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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真可怕。
一进城,尤温立马找了间小客栈要了个房间。
回到房以后,他换上了师姐送的长袍,在房里绕来绕去。
这年代又没镜子,也不知道自己穿着长袍到底什么样子,尤温暗骂自己平日里太不注重仪表,也不知道临时抱佛脚可行否。
思虑许久,尤温一咬牙下楼跟店小二打听了下,然后到城里宝通斋买了把扇子,又在衣服店里随意拿了件质地一般的长袍。
临回客栈之时,他还特地买了几本诸子经典带在身上。
再看尤温,方巾折扇长袍,活脱脱的一个小书生。
可一回客栈,尤温就愣住了,那在大堂稳坐之人不正是杀人不眨眼的黑衣人?
尤温唰的打开扇子,轻摇几下,又借着扇子半遮面打算上楼啃馒头。
那黑衣人却没打算放过他。
“那位华山派的新秀。”
尤温决定装聋。
这下,那黑衣人声音里戴上了笑意:“你的剑还在我这里。”
尤温唰的一合扇子,走到黑衣人面前坐了下来。
黑衣人一脸微笑。
如果只是看脸,黑衣人还真是个俊俏的公子,尤其是那双眼睛,流光溢彩,瞧人的时候似乎饱含情意。
尤温作哑半天对方依旧不开口,忍不住开口:“阁下真是好记性。”
“脸虽难记,可这走路的模样好记。”黑衣人道。
尤温暗骂自己糊涂,脸上挤出笑容:“不知道阁下叫住在下是为何事?”
黑衣人依旧悠闲自在的样子:“听闻最近华山派‘烈阳剑’大弟子尤温已于不日前独自下山历练,这位小兄弟可知道他在何处?”
“不知。”
黑衣人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只是看着尤温的神情十分认真,双眼透漏着情真意切:“那倒可惜了,我与你们尤师兄也算有缘,本想找到他两人一起上京师去拜见我师父,没想到却一直未见。方才心烦意乱,在那茶寮才与那群反贼动手,没吓到小兄弟吧?”
尤温手指抚过纸扇,脸上不动声色:“其实吓到了。”
黑衣人完全没想到尤温这么直白,噗嗤一笑:“这位小兄弟真爱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尤温可是生活在党/国教育下的小青年,虽然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但对于这种一言不合一刀毙命的法则真没兴趣:“对了,还没请教兄弟贵姓?师父又是哪一位?”
“在下梁徐文。”
尤温啊了声,一脸崇拜的抱拳弯腰:“原来是梁大人。”
梁徐文是林为之唯一的徒弟,他虽然多次耳闻名字,倒是从未见过,对他最大的印象就是梁徐文的生母的姐姐是当今应贵妃。
接下来当然是一番溜须拍马,尤温毫无过问茶寮里那两人生死的意思,跟梁徐文打完了太极,慢慢吞吞的回到自己房间。
片刻后,他便乘着还未天黑离开了客栈,一路出城!
谁他妈的信你是梁徐文啊!
夜幕渐渐拉下,尤温找了块空地点燃了四处搜索来的柴火,在地上铺了一层布,随手把折扇仍在一边,便以天为床以双手为枕头躺了下来。
抬头望天,饱满的月光铺满大地,应该是十六。
曾几何时,他抬头望天,只看见一栋又一栋大厦间逼/仄的天空,无星无月。
可是要有机会,他仍旧想回到家乡,接受毒奶粉的洗礼。
尤温穿越前的小时候可说过的是十分顺遂,家庭环境优渥,父慈母严没什么伤害力,把他性子可说是宠的无法无天。
可这一切终结于孟欢的到来。
孟欢虽然跟他一个姓,但却只是他爸老家村里的小伙伴的儿子而已,自打他爷爷奋力打下了一片天后,他爸就没回过老家了,更何况成长在新社会天空下的孟竹。
跟孟欢认识,还是孟欢他老爸进城打工,投靠了他爸。
后来,孟欢老爸不幸出了车祸,他妈跟兔子一样撒腿就跑了。孟竹他爸见小孩子可怜,就想着给儿时好友养着孩子。
孟竹那时完全不明白他这老子的这老好人性格到底从哪隔代发展来的?没见他爷爷有,没见他身上有。
那天,孟竹心烦的回到家里,就见着带着小包行李的孟欢,还一脸无辜的瞅着他。
孟竹自认霸气如虎,却不知道自己也深得猴子的顽劣,两相结合变成了公认的坏脾气大王。他通常一见孟欢就来气,暗损丫明明一大小伙子却长成了姑娘样,恶心。
这下小姑娘脸还登堂入室,孟竹更是没好脸色,孟欢更加难自处,这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只能小心翼翼的看着孟竹,一脸的幽怨。
孟竹就这操行,不满意人家了怎么看都烦,这下更怒了:“你瞅什么呢瞅?”
还要咆哮,脑袋瓜就被他妈来了一下:“你吼什么呢小泼皮?”
小泼皮谁都不怕,就怕他这老太太,只能忍气吞声放轻语调,装逼出一副二十四孝好儿子孟宗竹的样子,拉住自己老妈衣袖:“妈我这不逗他玩么,您跟这着什么急,您看您一皱眉那眼角的皱纹……”
孟妈一听这话头抽手就要打,孟竹早有防备,压了一压他老妈的手立刻松手后跳:“哎哟,我这脑袋瓜子!数学为啥差啊!没,没,没说跟您有关系……”
孟欢年纪毕竟还小,这会在一边看的抿着嘴巴偷乐。
孟竹更怒了。
看他不折腾死这小孙子。
。
要是时光倒回,他肯定把孟欢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尤温叹了口气,告诫自己往事已去不生涟漪,往事已去不生涟漪……
他还在自我催眠,忽然一怔,尤温伏耳贴地一听,眯眼决定装睡。
片刻后,马蹄声停歇,来人已然到了百米开外。
“这果然有人。”一个娇俏的声音传来。
“有人来了他还不醒?”另一个娇俏声音里带着嗤笑。
第一个说话的女侠冷笑一声,抽出了手中利剑,月光下寒光凛凛:“这番吵闹下还不醒,那就是装睡。”
“为何装睡?”
“自然是心怀叵测!”
……微微涟漪在心中荡起,尤温郁闷想捶地。
他为什么这么倒霉!
作者有话要说:
☆、弟子下山(下)
尤温哪敢心怀叵测,只能无辜的装醒,还得在看见两位女侠后装作一脸惊奇的连忙起身,拿着折扇连连伏拜:“两位……两位姑娘好,小可有礼了。”
夜色太黑,尤温离两位女侠也远,只能看到她们高矮胖瘦都差不多,其他细节倒没观察到,而且他这会还半弯着腰等着两位女侠回话。
抽剑那位女侠并没有将剑送回剑鞘内,仅是慢慢的靠近打量尤温,接着火光看清了他打扮:“书生?”
另一个女侠也道:“原来是个小书生。”
“小可见过二位。”
“不必多礼。”两女孩对视一眼,后者递了个眼色叫自己妹妹收回了剑,笑意盈盈的看着尤温:“小书生这么晚一个人在荒郊野外?”
尤温挺直脊梁,眼中神色却有点闪躲:“不瞒二位姑娘,小可乃是济州人士,本打算游学天下,不料行走在此间却迷了路,只能再此留宿。”
温倩倩见他尴尬,忙收了笑容:“此地不远处就是通州县,向南直走便是。”
“多谢姑娘!”尤温再次行礼,声音里确确实实带了感激,不由为自己演技自豪了下。
温容容却不信,上下打量了会尤温:“此地近日不安全,公子你还是小心为上,尽量别再荒郊野外留宿。”
“不安全?”尤温不解。
“通州县里来了个采花贼。”温倩倩道。
“采花贼?”这他倒没听说,不过他在通州县停留不过半日,而且被那不知来路的黑衣人缠上,确实也没闲情偷听这些:“我大宁王朝,朗朗乾坤,竟有这般不知耻的人物,若要让我遇到,非要把他抓去见官不可!”
温倩倩闻言笑了起来:“就凭你的三寸之舌?”
“……”尤温尴尬一笑,以扇遮面。
这迂腐的样子惹的温容容一嗤:“三寸不烂之舌只能逞口舌之快!要我说,那等苟且之辈还用的着见官府?我姐妹二人在此巡逻,就是想诛杀此人,以告慰无数受害的少女。”
尤温对这武侠世界的设定无比苦恼,怎么动不动就是生杀夺予:“但这荒郊野外,难道他不在城里作恶,反而在这里……?”抓良家妇女?
温倩倩心道这书生倒是不傻:“公子有所不知,这采花贼前日作案未遂已被我们姐妹二人打伤,我们料想他也逃不远,所以在此附近寻找。”
“两位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尤温拍了个马屁:“小可惭愧。不如让小可陪着两位女侠一起搜寻那恶贼?”
“你跟着我们,还不是连累我们姐妹俩?不如留在此处睡你的大觉。”温容容直言道。
尤温连连弯腰:“小可不才,小可不才。”
三人话别,尤温目送走了两人,不由得再次叹气。
自从师门历练任务开始,尤温叹气指数直线飙升,这会更是郁闷。
只希望这两位姑娘不要出事。
灭了火,尤温也没牵马,负手在月光下前行,犹如林间漫步者。
忽然,他停下了脚步,闪身隐到了树后。
有人用轻功点叶飞过。
华山派剑法超群,尤其是剑阵更是天下无敌,纵使你是天下第一高手,进了华山派的剑阵就没那么容易能逃出来,可轻功不是华山派的强项。
尤剑逸闯荡江湖多年,对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所研究,对这江湖轻功也大有所得,尤温虽然江湖经验少,但从小耳濡目染对轻功优劣还是能分得清的。
此人轻功尤温就拍马难及,能拥有这等轻功者耳力却一般般,确实适合做采花贼这一行当。
他步行时间并不久,那两姐妹应该还未走远,这人就出现在此,目标恐怕就是那两姐妹了。
想到这里,尤温皱了皱眉,还是决定远远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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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欢远远的跟着孟竹。
两人现在就读同一所学校,孟竹今年初二,孟欢比他小点,12岁,才刚刚初一。
每天孟母喂饱了两孩子,他俩出门时还不忘跟孟竹交代:“小泼皮你别欺负弟弟啊。”
孟竹哎呦一声心想我可没弟弟,面上笑笑嘻嘻的拍胸脯:“那当然,那当然。”
然后一转身出了大门就呼朋唤友把孟欢丢在身后。
孟欢只能远远跟着孟竹。
眼中有些钦羡。
两人教室不在同一楼层,平时上课倒是见不到几面,孟竹课间休息时间喜欢在楼下撒野,孟欢多半在教室里看看书,偶尔走出教室,也是很小心的藏在角落处看看孟竹。
如果自己能跟他一样阳光四射那该多好?
毕竟是半大孩子,谁都希望融入集体,孟欢其实有些怕跟人接触,但是想找那么几个小伙伴的心却是坚定的,尤其是看见孟竹身边这热闹样子后。
可惜,孟竹作为校园一霸可早放了话,谁理那小破落户就是跟他孟竹过不去。
孟竹小伙伴们帮腔:“那是啊,孟欢那长相,跟个兔儿爷似的,寒碜不寒碜,谁爱搭理他?又不是变态。”
还真有爱搭理他的,跟男同胞审美不同的是,女孩子们对着孟欢脸色简直极佳。
连出了名的外貌与智商并存,高傲与内秀同在的校花都对孟欢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