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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点头:“给,一定给!”
刘二夫人和刘冀母子两人对视一眼,刘二夫人心口跳突突的疼,她的儿子……是真的保不住了。方才的薛家就能拿势压她,现在的薛家不用压就已经让他们抬不起头来了。
“走!”刘二夫人拉着刘冀狼狈的出了门,母子两人一路无话回了武威侯府,刘大夫人听说他们回来了,便径直到了二房,看着刘二夫人道,“怎么弄成这样,难不成又动手了。”
刘二夫人理了理头发,摇着头道:“动手是小。”她无力的在椅子上坐下来,将事情经过告诉刘大夫人,刘大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看,这婚事你别折腾了,冀哥儿去江南就去江南,他成了别人的女婿难不成就不是你的儿子了?这事儿我昨晚和侯爷仔细讨论了一番,侯爷的意思,他们越紧张画姐儿,越护着他,对刘冀越有利,到时候只有你的好处。”
“我明白。”刘二太太道,“我就是不想和刘素娥结亲,和薛家结亲。”说着叹了口气,道,“不过,方幼清可是放了狠话了,不管我答应不答应,这婚事她们办定了!”真是一口恶气啊。
刘大夫人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宋九歌这个人多精明,当初圣上在冷宫谁也不记得他,可是你看,他愣生生将他从冷宫带出来,凭一己之力煽动了那么多人随着他一起将圣上推上皇位,如今这江山别说是赵家的江山,说是宋家的江山我也不敢反驳。现在薛镇扬和宋弈都入阁了,我们哪有能力撼动他们说一个不字,咱们现在仰人鼻息,不得不低头!”又道,“你该庆幸才是,如今我们结了亲,画姐儿虽不是薛镇扬亲生的,可总归是侄女,将来刘冀他们照拂,我们也能受到一星半点的好处,是天大的好事啊。”
刘二夫人抿着唇不说话,她理解刘大夫人的话,可想到方幼清高傲的样子,想到曾经和面团似的方氏如今也硬气了的样子,她心里就不痛快!
薛府中,方氏带着大家回了暖阁,薛思画垂着头不说话,刘氏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可是看着她这个样子就气的实在说不出来,方氏笑道:“不管怎么说,婚事能定下来就成,到时候画姐儿不进刘家的门,也不会被刘二夫人为难,我们也能放心了。”
有娘家撑腰,拿捏着刘冀的前程,以后刘冀也不敢对薛思画不敬。
“大嫂!”刘氏感激的道,“谢谢您!”
方氏摆摆手,道:“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见外的话做什么,只要画姐儿能好,我们都高兴。”
刘氏抹着了眼角的泪,又起身走到幼清面前,顿时朝她行礼,幼清起身去扶她,刘氏按着她的手,道:“我充了脸面自称一声二婶,二婶以前对不住你,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你大人大量原谅二婶吧!”向幼清行了大礼。
幼清侧身让开,微笑道:“正如姑母所言,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画姐儿好我们就高兴了。”
刘氏点点头。
薛思画含着泪望着幼清,也走了过去和刘氏一样向幼清行礼:“清表姐,您对我的大恩,我永远铭记在心。”
幼清笑笑,替她擦了擦眼泪。
过了一刻薛镇世赶了过来,见着薛思画就喝道:“你看你做的丑事,若是传扬出去,我非一根白绫将你勒死不可。”
“你勒死谁?”刘氏拦在薛思画面前,斗鸡似的看着薛镇世,“你敢动画姐儿一下试试,我会让你哭都没有眼泪!”
薛镇世指着刘氏,又看看薛思画,拂袖道:“慈母多败儿!”怒气冲冲的走了。
刘氏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拉着薛思画道:“你的嫁妆娘早就准备好了,你什么都不要想,哪怕外头说的再难听你也别管,只管安安心心的待嫁,可知道。”
薛思画点点头。
“大老爷,大爷和宋姑爷还有祝姑爷,廖姑爷都回来了。”陆妈妈在门口笑着道,“奴婢把铜板换好了,就搁在门口的回廊下,一会儿就散。”
方氏点头,带着众人迎了出去。
薛镇扬春风满意的走在前面,脸上露出壮志凌云似的豪气,他看着方氏带着一家人和他行礼,他笑着道:“国孝期间,也不要太过张扬了,换点铜板打赏了即可。”
“我已经办好了,就等老爷回来了。”方氏笑容满面,薛镇扬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让厨房做几个小菜,我和九歌还有休德他们喝小酌一杯。”
方氏应是让陆妈妈去安排。
幼清站在方氏后面去看宋弈,夫妻二人对视,宋弈挑了挑眉露出无奈的样子,幼清掩面笑了起来,无声的道恭喜,宋弈和她眨了眨眼睛。
“画姐儿回来了?!”薛镇扬看到了薛思画,打量了她一眼,因为心情好看画姐儿也没有了责骂的意思,“没受委屈吧?”
薛思画摇摇头,回道:“没有!”
薛镇扬点点头,他已经大概知道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既然已经说定了,就没有必要再斥责什么,只要把婚事筹备好就成了,至于武威侯府,用不着怕他们,一个占着名头的勋贵罢了!
“幼清!”薛镇扬朝幼清招招手,笑着道,“你是我和九歌的福星……不对,是我们一家子人的福星,你说你想要什么,姑父都送你!”
幼清挑眉笑了起来,道:“我什么都不缺,姑父不必破费了。”
“不成。”薛镇扬道,“这礼我必须得送。”他想了想,道,“不过送什么,容姑父再仔细想想。”
幼清回头看方氏,方氏和她点点头,幼清就笑着道:“那就先多谢姑父了。”
薛镇扬哈哈大笑!
幼清和宋弈在薛府用了晚膳,夫妻两人结伴回家,幼清让蔡妈妈将家里的下人都打赏了,闹腾了一阵子才歇下来,幼清问宋弈今天的事,宋弈含笑道:“原就要庭推的,私下里也列了名单,论资排辈本也没有我。”他还真是挺意外的,“没成想,圣上和单阁老打了招呼,将我的名字加上去,到庭推时……”
“是不是许多人都选你了。”幼清笑看着宋弈,宋弈点了点头,幼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猜也是,我们宋大人虽年轻,可在朝中的威望,便是做首辅也是绰绰有余的。”
宋弈敲了幼清的头,笑道:“小心这话被单阁老听见!”
幼清捂着嘴歪在宋弈胳膊上,又道:“我今天又占着你的势欺负人了未来之我。”说完小心翼翼的看着宋弈,宋弈挑眉哦了一声,道,“欺负谁了?”
“武威侯府的刘二夫人。”她从水井坊争执开始将经过都和宋弈说了一遍,“……我就说这婚事她想办也得办不想办也得办,还说会去宫里求圣旨,托你的关系给刘冀安排一个两淮都转盐运使衙门的职位,让刘冀和画姐儿去江南生活。我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
“现在才知道过了?”宋弈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抱到腿上来,又忍不住咬了她的耳珠,低声道,“若是有人告到圣上面前,说宋夫人横行乡里,仗势欺人,我可是得大义灭亲,断不会保你的。”
“哎呀。”幼清抱着他的腰,求着道,“夫君可不能我不管我,就算我仗势欺人,那也是你宠出来的,这个责任你可不能推了。”
宋弈大笑了起来,抱着幼清亲了一口,道:“那就接着宠,以后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
“好!”幼清歪在他身上笑了起来,过了许久她叹道:“我其实是心疼画姐儿……若不这样,不出三年,她就真的会香消玉殒!”
“嗯。”宋弈颔首道,“不过让他们去江南,也等同于远嫁,隔的那么远你岂不是还是要担心,我看,就留在京城便是!”
幼清一愣看着他道:“留在京城的话就要和刘二夫人住在一个屋檐下……”她问道,“你有办法?”
“此等小事,顺手便办了!”宋弈微微一笑深不可测的样子,幼清就歪头看着他,眼睛骨碌碌一转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宋弈就掩着她的唇,道,“嗯,偶尔也要让为夫显得聪明一些!”
幼清哈哈大笑,点着头道:“是,是,我的夫君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了。”宋弈恐怕是查到武威侯府的什么事儿了,这件事很有可能还影响到武威侯的爵位……若是处置了也就不提了,如果不处置,有这件事拿捏在手里,画姐儿去了武威侯府就算刘二夫人想私下里使坏,刘大夫人也不答应。
他们不得不供着画姐儿,以保全武威侯府的爵位。
这个法子,可比去江南还要好。
“明天我请了半天的假。”宋弈柔声道,“第八次药浴,你又得辛苦了。”
幼清摇摇头,道:“一点都不辛苦!”又主动捧着宋弈的脸亲了一口,道,“你都不知道,我又多想身体彻底好起来,给你生儿育女,和你白头偕老!”
宋弈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黑又亮,眸中满是期盼和浓情,宋弈轻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啊呀。”小瑜捂着脸退了出来,满脸通红的关了门,幼清一惊去推宋弈,宋弈的吻又深又浓根本不允她反抗。
第二日,幼清第八次药浴,药浴过后她依旧是昏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来时蔡妈妈和她低声道:“夫人,武威侯府的刘大夫人上午来过一次,您还在睡奴婢就没有喊醒您,应付了一下让她回去了。”
“没有说什么事吗?”幼清坐了下来靠在船上,蔡妈妈回道,“不知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很着急。”
幼清若有所思,宋弈的说的办法显效这么快?
242 事成
不过数月的时间,杨维思一头黑发成了白发,老态龙钟的样子,和当初在朝堂上底气十足判若两人。
杨夫人在一边抹着眼泪,哭着道:“我就说惯子不小,他一个妾生的,能出息到哪里去,这么多莫说你就是我也对他不知投了多少的心血,可倒头来你看看,他不但不知感恩,还反过来害的我们家都要破了!”
“你就不能少说一句。”杨维思拍着桌子道,“我这辈子做的最大的错事,就是将志泽养在你身边,你当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是故意将他养歪的。”
这话杨夫人可听不得,她蹭的站起来瞪着眼睛气势汹汹的看着杨维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杨维思素来惧内,一见杨夫人这个样子,便悻悻然的不敢再说。
“都是我养的,怎么不见老大老二也和他一样。现在出事了,你就把这屎盆子扣我头上,你还有没有良心!”杨夫人愈发哭的大声,杨维思头疼欲裂!
杨夫人哭了一阵,忽然想起什么来,道:“老爷,你说志泽是不是私下里给抓了?”他们派人沿路找去通州,莫说人,就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到,这真的是太蹊跷了网游之暴牙野猪王。
“这……”杨维思也站了起来,觉得杨夫人说的很有道理,“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理解圣上话中的意思。”他昨天晚上见圣上了,圣上只和他说了一句,“杨志泽胸有壮志,想必您也老有所依,朕也就放心了。”
他回来后思索了一夜,觉得圣上是在暗示他杨懋和蔡彰之间的关系,以此来提醒他,让他自己请辞,否则到最后他这个首辅的脸面都保不住了,所以,今天一早他穿戴好就去了朝堂,当朝向圣上递了辞呈,圣上果然没有挽留。
如今想起来,圣上话中的意思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很有像杨夫人说的那样,朝中为了追查蔡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