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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帝传-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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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够不紧不慢地老去,那怎么不是一种幸福?只是我们现在都如愿以偿,却不是当初梦靥的模样。”
凌陌沉吟良久,方才缓缓接话:“是啊,身在高处的人在追求平凡,身在低处的人却又在不断地向上爬,风水轮流转,犹是可信。”
“因为我父亲早逝,母亲将我拉扯大,自然感情更加亲厚。而母亲也是读过书的,认为只有读书做官,光宗耀祖才是庸人子弟的出路。我大概也是深受母亲的影响,才会执意参加科举。”
“凌陌可是谦虚了,淮南第一才子不是浪得虚名,改日我殿前的题字还要由你来翻新。”秋羽拍拍他,“而且,我自以为凌陌的报国之心不比冷倾尘浅。就单凭那次科举的策论,‘国’字出现十七次,‘民’字出现二十次,实是进退忧国。”
凌陌看他这样简单地说出连自己都已忘了的策论,涌起一阵暖流。他当时确以为秋羽只是听了他的名声而给他状元,因为他的性情而让他平步青云,但相处下来,才发现秋羽自有他的一套思想。
他觉得眼前的少年拥有着独特的性格,独特的经历。或许正是他母亲的潜移默化,他才会乐于戴着面具,将自己的人和心都与他人隔开。
现在的他格外的真实,即便他依旧习惯于将喜怒哀乐掩藏在深邃却澄澈的双眸中。
秋羽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冷风,听着对岸小孩兴高采烈的放鞭炮声,恍然如梦。想到今天发泄一样地说出了那么多,他又自我嘲讽道:“我这样还真是博取同情心。”
“阿羽,信我,作为你的知己,我不会表达同情,”凌陌回握他的手,“我只会感同身受,与你一同分享痛苦忧愁。”
秋羽一滞,又笑了:“那多谢。”

第八十九章 阿羽

秋羽和凌陌很晚才回到宫中,秋羽还带着热闹的街上买来的小鬼面具。凌陌也没带多余的人手,他就在前面替秋羽掌着灯。
走到寝殿前,纷纷的雪落在燕沐轩肩头,他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头顶上肩上都盖了一层雪,如同上好的鹅绒。
凌陌将他送到后便要告退,而燕沐轩更是表情不动地将秋羽一把拉到身边,紧紧抱住,不管衣服已经凝结成霜,又冷又硬。
“果然我还是应该亲自去找。”他喃喃地说了一句。
见此情形,凌陌想起秋羽所说“宁肯相信他在谋一个更大的局,也不相信感情”。而此时,他无语轻笑,因为自己一直都是相信燕沐轩对秋羽的感情,才让他躲过了数十次的刺杀——一如他即便经历了数十次刺杀依旧将那刺客留在身边一样。
燕沐轩一直这样抱着他,自己的双手因为用内力驱寒而温暖,甚至还带着一点薄汗。触上秋羽冰冷的皮肤时,自己也颤了一下,遂想到他不具有内力,出宫时又未着厚衣,便马上解下自己披着的黑色披风,将他裹上。
“翊云不必站在这里等,凌陌肯定会把我送回来的。”秋羽看着他低头认真地为自己系上带绒的披风,笑着说了一句。
燕沐轩却嘱咐道:“就算是凌丞相,也不可过分相信,过分依赖,不然过分的纵容也会撺掇他一步步得寸进尺。如若不是要应付那些找你的官员,我便自己去了。”
秋羽口上称是,在他看来却漫不经心。他记得刚刚两人回来时,柔和又灿烂的笑容,两人之间融融的气氛,将他跳动的心都冻结。
他之所以不让更为愚忠的冷倾尘去,一是因为他不久前大婚,秋羽也有意让他在家中多陪陪妻子;二则是他的私心,宁可凌陌去,也不希望看到冷倾尘与他在一起。
自从他回到这个待了多年的宫中之后,他就发现秋羽已经习惯了去信任,甚至偶尔依赖杨霆与凌陌,而冷倾尘与他的关系更是微妙转变。燕沐轩觉得心中的情感复杂地上涌,往昔的回忆不断地来造访,即便表面依旧温润,却难以保持曾经平静的心池。
将他拉进寝宫内后,帮他解开披风。他微弯下腰,正好能够看到秋羽半闭的双眼上精致的睫毛,没有颤动,毫无波澜。他下意识去揭开那面具,却被秋羽一手拦住。
“我先去沐浴,你便站在门口,莫让他人进来。”秋羽后退一步,拉开了他们两人的距离,之后从他身边绕过去,走向内殿,“不用担心我在私自出宫,我是玩够了回来的。”
燕沐轩怔忡在那里,莫名觉得颓然。
凌陌回到府中之后已是深夜,但他精神很好,并未躺下休息,而是来到了书房,从书柜深处的长匣子中拿出了两幅画。一幅正是年前他为秋羽画的,而另一幅是一张白纸。
他回忆着今日所见之景,堪称惊艳。白衣的少年牵着一个男孩,带着温婉柔和的笑容站在雪地中,站在喧闹的人群中,仿佛孤立于世间,又仿佛一回头他就会消失。
他见到的秋羽总是带着天真的孩子般的笑容,而自从那次三伏血洗之后,那种笑容不留痕迹地消失,更多的是深邃的凝视,偶尔的皱眉,深沉的作答,流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独立成熟。
然而今日,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讲述那所谓“博取同情心”的俗套段子。只是他这个说书人说得正是自己的童年,令听者动容,本人却那般漠然。
想着,就在白纸上提笔挥毫,时而看看之前所作的那个少年,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年呵。
他永远都称之为“母妃”,那确实是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而同样作为与母亲相依为命的凌陌却明白,他并非对母妃毫无感情,而是用特殊的方式贯彻着孝心,即便她已过世逾十年,依旧不折不扣地实现着她的夙愿——即便他自己说那是因为当淮南王只有死路。
画上的轮廓渐渐清晰,他又换了细笔,专注地刻画着人物的神情,五官的每一个点滴。
那天晚上,凌陌几乎彻夜未眠,完成之后才睡了半个时辰。只是家中的老仆也不知那画究竟在哪,就一如他们并不知丞相曾为陛下画过一张私人画像一样。
百年之后,有人不经意地发现了山间竹林中辞官的凌丞相隐居的住所。那个小木屋里极其简朴,堆满了灰尘。而一张几案的正中央摆着一个狭长的匣子。
他们打开匣子后发现里面是两幅画,因为保管极好,几乎没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画的色彩都很新。
其中一幅是一个大约十四五岁的少年,清秀的眉眼,站在簇拥的花丛中笑得明媚更甚,一手执箫,一手执扇。而画的左下角有题的小字:朝为媚少年,子羽二年九月,羽帝洛秋羽,凌陌作。
这一幅画的发现使人们如得至宝,当年声噪一时的年轻帝王,未曾留下一张宫廷画像,这一张可能是唯一的传世之作。
但另一幅更让他们惊艳,甚至是不可思议。画中是一个穿着白衣豆蔻年华的少女,深邃的眼眸,似乎带着点点悲怆,却又坚毅得无可动摇。这使得她本来面庞妖娆的线条有所缓和,但足以相信若是她再长两年,嘴角带笑,便是又一绝代佳人。她的四周是苍穹、高山以及没有边际的湖水,她本人正撑着船篙,在一叶扁舟上。那神情极为淡漠,是不符年纪的苍凉。
众人正在猜测这是否是凌丞相的心上人,或是私生女,却见左下角也有一行小字:倾世而独立,子羽四年一月,挚友阿羽,阿陌作。
至此,历史上出现了两个不解之谜,关于洛羽帝的性别与容貌,以及他与那些年轻大臣的关系。
凌陌自然未曾想到,自己没舍得带进坟墓的那两幅画,在后世引起了惊涛骇浪。
冷亲王是在大婚后半个月才恢复正常的上下朝,而最近边境上捷报频传,他不在也并未影响大局。
杨霆似乎拥有天生的领导才能,再加上他卓越的身手,不同于常人的思维,不仅解决了内讧,还一鼓作气拿下五座城池,打得秦军且战且退,毫无还手之力。
他因为凭空出现,又造成如此大影响,一下扭转了战局,敌方都称之为“雷霆将军”。
如果说冷亲王在场,给人冷峻的气场压迫,那么杨霆的面无表情则让人汗毛倒竖,尤其当他黝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一个人时。也因此,将士们更加卖力地训练,被他真性情的“义”所潜移默化。
而宫中也是一片歌舞升平,耶律泽从东南那边平定山贼叛乱回来,誓死不接受皇帝的封赏,却从东南那边带回来一个朴实的苗族姑娘。
那姑娘长得也挺端庄,眉清目秀,身上的衣着还是苗族的服饰。她见了洛秋羽有些怕生,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跪下还是行礼。
秋羽也没太介意,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问道:“你叫何名?”
“民女卜妮。”她回过神来,跪下口头行礼。
“朕记得‘卜’姓是苗族祖姓,姑娘在族里地位应当不低。”秋羽用手支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卜妮继续低着头,回答道:“民女本是族长之幺女,因为前几年山贼频繁侵扰,阿吉(父亲)出面抵御,却抵挡不住山贼的蛮横,阿吉已经不在,村子也支离破碎,因此民女早已流落,谈不上什么地位。”
秋羽想了想,又问:“你又是如何与耶律将军相遇的?”
“民女听闻有军队过来清剿山贼,便主动去投军,因为力小体弱,就负责军中的炊事。将军对于民女所做的苗族小食感兴趣,就彼此认识。”
“哦?这么说这次耶律将军是要将你带过来推荐到朕的御膳房?”秋羽若有所思地答道,嘴角勾笑,似乎在期待那苗族风味。
耶律泽在一旁一听就有点急了,马上说“不是”。而对于他过激的反应,卜妮把头低得更低,头饰上垂下的流苏都已经贴到地面。
“臣,”耶律泽第一次这般郑重,没再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称呼他“毛都没长齐”或是高傲地自称为“本王子”,虽然他依旧不愿低下自己的头颅,“臣请陛下准许臣与卜妮的婚事。”
秋羽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在两人身上打量又打量,见到耶律泽不卑不亢地站着,鹰一般的双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而那眼神又是那般坚定,不容动摇。
他不由得“扑哧”笑了,微漾的笑容带着无奈的摇头,“朕最近真是要主持不少婚事,过不久凌陌与南昭郡主也有喜事,这样双喜临门,真是快哉!”
耶律泽为他爽快的答应而惊讶,虽然与他妹妹商量时她也让他放心。“陛下为何如此爽快答应?她已没有曾经的地位。”
“既然你都不介意,朕何必介怀?”秋羽慢慢地抿了口茶,“更何况,你本不是我洛国人,想要回到北狄,随时都可以。”
“臣不会回去,”他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意气风发,“直到我王攻陷洛都。”
那样的话语,秋羽感到熟悉。燕沐轩当时也这样说,而他们也有这相同的眼神,拥有着鹰一样的双眸。

第九十章 阿尘

因为燕二到了洛国去当人质,燕国一时间无人即位,太子位置落空。本应子嗣充裕的皇室,却因当今燕王与王后伉俪情深而只有两个嫡子。王后是在太子时期就当上太子妃,两人年纪相当,经过王位纷争,又举案齐眉,自然是不容第三人插足。
然而,此时两人均已半百,再生一子王后定是承受不住,可此时唯一的皇子燕二正在洛国,不知何时是归期。燕王因此而纳了新欢,去临幸年轻漂亮的妃子。
王后逐渐发现这一情况,她对于两人的情谊感到绝望,甚至于不听燕王的解释而大发其火。再加上老来丧子的悲恸,平日里端庄稳重的形象不复存在。
燕王也无法再忍受王后的无理取闹,为了警戒,而将她关入僻远的宫门,软禁起来,而自己则夜夜流连新妃子的温床,享受着几十年来未有的刺激。
王后本以为他们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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