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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音就知道人又不高兴了,王宪嫄还想说话,被李萍状着胆子打断了:“皇上,您约定得这个时辰同大臣议事,您看是不是准备一下过去了。”
刘御扫了她一眼,点头道:“嗯,母后先暂且回去吧,等朕处理完公事,再去给母后请安。”
这句话已经是明明白白的逐客令了,红儿一拉王宪嫄的衣角,暗示她见好就收,别再不停招惹刘御了。
王宪嫄虽然听出来刘御是说气话,但是好歹也算是得到了刘御不玩太监改玩宫女的许可,也算是心满意足了,见刘御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也是不敢再说下去了,连忙见好就收起来离开了。
刘御对着她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自己一个人喘了一口气,劈手把桌子上的一方砚台摔到地上,才算是平了气:“下次找个人看着她点,褚渊还好说,要是碰上了别人,还不够丢人的呢。”
也就是褚渊还算好的,反正褚渊自己对他是有意思的,听了那番话不过就是心虚罢了。但要是换了另外的大臣,听到太后瞎嚷嚷说皇帝在物色漂亮小太监,那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然则就算是褚渊,看走的时候的表情神色,很明显也是多想了,刘御颇感头疼,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砚台碎片。
早知道就不发火把这个砚台打碎了,正好拿来送给褚渊,算是一种比较委婉的安抚。他叹了一口气,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物件,只能吩咐王狗狗道:“去仓库里找个没有印记标记的小物件给褚渊送过去。”
王狗狗飞快扫了他一眼,对这个命令感觉到很奇怪,仔细一想才明白了过来,连忙答应了。
……
褚渊收到礼物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刘御压根就没有询问,他连奏折都抛下了——北魏已经大肆出现军队□赌博的景象,拓跋焘严惩了一支守城军队的将领,也开始效仿南朝宋,在北魏公布了禁赌令。
“这件事情的导火索是北魏有官员上报马匹不足,北魏皇帝震怒,即刻命人严查事情的始末,发现原来用最优秀粮草饲养的军马被吃掉了相当比例的一部分。”苏涛先给刘御介绍事情的起因。
刘御听完后笑了一下。
吃军马的事情他早就想到了,他让人私下里传播马前脊的烹饪手法,就是为了刺激贵族们去动军马,对于以骑兵为主要战斗力的北魏来说,没了军马绝大多数士兵就被直接废掉了。
也亏拓跋焘发现得比较早,不然对北魏军队体系的危害会更大。刘御想完,催促苏涛道:“继续说下去,有多少说多少。”
苏涛点头道:“正因为如此,北魏皇帝格外重视此事,让人彻查,虽则暂时还没有查到欢乐谷的头上,但是以彻查力度来看,不过就是时间问题罢了。我们交好收买的几位大臣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拍胸口说会帮忙隐瞒遮掩,但是日后收到的压力大了,肯定早晚要说出去的。”
刘御对此压根就不以为意,欢乐谷在他眼中本来就是弃子,丢掉了也不可惜,反正已经达成了原本的预期效果了。
他稍稍一想,下令道:“你让人这段时间多多关注北魏的动向。抓紧推销新推出的赌术,争取让更多的人染上毒瘾。”
虽则随着各个项目竞争模仿者的出现,欢乐谷的游玩价钱越来越低,但是仍然不是平民百姓们能够承担得起的,主要的消费对象还是士兵将领这一层次的。
就这半年以来,已经出现了越来越多的士兵借着放一天假期的空隙,把自己一整个月的月俸都花费在赌博取乐上。
刘御懒洋洋道:“只要这个层次的人被腐蚀了,不需要太多的比例,只要十中有一二,那也够拓跋焘头疼的。”
赌博这个东西,是相当容易上瘾的,现代多少人倾家荡产都是因为这个,刘御觉得自己还是相当仁慈的,推出的只是赌术而不是毒品,不然北魏就直接被拖垮了。
他心中还是残存着人心人性的,刘御的底线着实不多,但是绝对不会沾染碰触毒品,他这人虽然喜欢从背后捅人刀子,却也不喜欢这样阴损的手段。
苏涛轻声道:“皇上,小的考虑着,再拖一两个月,北魏皇帝恐怕就能查到一切的根源是出自欢乐谷,那肯定要取缔欢乐谷,趁着他动手之前,用不用大肆贩卖赌具?”
“行啊,当然行。”刘御不禁多看了他一眼,笑眯眯道,“苏涛,朕发现你今日变得越来越聪明了,就按你的意思办。”
虽则北魏山寨横行,但是模仿出来的赌具都没有欢乐谷做出来的精致上档次,贩卖赌具也确实是扩大赌博影响范围的好方法。
苏涛跟刘御两个人合计了好长一段时间,苏涛方才起身离开,他已经得到了明确的命令,在这段时间需要前往北魏临阵指挥,关键时刻允许便宜行事,无比让拓跋焘更加焦头烂额。
刘御则端坐在龙椅上想了好一会儿,低声吩咐道:“让舅舅过来见我。”
王宪嫄的亲哥哥王仁郦手中掌握了一部分兵权,他是刘御如今最为信任的实权将领了。
100、胜仗
王仁郦对于自己被皇帝突然间叫过来感觉到有些惴惴不安,这段时间王家出了一位太后又出了一位皇帝,风头一时无两,隐隐有功高盖主之势,这可不是好事儿,他已经命令家里人低调谨慎行事了,不知为何又被皇帝侄儿单独叫了过去。
他本来以为等待着自己的得是一通责骂,没想到刘御万分冷静地告诉他,准备好手底下的将士,让他们都打起精神来,南朝宋跟北魏马上就要有一场恶仗了。
王仁郦面对着这个消息傻了足足有半分钟,才磕磕巴巴开口道:“皇上,依末将愚见,两方停兵休战不过三个月光景,加之天寒地冻,正是当休养生息之时,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再起冲突。”
拓跋焘虽然是一个好战分子,但是也没有这么好战,不把手底下的士兵当回事儿啊。如今已经是深秋时节,因为夏日时遭遇了干旱和酷暑,播种下去的粮食收成并不好。
南宋这边土地富饶,刘御登基以来推行的政策也大大有利于平民百姓,就这样都已经有些吃紧了,更不用说更往北边的北魏皇朝了,百姓们理当连过日子的存量都没有了,拓跋焘若是还有理智,一般是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又大肆征兵的,这是断绝农民的活路。
刘御早就料到他会这样说,对此胸有成竹,开口分析道:“北魏面临的不仅仅是天灾的迫害,还有内部肆意流行的赌博狂潮。”
王仁郦对此倒是有所耳闻,主要是托刘御下的禁令的福,南朝宋所有官员都知道了,自家皇帝严令禁止的赌博在北魏流行到翻天的程度了。
“朕问你,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当遇到这样范围的天灾,百姓流离失所,是不是该由皇家拨款赈灾?”刘御问道。
“皇上明鉴。”王仁郦点头。其实这不过是一种说辞,反正以往的南朝宋皇帝和北魏皇帝可是都不太管百姓死活的,不过遇到今年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天灾时节时,倒也需要国家做出补救措施。
刘御一手支在下巴上,冷笑道:“北魏地处北方,以牧草为主,以往都是通过从官员手中征集真金白银,并在我大宋朝粮商手中购得粮草的。”
北魏这几年因为同更北边的少数民族政权柔然国连年征战,国库里面的银子大多都用到了养兵上,所剩并不算多。
用真金白银购买粮草,也是因为两国所制作的铜币相互并不流通的缘故,王仁郦听了半天仍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也不敢催促,只能继续听下去。
只见刘御饶有兴味地继续说道:“只可惜,北魏官员手中,也同样没有多少金银了——他们的金银都投到了欢乐谷中兑换成了筹码,而欢乐谷中的金银,如今都在朕的国库里。”
饶是以王仁郦的心智,听了这条消息后都是愣了几息时间,而后才反应过来,剧烈地抽了一口冷气,猛然抬头看他,失声道:“皇上难道同欢乐谷也有联系?”
“告诉舅舅也无妨,朕正是欢乐谷的东家。”刘御很享受他见鬼一样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年少时无知轻狂,闲来无事便弄了个产业玩玩,没想到真弄出了点成果来。”
王仁郦不知道如何接话,只能俯首紧紧贴着地面跪着,表达自己的臣服温顺之意。
他是真的有点被吓到了,如果刘御没有说谎——对方确实没有在这方面说谎蒙他的必要——那欢乐谷建立时间已经有两年,那时刘御还不过是何府中的“山阴公主”,竟然已经能不声不响利用手头仅有的资源弄出这样一番大动静来,确实是能力非凡,水准出众。
刘御扫了他一眼,进一步道:“北魏缺粮少食,难以熬过寒冬,那可如何是好?日子总要过下去,他们肯定要调齐兵马,来边境掳掠。”
这种事情也是常年发生的,自古汉族每每到了饥年,都要被周边少数民族打劫,边境处经常狼烟四起,南朝宋也并不例外。
游牧民族颇具地痞无赖的本色,缺东西了就抢,抢完了就跑,反正他们都是骑兵,别说南朝宋的军队追不上,就算追上了,人家一掉头列骑兵阵,一个冲锋就能把你追击的兵马都一口吞下去。
再北边的柔然欺负北魏,北魏就来欺负南宋,这个潜在存在了近百年的食物链让刘御郁闷过很长时间,他想要趁着这次机会,彻底改变自己在金字塔最底层的地位。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仁郦也算是回过味来,朗声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末将带领大批精兵于边境,若是北魏寇贼胆敢来犯,那就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刘御一点头:“北魏向来以骑兵见长,舅舅手底下的则是我南宋最好的军队,还望舅舅不要让朕失望。”
“末将自当稽首以报陛下。”王仁郦郑重开口。
他的道德水准还是很高的,王家如今已经位极人臣,再升无可升了。王仁郦刚被刘御拿欢乐谷的事迹半是炫耀半是警告地敲打了一番,再加上见识过刘御策划谋反杀死亲老子的手段,对这个少年皇帝还是很敬畏的,至此彻底绝了培养傀儡皇帝的小九九。
既然家族已经鼎盛之至,那他不妨就把精力放在驱逐贼盗上,北魏一直都是南朝宋的心腹大患,这是不得不防的敌人。
刘御得到满意答案后就让王仁郦退下了,他名义上的便宜舅舅也算是很出色的战术战略大师,这次打仗以有备打无备、以多打少,再加上北魏士兵饿着肚子打仗士气肯定不高,想要打赢并不是难事儿。
刘御已经下令让苏涛的手下抓紧绘制出边境的地形图来,他要亲自看一眼边境的地势分布状况,再选择一个合适的交战地点。
一队骑兵是龙,一个骑兵就是虫,一旦骑兵丧失了冲击布阵能力,那还不如短腿的步兵灵活善战,只要把北魏的这群人全都卡死在山谷中,那任凭拓跋焘有千般本领,也不可能翻出花样来。
……
王仁郦接了皇帝的密令,带领自己的心腹直系部队分批次连夜摸黑离开了建康城,除了看守城门的刘御的人马外,没有惊动任何人。
一个月后,北魏两千骑兵在一处村落被伏兵杀得七零八落的消息传到了建康城,举国皆惊,刘御在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