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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刚落脚,家里还没有收拾呢。”她看了看一直垂着帘子的暖阁,她确定方氏在里面,可是她在门口说了这么久话,方氏都没有出来,她也懒得进去,方氏和这个人便是个软骨头,早晚有一天她会让她明白,她周文茵比起方幼清,好过一千倍,求着她进门。
“这样啊。”赵芫指了指院外,道,“那就去外面说吧。”话落,朝薛思琪笑笑,低声道,“她至多说几句挑拨的话罢了,若是想动手,我便是怀着身孕,她也不是我的对手,怕什么!”
薛思琪听着一愣,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周文茵在打架的事情,肯定不是赵芫的对手,她便放了心,道:“那你快点,我在这里等你。”
赵芫微微点头,与周文茵一起出了院子,两个人在院外停了下来。
“说吧。什么事儿。”赵芫笑盈盈的看着周文茵,她是三媒六娉到薛府的,和薛霭的感情这两年也稳定下来,她有底气更不心虚,所以面对周文茵便很自信。
周文茵心里冷哼了一声,遣了身边跟着的丫头婆子,挑眉和赵芫开门见山的道:“大嫂的气色不错,看样子表哥对您很好啊。”赵芫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周文茵便笑了笑,“不过,大嫂才来这个家,恐怕有些事情不知道,我想你若是知道了,气色就没有这么好了。”
“什么事
唐朝大宗师。”赵芫环臂抱胸,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周文茵不以为然,摆出这样一副姿态是在向她炫耀吗,有什么可炫耀的,不就是个替代品吗,她不屑的望着赵芫,道:“大嫂知道我和表哥之间的婚约吧,若中间没有那么多意外,想必你也没有机会让我喊你一声大嫂了。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如今过的很好早不想以前的事情,可是我这人心善,最见不得别人受苦,所以,我既然回来了,看见了,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你一下。”说着微微一顿,问道,“当年我离开你可知道为什么?”
赵芫知道,只是她很好奇,周文茵想和她说什么。
“因为方幼清。”周文茵一字一句道,“你可能不知道,在表哥心中,最喜欢的是方幼清。”她说完等着赵芫的反应,可赵芫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她不由皱了皱眉头,接着道,“我走后他原是要娶她的,不过,以方幼清的势利,想必是没有看上薛家的门第,她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自然要凭借自己的容貌拼一个好姻缘。也正因为她不嫁,表哥才会娶了你。说不定在表哥心目中,你不过是退而求次之,是方幼清的替代品。”
周文茵很奇怪赵芫竟然一点不惊讶。
原来是挑拨离间,赵芫冷哼了一声,道:“劳左二奶奶费心了,你说的这些事,很巧,我还真都知道。”话落,她打量着周文茵道,“你若没有别的话,那就赶紧回去吧,这里没有人欢迎你,你又何必死乞白赖的待在这里找不自在呢,还有,你也不用说这种话来挑拨我和夫君还有幼清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有没有事我很清楚,至少比你清楚。”
原来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了装作不知道啊,周文茵掩面而笑,满眼讽刺的看着赵芫,道:“你这自欺欺人的法子果然用的极好,心也宽,可真叫人惊叹!自己枕边人心里念着别人,你竟然是一点都不在乎。”话落,摇了摇头,“你可真是太可怜了。”
周文茵眉头一簇,冷声道:“左二奶奶,可怜的人是你吧,你这是见不得别人过的好,所以就来说这样的话?”话落,她反呛道,“当年你的事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可是话却听了不少,我倒想问问你,你回来了二叔回来了没有?还有啊,我要不要去和济宁侯府的蔡五爷说一声,让他给你接风洗尘呢。”
周文茵脸色一变,攥紧了拳头,赵芫没有打算停下来,她挑拨离间竟然挑拨到她面前来了:“我要是你,我就永远不回京城,当年的脸都丢成那样,你还有胆子回来在这里耀武扬威,我真是不能理解。”
周文茵没有想到赵芫嘴巴这么刁,她忍着怒道:“你这话是听方幼清说的吧。呵……她为了和我抢表哥,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话可不用谁特意去说,你那点龌龊事儿谁不知道!”赵芫打量着周文茵,可惜的摇了摇头道,“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若非你走了退了亲事,我也不会嫁给夫君,交到幼清那么好的朋友呢!”
“蠢!”周文茵不欲多说,“就当我白费了口舌,你既然毫不在乎这些,不恶心,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我劝你还是看紧点比较好,不要等那一日丑事出来了,你连哭都没地儿哭去。”话落,拂袖转身欲走,赵芫却拉住她的胳膊,似笑非笑问道,“左二奶奶,其实我也好奇,当年你一心认定夫君和幼清之间有事才闹的那么多幺蛾子,最后狼狈而走,如今你再回来看见我站在这里,你是什么感觉?”
“你少和我得意。”周文茵甩开赵芫的手,“你以为嫁给他这辈子就定下来了?鞋子合脚不合脚,你自己知道就好了,我这好心你便当成驴肝肺吧。”话落,扬长而走,赵芫哈哈一笑,道,“左二奶奶慢走不送拯救修仙女配计划!”话落,进了院门。
薛思琪走了出来,蹙眉道:“她和你说什么。”
“说你大哥和幼清的事情。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她还能当个事儿的说,可真是想不通她脑子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赵芫话落,又道,“不过,我还真要谢谢她,当年要不是她退婚,我也做不成你大嫂了。”
薛思琪听着啐了一口,道:“她当她嫁去了侯门,就是衣锦还乡呢。哼,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谁会想要看她!”
“好了,好了。”赵芫拍了拍她,道,“随她去吧,不关我们的事。”
薛思琪点点头和赵芫进了门。
周文茵气的胸口跌宕,脸色透着青紫,她没有想到赵芫不但全部都知道了,还一点都不介意,这个女人是真的蠢还是假的蠢,怎么会有人不介意自己的身边人心里念着别人呢。
还是说,她不过是说给她听做给她看的,话落,她看见守在垂花门边的婆子,是她认识的,便走过去带了婆子到一边,打赏了婆子一颗四分的银锞子,婆子战战兢兢的接了,周文茵便低声问道:“我且问你,你们大爷对大奶奶如何?你老实说,我还有赏!”
“大爷对大奶奶很好。”婆子惦记着赏钱,“大奶奶刚有孕时害口,不管吃什么都吐,有一回大爷好不容易买了点心回来,大奶奶还没吃几口,便悉数吐了,还吐在了大爷的身上,大爷一点都不介意,还抱着大奶奶哄了半天呢。”
怎么可能,周文茵怒道:“说实话!”
“奴婢说的是实话!”婆子话落朝后缩了缩,周文茵还要再说话,忽然看到有顶官轿从侧门口进来,薛镇扬如今是四品堂官,轿子颜色与这不相同,所以她心头一顿,就猜到里头坐的是什么人。
婆子见周文茵不说话,忙提着裙子去迎轿子,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周文茵站在垂花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轿子,果然,轿帘掀开一身官服的薛霭器宇轩昂的走了出来,周文茵的眼睛一瞬间便酸涩起来,薛霭和她记忆中并没有多少的变化,却要比以前更加的稳重温润,她绞着手里的帕子,微露期待的望着他。
薛霭也看到了周文茵,他略顿了顿脚步不停朝这边走过来,周文茵向他行了礼,轻声喊道:“表哥!”
“左二奶奶!”薛霭朝周文茵抱了抱拳,一副要避嫌的越过她进门的样子,周文茵脚步动了动,又道,“表哥近年过的可好。”
薛霭停了下来,并未看周文茵,守礼的回道:“多谢左二奶奶关心,薛某倒还过的去。”话落抬脚欲走,周文茵紧追了一步,又道,“我……我方才见到大嫂了,还和她说了一会儿话,大嫂人很好。”
薛霭一怔目光戒备的看着周文茵。
周文茵心头一颤,她望着薛霭的眼睛,那双眼睛没有留恋没有欢喜,有的是对别人的紧张和对她的戒备,她一瞬间心凉如水,轻笑了声她压着心里的悲凉和恨意,道:“还没有恭喜表哥,大嫂有孕,想必没有几个月您就要做父亲了吧,到时候我一定要来瞧瞧侄儿才成。”
薛霭没有说话,微微点了点头。
周文茵又走了一步,站在薛霭身后,问道:“你……为什么没有娶方幼清?”
“事情已经过去了
调教贞观。”薛霭语声不悦,道,“更何况,此事也与你无关!”周文茵当然不会死心,走了两步绕在薛霭面前,望着他接着问道,“你不是喜欢她吗,为什么不娶她?为什么又娶了赵芫,你告诉我。”
薛霭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复又睁开无奈的望着周文茵,冷漠的道:“你既喊她大嫂,那她便是我薛季行的妻子,这些事和幼清又有什么关系,还请左二奶奶说话三思后再言。”话落,拂袖而走,周文茵提着裙子追了两步,跟在薛霭身后,紧着问道,“你既然不喜欢她,心里没有她,为什么还要娶她。你这么容易就娶了别人,那为什么当年对我那么狠心。”
薛霭气的不行,也没有心思和周文茵胡搅蛮缠,他沉了口气,疏离的看着她,道:“事情已经过去了,又何必揪着不放。你如今也有了家室,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顿了顿,他又道,“这话我不想再听你说第二次,以后你也不要出现在阿芫面前,他现在怀有身孕,不方便见任何人。”话落,他看着守在门口的婆子,道,“送左二奶奶出去。”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薛季行,你会后悔的!”周文茵紧紧咬着嘴唇,尖锐的痛让她将眼眶里的泪水生生压住,什么叫不要出现在阿芫什么,薛霭什么意思……他这是移情别恋了?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将方幼清忘了,开始一心一意对赵芫好了?
她可真是高看他了,薄情寡义的伪君子!
周文茵怒气冲天的转身便走,是,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当年薛霭明明是喜欢她的,可是后来幼清来了他便看上了幼清,如今又看上了赵芫……她怎么就瞎了眼,瞎了眼呢!
周文茵上了马车,等帘子一放下来,她便愤恨的激将茶几踢翻,当年若不是因为他,她怎么会那么狼狈的回到广东,又怎么急匆匆的就嫁了那个人!现在来告诉她,赵芫是他妻子,他要护着自己的妻子。
她当年还是她的未婚妻呢,怎么不见他来护着他。
真是太可笑,太虚伪了。
周文茵满眼通红,掀了帘子对外头喝道:“去福满楼!”周礼在福满楼包了一个院子,她说完又对外头道,“今天在薛家的事情,你们若是有一个人说出去,我便叫你们一个个都死无全尸。”
“是,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周文茵话落,外头跟着的丫头婆子纷纷应是,二奶奶心狠府里的人都知道,早先她身边陪嫁的来的四个丫头,不是死就是发卖,一个对自己陪嫁的丫头都这么狠的人,可见她的心狠手辣。
“谅你们也不敢。”周文茵冷哼了一声,便闭目靠在车壁上没有再说话,马车一路行到了福满楼的后门,婆子上前开了门,周文茵下了车对跟来的丫头婆子道:“你们就在这里候着。”话落,她戴着帏冒一个人进了后院。
周礼并不在里面,她也没有在后院的停留,而是径直穿过,去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