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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内心很是纠结,尤温还是一本正经的坐了起来,希冀的看着徒弟道:“尤小安,你知不知道为何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话没头没脑,尤安道出标准答案:“因为铃系于猛虎之颈。”
尤温勾唇一笑,邪气不小心溢出了一点点,他再次一正神色,尴尬了一秒语气突变得温柔:“尤安,你就是我系铃人。”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居然成功了?尤安有些不可置信,连眼里都闪过一丝欣喜。
尤温看他神情顿时愈发不爽,也更加让他确认了尤安不喜欢自己的事实。
这事实伤人太深,尤温习惯性的勾住徒弟长发,信誓旦旦道:“尤小安!你要记住,只要你需要我,任何情况下,任何地方,随便什么时候,随便你让我做什么,你都可以叫我出来。”
尤安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在不可思议。
“还有,阿二是谁?”
尤安一愣,突的往后一退,他语气有些惊恐:“你……”师父听到了!?
“他刻意忘记的,我都记着。”尤温目光锁住人,皱眉放开了手,他刚刚被推开的时候还拉着尤小安的头发,这家伙一点都不疼?不过,他也不是真的对阿二阿狗阿猫有兴趣,只是在铺垫自己的甜言蜜语而已。
“尤小安,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我对这些秘密不在意,在我心里,只有你!”
尤温认真的补充:“而且,我相信你。”
相信我?尤安眨眨眼,咽回要出口的话:“我……谢谢。”
“我能离开。”尤温闷闷的倒在床上,有些不爽的道:“反正我每天的日常就是被你戳伤疤,尤小安,我只是性格比较开朗,又不是不会难过!”
一个人捏着钉子,手持锤子,日复一日在你心窝上不停的锤啊锤,偶尔还要东瞧西看的研究钉子够不够大,够不够利,他神经再粗大的也会感觉到。更何况,这人还会每天对情敌撒蜂蜜,丢糖,装可怜,简直是使劲浑身解数讨好情敌。
他还没法拿这个情敌怎么样!尤温要不是顾及面子,早就哭给尤安看了。
尤安抿唇,握住了尤温的手:“对不起。”
尤温一挑眉,心底嘿嘿笑坐了起来,大型猫科动物瞬间变成了犬科佼佼者,又无辜又渴望的眼巴巴望着尤安:“别的我走前都不想了,不过至少让我做一次吧!”
尤安……
他刚刚怎么会觉得对不起这个混蛋!?
。
“你保护不了他!”
“你懦弱,无能,优柔寡断,还无知!”
“如果不是你,尤安怎么会陷入危险之中?”
“你个傻逼。”
“我可以代替你,保护他,安慰他,喜欢他,我为他而生……”
“所以!把身体控制权交给我吧!”
交给你?
“不交我就抢!”
抢?
尤温望着四面白墙,默默的发着呆,他最后的记忆就是有人要抢什么,但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过于强烈的疼痛就让他晕厥了过去。
然后,他又被一个声音吵醒了。
“但是现在,我好像不能代替你安慰他,让他不伤心呢。”
他的记忆中,那个倔强的小孩头一次这么伤心,一边哭一边打滚就是不肯起来。虽然知道那是另外一个自己,尤温还是看的万分可耻。
孟竹打滚完毕,郁闷的坐了起来,两人地上对坐你望我我望你,尤温呐呐不能言。
“傻逼!”
尤温大人不记小人过,懒得理他。
“从今往后,尤小安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
“……”
虽然他们应该是一个人,但是貌似对对方观感都极为特殊,融合了极致的爱与……讨厌。
“你滚吧,傻逼,还有!我跟我家尤小安做了!”
尤温一呆,立马暴躁了:“你他妈才是傻逼!卧槽……”
半夜,尤温突的睁大眼睛,猛的吸入空气。
第一个感觉就是尤安在他怀里,尤温胆怯的憋住了呼吸,又小口小口的吸气起来,等他终于适应回到人间,双目欣喜的看向尤安。
平稳的呼吸,漂亮的五官,睡觉时八爪鱼般攀着他的臭毛病。
尤安的一切与他沉睡时一般无二,尤温叹息般的凑近过去,在尤安唇上停留片刻才小心翼翼的移开他的胳膊下床。
尤安睡的很熟,一时半会估计不会醒来。
尤温胡乱披起衣服,不爽的情绪再次涌起,他试图跟孟竹联系,但是对方完全不理,尤温呼吸一沉,有一种恨不得揍人情绪爬上脑袋,可惜……
揍谁啊!
虽然很想骂对方混账东西,问候对方家属情况,顺便运用武力解决问题,但是最终却是无力。
这个时候,最好的陪伴物莫过于酒,尤温找守夜的小二拿了一小坛子也不知道参水多少的白酒,又回到了院中。
夏末之夜,树木散发暗香。
尤温环顾四周,再也不想顾及什么,直接到了花坛边抱着酒坛往后一倒,这喝不完的酒便乘着他敞开的衣襟慢慢滑下到胸膛。
夜水皆微凉。
尤温苦恼的抓了抓脑袋,现在一切外物皆自扰,必须老老实实的理清自己的思绪。比如他被李医生诊治的过程中,看似性格一点点的改变,狂躁症一点点的减轻,但是按照辛连的说法,自己当时操作其实根本没摸不到方向,看似平和实则偏激,简直是对人格的重塑。这一过程,还真重塑成功!那到底自己才是孟竹,还是那个家伙才是孟竹?
这下,他完完全全的成了精神病患者,得了典型性人格分裂症。可这里连个心理医生都没有,药也没一颗,于是他就这样被放弃治疗?
尤温很郁闷的灌酒。
快天亮的时候,尤温的酒坛子已经倒在了一边,他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抽出邀月剑开始练剑。其他弟子慢慢苏醒,目瞪口呆的看着又突然变得勤奋的师兄。
尤温收了剑,亲切的微笑道:“醒了?”
“是!”诚惶诚恐的声音:“师兄早上好!”
尤温……
他摆摆手叫人自顾自的,跨步回房,一推开门尤温就呆了。
尤安是坐着的,头发散乱,目光呆滞。
尤温心里一惊,直接闪身过去,小心翼翼的想要抱住人,却被后者抗拒的推开,尤温摸不着头脑,再看尤安,却发现他还是愣愣的。
”徒弟?”
尤安眨了眨眼,望着尤温试探性的喊道:“师父?”
“是我。”
“是你。”尤安声音有些低。
尤温叹息一声,温温柔柔的抱住了徒弟,安慰道:“尤安,我回来了。”
尤安身体有些僵硬,不知所措里面掺杂着太多东西,他慢慢的深呼吸深呼吸,回搂住了尤温:“师父……”
这句师父,后一个字像堵住了喉咙一般。
尤温嗯了一声,感觉徒弟越搂越紧,他心中有些欣喜,却突然被徒弟一推,然后被人压到了身下,尤温无辜的瞪大眼睛,然后脸上感到了湿/润。
他甚少会哭,但是他徒弟八成是水做的。
尤温叹息:“都是我的错。”
尤安果断的嗯了一声,似埋怨又似撒娇,然后恶狠狠的胡乱的就吻了上去,尤温瞬间被勾的心潮迭起,但到了最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
他徒弟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眼内有些懊恼。
这些懊恼被尤温自动解读为昨晚之事,尤温顿时有些闷闷的,不过想想还是自己作的……尤安现在的状况最好不要骑马,他叹了口气:“你就先与其他师兄弟呆在通州,我与你程师兄快马加鞭的赶去,一定早一点回来。”
尤安有些犹豫,不过他师父为何突然这么说?
尤温又微微叹气:“我昨天跟他沟通了一下。”
“他……”尤安抿唇,眼里有些心虚:“师父是说孟竹?”
“嗯。”尤温在徒弟颈边流连,他感觉到自己鼓动的心跳与徒弟连成了一脉,让他的烦恼一点点的平静,敢于面对自己的病症:“我不知道徒弟你怎么看待这件事,但是我也知道这很难让人接受……”
尤安抚摸上师父脸颊,杏眸望着师父的眼睛:“我刚醒来,还以为师父又不见了。”
尤温微笑起来:“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
“舍不得我,师父还玩消失?”
这句话似怨非怨,还掺杂着几分恶狠狠字里面,尤温叹息一声:“我以后一定尽量控制我自己,不让他再乱出现。只要这次能杀了应无鸠,我就乘机带你远走高飞,再也不过问江湖之事。”这样,他能百分百保证孟竹再也不会再出现。
尤安仅是看着他。
尤温顿时有些脸红,他鼓起勇气抓住了尤安的手,不知该怎么跟孟竹一争甜言蜜语,只能认真道:“与君共偕老,白首不相离。”
尤安手微微一挣想要甩掉尤温,又猛的顿住,闭眸道:“我等你回来,师父。”
。
尤温以为请李厘锦出山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如果按照孟竹的算法,应该是SSS级别的任务。可到了李府,他才发现错了。
李厘锦早就收拾好了东西在等他。
三人很顺利的赶往通州,同时九大门派也在聚集。
路上,李厘锦才透露道:“罗山派掌门也给我写了信。”
尤温抬眸一看,又垂下头:“原来如此。”
“程风与沐玖之事,我们都怀疑是魔教作祟。”李厘锦说着,目光幽深的看着这个自己颇为欣赏的后辈,却见他面无愧色,但也没有传言所说的残暴狂傲,不禁皱眉:“尤温,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
“人性本善,却还需要以正制邪。”
李厘锦满意的点点头:“世间魔皆由心生,我希望你无论遇到任何情况,都要记住本心。”
尤温道:“子安不敢忘记前辈教诲。”
李厘锦再望他,目光饱含希冀。一边的程思秦看着,微微一笑。
众人再回通州,城内又是热火朝天,喧嚣不止。如今这来了五大门派,除了罗山派之外其他都说是路上汇合。
李厘锦的到来,果然让其他门派安分了不少,再加上尤温在武林大会上的那句话,众人虽然平日里有些恩怨,但是也敢再造次。
毕竟这次,他们有共同的目标。
李厘锦来了,自然少不了接风洗尘。
席上,自然少不了奉承与嘲讽,尤安自然不会参加这种酒宴,独留下尤温一个人空虚无聊寂寞冷。也幸好孟竹余威还在,就算别人敢把话题扯到尤温身上,也不敢说什么讥讽之语,反而奉承有余。
“就是不知罗山派为何还未到?”
“想必是有事耽搁了。”
李厘锦道:“各位放心,罗山派掌门前日已经给在下来信,他一定会率领门人按时赶到。”
众人都是安慰,段德道:“罗山派大弟子也惨死与应无鸠之手,周掌门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清岳派掌门人悠闲自在,自顾自的道:“此次只要能一举消灭掉魔教,不让它在哄骗世人,也算功德无量。”
高松派新任掌门人觑了眼尤温,暗自咬牙不说话。
尤温道:“那我们再等等,只要罗山派到了,我们便提前出发。”
这次酒宴,尤温还是头一次当众开口说话,一开口就是拿决定的事,但是他现在毕竟代表华山派,而且人家武功就能服众,众人里有些不是滋味的,也不敢明里反驳。
李厘锦道:“如此甚好,越早动手,对我们越是有利。”
这时,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尤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