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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要我说,这门亲事你们若是点头,可一点不亏。”
“我侄子得太后娘娘的喜欢,这媳妇一进门就是诰命夫人不说,将来他们得不了爵位侯爷和夫人以及太后娘娘肯定是要多加看顾补偿的,便是那贴补也足以让他们一生无忧,安享着福了,薛太太,您仔细想想,这门好的亲事,可是打着灯笼都寻不着啊。”
是好是赖方氏心里有着谱,莫说徐鄂纨绔风流,就是他是个上进踏实的,她也不愿意把幼清送去做继室。
锦乡侯再好她也不想有什么牵扯,她只想将来给幼清说门简简单单的亲事,嫁过去就能当家作主,夫妻两人哪怕贫苦点也不怕,夫妻能同心,日子就一定能过的越来越好长烟归!
“我写信与我兄长说。”方氏笑着回道,“若是兄长同意我自然是乐意之极,可若是兄长不同意,我恐怕……”
徐五太太知道方氏不是强势的性子,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刚刚还说了,这事儿讲究个缘分,您只管和兄长商量,我等您消息就是。”说着微顿,又道,“你瞧我,还有件事差点忘了,这个月月底徐大奶奶要在家里办荷花宴,到时候我让大嫂给您下个帖子来,届时您亲自去锦乡侯府看看。”那偌大的庭院装五个薛府也绰绰有余,雕梁画壁富丽堂皇,谁望着富贵不动心?
只要方氏能动心,这事儿就能成。
方氏不想去,可又不能得罪徐五太太,应了是,徐五太太心满意足,心里想着回去和徐夫人好好说一说,若是叫徐鄂亲自看一眼方家小姐就好了,她敢肯定徐鄂肯定会喜欢的。
“那就这样。”徐五太太站起来,“家里还有事我就不叨扰您时间了,等您这里有了消息就差人去回我,我嫂嫂那边我也与她说一说,她虽着急,可也难得遇到个称心如意的,等一等她也乐意的很。”
方氏送徐五太太出去,等看不见徐五太太的身影她才松了口气,回到房里细细回想方才她自己说过的话,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什么才放了心……徐五太太也真是的,那送去做填房继室的,不是那小门小户便就是那大府里被人瞧不起的庶女,再者便是那大归回家的姑奶奶……
幼清好好的,虽说身世不显可方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她哪怕给幼清找个寒门子弟,她也断不能将她送去做人家继室,更何况徐鄂是什么人,混世魔王都是抬举他了,把幼清嫁过去那就等于害了她。
兄长那里她是问也不用不问的。
方氏立时就将这事抛在了脑后,喊了几声春杏,可进来的却是春柳,她奇怪的问道:“春杏人呢。”
“方才还在的,大约是出去了。”春柳将徐五太太用过的茶盅收了,方氏叮嘱她,“刚才徐五太太来过的事情不要叫老太太那边知道,你吩咐下去,谁都不准乱说。”
春柳点点头,应是。
方氏不再想,招了府里的管事婆子开始吩咐今儿府里的事情,一直忙到了中午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她歇了个午觉,下午又准备着薛明和周文茵定亲的事情,虽不大办大请,可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总是要的。
忙到天擦着黑,她才真正歇了下来,刚端了茶,薛梅来了,她笑着道:“房里的冰够不够用,热的很吧,娘那边怎么样。”
“好的很,您就别操心了。”薛梅微微一笑,道,“瞧您忙了一天才歇脚,我这个闲人也不好来打扰。”
方氏笑着望着薛梅道:“你倒和我见外起来了,你想来什么时候不能来,再者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添乱的,哪一回你来不是帮着我一会儿做这事,一会儿做那事的。”
薛梅轻轻笑着:“大哥这些日子回来的都迟,我都好几日没瞧见他了。”
“天气热,祭台那边又不能歇,说了重阳节那天必须竣工,这才造了小半,紧赶慢赶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方氏叹了口气,“又听说两淮几处暴雨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水位怎么样,若是再有个天灾,他真的是分身乏术了。”
薛梅知道薛镇扬忙,她也只是随口问问罢了,道:“……今儿上午听说徐五太太来了?”
方氏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来了,坐了一刻就回去了,说是来找我说说话,她那家里的侄儿侄女,儿子女儿的也都不省心重生重征娱乐圈。”说完叹了口气。
薛梅没有料到方氏会这样回她,以往方氏有事都是和她还有刘氏商量的,今儿竟就一副要瞒着她的样子。
难不成她拒绝了徐五太太?
“徐五太太和我说了。”薛梅笑盈盈的,“我当她今天来也是为了那件事呢。”
方氏顿时有些暗怒,这徐五太太也真是,事情八字都没有一撇,她就四处乱说,可见就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她恼道:“可不就是为了徐鄂保媒,求我们幼清做继室,我只是要写信问问兄长的意思,把她给回了。”
方氏的反应薛梅看的很清楚,分明就是不同意。
“什么说媒的事,徐五太太这是是要给幼清说媒啊。”薛梅惊讶不已,“徐家三爷是什么样的人,我到是没有听过,大嫂觉得不合适?”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方氏这才明白过来,薛梅和她说的不是一件事,不过说也说了,薛梅也不是外人,她索性把徐五太太的话告诉了薛梅,薛梅仔细听着,点头道:“你考虑的在理,徐鄂确实不是良配。”
方氏就像寻到了知音,道:“岂止不是良配,他的恶劣简直是罄竹难书。幼清又乖巧又懂事,嫁给他那可真真儿被糟蹋了。”
“一女百家求。”薛梅劝着方氏,“他们求亲也是正是说明幼清好,若不然她不去求别人,偏偏求她了。客观的说,不论徐鄂为人如何,锦乡侯府的地位可是不容忽视的。太后娘娘虽和圣上并非嫡亲的母子,可她是先帝封的皇后,便是圣上也不敢拿她怎么样,更何况她这么多年经营下来,圣上其实也有些忌惮。要我说,不看徐鄂,单说锦乡侯的这么门亲事,真真儿是打着灯笼也难找。”
方氏没有动心,若她真是这攀权富贵的,也就不会把薛思琴嫁给祝士林了。
薛梅了解她,笑着道:“不过,大嫂,我说句不好听的,您一口回绝了,可问过幼清的意思?她聪明稳重也是有主意的,要是她觉得不错您却回了,她将来若是嫁的不好,指不定还要埋怨您呢。”
这话提醒了方氏,她顿时愣住,薛梅说的有道理,幼清向来是有主见的,要是她同意锦乡侯府的婚事,怎么办?!
“您可不要忘了,方家舅爷还在延绥,想要救他回来,不是件容易的事,可若有太后娘娘的推波助澜,那可就事倍功半了!”薛梅说完淡淡一笑,不经意的道,“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您说的对,幼清的幸福才是关键,大嫂回的对。”
薛梅说的没错,幼清确实想要救父亲,若是有锦乡侯的帮助,肯定比她单打独斗强的多。
方氏就犹豫起来。
薛梅云淡风轻的喝着茶,不再说话。
幼清坐了一天的马车,直到下午酉时才到通州,胡泉按照路大勇事先给的地址一路打听过去,等他们找到那个宅子时,路大勇正好从外头回来,见到马车前站着的一干人,他满脸愕然的走过来,胡泉认识他忙笑着道:“小姐来了,劳路大哥开了门,我们把门槛卸了赶车进去。”
“好,好!”路大勇反应过来忙拿了钥匙开门,和胡泉一起卸了门槛,马车由婆子架着进了院子里,采芩和绿珠扶着幼清下了车子。
院子不大,是个两进四阔的四合院,幼清随意打量了一遍,和周长贵家的道:“劳妈妈带着李升先将院子里收拾一番,我们要在这里住几天的,大家也不好将就着,缺什么只管上街去买回来。”
周长贵家的应是,拉着眼睛看的发直的高升:“你这鬼小子看什么呢,小心小姐治你的罪!”
“我……我……”李升结结巴巴,“我……这是第一次见到方表小姐。”一直就是听说而已,今儿可总算得见了一会儿真容,比他们说的还要好看。
周长贵家的拧了他的耳朵,拖着李升和几个婆子将车子上的箱笼的等东西搬下来。
幼清这才去看路大勇。
路大勇垂头行礼。
“胡泉。”幼清吩咐道,“你在门口守一会儿,我和路大勇说几句话。”就带着路大勇进了正厅,她低声问道,“人没有走吧?”
路大勇摇着头:“人还在,估摸着一会儿就要出来了。”忍不住问道,“小姐您怎么来了,小人以为您还要几天呢。”
“你说他收拾东西,又是准备冬衣,我看不但要出远门,只怕是再也不回来了。”幼清凝眉道,“我就怕我来的迟了,失去了这次机会,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有。”
路大勇点头,将对面卢恩充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那边的房子是五月二十八到期,我昨儿和东家旁敲侧击的打听过了,他那房子前后租了三年,当时是个中年人来付的钱,一次性给的就是三年的租钱。钱付完后半个月卢状元才住进去,那个中年人又给他买了十来个服侍的人,还填了两房妾室,其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卢恩充也自此没有离开过通州。”
中年人付的钱?难道是朝中安置卢恩充的人吗?他的家境并不好,人也没什么挣钱的本事,整日里花天酒地的开销数目不小,她绝对相信有人为了让他不莫名其妙的死,而故意拿钱圈养着。
可是,为什么他又要走了呢,养着他的人不管他了,还是打算重新给他挪个窝呢?!
会是谁?幼清非常的好奇。
她不但希望卢恩充能作证,更希望因次能知道卢恩充背后的人,顺藤摸瓜找到线索从而得利……
“若是将他绑来大概不用费什么力气。”路大勇有些不确定,“就是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他会不会将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招出来。”
“先不着急。”幼清轻声道,“我们先观察两日摸清楚一些再看情况,既然动手就一定要有把握能把他稳住,不但如此我还要有能力确保他的安全,否则我们一番动作必定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不但会将他陷入危险,就连我们也有可能难以脱身。”
路大勇觉得幼清说的有道理,低声道:“小人想过这件事,若是想要打听,大概他房里的妾室是最好的人选,小人可以扮作挑货郎上门去,您看行不行。”
“不可。”幼清摆了摆手,“你是男子,就算能进得院子,只怕对方也不会愿意和你说话,即便开了口一两次的机会也不可能说的深。”她凝目蹙眉垂目想了许久,路大勇低声道,“要不然,让陆妈妈去?”
“倒是是个办法
新版皇后的乖宝皇帝。”幼清道,“你说卢恩充每日天黑出门,这会儿时间是不是快到了?”
路大勇看了看怀表,点头道:“差不多就在这个时间前后。”他指了指院门,“小姐要不要过去看看?”
幼清颔首跟着路大勇去了院子里,胡泉老老实实的守在门口,见幼清出门笑着行礼,幼清摇摇头做出嘘的手势,胡泉当即机灵的闭了嘴,路大勇开了一条半掌宽的门缝,他贴在门上看了一会儿,然后回头望着幼清:“出来了,小姐您看看。”
幼清也顾不得许多,也贴在门上往外头看,隔着约莫一丈宽的巷子,斜对面一间院落的黑漆大门打开,一位约莫四十几岁穿着一件绛红绣祥云纹图案直缀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