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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雪流砂》作者:子木瑜
【文案】
一段漫长的故事,充斥着江湖与朝廷。
一个是江湖中的绝色女子,一个是将军,一个关于皇位与爱情的复杂故事。
玉梧烨爱上了那个美丽聪慧的女子,那个女子却爱上的是夜煜。
一个又一个的阴谋,在金戈铁马中,那名女子挣扎在沙场,为了她的爱,也为了他的爱。
得知依雪去世,玉梧烨发疯似的攻破城池,最终推翻大夏。而依雪却被夜煜所救。
玉梧烨登上皇位,却念念不忘那女子。如此深情,如此的绝美。
依雪挣扎在他们两人中间,最终却为了自杀的皇帝回到了玉棺中。
这样一份爱情,穿插在铁骨铮铮中,原来那铁石心肠之间也有似水的柔情。爱情,国家,孰是孰非?
美人江山,终究只有爱是永远。这样一份感情,浸淫在唯美的画面中,让人感叹。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依雪,玉梧烨,夜煜 ┃ 配角: ┃ 其它:
文章类型:原创言情古色古香爱情
作品风格:正剧
所属系列:言情短篇之;短篇小说
文章进度:已完成
文章字数:26733字
第1章 第一章
男子掐住依雪的脖颈,森冷的轮廓,嗜血的眼神,毫无温度的话语淡淡地响起,“废物。”
依雪笑着,压下了所有的不甘与难过,脖颈之处越来越紧,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在以为脖劲上的那只手要将自己掐死的时候;却突然吸进了大量的空气,眼前的男子一袭黑衣,极薄的唇透露着绝对的无情,在他身边八年,从最初的甜情蜜意到后来的冷心相待;每次想起前后的反差;她的心就痛的难受,可是这又怎样,不是自已心甘情愿的呆在紫梦宫的吗?
“属下知错,请宫主再给我一个机会。”依雪跪地,头却是高昂着的,紧紧盯着男子的眼神,只要能从他的眼里看到一点点情绪,看到一点点关爱,那么此生已是无悔,可惜,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属于人的感情。
“出去,我不想此次再让我失望。”男子揉了揉太阳穴,随意靠在了虎皮上,闭上眼睛,再不理会眼前之人。
不是早已习惯了吗?可是为什么心口还是如此疼痛,转身离开,两行清泪已落在了绝美的脸上,依雪笑着,没关系的,能这样子已经很好了。
黑暗中男子睁开眼睛,那抹如雪般的浅白早已离去,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黑暗中,玉佩闪着银亮的光泽,小而清晰地刻着两个字——依夜。
男子的神情在此刻多了些柔和,极薄的唇微微上扬,笑容里却不见丝毫快乐,有的只是满满的无奈与疲惫。
玉梧烨浅笑着,对着身着的白衣女子鞠了个躬,“委屈姑娘了。”
依雪淡淡地点点头,“公子客气了,依雪之命本是你救的,能活于这世上,本就是最大的幸运了,哪里还谈得上委屈二字。”
玉梧烨解下腰间玉佩,系于依雪身侧,“这便是奶奶让我交给妻子的信物,你且带好。”
依雪凝视着身侧之玉,“竟是上好银葛。”
玉梧烨闻言微微有些惊愕,“姑娘对银葛似乎颇为熟悉。”
依雪但笑不语,怎会不熟悉呢?银葛是夜煜最为喜爱的凉玉。
从发间摘下木簪,递予玉梧烨,“收下吧,虽是简陋之物。”
这便算是彼此交换了定情信物吧,玉梧烨苦涩地摇摇头,这便要与这相识不过七天的女子成亲了吧。
大夏357年二十六日,华国玉相之子玉梧烨大婚,其妻顾依雪得圣上恩赐,特封三品诰命夫人。
“给奶奶奉茶,愿奶奶长寿。”依雪恭敬地将茶置于老人面前。
老人一脸开心,接过依雪的茶,一口喝完,沉甸甸的红包放在了依雪的手中,“烨儿好眼光,瞧瞧我家雪儿如此漂亮。”老人抓着依雪的手,不停地轻拍,一脸的满意,“烨儿这次可算给我找了个媳妇,在没抱孙子之前,我这老骨头哪里舍得咽气啊。”
“奶奶。”玉梧烨有些无奈地唤了一声。
老人哈哈笑着,打趣道,“烨儿害羞了不成?你若不让我抱孙子当心我让雪儿休了你。”
依雪微微一笑,这老人的性子她是极喜欢的。
正要打趣,一尖细地声音却从客厅里传了过来,“什么事那么开心啊,说出来也让咱家乐乐。”
“原来是刘公公啊。”老人起身迎了上去,“不知此刻前来有何事?”
“我啊是来传旨的。”
话音刚落,一屋子的人便全都跪了下去,圣纸云,“玉梧烨少年英姿,朕甚为喜爱,今命玉家长子玉梧烨继其父之位,即刻赶往北川,平叛鹤族,不可有误,钦此。”
话音落了,所有人身上几乎全冷了,大婚不过一日,圣上竟下达此番圣旨,想不到华光帝竟忌惮玉家到此种地步,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削弱玉家势力吗?
“还不接旨。”刘公公尖细的声音如魔音般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纵有千般不甘,玉梧烨还是咬着牙道,“臣接旨,谢主龙恩。”
看玉梧烨接住了那明黄色的圣旨,一屋子的人方才起身。
管家往公公手里将银子一塞,“公公宽容片刻吧。”
刘公公颠了颠银子的分量,这才从大厅里出去,谁都知道,此圣旨看似给玉梧烨封官拜将,实则是要将玉家人往死里整,目的是要削弱玉家在朝中的势力。
第2章 第二章
老人扶上玉梧烨的眼角,未语,泪先落。
玉梧烨看着老人轻轻一笑,“奶奶,没事的,孙儿早就想报效国家了。”
叹了一口气,她哪里会不知道孙儿是在安慰自己啊,烨儿啊,他才刚刚完婚啊,那皇帝便要……
在无人看得见的地方依雪笑了,没想到竟会有如此机会,她嫁玉梧烨本就是要借玉家之手搅乱这朝纲,而今皇帝自己竟亲自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她怎能不喜。
“奶奶,梧烨是有抱负的男子,他的眼光又岂得只在京都这样的地方,圣旨不能违,那便让我们相信他吧。”依雪走来,素白的纱衣擦去老人的泪,温柔的声音有安抚的力量,老人渐渐止了哭泣,拉着依雪的手,紧紧的握着。
玉梧烨看向依雪,朝她淡淡地点了点头,眸子里有感谢的目光。
此刻,管家已将东西收好了,包袱里数药材最多。
玉梧烨接过,转身便要离开。
而——
衣袖被人一拽,他回头,只那见一抹素白,宛若白莲,坚定而执着。
“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玉梧烨刚要说话,老人便打断了,“那怎么行,雪儿,不许去。”
“是啊,你怎么可以去。”玉梧烨的心有些许温柔,这个女子只是被自己无意中救了一命,他知她有了心上人,却为报救命之恩答应了他那毫无理由的求婚,此刻竟要跟他去送死?一个陌生女子尚能如此,而自己那高高在上的亲叔叔却要……
“梧烨,奶奶,让我跟你去吧。”依雪的嗓音淡淡的,凉凉的,却透着不可逆转的强势。
玉梧烨垂下眼眸,“可你是女儿家。”
女子浅笑,素白的纱裙滑过眉梢,“依雪自信绝不拖累于你,家父自小便教我兵法权术,我虽为女子但家父一生报国之心全寄托在我身上,所以让我跟你去吧,不仅为夫也为……亡父。”
一翻话依雪说的至情至理,闻者兼被感动,此刻拒绝的话说起来已是那么无力,玉梧烨反手握住那抓自己衣襟的手,温柔的笑意直达眼底,“那走吧。”
跪地,为那个真心疼爱自已的老人磕了几个头,是感激亦是……赎罪,希望他们能原谅自己的欺骗。
看着那温柔浅笑的男子,看着那满脸关爱的老人,依雪暗下决定,无论如何,她定会保护好玉梧烨。
边塞是热的,边塞更是冷的。
热的天气,冷的心。
帐篷里,玉梧烨微微叹了一口气,依雪走至他的身边很自然的帮他揉着太阳穴,他的脸比夜煜要白,棱角却没有夜煜的尖锐,不过他的温柔却是夜煜没有的。
那细白的手安抚了玉梧烨烦燥的心,白天的风雨刁难渐渐远去。
草原上——
“我呸,奶奶的,又是一个靠裙带关系爬上来的小白脸。”程知喝了一口酒,恨恨的骂道,“他奶奶的,老子今年三十又四,凭什么要老子听那十七岁小白脸的命令啊。”
苏容也愤怒地将手中的瓷碗摔脆,“可不是吗?我们打的是鹤族,那皇帝老儿疯了不成,竟派了那么个小白脸来当将军,这不是不把咱的命当命吗?”
“可不是吗?他奶奶的,这小白脸,到这地方竟还带了个女人,成何体统。”
“你瞧,帐蓬里灯还亮着的,人家说不定正……”
众人瞧去哈哈一笑,那笑容里尽是讽刺与嘲弄。
程知叹了一口气,隐隐觉得这大夏怕是要亡国了,随即又摇摇头,怎会,他们这些将士会死守着大夏江山,只要有一口气在,这江山便还是大夏的,想起那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还有那白衣素雪的女了,程知心里更是恼火,十七岁还想当将军,怕是没上战场便已经尿裤子了。
正谈笑间,一士兵慌慌张张的跑来,对着程知一脆,“将军,不好了,贺连碧波偷袭来了。”
“什么。”苏容大惊,“贺连碧波亲自来吗?多少人,到哪了?”
小兵,抹了抹脸上的血,“回左帅,七千步兵,三千骑兵,此刻右帅已经带了五千人马与贺连碧波在伙儿坡交战。”
程知大刀一提,大吼一声,“兄弟们,走啊,杀了贺连碧波,老子让他做将军。”
杀——
杀——
洪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响起,那般的肃杀与凶煞。
第3章 第三章
厮杀声从远方传来,玉梧烨掀开帐蓬,拉着一个守夜的小兵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此刻,直到敌军已经杀到门前,玉梧烨方才知道敌军偷袭一事,多么可笑,此等重要之事,一个守夜的小兵尚已知道,而自已这大将军竟要到此刻问过小兵方才得知,此等军情,将军竟是最后一个知道。
玉梧烨深深吸了一口气,提剑冲向打斗之中,他知道,自己年方十七,在这些人中是晚辈,此次又是第一次带兵,比起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士来说,始终是差着的,他们不服自己也是应该的,可是——
他是玉梧烨!
纵然只有十七,可他有将帅之才!
纵然第一次带兵,可他绝不让敌人踏足大夏!
此战……
不为那高高在上的皇上!
不为那黎民百姓!
不为那京都呆着的奶奶!
只为——
他自己!
只为玉梧烨的尊严!
他会让所有人知道,玉梧烨才是将军,玉梧烨能文更能武!
依雪亦追了过去,此刻,那少年褪去了温柔的笑意,那眼底是他所熟悉狂傲与桀骜,此刻依雪方知,那少年骨子里是同夜煜一般的唯我独尊,这样的人,是容不得其它人的轻视的。
厮杀声,恕吼声,兵器交接的蹭蹭声,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玉梧烨持剑一路追来,所过之处,横尸满地,他本是穿白衣的,此刻,那衣鲜红一片,抖一抖尚能甩出血滴,谁道他温柔,谁道他慈善?这个人分明就是再世修罗!
敌军已意识到,此人杀气太重,剑法亦是如此厉害,需要联手杀了他,否则更多的兄弟将会惨死,绞杀大军形成,数十人不约而同地联手向玉梧烨刺去,初期,仗着精湛的剑法,玉梧烨还能险险避过至命的伤害,然而越到后面越加吃力,身上已挨了数刀,玉梧烨挥剑迎向自头顶而来的巨斧,于是迎着心窝来的那一剑已是避不了了,然而疼痛并没有传来,玉梧烨回眸,只见一女子,军营中唯一的女子!
她的头发已乱,脸已被血污弄脏,就连那素白的衣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