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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会有必胜的把握么。”
惊鸿看也不看他,“炸了!”
无心淡淡拍他一下,“冷静。”
“……知道了。”惊鸿忍了忍道,“生气容易变老,我可不想变丑。毕竟我是六界一支花呢。”
无心嘴角抽了抽,“惊鸿,我不得不说,我忍你已经近万年了,可还是没有习惯。”
惊鸿眸光带着凌厉的媚意扫了过来,“我说,六界五族之内以优雅著称的神祗无心,为何在面对本尊的美貌时,竟还会嘴角抽搐?一定是本尊生得太美,啊,罪过,罪过。”
“啊,是,是,你美,你美。”无心忍了强烈的笑意道。
惊鸿瞥了他一眼,“怎么?不服啊?要战么?”
“不约,不约,”无心调整了一下呼吸,继而优雅地说道,“惊鸿尊者美貌过人,吾辈凡夫俗子,岂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倒算不上,”惊鸿顿了一顿道,“你模式倒是切地挺快。”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么。无心暗自腹诽。
“什么时候,无心也学会腹黑了?”惊鸿揉了揉眉心,“真是烦恼。你说你这点小心思被我看穿也便罢了,若是祭天仪式上,被四大公子看透,那我们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放你的心,”无心冷冷瞥他一眼,“薄情要杀公子孤息的事儿,恐怕四大公子早就预料到了。”
“是啊,”惊鸿道,“但我们的目的是公子均息,不是么。”
“公子均息,”无心道,“清冷绝尘,风华无双。你不会是嫉妒他吧。”
惊鸿手一挥,一大片飞花散了开来,“我嫉妒他?有什么可嫉妒的!”
无心咳了咳,“不逗你了,正事要紧。此事与均息无关,别牵扯进其他人。”
“什么叫别牵扯进他?”惊鸿不满道,“身为四大公子之首,他竟然允许孤息以四大公子的名义与薄情下赌局,赌注还竟然是薄情的命,你说他有没有思想觉悟?”
“啊,你说的很对,”无心道,“只是,均息素来不喜与外界纠缠,此事,他不插手,也是合情合理。你又何必怪罪于他。”
“你倒还怪起我来了?”惊鸿幽怨道,“无心,你可是我的人,你怎么能胳膊肘朝外拐呢?”
无心:“拐了么?”
惊鸿:“没有么?”
无心:“拐了么?”
惊鸿:“没有么?”
无心:“了么?”
惊鸿:“有么?”
于是无心得意地笑了,“就是没有啊。”
惊鸿:“……”
惊鸿踱了几步,又转回身来,“不行,不管你怎么说,这次,一定逼公子均息出手。”
无心淡淡闭了眼,“不受春风花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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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分割线,这周有点事,更迟了。原谅我。其实真的不想让惊鸿逼公子均息。
☆、第十八章:慕长安
十八°慕长安
不受春风花自开。
花葬反复念着这一句,她不懂。
那日北归尘同她泛舟,尊贵的男子鬓若刀裁,狭长的桃花眼中一片清明,他望着烟水青山,缓缓道出一句,不受春风花自开。
花葬当时正在描一幅山河图,听到这一句时,锋毫在素白的宣纸上略顿了顿,一点墨色即时晕了开来。
她急急搁笔时,却被一只伸过来的男子特有的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肩。
“别动。”北归尘喑哑的嗓音。
“嗯?”花葬错愕。
“别动,让我好好看一看你。”
突如其来的深情话语,然而花葬却没有一点尴尬,他们已一起相处了许多个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安稳沉静的感情盈盈在掬水岁月中,任时光打马而过,而他二人的陌上,开满了繁花,一朵一朵,尽是恬淡。
这样的感情,是几杯青萝,几砚浓墨,几池的梨花落。
“怎么了。”花葬轻轻开口。
北归尘指尖略微抖了抖,“感觉这样的画面好遥远。”
“为什么?”
北归尘淡淡收回了手,他踱步到舟头,三千青丝在风中互相纠缠,男子的眉宇间尽是尊贵与轩昂,“你知道么,你很像一个人。”
花葬心中一颤,她隐约记得很久以前,在某个白梅清冷的地方,有人对她说,你很像一个人。
只是那样的画面,真的太过久远,久到她记不清岁月的容颜。
她颤声问道,“为何这么说?”
北归尘笑了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
“能告诉我她是谁么?”花葬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的悲戚。
“你想要知道?”北归尘眸中的墨色氤氲了开来。
“嗯。”花葬点头,“我似乎记得以前也有人这样说过。”
北归尘略略蹙起了修眉,“也有人说过?”
“是啊,只是想不起是谁。不过总觉得那人身上的气息与一般人不同。”花葬懊恼道。
“莫不是四大公子之一?”见她一脸的沮丧,北归尘调笑道,“弘安四大公子,个个身上都有不同于众的气息。只是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这怎么可能!”花葬道,“我同四大公子根本就不相识,莫再要拿我寻开心。”
“哦,那么或许那个人就是我吧。”北归尘笑道,“也许很久以前你我便是相识的,只是你不记得而已。”
“你是在说你自己很与众不同么?”花葬不齿道。
“我可没有这样说,”北归尘摊手,“只是,难道不是么?”
“理由。”花葬言简意赅。
“啊,理由,你也看到了,我坐拥江山,政治清明,百姓安居,难道这些不能体现出我不同于一般人的雄才大略么?”
花葬不露痕迹地鄙视了一下某人,道,“作为一个帝王,难道这些不是他理所应当办到的么?”
“说来听听。”
“你是认真的么?”花葬很怀疑眼前这位帝子的心中所想。
“为什么不?”北归尘反问。
花葬真想说你是帝王,为何竟连这样的道理也不懂。然而她还是说,“那我可就说了到时候可别反驳我。”
“这就不对了,”北归尘道,“你说你的,我驳我的,互不干扰。”
“那我不说了。”花葬没好气道。
“那你别说了。”北归尘继续摊手。
一阵沉默。
花葬死死盯着北归尘,好像在等他随时开口求她继续说下去。
北归尘倒是相当淡定,或许是他根本不想听花葬磨叽吧,反正花葬是这样认为的。
又过了一会儿,花葬沉不住气了,“不行,我得说,而且必须得说。”
北归尘笑得恣肆潇洒,“花葬,知道为什么你忍不住而我却如此沉着么?”
花葬翻白眼,“你说你说。”
北归尘笔直地立在舟头,风吹起男子堇色的衣袍,似乎在这个男子的面前,皆化成了绕指柔。
他说,“因为朕是帝王。朕懂得‘静者为胜’的道理。而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心口处有略略的痛楚,像极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剑穿心。
花葬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人,有那么一瞬,她发现她竟然不认识这个男子了,他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日子如细水长流,她以为她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内心,却原来,还是看不透的。是他在她面前,隐藏地太好,还是他本就是那样的恣肆不羁,只是她太过愚钝以至从未看穿?
他说她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他用了终究只是那样的字眼。
无论世人如何,说她贪嗔,说她眷情,说她执迷,都好。
只要他懂得她的执着,是要付出多么大的勇气与努力就好。
可是,如今,他却也说,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她本以为,他二人在世间红尘紫陌中相惜一场,彼此都懂得对方心中所想。
可是那么一瞬,她才恍然觉得,是她把他看得太简单了。
她不知,他的简单,却只是在她面前。
“我竟都忘了,”花葬喃喃道,“你本君王,何以许我共山涧雪。”
北归尘眉目坚毅,恰到好处的唇线略微勾起,“花葬,你没有懂我。”
“也许罢,”花葬起身,“归尘,我是从何时起,竟都把那人不再想起。又是从何时起,眼中只有你。而你,却依然站在初时的位置,不曾向我迈出一步的距离。我们之间,还是太远。已经一年了啊,长安呢,不知它如今还好么,那人呢,又还好么。”
北归尘是这人间的帝子,周身尽是帝王之气,听到花葬的话,却也是不动声色,“花葬,你累了。”
花葬固执摇头,“不,我只是倦了永寿的生活。我很想念长安了。”
北归尘的手在袖中握紧成拳,又舒开,“花葬,若是想念,等七月的祭天仪式结束之后,我便遣人送你回去。”
果然,果然是这样,花葬后退了一步,他果然没有一句挽留。
是她一开始就把自己看得太重要罢?
在那人身边十年,难道还没有教会她其实对任何人而言都不算什么的道理么?
是她一开始就错了,她以为他二人的感情澄澈平静,可是,她现在,却很是怀疑那年飞花素雪中的初遇。他在她面前,一开始就是敛藏了锋芒吗?
她真的没有想到,一年的朝夕相处,换来的,却是他的一句,你终究只是一个跳不出红尘的女子。
花葬,你没有懂我。
你没有懂我。
没有懂我。
是呢,她无比讽刺地勾起唇角,她从未懂过任何一个人,又怎会懂得他话中之意?怎会懂得那句“不受春风花自开”?
她扔下手中的笔,烦躁地翻了几页书。
她记得那日,她说,“北归尘,其实从一开始,你就只是在利用我,对么?”
北归尘说,“理由。”
她哀哀笑了,“什么棋子并不重要,你只是需要一个那样的借口。”
北归尘的身躯不露痕迹地震了震,“知道了又如何,那本来就是禁忌,我原是不打算教任何人看出的。”
花葬忽然抬眸看他,“北归尘,你放弃罢。”
“为何?”
花葬别开了眼,“如你所言,那是禁忌,况且,我对那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性可言。”
“若我不愿,又如何?”
“无如之何,”花葬说,“你是帝王,你想要的,不过是反掌之间,但是,你不会从那人身上得到一点东西。”
北归尘没有说话,他慢慢地走回花葬身边,俯身拾起一支笔,修长的指泛着冷冽苍白的光。
花葬突然有点心疼这样的他。
她说,“告诉我,归尘,二十一年前,你我,可相识?”
“那又有何关系。”
“我记得你说过,”花葬握住了他的手,“你早在二十一年前,便已心有所属。”
北归尘淡淡收回手,“花葬,那与你无关。”
“我只知道即使我看不见你,可你,你是看得见我的。我知道,那人在我身上加了封印,所以我只能看见他想让我看见的,而你们所有人,所有只要出现在那个地方的人,就都会看见我。”花葬说,“那么,我很想知道为何那人一直未察觉我对他的感情,或者说他只是不想理会,却突然之间,就将我,遣回了长安?”
北归尘看她,“所以你怀疑是我,你是对的。”
花葬突然无可抑制地感到悲戚,“果真是你,原来从二十一年前开始,你便都是谋算好的。”
“花葬,”北归尘低低唤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