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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炎捻灭烟头,看着刑夜的眼神里尽是怀疑。
“如果找个人都要他亲自出马,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好,你尽可以替他隐瞒。等人醒了,你就滚回老宅去。”
一听到要被谴回老宅,刑夜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挣扎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
“主子当时,是收到了几封邮件。”
“什么邮件?谁发的?”
“谁发的属下并不认识,不过邮件里只是一些照片。”
刑夜试图蒙混过去,白凤炎却打算刨根究底。
“是什么照片?”
“不知道。属下当时不敢看,只知道主子看了照片后很生气。”
余下的,便是沉默。
涟舞悄悄缩回脚步,回到陪护病房。
还没进门,就听见林霓裳的声音。
“小姑娘,你别哭了。我家小风命硬得很,不会有事的。这么漂亮的孩子,哭多了可就不好看了。”
一瞧,可不就是不请自来的阿克曼家族的两兄妹。
皱了皱眉,涟舞没表情的越过William,瞧着她妈慈母心肠的哄着眼泪如断线珍珠般流个不停的Lyanna,只觉得头疼。
要不是躺在里面的人是小风,别人还真会以为出车祸的是另一家人。
挑了个大苹果,涟舞拿着刀削皮。
她不说话,William也不主动搭话。
直到手上的水果刀第N次差点割到手指,William看不过去了。
走过去伸出手,“给我。”
涟舞抬头看了他一眼,把苹果和刀递过去。
自己重新去挑了个苹果,拿着出去洗干净,一路啃着回来。
看着她手上啃剩的苹果核,William的脸色有些难看。
放下水果刀出去,随手将削好的苹果扔进垃圾桶。
在病床上躺了三天三夜的白涟风,在第四天早上终于醒了。
睁开眼看到涟舞的那一刻。
六百多个日夜,一年又九个月。
那双墨绿色的眼眸中,终于有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说到做到。
有亲亲评论,所以偶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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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Chapter 19
病床上的白涟风抱着玩偶睁着懵懂的大眼睛,一脸呆萌的看着体内洪荒之力暴走的白涟舞。
瘪瘪嘴,扬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弱弱的开口道:“姐,我想吃水果。”
“等着。”
横了病床上作威作福的小兔崽子一眼,涟舞手上削皮的速度更快。天知道,一个月前连刀都拿不稳的她,现在手里的东西只要是个圆的,通通一条皮削到底。
果然,人民群众的智慧都是被这些奴隶主压榨出来的。
将削好的水果切成块儿,抢在白涟风偷吃前,涟舞老妈子的抓过他的手,用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涟舞的伺候,白涟风吃着递到嘴边的水果,一双墨绿色的大眼睛又盯向了桌子上的各种小蛋糕、甜点。
这些东西与其说是送的,不如说是每日查房的护士姐姐们有意无意的留下来的。
扑闪着长睫毛,白涟风咽了咽口水,“姐,我饿了。”
一早过来到现在,脚就没沾地儿的涟舞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忍着。”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
下一刻。
顿觉自己不受重视没人爱的白涟风小盆友不开森了。
水果丢到一边。
白涟风抱着玩偶艰难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涟舞开始发小孩子脾气。
没错,你没看错,他妈的就是在发小孩子脾气。
要不是他那张脸实在无辜,涟舞真想辣手摧花,一巴掌扇过去把这小子扇醒。
天知道这一个月,她都是怎么过来的。
这都是些什么事嘛!
白涟风在英国醒来的时候,因为太虚弱还不能开口说话。
他们都以为度过了危险期,他就会好起来。
直到转院回国,那天她刚推开病房门,就见病床上的白涟风睁着一双呆萌的大眼睛,一开口就语不惊人死不休。
“姐,你今天不去上学吗?迟到会被老师打手心哦!”
打手心?
只有小学老师才这么干吧!
而且,他叫她姐?
他居然叫她姐?
她试探着开口:”小风,你刚,叫我什么?”
谁知白涟风理所当然的回道:“叫姐姐啊!姐姐不是说,会给我巧克力吃吗?”
这话的确没错。
当初白涟风刚进白家的时候,她拿巧克力哄他叫姐姐。
可是,十岁之后,白涟风就死活不叫她姐了。
今天怎么这么乖?
这,不像他啊?
匆匆忙忙的奔出病房,去找医生来做检查。
得到的结果,却是一个她无法接受的事实。
“病人的症状,应该是车祸后脑部受创所导致的失忆症。这种情况多是由于颅内有血块,血液流通不畅,压制神经所导致的。”
“有什么办法能治愈吗?”
“需要将颅内的淤血清理干净。不过在这之间需要做个详细检查,才能判断病情。”
之后,专门成立的医疗小组开了十几次会议,却拿不出一个确切的治疗方案。
这一拖,就是一个月。
她记得刚到白家不久的白涟风,性子胆小、怯弱、畏生。
最爱跟着她,整个就是一跟屁虫,粘人精。
现在失去记忆后更是变本加厉,她只要有一刻钟不在病房里,这小子立刻整出些幺蛾子折腾人。
看着又开始发猫儿疯的白涟风,涟舞眼角抽了抽,告诉自己要冷静。
冷静,不要跟一个心智只有五、六岁的“小孩子“生气。
深吸一口气,涟舞压抑着脸上狰狞的怒气:“说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但是,医生禁止的那些不行。”
听到涟舞松口,白涟风偷偷的比个V,转过身激动的比划着手指,“我想想····我要吃泡泡糖,能吹很大很大的泡泡那种。”
还好,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涟舞点头表示同意,趁机提出交换条件:“想吃也行,不过得先把药吃了。”
一听又要吃药,白涟风耍性子的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吃不吃,这药苦死了,我要吃糖果。”
软硬皆施都没效,涟舞直接甩出杀手锏,挑了挑眉,“不吃是吗?那也行,今晚你一个人睡,别想拉着我陪你。”
小时候,白涟风刚到白家的时候,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总是抱着枕头跑她房间来。现在记忆倒退,这点却依然记得。
“不行,姐姐要陪小风睡觉。小风一个人害怕。”
“那就乖乖把药吃了。”
从病床上一骨碌爬起来,白涟风爽快的将那一把药扔进嘴里,就着涟舞的手灌了一大口水。
病房里的姐弟日常过得水深火热,好不热闹。
病房外的世界也同样不安生。
作为丰尚集团的总经理,白涟风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外界现在充斥着各种猜测。
为了稳定人心,白老爷子专门发了一个声明,宣布白涟风被他送去美国静修三个月了。
虽然公司的事暂时有她老爸代为打理,但爷爷也给出了指示。
三个月。
如果三个月后白涟风还是不能恢复,他就会重新考虑下一任接班人。
对于这样的结果,她并不意外。
白家是爷爷守了一辈子的基业,他决不允许最后败落在他的手上。
一个月的圣诞假期已过。
她也曾想过回去继续学习。
如果白涟风现在是个心智正常的人,她大可以放心的回英国继续求学。
但他不是。
只要有一刻见不着她,就会拒绝打针吃药。
他不哭不闹,就这么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嘴里念叨着“他要姐姐”。
折腾了几次,她也累了。
索性决定暂时向学校请假。
如果实在不行,就办理休学。
她可以强制自己不去影响他的人生轨迹,却不能在这个时候离他而去。
毕竟,那些东西远不及眼前的人重要。
再过一个月就是除夕佳节。
前几日落了几场不大不小的薄雪。
涟舞拎着保温盒从车里出来,踩着积雪朝着住院部走去。
昨晚把人哄睡了,她才起身离开。
现在每天的时间排得很满。
如果晚上不在医院陪护,在家的时候早上都是六点起床,吃完早餐给白涟风送饭。
然后一天的时间,就耗在病房里。
病房在十一楼。
门口有保镖彻夜轮流守着。
刑夜因为这次的事,被暂时谴送回去。
公司这段时间由爸爸暂行打理,妈妈则开始学着煲汤做菜,换着法儿给白涟风准备营养餐。
吃了那么多,白涟风没什么变化,她这个顺带补一补的人,反倒长了几斤。
心里琢磨着,等天气暖和点了她一定要早起跑步。
日子似乎步入了正轨。
每个人都在各自忙碌着,默契的从不提起“放弃”这两个字。
站在病房外抖了抖身上的寒气,涟舞推门进去的时候,床上的白涟风还在睡。
涟舞轻手轻脚地将保温盒放下,脱了外套,顺手调高室内的温度。
听到细微的动静,白涟风立刻就醒了。
刚睡醒,声音有些沙哑,反倒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性感。
“姐····”
“嗯?我吵到你了吗?”
摇了摇头,白涟风拍了拍床边,“姐,你陪我睡觉好不好?你以前经常跟我一起睡觉的。”
还以为自己昨晚走的时候悄无声息,没想到这小子都记着。
就等着她早上过来一起秋后算账。
“医生说你伤还没好,我怕压着你。”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床上的白涟风侧躺着没穿上衣,估计是昨晚睡觉的时候脱掉了。
他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支起上半身去拉床前的涟舞
从涟舞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这小子chi luo的上半身。
唉!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
拉着涟舞的手,白涟风开启撒娇模式:“不怕啦!姐,我身上疼,你陪我睡觉好不好。这样我就不疼了。”
咽了咽口水,涟舞不自然的挪开视线,“好吧,你别乱动了。”
怕他动作太大扯到伤口,涟舞弯腰脱掉靴子,坐到床上轻轻地钻进被窝里。
看着中间空出来的空隙,白涟风用没受伤的左手继续去拉她。
“姐,你睡过来些。我冷。”
死小子。
涟舞忍着暴怒,还是小心地挪了过去。
肩膀被白涟风的用手搂住,脸贴着他chi luo的胸膛。
涟舞不自在地动了动,唇瓣不小心擦过某人的肌肤。
某位病号只觉得皮肤一阵颤栗,立刻发出抗议:“姐,别动,你碰到我的伤口了。”
“好,我不动,你睡吧!”
也许是病房过于安静,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疲劳,又或许是身旁的这个胸膛太温暖。被白涟风抱在怀里的涟舞,就这样沉沉睡去。
听着她浅浅的呼吸声。
身旁的人缓缓地睁开眼。
这样的距离。
一低头,就是涟舞素白秀丽的小脸。
长睫毛像两把小扇子,眼底有着青黑的倦意。
白涟风动了动手臂,将她抱得更紧。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着她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觉得美好的感情,就是这样的。
如果你要被全世界抛弃,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