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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温虽然也曾跟师父下山过,但都是办些小事,从未离华山这么远过,这才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各色商铺旗帜飘扬,风光旖旎。通州县是四通八达之地,但比起洛阳毕竟缺少了份繁华,而洛阳比起现代确实没那么热闹拥挤,只是别有一番味道。
尤安更是好奇,兴奋的四处乱瞧。
通过这将近一个月的相处,尤安性格明显外向了不少,更有了少年的放纵之姿,现在到了热闹的地方也不用尤温牵着了,自个到处乱跑起来。
这点,跟孟欢实在不同。
“师父,我想吃那个。”尤安玩的兴奋,这会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跑到尤温面前指着一家点心铺道。
尤温一看那双发光的眼睛就没抵抗的能力,连连点头。
尤安直接拉住师父的手,把他带到了店铺了:“这个是何物?”
店铺小二连忙答道:“糖蒸酥酪。”
“咦?”尤安眨了眨眼:“稀罕物,那我还是要桂花糕。”
牛奶在他生活的年代可不是什么稀罕物,尤温叹了口气:“你想吃就试试看。”
尤安不知道这个叹气是承的哪个上,只是歪头看他。
尤温半蹲下来,微笑着道:“想吃么?”
“现在是秋末了,当然是桂花糕最好吃。”尤安蹭了蹭师父,又转身对小二道:“我第一次来洛阳,不知道你们这哪里最好玩?”
那小二见他长相漂亮,两人也和善,不由开起了玩笑:“当然是那美人窟,销魂处。”
尤温站了起来,咳了声,神色有点不善:“给我包点糕点吧,就一样来几个。”
尤安心里觉得好笑,扯着师父的袖子踮起脚尖放低声音:“师父要不要去见识一下?”
尤温怒瞪他一眼。
这个年代,小孩子结婚早,十四五岁成亲生小孩的不是没有,可尤温生活的新中国,十二岁就是一小学生,而且那方面教育比较少,他总觉得尤安还小,怎么可能懂这些?
“师父别生气。”尤安立马退了一步:“我不是说师父有想法,其实是徒儿我有想法。”
尤温更怒了:“你小小年纪,有什么想法?”早恋必须禁绝!这还怎么学习?
尤安刚刚那句明显是给师父下坡用的,没想到师父却赶鸭子上架,只能呆呆的啊了声,一脸无辜。
那小二见势不妙,连忙道:“包好了!客官!”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帮尤安解了围,尤温接过了纸袋付了银子,又看了眼尤安一甩袖子转身走人。
尤安却不怕了,赶紧跟了上去:“师父!先给我吃一块再走!”
尤温……
到了客栈歇息,尤温从包袱里掏出了他买的典籍,心道终于派上用场了。
尤安不明所以。
“我待会教你念书,学会了就赏你糕点。”
尤安嘴巴微张,却没反驳。
小孩子用心还是得放在学习上,尤温随手翻了翻那几本书,想了想该怎么教。
他在华山派长大,华山派作为一个武林门派自然更注重的是武力值的培养,至于文学修养方面止步于能看懂几个字就好,有些门下弟子更是大字不识,反正武学典籍也还是有画画的。
因此,尤温的学问也是了了。
“师父是想我去考状元么?”尤安问的认真。
这么一说,尤温倒真思量起来:“文武兼修。”不过武得回华山了再说,筑基可是大事,他不敢乱来,不过这样的话自己得早日回华山了。
尤安倒是真听话,随手挑了本看了起来。
尤温看他看的认真,也不敢打搅,默默的坐了许久,最后忍不住凑到了人跟前瞄着书。
尤安怕他眼睛疼,于是念了起来:“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 、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注①
“你看的懂?”
尤安瞥他一眼,不屑道:“不就是人人各有所利,世人良善,安守其份?”
尤温觉得自己没啥热闹可凑了,慢吞吞的踱步到窗边的座椅边坐下,推开了窗户。
与尤安相见,已经快一个月了,今日又到了十四。
此时满月已上树梢,皎洁明亮,照着外边车水马龙,街上流灯溢彩,各色灯笼照亮全洛阳,好一派富丽堂皇。
尤安的心思也被勾了过去,挤到了窗户边上,眼珠一转:“可惜我们来时不是牡丹花季,下次师父再带我来可好。”
尤温自然点头:“江湖中人行走江湖,何愁有见不到的美景?”就怕身边没人。
尤安嗯了声。
“晚上你早点休息,我待会儿出门。”
尤安诧异的看他一眼,心想这人难道真要出门花眠宿柳,惊异难定的点头。
尤温无奈:“我是去还剑。”
作者有话要说: 注:摘自《礼记·礼运》大道之行。
要是尤安是现代人,他的反应应该是【卧槽!】【尼玛看不粗来啊!】【一夜能几次?】【小样儿~】
☆、洛阳之行(上)
夜深露重。
尤温一身夜行衣到了温府墙垣之下。
他手中握剑,想着要不要直接把剑扔过去完事,最后悠悠叹了口气。
其实扔在大门口也是不错的。
踩地借力,尤温一跃。
温家庄虽然是武术世家,但似乎也没有重重防卫的习惯,一路过来,尤温就见了两拨弟子巡逻。而且根基也都一般。
不过想想,温家庄最出名大概是生女儿。
温家现任当家便是招来的贤婿,温夫人三年抱俩,可都是女儿,到了第三个,依旧是女儿,三人取名温小小,温倩倩,温容容,而且姿色都还不错。
这过几天要出嫁的就是温家大女儿,温小小。
温小小年芳十九,在武林也是出了名的美人,就是脾气火爆了点,跟他师姐一见投缘,是较为要好的姐妹。
尤温耳力极好,对巡逻的弟子们脚步判断准确,一路走来并没有岔子,到了温家庄正堂,恭恭敬敬的把剑放了上去。
终于能物归原主,尤温再次默默的叹气。
他正准备转身突然听到动静,赶紧抄起桌上的剑闪身躲了起来。
来人正是温小小跟她母亲。
温小小嚷嚷:“我不嫁!”
温母闺名温涟,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今年也不过四十,只是声音威严:“由不得你不嫁!”
温小小:“为什么我要嫁?我是温家长女,本来就该招个夫婿进来。”
“就你性子能撑起温家庄?”
“那也不能让我去联姻!”温小小声音更大,情绪激动:“那劳什么子的孙仲品,我见都没见过!”
“放肆。”温涟怒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说什么话?再说婚姻大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有何不妥。”
温小小还想辩驳,却被刚进门的温容容打断了:“大姐又在哭闹?这小孩子讨不着糖的把戏现如今可不好用了。”
“温容容!你刚回来就跟我唱反调,又是什么意思!”
温容容睨她一眼:“婚期在即,大姐你也知道自己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想闹什么?想要更多嫁妆?”
“胡说!三妹你……”
“我?我向来只为温家庄打算,大姐实在不想嫁,孙公子要是愿意娶,我嫁!”
温小小一向说不过她,一咬牙跺脚跑了出去。
温涟叹息。
温容容却不在意:“娘,大姐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温涟闻言一怒:“你现在行径不放肆?她是你大姐,你能这么跟她说话么?”
温容容吐舌,笑咪咪起来:“我也是气气她,别让她老来叨扰娘。”说着,扶着温涟走了出去。
尤温待她们走远了方才现身,暗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放下剑走原路离了温家庄。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三更了,尤温小心翼翼的钻窗户进门。
“你回来了?”
尤温忙道:“我吵醒你了?”
“我担心师父。”尤安起身,点亮了油灯,上下打量着尤温。
尤温好笑:“你担心我被逮着?”
“逮着了也就是丢华山派的脸而已。我是怕刀剑无眼,师父受伤。”尤安见他没事,悻悻然的吹灭了油灯。
尤安疲倦的的回到床上,尤温紧接着钻了进去。
“明日我们就去拜访温家庄?”
尤温思考了片刻:“嗯。”
尤安轻轻嗯了声,在被窝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尤温带着徒弟来到温家庄时还有些忐忑,只希望他别倒霉到碰见温倩倩跟温容容。
因为是私人道贺,尤温直接求见的是温小小,温家庄家丁直接带他到了温家大堂。
温小小早就候在那里,新嫁娘的脸上毫无喜色,只是好奇的盯了尤安会,叫人给俩人奉了茶:“你师姐这一年来可好?”
尤温老老实实的回答:“除了被师父勒令不准下山,其他都还不错。”
“她呀……”温小小笑了起来,声音清脆,笑着又突然想起了自己,由喜转悲:“哎,我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尤温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除了贺礼,师姐还让我带了封信给温姑娘你。”
温小小身边伺候的丫鬟接了信,温小小迅速看了遍,柳眉轻皱。
她正待说话,大门口却传来了一声怒斥:“好啊!你们!原来是你们合伙暗算我!”
尤温暗道不妙,转头就看见温倩倩跟温容容站在门口,温容容已然拔剑,那剑分明就是昨晚他归回的那把。
温小小脸色不好看,站起身来:“三妹你这是做甚?”
“这小子根本就不是烈阳剑的徒弟,那日我跟二姐在通州县就是被他跟他身边的小孩子合伙算计的!”
尤温诶了一声,疑惑的看向自己徒弟。
他徒弟冷哼一声,嘴角扬起,分明是在嘲笑。
尤温只想扶额。
原来温倩倩跟温容容听闻烈阳剑尤剑逸的大徒弟到了府上,自然十分好奇,两姐妹一商量,反正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也就来看看了。
这一看不得了,这小子分明在通州县说自己是个书生,而那个小孩就是在破庙用迷香迷倒她俩的罪魁祸首,现在一个摇身变成了尤温,两人还来她们府上做客,温容容性格刚烈,当然二话不说直接拔剑。
尤温忙道:“那天我是情不得已,才会假扮书生,没想到会遇到两位姑娘。”
“那公子怎么跟这个小贼在一起?”温倩倩皱眉。
尤温皱眉:“这是我闯荡江湖收的徒弟,不是什么小贼。”
“收徒弟?”温小小愣了下,尤温自个还没出师呢,收什么徒弟?
“这其中必有什么误会。”尤温表示。
“误会?”那天在破庙不是你徒弟放的迷烟?我看他年纪下所以没防备,却没想他一个小小孩子,却与贼人为伍。”温容容说贼人的时候盯着尤温,分明在控诉他。
尤安年纪最小,其实装装可怜道声姐姐糊弄一下也可能就过去了,但他生性倔强,哪管这些:“迷烟是我放的,但是跟我师父毫无关系。”
尤温一听这话就忍不住叹气,立刻的把徒弟拉到他身后,抱拳弯腰道歉:“不瞒各位,我徒弟先前是被那采花贼所迫,因此才做了糊涂事。”顿了顿,望向温倩倩解释起来:“那天我正躲避仇家所以略做伪装,听两位姑娘说了采花贼之事又放心不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