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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杰作,他甚为满意。
边上柳夫子差点咬碎了牙,命令学生们转身不准看,但是哪里制得住这些小精怪们,小胖就忍不住微微一瞄,吓的发抖起来,差点没尿了裤子。
尤温这才后知后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一脚把尸体踹远了,留下地上一摊血迹,还有村民们的惊呼。
夫子带回来的流浪汉好像不得了呢!平时见他只是有些疏离冷慢,想不到竟然如此彪悍!
如此,尤温终于见着了深居简出的老乡绅,柳夫子在一边盯着,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尤温心中有些不屑,江湖中人,谁的命不是如草芥一般,打打杀杀用得着如此大惊小怪?
老乡绅倒是厚道,打算送走这尊大神:“不知尊使是不是暂时遇到困难?老夫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是也可以帮忙一二。”
他说着,就有人端出了银子。
如今大乱之事,银票不那么好用,但这沉甸甸的银子可也不好拿。
尤温语气不怎么高兴:“在下不要银两,我来这里是来寻人的,寻到了人自然会离开。”
柳夫子皱眉:“尊使在这里找了这么久还没找到,多半是要找的人不在。”
“在不在我等十日便知晓了。”
“……”柳夫子沉吟片刻:“也就是说尊使十日之后便会离开?”
尤温存心报复:“说不定。”
柳夫子不语,向来温润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像是愤怒又像是疑惑。
尤温得意的笑。
这下,老乡绅忍不住开口了:“尊使找谁,我们也可帮忙打听?”
“是谁我不能说。”尤温道。
柳夫子与老乡绅一对眼,只能静观其变。
而尤温也想着只要静待便好,可这世道却不让他安静的做一个尊使。
流言总是奇奇怪怪,传到人那里就词不达意了,不少人坑蒙拐骗之徒只听说了这小村落的武师不见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这才第二天,夫子隔壁的老妇家里就丢了山鸡,村里汉子出去卖柴火被人打瘸了回来,半夜甚至闹起了火光。
柳夫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挑,一向斯文惯了也想跑去救火,刚跑了两个来回就被尤温一下子就提溜开了。等到救火完毕,尤温被一脸严肃的柳夫子拉到了他房间。
这还是尤温第一次进房里,眼眸一扫,满屋子的书杂乱无章的乱扔着,与柳夫子一向爱整洁的外表的不同,倒是太像他那个逆徒。
尤温眼眸邪光大盛,柳夫子大大皱眉,眼中还有些疑惑,严肃道:“你刚才做法,实在有辱斯文。”
尤温回神想了想,他就是一把抓住了这夫子衣领,然后用轻功把他带远而已,这也叫辱?
那他可以有一万个办法叫这夫子受辱了。
夫子道:“那两个武师是你杀的,在没想到解决办法前,你必须对这个村落负责。”
尤温懒洋洋的看他:“你说什么?”
柳夫子没被吓到,反而义正言辞:“从今夜开始,你必须开始在村里巡逻。”
尤温气乐了:“我神教三年前还被称为魔教。”
这明刀明枪的威胁让那夫子眯起眼睛,尤温突然发现,这双眼睛虽然看着一般,但是这会生气起来流光溢彩,真是漂亮。
夫子最终认输,能忍且忍:“行,那我借你令牌一用。”
然后,尤温那个半道劫来的令牌被挂在村口,像是镇村神物一般。
。
拿到这个令牌,柳夫子也不是毫无付出的,那晚尤温便鸠占鹊巢,自己睡到了房里,而把心性甚高的柳夫子辱到了柴房。
第二天他打着哈欠起床,就看见柳夫子臭着脸在院子里念书,看见他更是一瞪眼,扭头不理。
尤温嘿嘿笑。
他一屁股坐在了黄瓜藤下听夫子念书,等柳夫子去学堂的时候也不知道怎么跟着了,照旧靠在树下睡觉。
春风荡漾,送着小孩子们清亮的读书声音回荡在山谷之中。
“方命是逆人之言,执拗是执己之性。”
“曰觊觎、曰睥睨,总是私心之窥望……小过必察,谓之吹毛求疵;乘患相攻,谓之落井下石。”
刚刚落井下石完毕的尤温洋洋得意。
“班门弄斧,不知分量;岑楼齐末,不识高卑……包藏祸心,谓之人心叵测。”
尤温灌了一口酒,等那边稍歇,到了夫子身边小声调笑:“这几日我听夫子教诲越发上瘾,这不知分量,不识高卑,包藏祸心,真是为人大忌。不过我还有好多不明白,不如夫子也亲身教教我?”
这么挑衅的言辞柳夫子倒是没骂,反而真诚道:“我有一事还要求尊使。”
尤温挑眉。
。
聘请武师,肯定不是长久之计,柳夫子跟老乡绅一合计,决定还是组织乡勇,而尤温在这里,就是现成的老师。
只是要说动尤温,还是有些麻烦。
尤温目光缠着小夫子。小夫子看上去有个二十六七,却还是单身一人,也不知道这些年怎么过的?而且他性格学问不错,虽然乡民嫌弃他没甚力气,但是也应该不愁娶不到姑娘,居然还是孑然一身不传承香火,真是有趣。
夫子道:“我们也不多麻烦尊使,尊使只需教些行走江湖的粗浅功夫便可,我会找个机灵的来请教尊使要点,保管一遍就会。”
“全村就机灵的就属夫子了,不如我教你?”
“……”
“嗯?”
柳夫子有些怒:“学生是个臭夫子,不行武事。”
“啧。”尤温懒得理他了,又笑眯眯起来:“你不愿意学,那我也不勉强。”他说着也不管后面人感受如何,直接就出了村子。
坦白说,尤温觉得,能欺负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尤其是这个人让他想到尤安,这种滋味……
难以形容。
。
等尤温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微黑。
他回了屋里,发现柳夫子正在收拾自己满屋子的书,尤温昨晚睡到一半发现床上居然也有书,他二话没说直接给夫子扔到了地上,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有辱斯文。
柳夫子发现他回来,仅是看了一眼,又继续把书垒成小山,放入柜中。
尤温随口搭话:“自古士人求学盼出仕,柳夫子怎么不去试试?”
“试过了,未能考中而已。”他回头看人:“尊使可愿意教学了?”
他不搭话,柳夫子抿唇道:“尊使帮这一会,我们全村人都会心怀感激,对神教也会好感倍增。”
尤温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没好处,尤其是还给魔教带来了正面宣传效果,可是万万不能做。
“还是尊使还想要什么?”柳夫子提高了声音。
尤温道:“我想要的,夫子给不了。”
柳夫子道:“恕在下不明白,尊使来这里究竟是找谁?神教在此并无根基,向来不踏足与此,难道是有什么神教的大仇敌隐藏在此?”
尤温琢磨了一下这句话,挑眉起来:“夫子是个读书人,不行武事,怎么知道我神教在此无根基?”
“神教重回中原以来,广布教徒散布教义,但是此处偏僻,神教从未来过。”
“现在不是来了?”
两人还在僵持,尤温突的听到窗外声响,他一皱眉,也不管柳夫子,直接闪身到了门外。
黑夜里,他锐眸一扫破屋周围,侧耳倾听,直接杀向了屋顶。
那人一惊,与尤温短兵相接,只觉得尤温剑如密雨扑来,慌乱之中脚下加重力量,噗通一声从屋顶上掉了下去,尤温足尖一点未被连累,他持剑落地,嘲讽一笑,站在了屋门口。
柳夫子便遭了秧。
尤温只听那年轻侠士开口便骂魔头,他恍然大悟,他计划引来魔教左使,没想到却引来了个武林后辈。
只是看着小子打扮却猜不出他是哪个门派的,不知道是顺其自然还是惧怕魔教威势特意隐藏?
那人骂道:“你这魔头,今天我就替天行道。”
尤温道:“你要杀我,抓着他干嘛?”
“他与你一起,肯定也是魔教中人!”
尤温想了想:“那行,就当他是,你要杀了他就快点。”他说着垂了下剑,当真等着柳夫子被杀一般。
那人顿时有些踌躇。
尤温一笑:“快点啊,等你杀了他,咱俩好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
这句话直接弄的那人手上乱抖,剑锋在柳夫子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尤温看的津津有味,眼神瞟向夫子的眼睛。
啧,柳夫子果然气的别有一番韵味。
尤温愉悦的细细品尝,觉得自己大概面对尤安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别的情绪,顺便用眼神传递着求我啊的讯息,惹的柳夫子别开了脸。
他讨厌拒绝。
尤温顿时无聊起来,沉声道:“你不杀,就由我来解决这个麻烦!”
尤温飞身过去,那人直觉尤温肯定是来救人,为保住自己的小命把柳夫子抓的更牢了,可是尤温剑下根本不分人,一剑就划破了柳夫子臂上衣服,那人一愣,也没看清流血与否,他一咬牙,决定赌一赌,也砍向了柳夫子。
这一剑,还真见了血。
尤温也懒得回护,反而乘机加快攻势,他一脚把那人踹出了屋子,冷笑一声,用眼神示意柳夫子跟他一起出去。
幽幽声音在夜空响起:“夫子,此人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不知分量,包藏祸心,不分青红皂白伤你,可该杀?”
柳夫子皱眉道:“一切但听尊使决定。”
尤温哈哈大笑,他还真没打算杀人,毕竟他也没甚损失。
他回头望去,见柳夫子皱眉看着自己伤口,似乎在烦恼怎么处理。尤温心道这夫子虽然脸色偏黄,但是身上皮肤倒是白皙,他一张嘴就想嘲笑几句,耳边又传来破风之声。
还想反扑?
愚蠢!
尤温一把抓过柳夫子胳膊就把他往自己怀里带,向远处一跃。
这一跃,正好落在大树之下。
夜风刮来血腥之味,让气氛变得紧张。
尤温却没回头警戒,他与柳夫子面与面之间只差毫厘,呼吸间可闻,他的手还抓着夫子的胳膊。
慢慢下移,最后碰到了夫子的手。
脑子里一个声音突的响起。
“是他!”
。
是他没错!
尤温眼睛猛的睁大,却询问身体内人的意见。
“你要出来么?”
“……现在不用了。”
柳夫子被抵在树干上,只感觉眼前人力气越来越大,紧皱起眉,使劲想要挣脱束缚。
尤温一笑,放开了手。
他认真的打量着尤安,也许,该叫他秦似水?
他怎么都不可能想到一个魔教左使居然躲在大山里当夫子,更想不到他家徒儿居然有这等善心,这两相结合,只让尤温觉得自己真是失败。他以前喜欢的那么疯魔的人,真的有了解?还是只是他活在理想之中而已?
尤温回身,望向捂着伤口追来之人。
说起来,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别人受伤的话,他真的不太想管,反正柳夫子自己也是大男人,痛一痛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是尤安,就算是杀过他的尤安……
他还是忍受不了。
他突的一动,在尤安还未反应过来的之前,手中剑已经划破了那人喉咙。
鲜血染红衣襟,那人紧紧的捂着喉咙摔倒在地,死命挣扎。
尤温默默转头,锐眸看向尤安。
树下之人,藏身于阴影之中。
尤温默默思考了会,勾出一个冷笑,他闪身向前,再次到来尤安面前。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