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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权目光望向尤温,开怀一笑,认真的许诺;“如今,尤兄如有什么难事,依旧可以问我。”
尤温摇头:“这十年来,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我而去,以前我上有师父,前面还有师兄,一旦调皮捣蛋还有两位比我年长的师弟帮衬,可如今……华兄,人生相聚离别,莫过于此,你我这一面,应该就是最后一次相见了。”
华权皱眉:“怎么会?你在此做你的华山掌门,以后无论是我回京,还是告老还乡,还怕不能相见?”
尤温只是笑,突然道:“尤安说,我华山乃是武林正道第一大门派,却也乱成如此样子,天下大乱形势可见一斑。武林之中,已变成了看武力,群雄角逐的时候。”
这话里的意思,他也听上官玲说了无数遍,华权羞愧道:“上官姑娘一向擅长分而治之。”是为祸天下的一把好手大,
尤温继续道:“当今圣上如今圣体违和,已经多日未上朝了,尤安叫我问你,你此次回京,圣上可有透露过他传位事宜。”
华权半响不语。
“这兵书他也送了,日后他与应无鸠、上官玲关系永远都断不了。”尤温一顿:“尤安还说,纵使你不想,但是自有烈火来烤。”
他虽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也原原本本的转达了。尤温说完话,只见华权思虑片刻,最后叹息一声,说了三个字。
“子未定。”
。
尤温传达回来的三个字,让尤安猛的咳了起来,尤温赶紧给他顺气,急道:“不是还未定么?”
“未定何必加个子?”尤安难忍的屏住呼吸,让自己不再咳嗽,他脑中飞转,握紧了尤温的手:“程思秦必须死。”
尤温疑惑:“他要死,我杀了他便是。”
尤安摇头,站起了身子,尤温郁闷的一咬牙,给他披上了斗篷。
“如何?”
“他能死,但不能经过你我之手。”尤安咬牙:“得让他自杀。”
华山没有牢房,有的只有思过堂,尤温自己被无数次关进去过,把人关进去,还真是第一次。
让守门的弟子站远了点,他囧囧有神的守在门口,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
“你欺师灭祖,天理难容!”
“华山心法我不要了。”
“哦?对了……这华山之上还有你的妻儿……”
尤温一听这话头不对,他万万是不会伤害师姐与可爱的程岳……听说去年,师姐又生了个小师侄。
就算大人再恶,孩子却是无辜的。
半晌,尤安走出思过堂,已经是身心俱疲。尤温赶紧扶了上去,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尤安摇头。
“华山心法真的不要了?”
当着华山众弟子的面,尤安一直不敢与尤温太亲近,生怕他们有人看出端倪,这次,他却没有甩开尤温的手,反而微笑起来整个人都靠在了他身上。
“要,还有一个人手上有。”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结局~(@^_^@)~
☆、成败皆空(上)
宿州,云王府内书房只有两人在内,连守着的侍卫都已经赶的远远的。
这两人一个便是云王,他端坐正位,微笑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的尤安:“尤少侠为何前来?”
尤安昂头:“还记得第一次与云王相见,尤安便告知了来意。”
“哦?”
“人往高处走。”
云王一笑。
“当然,尤安还有一事相求。”
“所求为何?”
“华山心法。”
云王一笑:“我手上怎么可能会有华山心法?”
“苏宝瑞虽然死了,但是他身上破绽很多,我在扬州与他接触之时,就猜他手上肯定还有一份心法。”
当年在扬州,他为了拿到陨铁,便跟上官玲许诺了三件事,而当时所说的第三样东西,就是心法。上官玲七窍心,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一份在手里?尤安猜她行事,于是跟她打了个哑谜,是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现在想来,恐怕程思秦偷到心法那么顺利,也与她在幕后操持有关,只是她向来如个暗影一般,做些见不得光的事,让人被利用都未可知。
“苏宝瑞死的飞快,但是他手上有许多东西却不会被扬州官府发现,想来是云王取回来了。”
云王笑道:“你要心法,简单,却也不容易。”
尤安片刻未说话,最埋头后道:“我有一事要禀明王爷,希望王爷听了不要怪罪尤安。”
“嗯?”
“华将军与我师父是至交,我让我师父向他打听皇上意思,”尤安一顿,感觉那边目光如电,他唇角微扬,“是子未定。”
云王唰的站了起来:“当真?”
尤安应声。
两位皇子让当今圣上难以抉择,当皇子难以抉择的时候,大臣就可以出个主意,叫做看皇孙。
皇上显然是对这个主意十分满意。
“大皇子虽然才德昏庸,”也比你狼子野心强,“但是膝下长子却是聪明伶俐,深的圣上喜爱。”
云王眯眼:“你可有计策?”
“王爷这些年经营,随北关清洗一案,在军中也安插了一些势力,但是毕竟时日暂短。虽然我能鼓动华将军王爷一臂之力,但是毕竟鞭长莫及,况且皇城守卫,如今可是梁徐文负责。”
“所以?”
“圣上身子骨,已然撑不住了,遗诏可能都已经拟好。”
云王捏紧了拳头,突的发怒,一拂袖掀掉了桌上墨砚。
“父皇糊涂!”
云王自幼以来,便深受父皇喜爱,到了成年依旧未外放出京,惹的老臣们天天唠叨,光太帝才无奈把他送出了出来。他一向自得受皇上宠爱,母妃又圣宠多年,却没想到他多年来苦心经营多年,如履薄冰一般,竟输给了一个看皇孙!
“王爷息怒,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才能逆转乾坤。”
云王如刀般的眸子盯着尤安:“林亦轻已死,你不恨我?”
尤安平静道:“人往高处走。”
“水却往低处流。”
“水入江海,汇集成流,无异于泯然众人,从此随波而起,随波而去,似水愚钝,但绝对不甘如此。”
良久,云王终于一笑:“你说的扭转乾坤,是偷换遗诏?”
尤安道:“王爷聪明过人,朝臣之中,有多半都是支持王爷,此事只要张贵妃配合得当,定能成功!”
。
云王为表诚意,倒是把他拿着没用的华山心法早就送了出来。
尤安近日身体每况愈下,自嘲自己不仅临摹了京师那位糊涂老天子的字,估计身子骨也与他差不多了。
尤温在一边抿唇不语,眼神却坚定。
尤安不知道师父在想些什么,扔了笔笑意盈盈的看着尤温:“师父陪我去逛逛?”
宿州城其实没什么好玩的,而且两人在这还有不好的记忆,尤安一路带着尤温闲逛,就是不去当年那条小道。
这么多年,那里血迹也早该没了,但人心的痕迹却难以消失。
冬日夜来早,他俩出来的时候本就是半晚,又随意找了家店吃了点东西,再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小街上,间隔着夜晚营业的商家点上了灯笼,更多的商铺都关上了门,而行人更是少了。
尤温其实不怎么想逛,但尤安最近瘦的厉害,向来宜人的光彩都似乎消耗殆尽,一个大男人被折磨的仿佛吹风能倒,所以他想叫尤安多运动运动,不要整日埋首书房。
尤温叹息。
他脚步一顿,走了两步的尤安疑惑的回望着他:“师父?”
“如果我跟尤温不是精分,是两个人就好了。”
尤安微微一笑:“那我肯定不会选你。”
孟竹却意外的没生气:“我可以帮你拿解药,让他陪着你。”
四目相对,周围仿佛静静无声。
片刻后,尤安柔声道:“还站着做什么?一起回府吧。”
被他叫的人没有动,小街上却传来小孩子们的欢呼声。
“下雪了!下雪了!”
尤安一呆,抬头望天。
这雪下的天地更寒了。
尤安裹紧了身上披风,偏头回望着尤温:“还记得跟师父第一次看雪是在京师附近,那雪停停歇歇下了两天,我一脚踩下去,半个身子都埋在了里面。”
尤温不再犹疑,走近两步,运功发热抱住了眼前人。
“我当时好埋怨师父,骂你驴子一个,又傻又呆,都这样了你还带着我赶路,我宁愿看书都不理你,但其实我是喜欢师父的,无论如何我都愿意跟着师父……可师父,这一生,你可喜欢过我?”
被问的人却不答。
尤安叹息一声。
片刻,他突然道:“我死后,师父是否会记得我?”
“尤安。”尤温终于开口:“君若去,我如故。”
。
光太四十二年十一月,大寒。
是夜,光太帝病重,群臣夜不能寐,但也老老实实呆在府里,宫里却是风声鹤唳,由皇后照顾着光太帝。
遗诏既臭且长,其中除了最重要的是继位问题,还有皇帝要给下任皇帝的立的规矩以及治国方针等,要改是为难,只能换。
而且,还得当场换,这假诏之上,早就改了真印,没有任何错漏的机会。尤安手中有些颤抖,但是临着的字迹却与光太帝一样奇险率意,随着时间飞速流过,他额头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
尤温其实感觉也就不到五分钟,但是弄这种谋朝篡位的事情实在太过刺激,他看着门外来来去去的侍卫,皱眉起来。
外边驻守的几人倒是不用考虑,因为云王早就打听到了轮班制度,尤温开始还奇怪,难不成还能用钱收买这些侍卫?但是这样能不能成事不说,更关键是危险性大,还易留把柄,将来变成野史好材料。
最后,钱岳岳出现了。
还是那幅欠虐的样子,就是笑容多了不少,见到尤温了一个劲儿的马屁不断,尤温不敢看她,小姑娘还说了:“放心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就是一台织布机。”
尤温明白了,这位姑娘想说自己就是机器!
现在,他一身侍卫打扮,与外边的人相差无几,连佩剑也改成了佩刀。
刀啊!
尤温还在思考着刀剑要怎么转换使用方式,手突然被握紧,他望向尤安,见徒弟终于有时间抹了抹汗,赶紧击出掌风。
作用不大,但只求假诏速干。
等了片刻,尤安合上了遗诏,把真的遗诏塞进了自己衣中,两人钻进了宫中地道。这地道年久失修,一看就是多年未得关注,里面的臭味与蜘蛛网震撼了尤温,也给他俩行了极大的方便。
到了宫中偏僻处,两人小心爬出,那里正有个人等着。
大宁司礼监掌印太监魏保。
尤安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魏公公。”
魏保道:“皇上恐怕不行了。”
尤安不语。
那魏保看向尤温:“这就是你带的影卫?”
“是的。”
魏保冷笑一声:“我看是华山之人,当年我养子在华山不见,是否是你们华山杀了人?”
这话突如其来,尤温还没明白,尤安身子一侧,拦在了师父面前。
“云王要杀我们灭口?”
“小将军果然聪明。”
尤安还待说话,突的被人反手一推,直接被尤温扔到了还未盖上的地道之中,尤安摔倒在泥土中,还没顾得及痛就挣扎着狼狈爬起,却不敢出去。
他现在出去也是给师父添麻烦,只能趴在洞口听着。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