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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了?”幼清觉得不可思议,“单阁老和老爷他们呢,没有就此事反驳吗?”
周芳摇摇头,回道:“圣上让大理寺直接将案情进展回禀给他,其它人一律不得经手。”
幼清吐出口气,觉得胸口闷闷的:“那圣上听了回禀,打算如何做呢。”
“奴婢不知道。”周芳回道,但是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以目前的形式,圣上恐怕不会轻易揭过去,就算不治赵承修的罪,但一顿责罚少不了,尤其是……马上就在眼前的立储之事,恐怕也不得不取消了。
幼清没有再问,沉默的坐在桌前。
西苑中,圣上将西苑封了谁都不准进出,他看着赵承修跪在龙案之下,冷声道:“朕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暗中勾结琉球使者刺杀你二哥的?”
“父皇
永璂重生记。”赵承修红着眼睛回道,“儿臣对此事一点都不知情,更不用说勾结外邦,还请父皇明察!”
圣上冷笑一声,走过来站在赵承修面前,咬着牙道:“你是不是看朕将他放出来,又让他接待使者心里着急了,所以就想借别人之手将他清理出去,这样一来朕就你一个儿子,往后你的太子之位就坐的稳稳当当的了。”
“父皇。”赵承修惊骇的看着圣上,道,“儿臣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他话还没有说完,圣上就道,“没有这么想过,那琉球使者初来乍到莫名其妙的就刺杀你二哥,不是你指使的,难不成是他们得了失心疯不成。”
赵承修百口莫辩。
圣上又道:“他们要扶你做太子,朕都答应了,也没有几天的功夫,你们就这么等不及吗?”又道,“你今天让别人杀你二哥,明天是不是就让人来杀朕,朕可真是没有看出来,你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
“父皇。”赵承修磕头急着辩解道,“儿臣没有让人杀二哥,更不可能害父皇您,儿臣这几日一直规规矩矩在房中背《春秋》,连房门都不曾出过。”
“你不出来,自然有人替你办,你不说也行,朕有法子治你。”圣上冷笑,指着赵承修对钱宁喝道:“让宗人府来人把他给朕带去,关在宗人府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知道自己错了,认罪了,再带他来见朕。”话落,又大声道,“往后,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去看他,给他求情,一律格杀勿论!”
钱宁同情的看着赵承修,今晚的事情确实挺奇怪的,他相信以宋弈的聪明不会犯这种愚蠢的错误,让琉球的人去刺杀赵承彦,莫说没有必要,就是要杀也不可能让琉球的人去杀,这手段低劣的让人不忍直视。
“殿下,走吧。”钱宁去扶赵承修,赵承修委屈的看着钱宁,又回头去找张澜,张澜站在门口朝他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赵承修抹着眼泪垂着头跟着钱宁出了万寿宫,在万寿宫外的等了一刻中宗人府的人便来了,钱宁将赵承修交给他们,杨维思从墙角拐过来,低声喊道,“钱公公。”
“老首辅。”钱宁走过去,杨维思低声道,“圣上将十一殿下交给宗人府了?”
钱宁点点头,拉着杨维思问道:“老首辅这招用的可真妙,一举就将……”他的话还没说完,杨维思就摆着手,“钱公公可千万别乱说,这事老夫不知道,心中惊讶可一点不比你少。”
钱宁一愣,打量着杨维思,见杨维思的神色确实不像撒谎,他不由顿住,随即又想到杨维思素来的手段,确实不是这般高明。
不过,这事和杨维思无关的话,那就蹊跷了:“杂家还要复命,不与您多说了。”钱宁行了礼,转身又回了万寿宫。
“承彦现在如何了?”圣上看着钱宁,钱宁回道,“一剑刺在肋下,只差两分便就会……如今人还在昏迷,但好在没了性命之忧。”
“将琉球使者都给朕看好了!”圣上冷笑着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到朕面前来班门弄斧!”
钱宁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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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座谈
幼清强撑着等周芳回来,其实圣上的心思很好猜,这件事是谁做的先不考虑,他当即要做的是顺水推舟,来一个敲山震虎东方特种兵!
警示所有人,这大周,这朝堂能拿主意,能拍板的还是他!
所以,若若她没有料错,圣上定然会将赵承修下交由宗人府看押。
在宗人府赵承修不会被行刑或者虐待,因为这样做太过明显,她真正怕的是,有的人真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一不做二不休谋害赵承修!
所以,先要保护赵承修的安全,其后再去查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琉球使者团共四十一人,只有三人咬定是赵承修派人接洽指使他们的,那么其它人,到底怎么说的?
这些周芳打听不到,她只能等宋弈回来再问了。
圣上封了西苑,任何人不得进去,不知道宋弈现在在做什么。
幼清坐立不安,脑子里一遍一遍整理着她所知道的事情。
“太太。”路大勇在门外喊了一声,幼清应道,“路大哥进来说话。”
路大勇掀了暖阁的帘子进了门,见幼清正披着毯子盘腿坐在炕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他蹙眉道:“太太昨晚一夜没睡?”
“睡不着。”幼清凝眉道,“你过来有什么事?”又指了指炕下的椅子,道,“坐了说话。”
路大勇没坐,低声道:“小人没什么事,想着老爷不在家,江泰和江淮也出去了,怕您这里有事用不着人,便过来了。”又道,“望舒去望月楼了,看看那边有什么消息。”
“我在等周芳回来。”幼清和路大勇道,“她去打听殿下的情况,不知道圣上如何处理这件事。”
路大勇听着就神色凝重的道:“小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圣上昨晚将殿下送宗人府去了,还下令说不准任何探望和求情,否则一律格杀勿论。”他满脸的担忧,“老爷不会去求情吧?”
圣上果然将赵承修送宗人府去,幼清沉声摇头道:“这个时候去求情一点用都没有,老爷不会去的。”
“小丫头。”忽然,门帘子一掀封子寒进来了,他穿着见锦袍特意收拾了一番,幼清奇怪的道,“您这是要去哪里。”
封子寒不自在的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回道:“九歌派人来请我去十王府给二殿下看诊,我就收拾了一下。”又和路大勇打了招呼,便要走,“我走了,你在家里不要乱跑啊。”就一转身出了门。
“你和封神医一起去吧。”幼清看着路大勇,“一来护着他一点,二来,找机会看看能不能见到老爷。”
路大勇立刻站了起来,点头道:“小人知道了。”便飞快的撩帘子出了门。
暖阁里再次安静下来,幼清端着茶心不在焉的喝着,她觉得自己有些心浮气躁了,便索性喊了采芩进来扶着她去院子里散步,春天院子里香气四溢姹紫嫣红,辛夷抱了椅子过来放在正院前面的花园里,看着水声潺潺鱼儿嬉戏,幼清的渐渐沉静下来。
“太太。”采芩蹲在一边给幼清捏着腿,她近日活动的少,方才走了点路便有些酸麻,“圣上会不会借此机会就把立太子的事给糊弄过去了?!”这次黄了,往后要想再提这件事可就不容易了一见擒心。
而且,不管赵承修是不是无辜的,圣上不达到警示压制的目的,是不可能将他放出来的。
“我也在想这件事。”幼清看着假山底下嬉戏的锦鲤,低声道,“这个问题他绕不开,现在怕就怕他改弦易撤,想要彻底瓦解南直隶所为的党羽。”
采芩似懂非懂,但大概的意思还是明白的:“您的意思是,圣上看押殿下是假,整治老爷他们是真?”
赵承修不过一个孩子,他是什么性子能办到什么事圣上怎么会不知道,圣上怀疑他不就是怀疑是宋弈他们替赵承修办的这件事,在圣上看来,他还没死宋弈他们就迫不及待的给赵承修扩大势力,笼络人心,把一切大局定了,接下来可不就只有等着他死了么。
但是对于宋弈他们来说,赵承修什么时候继位其实并不着急,甚至于他们并不希望赵承修立刻继位。他们如今做的所有的努力虽然是为了给赵承修巩固和扩展,但更多的是想要稳住江山,等将来赵承修继位时,圣上还没有将大周折腾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凭新帝,凭他们几人之力,凭满朝还有理想抱负和能力的官员之力,能力挽狂澜,能再现盛世。
想必,所有读书入仕途的人都有这样的梦想和抱负,不说他们,便就是她想到此也忍不住心里激动不已,满腹期盼和骄傲。
但是,圣上理解不了,也永远不会愿意去理解。
“那怎么办。”采芩也害怕起来,抬头看着幼清惊恐的道,“这……这简直是与虎……”她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这个成语如何说,却深深体会到此种的可怖和惊险。
一旦瓦解,等着他们的很有可能不只是降职外放这么简单,等着他们很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与虎谋皮。”辛夷给幼清端茶过来,“采芩姐姐是不是要说这个。”
采芩点点头,道:“是,与虎谋皮,实在是危险重重,奴婢都不敢往下想。”单,郭,赵,薛,宋还有陈府等等南直隶大大小小的官员近百人,这么多人一旦圣上真的下狠心连根拔起……
场面只会比当年的舞弊案还要可怖。
“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幼清点了点采芩的额头,道,“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肯定有足够的时间将你们散出去的。”
采芩听着就噗通一声在幼清身边跪下来,坚决的道:“奴婢哪里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和太太在一起。”
“知道了,知道了。”幼清拉她起来,无奈的笑道,“快去忙你的事情去,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再过一会儿你自己都要把自己吓的失心疯了。”
采芩忍不住破涕而笑,抹着眼泪道:“太太这个时候还打趣奴婢。”强忍了心思。
“夫人。”另一边周芳大步进了门,她换了身胡灰色细布短卦,下面是一条米白色的挑线裙子,头发绑在脑后看起有些不伦不类,却又显得干练精神,周芳的步子很大,几步便走了过来,幼清问道,“殿下进宗人府了?有没有打听到宗人府现在什么情况。”
“虽说是关押,但宗人府没敢将殿下下狱,只关在后院的一间小院子里,早上曾大学士还去求圣上,说殿下虽关押,但学问不能丢,他还请求圣上允许他每日卯时进宗人府给殿下讲授两个时辰的课业无良毒妃。”
“那圣上允许了吗。”幼清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曾大学士的请求正好钻了圣上的空子,既没有求情,却又试探了圣上的真正态度。
周芳回道:“圣上原是不同意的,可耐不住几位大人求情,圣上这才点了头,说除了曾大学士外,任何人不得进出探望,让殿下一个人在宗人府中好好反思。”
“那就好。”幼清松了口气,“只要曾大学士能进出,殿下的安危算是多了一分保障,也可见圣上并没有对殿下动真正的杀机。”
周芳点着头,道:“老爷也这么说。”
“你见到老爷了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幼清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宋弈,周芳回道,“老爷在衙门里,后来单阁老他们去西苑求情,老爷也去了,不过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