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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士林眉头紧锁,却并不意外,当初圣上允了杨维思升任首辅,便就是为了能有人与南直隶官员抗衡,杨维思虽弱了点,但耐不住圣上扶持啊最强丧尸传说!
“杨懋与方二小姐的婚事明年过礼?”祝士林若有所思的道,“你看,能不能从这件事中做点文章。”
杨维思这个人便就这点好,圣上能拿捏在手中,他们亦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拿捏住他。
“幼清当初促成婚事便就是此意。”宋弈说起幼清,眼神越发的柔和,“能用则用,不能用便想办法除掉,并无大碍!”
祝士林失笑,指着宋弈摇摇头。
众人又说了几句见时间不早,便各自散了,薛霭去了西院,赵芫正抱着茂哥儿在房里来回的走,茂哥趴在赵芫的肩头瘪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薛霭道:“怎么还没有睡?”
“您回来的正好。”赵芫抱着茂哥儿过来,“一直闹着不睡觉,怎么哄都不听,我估摸着是想要你抱。”
薛霭看了茂哥一眼,也不说话,脱了外套去洗了手将手捂热,接了茂哥儿过来,茂哥儿一见是薛霭就将小小的脸埋在他怀里怎么也不抬起来,薛霭低声问道:“怎么了?”
茂哥也不给反应,眼泪蓄在眼眶里,泪眼汪汪的样子,薛霭看着心都化了,轻拍着茂哥儿问赵芫:“是不是什么事不高兴了?”
赵芫摇摇头,要是知道了她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将他哄好了。
“爹爹给你念故事听?”薛霭低头看着茂哥,“茂哥是不是想听故事了?”
茂哥依旧垂着头,薛霭就将茂哥抱着放到床上,茂哥拉着薛霭的衣领不松,薛霭只好也躺了下来,赵芫拿了本诗集来,薛霭就假意翻着书,随口编起故事来,茂哥也不动,但眼睛圆溜溜的,显然是在听!
“还真是想听故事了。”赵芫呼出口气,笑眯眯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看着父子两人偎在一起,一个轻声细语的说着故事,一个安安静静的听着。
一个故事刚说完,茂哥便已经睡着了,薛霭翻身起来,赵芫笑道:“睡着了?”
“嗯。”薛霭颔首将诗集放好,赵芫给他倒了茶,问道,“廖老爷子走了?”又道,“是为了二妹的事吗,他是要让父亲去劝?”
薛霭简单将事情和赵芫说了一遍,赵芫听完一脸的惊讶,半天没有回神过来:“这样也可以?少仲要是知道了你们合起伙来算计他,还不得气死。”
“若真生气,我们也只好与他解释道歉。”薛霭喝着茶,声音轻柔的道,“不过,我们如今的不易他也有体会,若是廖老爷子首肯,想必他不会反对。”
赵芫却不由担心气薛思琪和廖杰,不知道两个人知道了这些,会不会又吵起来。
宋弈到家事幼清刚从封子寒的那边出来,两人在正门口碰上,幼清笑着打趣道:“还以为你和要廖老爷子秉烛夜谈呢。”
“小丫头。”宋弈牵了幼清的手,“连你也笑我。”
幼清摇着头,回道:“我哪有笑话,对你我只有佩服之情!”话落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宋弈才不会相信她是这么想的,失笑的摇摇头,道,“该坚持请老爷子来家里吃饭,让你一展所长。”
幼清轻轻笑了起来,想起件事情来,和宋弈道:“周芳说三哥过完年后常去望月楼,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重生之大天王。”
“我倒是不知。”宋弈挑眉看着她,问道,“去做什么?”
幼清蹙着眉回道:“他不是自前门进的,每每去都是和阿古还有方徊吃酒聊天,若是两人不在他与别的人也能说到一起去。不管谁在,他总能在望月楼消磨几个时辰才走。”薛潋各色各样的朋友都愿意来往,她倒是不奇怪,怕的是望月楼里住着许多西域的舞娘,那些姑娘她见识过的,一个个美艳妖娆……
她怕薛潋走了上一世的路!
“让周芳去问问方徊吧。”宋弈和幼清说着话进了暖阁,辛夷上了茶,宋弈道,“多留意一下!”
幼清点头应是。
第二日,廖老爷子回了保定,一进家门便请了廖杰进了书房。
“祖父。”廖杰将书房的门关上,见廖老爷子疲惫闭着眼睛的靠在椅子上,走过去问道,“您找我什么事?”廖杰并不知道廖老爷子为什么去京城,更不清楚他是去找薛镇扬。
聊老爷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廖杰坐下,他坐正握着手神色严肃的看着廖杰问道:“十一殿下,你可见过?”
廖杰一愣点了点头,道:“见过。”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警觉的道,“您去见宋九歌了?”
“嗯。”廖老爷子点点头,蹙眉道,“他与我说圣上要加收漕运税以及盐业税!”
廖杰顿时被气笑了起来,他哼哼了两声,道:“好一个宋狐狸,果然算计到我们头上来了。”他看着廖老爷子,气愤不已,“祖父,这件事您不用管,宋狐狸的话您也不要听,他这个人心眼跟蜂窝似的,听他的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宋九歌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廖老爷子摆摆手,道,“他暗示我这么多是为了什么目的我也知道,若是以前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是眼下……”从崇文门开始,圣上就已经有些肆无忌惮了,这税收说加就加也就罢了,关键他还不是为了社稷百姓,单单为了满足他炼丹修仙的需求,这就像是一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的。
一旦加了税收让他尝到了甜头,将来肯定是各式各样的税收都会来了,到时候不但他们没有生意做,便是大周的百姓都要苦不堪言。
“去年圣上还赞同大殿下缩减军中粮草,若非大殿下出事,这件事势必要进行下去!”廖老爷子忧心忡忡,“……便是先帝在世时不作为,也比圣上这般折腾要省心,最起码,他不会添乱惹事。”
这一点廖杰当然知道,他蹙眉道:“这些都是宋九歌与您说的?”
“这是我自己想的。”廖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廖杰,道,“所以我才问你,你可见过十一殿下。”
廖杰点头:“殿下一直养在乾西,所以见识上不免粗浅了一些,但人很聪明,一点就透,假以时日必有所成效。”他说着微顿,又道,“九歌在十一殿下身上投注了许多心思,翰林院中但凡有学问的学士,都是每隔三日分门别类的给十一殿下讲课,便是武学亦请赖恩亲自教授,而这些圣上也默许了,可见圣上对十一殿下的培养也颇为重视。”
廖老爷子抚着下颌,冥思苦想的样子,要是以前赵承煜,赵承彦都在,这件事他想都不会想,掺和到夺嫡之争那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可是现在不同,赵承煜死了,赵承彦虽没死也不过架着一个虚头衔,如今圣上膝下可就只有赵承彦一个皇子武道进化系统。
“祖父。”廖杰惊讶的道,“您……不会被宋九歌说服了吧?”
廖老爷子没有说话。
廖杰直磨牙,好你个宋九歌连他都算计上了,等他过两日回去仔细和他算账。
廖杰气呼呼的回了房里,薛思琪也正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生闷气,见他回来她质问道:“祖父请你做什么?难道是请了我父亲过来,将我领回家去?”
“是!”廖杰哼哼道,“明日就回去。”
薛思琪腾的站起来,道:“你什么意思,要赶我走?还是打算休了我?”
廖杰不说话。
“廖少仲!”薛思琪随手抓了个枕头就砸了过去,“你竟然想休我?我告诉你,就算要休,那也是我薛思琪休你!”
廖杰接过枕头朝着薛思琪翻了个白眼,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我什么时候说休你了。”
“你刚刚的意思很清楚。”薛思琪光着脚下来,叉腰站在廖杰面前,“我可真是看透你了,说好的什么事都护着我的,事情一出你就把自己说的话给忘记了,还什么廖氏的利益个人的利益,我看就是狗屁。你要休就休,我还不想掺和这些破事了呢。”说着,将桌子上的东西悉数扫在了地上。
“哦,你把事情挑起来,弄的家里人心惶惶一团乱麻,你现在还想抽身走?”廖杰站了起来,俯视着薛思琪,“你现在开门去外头看看出太阳没有,要是天上挂着太阳,我立刻就送你回家去。”
“呸!”薛思琪啐道,“你当我傻子不成,这是晚上!”
廖杰咕哝道:“你以为你聪明!”
“我笨,好,好。”薛思琪抓着他的手,啊呜一口咬了上去,廖杰哎呀一声,推着她道,“你属狗的吗,不能好好说话啊。”
薛思琪红着眼睛,一边咬一边眼泪簌簌的落,廖杰见她这样就叹了口气,将她抱在怀里:“你咬我,是我疼,你哭个什么劲儿。”
“我就哭,你管不着。”薛思琪扫了眼廖杰手背上的伤,怒道,“我也不要明天走,我现在就走。”说完,朝着外头喊道,“春荣,收拾东西,我们走!”
廖杰拿帕子擦着手,受不了,又跑净房去洗了半天,等他出来事薛思琪已经将房间里的衣裳丢了一地,廖杰见她还光着脚,就过去拉着她道:“你先将鞋穿好,脏死了。”
“关你什么事。”薛思琪一把将廖杰推开,正要说话,廖夫人从外头进来,一见房里狼藉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又闹起来了,薛思琪看见她就哭着喊道,“娘,廖少仲欺负我。”
廖杰愕然,薛思琪着是恶人先告状。
“别哭,娘帮你收拾他。”廖夫人抓了门边的鸡毛掸子,抄起来就要去打廖杰,“叫你整天欺负媳妇,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廖杰被撵的满房间跑,廖夫人跟着后面喝道,“日子不好好过,明儿就给我滚回京城去重生在美国。”
“娘。”廖杰觉得头都要炸了,“您不分青红皂白的,越来越不讲理了。”
廖夫人抓着他,照着他的后背就抽了一下:“谁和你讲理?哪个圣贤告诉你和女人讲道理的?”又抽了一下。
廖杰宛若醍醐灌顶,顿悟了似的一动不动。
“娘,娘。”薛思琪一看廖杰被抽了好几下,忙丢了手里的东西跑过来拉着廖夫人,“您别打了,他知道了错了。”
廖夫人不肯,接着要抽,薛思琪就抱着廖杰嘻嘻笑道:“我和他开玩笑的,他没有欺负我,真的!”又道,“是我欺负他的,您看他手上,刚刚被我咬的牙印。”
“真的?”廖夫人扫了眼廖杰手背上的牙印子,不相信的看着薛思琪,薛思琪点着头道,“真的!”
廖夫人就丢了鸡毛掸子:“那就睡觉,大晚上的闹腾什么,再叫我听到你们闹腾,就去跪祠堂。”
“知道了,娘慢走。”薛思琪扶着廖夫人出去,廖夫人又回头看她一眼,薛思琪堆着满脸的笑容,目送薛夫人走远,才松了口气回头指着廖杰道,“你是傻了吗?不知道躲啊。”
廖杰白了她一眼,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太。”春荣站在门口喊了一声,薛思琪重新开了门望着春荣问道,“怎么了?”
春荣就拿了封出来递给薛思琪:“表姨太太来的信。”
“幼清来的。”薛思琪接了信满脸的疑惑的拆开来,忽然面前探了个头过来,盯着信道,“信里说什么。”
薛思琪吓了一跳,推着他道:“幼清给我的信,你好奇什么。”说着拿着信去了净房,廖杰就在外头等着,猜着信里大概的内容,等薛思琪出来他问道,“是不是给你支招要如何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