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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思秦不明所以,但还是上前打听了下,过了好一会才回来道:“是温小小,说温倩倩曾被妖女所惑,还说……嗯,她不顾礼义廉耻,为吟月楼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愧对列祖列宗,她以温家庄家主之名,要除了温倩倩的族谱,接任温家庄庄主之位。”
尤温叹息,他一觑温倩倩,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他还是决定上前。
“温……庄主。”
温倩倩抬眸,见尤温黑眸里都是担心,一整脸色,拱手道:“尤大侠。”
尤温拱手:“温庄主,我可以陪你回温家庄解释。”
温倩倩一愣,又嘲讽一笑:“我清清白白,又何须跟她解释?”她说完垂眸:“尤大侠,我之所以还在这里,是有一事未办。”
尤温瞪大眼睛,难道还想嫁他?他尤温可娶不起啊,他喉头一动,心虚苦恼不已:“温庄主,上次之事……”
温倩倩脸上阴郁:“尤大侠跟我到后院就知道了。”
尤温给程思秦递了个眼神,悻悻然跟着温倩倩到了后院,却见满院的女子。他心下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温倩倩。
唯一的男性便是岳老,他大哭着跑来:“谢谢恩公,谢谢恩公救命之恩!”
尤温赶紧扶住了人,怕他老人家又下跪什么的,他可消受不起。
岳老道:“恩公如此侠义心肠,将来一定好人有好报,恩公与温大庄主,真是璧人一对!”
岳老一直住在客栈里,对最近发生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但这句话出口,两人脸色都是一变,尤其是尤温,赶紧道:“岳老,我已经有了心念之人,您老不要乱说!”
尤温辩的太快,惹的温倩倩脸色不快,尤温再转眼看她,也是无奈。虽然丢了人家女孩子面子,但是这种事他万万要说清楚,他的心里只有尤小安一个!
岳老倒是一愣,见两人都没反驳,只能道:“是老朽糊涂,胡乱说话,那就祝恩人与您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生孩子尤温就不想了,他尴尬一笑,眸中却是难得的对尤安以外人的温柔:“承您吉言。”说完,他目光又望向满院的女子,试探性的问道:“这些姑娘是……”
温容容怒道:“这些女子都是受害之人,如今却是无家可归。”她一顿:“都是那邪派害人!”
不害人怎么叫邪派?尤温叹息。他放眼望去,只见她们大的也才十五六岁,小的七八岁都有,这可怎么安置?如果尤安这时在这里,说不定还能帮忙想想办法,现在就靠他的榆木脑袋,还真是毫无头绪。
按照现代人的思维,这么多女子,不如弄个手工作坊之类的,可是这大宁王朝虽然有丝绸作坊,但是坊内都是男性用织布机工作,难见一个女子,真要干了,还不冒天下之大不韪?
但是,这么多人首先就要一个生活来源。尤温头疼不已,望向温倩倩。
温倩倩道:“这位就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那些女子闻言纷纷拜倒在地,一时间后院里啼哭声此起彼伏,尤温听的头大如牛,又碍于礼教不敢去扶,尴尬不已,只能连声道:“你们起来,起来吧。”
温倩倩心底叹息,她本来是想嫁给尤温,但是现在却没了这个想法。接下温家庄以来,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管理温家庄上,本就立志终生不嫁,后来发生这事,她虽然与尤温没有肌肤之亲,但是毕竟看在了别人眼里,只能下嫁。
到了她妹妹给她公布天下,她反倒绝了心思:“你们起来吧。”
一句话,那些姑娘你扶我我扶你还真站了起来,尤温看的惊叹不已,再看温倩倩,只听她道:“我本来打算带你们回温家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你们可还愿意跟着我?”
尤温呆愣。
窃窃私语传来,尤温再看温倩倩,只觉得她面目似铁,早就不是当年通州少女模样。他一直未曾在意,原来这温倩倩已然从一个高中女孩一跃而成为了女性精英。
他咋舌,听着那些女子道愿意跟着温庄主,又愧疚不已的暗自松气。
温倩倩抿唇:“现在恩人你们也见了,如果你们决定跟着我,我温倩倩起誓,就算我们要忍受漂泊流离之苦,我也绝不会再让你们被人看不起!”
众女子臣服。
“你们要记住,从今往后,你们与扬州瘦马这一称呼再无任何关系,这世上也再无吟月楼!”
作者有话要说:
☆、宿州之鹿(上)
年关一过,百废待兴。
宿州相较于扬州比较寒冷,这会仍感觉不到开春的迹象。夜里的宿州城内也是安安静静,却有一处张灯结彩,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
云王府门口,侍卫正在一个一个的查阅着拜帖,他看看帖子,又看看眼前长的普通的年轻人,见他耐不住寒冷搓了搓手,皱眉道:“这张帖子不是发给你的。”
那人冷眸看他一眼,说话却是带着北调:“我叫秦似水,你可以问问你家王爷欢迎我与否。”
侍卫传声进去,不过片刻府内就有人来迎接,他见秦似水只带了一个人,笑道:“是秦少主远道而来,恕我们有失远迎啊。”
尤安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也不理他,直接迈步走了进去。阿二跟在后面被拦了下来,眷念不舍的交了兵器,被安排到另外一处休息。
寒天之中,篝火升起,张牙舞爪,有燎原之势。
尤安被安排到了一个暗处坐了下来,边上还摆了炭火,他满足的暖了暖手,抬眼一看,院中只坐了七八个人,显然都是云王心腹之人,而云王身边所站之人,应该便是苏臣封。
云王兴致昂然道:“今日都是自家人聚一聚,各位不用拘谨。”
毫不拘谨的尤安看着仆人们割下烤鹿,小碎步飞快送到了各人小桌前。鼻尖溢香,他默默的眼睛一亮,拿着玉筷戳了戳那鹿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用完了鹿肉,那云王又与前排人推杯换盏了许久,尤安这会已经闷的想打瞌睡,勉力支撑着听他们互相恭维,终于有人道:“苏兄之死,实在让人惋惜。我与他向来交好,却不料他竟然功亏一篑。”
云王叹息。
苏宝瑞之死,只说是被追缉时没能逃出,被扬州官府当场诛杀,当然,这也是上官韬为苏宝瑞所打的掩护,若不是上官韬帮忙,他尤安还真要想想怎么骗过云王。
苏宝瑞这么好用之人,不从云王这人手下解救出来实在可惜。
桌上之人又道:“只是这人心似水,无常无道,谁知道苏宝瑞当时想的什么呢?更不知道他是否对扬州官府说了什么,如果有危害王府的言辞……”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也不说话。
尤安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这位仁兄此言差矣。”
尤安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惹的人纷纷望去,只见一个样貌普通的青年,一张脸毫无特色,倒是那身高出众,而声音也是懒洋洋的,偏又透出几分清冷。
“哦?”刚说话之人冷言道:“那就请阁下指教指教。”
尤安看了眼那人,眼神调侃:“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人心……怎么会似水?”
云王嘴角含笑:“你们这是各有立意,不能同言。”他望向尤安:“阁下就是秦似水?当年倒有位名满京师的秦似水,秦少主可知道?”
尤安站了出来,深深一拜:“回禀王爷,这人草民倒是知道,而且也知道那倒霉蛋已经死了,将来只能等我这秦似水来名满天下。”
好大的口气!
众人顿时噎住,窃窃私语起来,这秦少主是何来历?
云王却是听的哈哈大笑,他素来有志,也喜欢这种有鸿鹄之志之人,只怕有人全然靠嘴上功夫:“秦少主好志气。”
尤安道:“谢云王殿下称赞。”
刚那人一抿唇,躬身问道:“秦少主说人心不似水,在下倒想讨教讨教,秦少主认为苏宝瑞当时说了什么?”
尤安垂眸:“我与那位苏先生不认识,但我知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阁下觉得何为善言?”
那人脖子一哽,如果是对他们善,那一句牵扯的话都不会说,但苏宝瑞做的可不是什么善事,以人间大善而言自然是什么都供出来。他心里有禁忌,云王自然也有,那人心里冷笑,心道这个秦少主言语浮夸,果然是个不知好歹信口胡来的傻子。
他没回答,尤安也不会等他开口,他瞄了眼被分解的只剩残肢的雄鹿,慢悠悠道:“天地苍苍,莺飞草长,有众马奔腾逐鹿而聚,得而庆之。剥其皮、抽其筋、喝其血、啖其肉,快哉乐哉。”他眼中带笑,一扫众人,语气突的轻柔:“天下英雄,谁闻鹿鸣?”
尤安扭头看向诘问他之人:“今日我们在这里分鹿而食,阁下可有感受到这鹿的哀叫,这鹿的临死善言?”
那人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人乃天地之灵,食肉饮酒,本就是天经地义!”
“既然是天经地义,何必管它临死哀叫?逐鹿天下,本就是各看本事,就算他说了,扬州府就敢查?他扬州府敢拿空口白话做什么文章,云王殿下养我们这些人就是吃干饭的?风雨临城,阁下与其杞人忧天,何不先思考着搭个小蓬遮风挡雨?”尤安回头,再拜云王:“我神教不才,当日苏宝瑞所遣散之人,已全部为殿下肃清,未留一个活口,包括在狱中的我神教前祭司养女钱岳岳。”
云王一笑。
“云王手下之人多是官吏,这涉及江湖中事的还是我们江湖中人来好,神教暗堂经营多年,专为肃清余孽而设,只要云王有用得着的地方,蔽教义不容辞。”
一个宴会,最后把众人吃的是心惊胆战而散。
云王亲自送人,最后才与尤安拜别。
尤安拱手:“蔽教应无鸠受云王殿下所托保护苏先生,却不料落入他人陷阱中,实在惭愧。”他一顿:“这次云王殿下邀请,应少尊本应该亲自前来,但他身受重伤,只能由似水来赔罪。”
云王表情没甚异样,只是叹息道:“这件事不怪应少尊,都是我思虑不全,让苏贤弟冒险。”
尤安再拜。
云王轻声道:“不过,秦少主刚在宴席上说了那么多,本王却有点不明白。”他打量着垂首而立的尤安,问道:“不知道贵教近日有何打算?”
“为殿下所用,就是我们的打算。”
云王闻言勾起了唇角,眼中温柔:“为我所用,我也要知道你们为何能用吧?”
“教主用我,不过我信口胡说了八个字。”尤安抬眸,脸上毫无表情:“重回中原,入主国教。”
“重回中原……入主国教?”云王眼中兴味,笑道:“秦少主有此雄心壮志,贵教日后想必大有所成。少主一路舟车劳顿也辛苦了,本王也不多问了,今夜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
尤安还没出云王府那条街,阿二就出现了。
尤安无奈的看他一眼道:“那里是王府,不是你飞檐走壁的地方。”
阿二道:“少主冤枉我了,我也是倒霉才遇到了事儿。”
尤安挑眉。
阿二拿着弯刀唉声叹息:“少主跟我来。”
尤安跟着阿二拐弯抹角到了一个暗处,他略一看,知道自己又回了云王府周围,不禁皱眉:“到底怎么回事?”
阿二从一堆垃圾里翻出了一个人,那人被点了|穴道,嘴巴里还塞了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脸也是黑漆漆的。
阿二道:“我去上茅房,听到异样声音,就抓到了他。”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