已经冲口而出,而那个背对我的身影亦是一顿,转动着轮椅转过身来,眼前的肖潇单薄消瘦,曾经的一头长及腰的黑顺长发已被剪短至肩,上翘的嘴角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僵在了那里。
身下一个小手拉着我,安琪脆生说道:“何爸爸,这就是我找的妈妈,她好看吗?”
院长觉察到气氛一时有些怪异,便上前抱走了安琪:“小琪,我们先出去玩。”
安琪亦乖巧的任由院长抱走,这里的孩子都异常的敏感。
见我愣在当地,肖潇率先掀唇轻笑,“何伟,好久不见。”
我回过神来,几步上前,上下打量着她:“为什么会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出去谈吧。”她淡淡的说道
我起身绕到她得身后,她淡淡的说:“不用,我自己来”
原来,在这家孤儿院的后院有一处暗门,出门,竟是一座教堂,我跟随着肖潇走了进去,空荡的教堂内只有我和她,半晌,她开口道:“看到这样的我是不是有些意外?”
我默不作声,她继续道:“当日在度假村你跟随田恋追出去的时候,我便知道这一生,你爱的再不是我,而我将会一无所有。”
我低声说道:“对不起……”
她轻笑:“你不用说对不起,本来,我要你陪我料理我母亲的身后事已是最后一次求你,我们讲好经过那一次,我们就会做回朋友。”
我紧握着双拳,也是那一次,我彻底失去了田恋。
“其实,一开始我便知道你对田恋动了情,是我不甘心,田恋没有我的美貌,没有我的聪明能干,你到底喜欢她什么,我利用赵彦,利用方子旭来破坏你们的婚姻,甚至想田恋替我们生一个孩子,作为我进你家门的筹码,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当初那样的苦苦执着又是为了什么……”
我不语,她继续道:“Jack是我的丈夫,我回国是并未离婚,这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并且请田恋也帮忙瞒着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已经结婚,只不过是在为我们的过去找一段回忆罢了。”我借口道
她一愣,苦笑:“原来一直蒙在鼓里的那个傻瓜是我呵。”
“那你为什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Jack说要同我离婚,而你又追着田恋而去,剩下我一个人一无所有的走在街上,漫无目的的乱逛……那时,我好像看到了妈妈,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房里,而我的腿也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最初。”她慢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做声不去打扰。
“这里,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她环顾一周,接着说道:“小时候人人当我是扫把星,包括我的妈妈,只有在这里我才可以放心的安睡,所以,出院后,我便来到了这里,教孩子们唱歌,跳舞。”
我走到她得跟前,蹲下,握着轮椅的两侧,“肖潇,让我来照顾你吧,以朋友的身份。”
她只是抬眼望着我,并不做声。
我继续道:“毕竟,是我给了你希望又毁了你的希望,我想……”
“我并不需要同情,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会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她转动轮椅,我被迫起身。
“可是……”话还未出口,便被她打断。
“如果你真的想补偿些什么,就好好待安琪,这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她……”
“好。”我沉默片刻回答道
“谢谢”留下一句谢谢,她便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望着渐行渐远的身影,我只能祝福,毕竟,那是她得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第二更,第二个番外。
送给自己做生日礼物。
咳咳……又老了一岁。
亲们晚安……
番外策音之前尘旧事 。。。
我出生在一个商贾之家,相传祖上仅靠三亩薄田白手起家,逐代累积下来,到我祖父这一辈虽算不得城中首富,但也是衣食无忧的小康之家,家中佣人家仆成群,出门以车代步。
然,我的父亲,费耀祖,身为费家独子,却未得祖父的真传,对经商无半点兴趣,只喜舞文弄墨,眼看家道中落,祖父每天气的直骂不孝子,而,父亲却充耳不闻,每天躲在书房写写画画,立志做一名自由散漫随性洒脱的写意诗人。
在父亲28岁那年,祖父做主为父亲娶了世家侄女林曼诗,外人看来,郎才女貌,羡煞旁人,谁知,婚后,父亲因不满祖父的包办婚姻,竟一年未同母亲同房,文人酸腐的傲骨气质在我父亲的身上得到了充分印证。
母亲不仅有大家闺秀良好的涵养,更有世代从商的精明头脑,不但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力挽狂澜,将费家的生意由低谷重新推上了巅峰,祖父辞世那天,拉着母亲的手轻轻覆在父亲的手上,托孤般交代:“小诗,耀祖就交给你了。”
后来母亲回忆说,那时,她第一次看清父亲的模样,清癯俊秀,风度翩翩,也是那一次,她在父亲的眼中除了倔强以外看到了别的东西,姑且叫做懊悔吧。
祖父辞世后,父亲在祖父房中站立良久,出来后竟意外的同母亲商量接管费家生意,母亲欣然同意,想必,那时,母亲是极爱父亲的,一年后,我来到了这个世上,我出生那天父亲在书房中抚琴,琴弦在我嘹亮的哭声中应声而断,父亲抱着小小的我,望着我皱巴巴的小脸,笑道:“是个女娃,就叫诗音,费诗音吧。”
床上母亲虚弱的笑笑,并不做声,父亲的心思她懂。
又三年,妹妹出世,父亲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妹妹的那一瞬,便僵在了脸上,并未在医生手上接过刚刚出生的女娃,,只淡淡的扫过母亲,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再未见其身影。
床上的母亲一日憔悴一日,眼见将要形销骨立,在妹妹一岁时,我跟在小人的身后,任她在满地菊花中蹒跚学步,母亲坐在门前,失了女强人的干练,徒留深闺怨妇的哀愁,眼角眉梢愁绪萦绕,我抱着妹妹费曼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抚平母亲眉间的愁绪,“妈,不如,你去爸爸公司吧,我会照顾小曼,是吧,小曼。”我蹭蹭费曼的小脸,引得她咯咯直笑。
母亲的眼中升起点点光华,第二天,果真去了爸爸的公司,然,母亲的精神一日好过一日,父亲的脸色却一日差过一日,我只得小心谨慎的观察着父母的脸色,用自己的乖巧懂事来讨好他们,在外人看来,费家依然是父慈子孝,夫妻琴瑟相和。
本以为我们一家会永远幸福下去,哪怕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也好,然而,原本的一切却止于我十一岁的那一年,那天费曼捂着眼睛哭着扑到我的怀里,任由我使尽浑身解数,仍就抽泣着不肯说一句话,夜里,她在梦里低声哭泣,低喃,我倾身凑到她得耳边,只听得她说:“妈妈,不要不要我们,我不会告诉爸爸,不会告诉爸爸的。”
我翻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沉沉睡去,我却一夜无眠,这个家终是要散了么,天未亮,我就被父亲揪出了被窝,连带着费曼一并被拖到了地上,我抬眼望着依旧清癯俊秀的父亲,他用一种怨毒的眼神望着我们,半晌,厉声说道:“你们的好妈妈走了!跟着那个畜生走了,再也不回来了!”说道最后已是带着满腔怒气。
我将费曼紧紧的护在身后,她小小的身子瑟瑟发抖,颤着声音,“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
父亲一把揪过我身后的费曼,厉声问道:“说,你看到什么了,看到什么了!”
费曼缩着身子,求救的望向我,我上前死命拍打着父亲的手,“放开她,放开她。”父亲一手将我扫在一旁,死死盯着费曼:“说,你看到什么了,不说,以后这个家就没有你的饭吃。”
“我看到,恩,我看到妈妈跟安叔叔在床上,没有穿衣服,恩,妈妈说要是,要是告诉爸爸她就不要我和姐姐了。”费曼抽抽嗒嗒的说道
父亲握着费曼胳膊的双手青筋暴露,眼睛已经赤红,然,只有片刻,他颓然的松开双手,喃喃说道:“她终究是背叛了我,终究还是走了,走了……”
我连忙爬起身来,将费曼搂在怀里,望着消失在门外父亲的背影,已是满脸泪水,我的家就这样散了,我无忧的童年永远停在了十一岁那年,而费曼,我的妹妹,再也没有了笑容……
自此之后父亲日日买醉,我的家中每日都有不同的女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