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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收买不到。
可偏偏环儿和她有过过节，话不可全信，也导致了赫舍里的算计付诸流水了。
而且康熙是自己废了好大的劲儿才邀请过来的，可是结果除了这种事，怕是自己想借机多会宫权的打算要泡汤了。
赫舍里想了很多，而在这个过程中，康熙一直看着她，看的赫舍里头上不住的冒汗，好在就在赫舍里就快撑不住的时候，康熙终究是说话了。
“梓潼，朕很失望。”康熙一开口就是这么简单的六个字，还带这样一丝微不可查的叹息，听到几个字赫舍里顿时愣住了。
很失望，对我很失望，还是对我这个皇后很失望，难不成皇上要废后不成，不行，绝对不行。
一心想着自己后位的赫舍里直接忽视了康熙最终那丝微不可查的叹息，也错过了她能翻身的最大的筹码。
倒是顾芳怡和佟妃都注意到了这一点，顾芳怡是眉头一皱，隐晦的看了一眼双目无神，带着三分惊惧的赫舍里。
至于佟妃，则是心里一酸，抬眼看了看眼中带着三分疲倦一分怀念的康熙，不由双眼感到有些酸涩的移开了目光。
对于自己身边的几个女人的反应，康熙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摇了摇头道：“罢了，看来这些时日以来你的身子并没有养好，依朕看，这宫权还是交给钮祜禄妃，佟妃和顺嫔三个人协理吧，你看如何？“
虽然是询问，但是康熙话语中的那种不可拒绝的意味太强了，听得赫舍里身子一震，强自撑着崩溃在即的自尊，点了点头，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皇上说的是，臣妾、臣妾还是好好的养身子的好。”
见着赫舍里的这幅模样，康熙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眼神一暗，没有再看赫舍里一眼，就这么移开了目光。
而一心悲苦的赫舍里也就这么错过了康熙眼中划过的一丝怜惜和柔软，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直到她死的那一刻才想起了曾经和这个少年帝王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越走越远。
康熙眼中的这丝情绪来的快消失的更快，就连一直注意着康熙的顾芳怡和最懂康熙心思的佟妃都没有发现这一点。
而康熙掩盖好这丝情绪之后就转过头看着脸色平静的顾芳怡，眼中划过一丝复杂，盯着顾芳怡看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这次委屈你了。”
还没等顾芳怡反应过来，康熙便继续说道：“虽然皇后是为了后宫法度，但终归是委屈你了，你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出来吧，只要不是太过分，朕都可以答应你。”
听到康熙这么说，顾芳怡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心思一沉，知道康熙这是要为皇后开脱了，什么叫为了后宫法度，现在也不过是哪一个要求来堵自己的嘴罢了。
顾芳怡不由看了看一脸灰暗的赫舍里，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划过一丝愤恨，凭什么，凭什么本宫什么都得忍着，到了现在收了这么大的屈辱还要忍着。
这么想着，顾芳怡的眼中也不由自主的带着些怒火，双手更是紧握，就连水晶甲片一样的指甲扎进肉里，渗出了丝丝血色都没有感觉道。
见到顾芳怡的这幅样子，康熙不由脸色一沉，沉声道：“怎么？顺嫔对朕的决策不满意不成？”
听到康熙话语中强烈的警告声，顾芳怡不由心里一震，收回了眼中看向赫舍里的愤恨，一双凤目直视康熙，划过一丝异样的神采，勉强的勾起一个笑容，强笑道：
“皇上说笑了，皇上的决议嫔妾自当遵从，直视嫔妾在思考应该从皇上哪里得到些什么好处罢了。”
听着顾芳怡带着调笑的话语和故作坚强的模样，康熙不知道为什么，眉头皱的更紧了，心里更是有一股一样的感觉，让他不由的皱紧了眉头。
按捺住心中那种奇怪的感觉，康熙不由移开了目光，不再去看顾芳怡的这幅别扭的模样，掩盖似的把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一声，不自然的说道：
“倒是朕误会顺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吧，朕会尽力做到的。”
看着康熙的这幅模样，顾芳怡眼中莫名的情绪也越发的严重，强自移开了看向康熙的目光，顾芳怡眼中弥漫起一层水雾，带着一种她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悲怆说道：
“既然如此，嫔妾就不客气了，皇上不是要把环儿那个丫头杖毙吗，不如就请皇上把这个权利让给嫔妾如何？”
康熙闻言皱了眉头，不由看向顾芳怡，还没等他开口，便见顾芳怡转过头来，双目微红，脸上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从那冒着寒光的白牙之间吐出几个让殿中都为之一颤的字：
“嫔妾的金鞭可是很久没有见过血了呢？”
第214章 域外心魔（下）
顾芳怡虽然是笑着的，可是那森然的白牙和眼中那几乎化作实质一般的杀意，让在场的这些养尊处优的妃嫔都是身子一颤。
饶是康熙见了，都是眉眼一皱，身子本能的起了反应，同样的一股气势也放了起来。
不同于此时此刻顾芳怡身上的那种透骨的凉意，康熙身上的是一种如山如海一般的威势，两人有意无意之下比拼起了气势起来。
这可是苦了在殿中的一众妃嫔，原本被顾芳怡的透骨杀意吓了一跳，结果康熙又这么压了下来，让在场的妃嫔简直苦不堪言。
不过无论是气势的主角顾芳怡还是康熙，都没有注意到这些在两人气势中瑟瑟发抖的众人，只因为此刻两人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存在。
若是其他时刻，顾芳怡为了韬光养晦也好，为了不得罪康熙也罢，都不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和康熙对着干。
可是现在顾芳怡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乱糟糟的，有一股莫名的烦躁在心里来回冲撞，这股躁动让顾芳怡都快有忘记了眼前的这个人是这个古老帝国的皇帝了。
若不是还有一丝神智尚存，怕是这股躁动都足以让顾芳怡不管不顾的动用体内那股非人的力量来对付康熙。
不提顾芳怡，饶是康熙，看着顾芳怡的这幅模样都是一愣，一直以来，康熙都知道顾芳怡有些暴虐。
可是这些时日来顾芳怡温婉了不少，而且自从去斋宫待了大半年之后，顾芳怡也变得温婉了几分，甚至隐隐有了几分出尘之意。
从哪个时候开始，康熙对顾芳怡的关注也多了几分，也正是因为这多的几分关注，让康熙意识到顾芳怡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
这让康熙不由的想起了她那个了不得的额娘杜尔伯特氏，因此哪怕秦嬷嬷以及是顾芳怡的‘心腹’了，康熙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安，不得不又派去三个人监视她。
可饶是如此，康熙也没有想到顾芳怡居然会暴虐成这样，居然想要自己动手把一个宫人杖毙，这简直是有碍皇家威严的事情。
虽然宫里杖毙的奴才不少，可是不要说是主子亲自动手去杖毙一个奴才了，就算是亲自看着奴才行刑的主子，在宫里都少不了一个心狠手辣的评价。
不错，当初顾芳怡还是乌日娜的时候确实是杖毙过一个奴才，可是那个时候顾芳怡还是个孩子，而且是在盛怒之下不小心动的手，和现在根本没有可比性。
看着顾芳怡有些赤红的双目，饶是镇定如康熙，也被她眼中涌动的暴虐吓了一跳，本来就皱成一团的眉眼越发的难看起来。
沉声道：“顺嫔，注意你的身份，你是真的妃嫔，大清的主位娘娘，不是刽子手，杀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
对于康熙明显的不悦，顾芳怡却只是冷笑了一声，毫不在意的瞥了一眼康熙便转过头去，目光所到之处，所有人都垂下了眼眸。
便是傲然如赫舍里，钮祜禄妃之流，见状都是心里一颤，不得不避开了顾芳怡的视线，更不要那些现在已经腿肚子都打颤了的奴才了。
这些人的反应越发逗乐了顾芳怡，见状不由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带着丝丝嘲讽地说道：“可是，这是皇上您说要嫔妾提一个要求的呢？怎么？皇上做不到吗？”
见顾芳怡这般挑衅自己，还用这般不庄重的模样和自己说话，康熙的脸色也终究是沉了下来，作为帝王，康熙可以容忍顾芳怡的胡闹，却不能容忍有人胆敢冒犯自己，无论是谁。
不过康熙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放肆。”
众人顿时回过头去，只见门口孝庄手持一把人高的金龙宝杖，穿着一身石青色的旗装，梳着大大的大拉翅，整个人显得威严肃穆极了。
这位平日里虽然少有笑脸却也从未摆过脸色的老太太此时此刻一脸的肃穆，横眉冷竖，虽然没有明显的表现出怒意，但只要是看着这位老人的这幅模样，都知道她的心情算不得好。
一开始孝庄在得到顾芳怡被人陷害的时候，心情本就不好，稍稍整理了一下着装便坐着凤辇赶了过来。
后来在路上就听说了永寿宫里发生的一切，听到顾芳怡证实了清白之后稍稍安定了一点，倒也不急着过来了。
却不曾想就这么晚到了一步，就听见了顾芳怡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看着自家孙子那阴沉的脸和双目中越发看不到眼底的情绪，作为整个大清最了解康熙的人，孝庄如何看不出来康熙是真的生气了。
不过虽然有些恼怒顾芳怡的不分尊卑，但孝庄也知道，此刻不能让康熙说话，科尔沁损失不起一个顺嫔，大清也不能在此时此刻和蒙古起任何形式上的冲突。
走到顾芳怡的面前，孝庄什么也没说，反手就是一掌，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将顾芳怡扇到在地。
顾芳怡在倒地的时候，目光所对的正好是乌雅宛宁的方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乌雅宛宁脸色惨不忍睹的伤痕，顾芳怡心中除了一丝被打的屈辱和愤怒之外，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不过还没等顾芳怡搞清楚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便听见孝庄冰冷的声音说道：“博尔济吉特顺嫔，以下犯上，不分尊卑贵贱，言语无状，御前失仪，罪无可恕，着褫夺封号，降为贵人，钦此。”
这句话说出来，顾芳怡顿时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身子猛地一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流失一样。
不仅顾芳怡，便是刚刚怒火滔天的康熙听到孝庄的这句话，都是一愣，没想到孝庄居然会对顾芳怡做这么严重的惩罚，一时之间倒是忘了愤怒，看着被打倒在地愣住了的顾芳怡，心中的那种异样的情绪越发的浓郁了。
至于赫舍里，听到孝庄的惩罚不仅没有高兴，相反还更加的心惊了，顾芳怡之所以会和康熙起冲突，和自己这个皇后脱不了干系，现在对同样出身科尔沁的顾芳怡孝庄都下了这么狠的手，对于自己岂不是会更加心狠。
第215章 贵人曰顺
听到孝庄这么说了，虽然康熙心里觉得有些不妥，可是到底孝庄已经算是下旨了，自己要是提反对意见的话也是驳孝庄的面子，倒也听之任之了。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康熙此时此刻所以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心中的异样情绪上了，本能的不愿意和顾芳怡有关的事情扯上关系。
倒是皇后想被烫到脚了一样，猛的蹿了出来，没错，是蹿出来的，吓了孝庄一大跳，皱着眉头还没说话呢，皇后就迫不及待的呱啦呱啦说了一大堆。
“太皇太后，此事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