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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赵承修也沉了脸,颔首道,“凤梧宫没有人守着,你去看看吧!”话落,回了内殿。
郑辕负手而立,心中并无愧疚,他无心害任何人,只是拿出来大家商量一番,所以圣上的态度他也并不在意,便颔首转身去了凤梧宫,端姑姑迎了他,含着眼泪道:“奴婢和张公公一起办的,殿中服侍的人都没有查出可疑之处。”她又道,“督都,奴婢该死,是奴婢疏忽大意了。”
郑辕摆手,冷声道:“对方有备而来,恐手段并不寻常,你查不到也在常理。”又道,“先将太后照顾好,其它的,等解药研制出来再说。”
端姑姑应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方才听说您拿了个解药的药方来,可是真的?”
“确实如此。”郑辕大概和端姑姑说了一遍,端姑姑愕然道,“双生子……莫不是指宋夫人腹中的双胎吧?!”她怎么觉得这事儿蹊跷呢。
郑辕蹙眉,冷声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恐下毒之人目的也并非单纯的想要谋害太后。”他明白归明白,可与救太后并不冲突。
“奴婢也有此感觉。”端姑姑蹙眉深思,“可又想不到对方的目的是何?!”若说破坏郑辕和宋弈之间的关系也说不上,京城中谁不知道郑辕不娶,是因为心中放不下宋夫人,他就是伤自己也不可能去害宋夫人的,所以,此人的目的应该不是在此。
可端姑姑除了这个目的之外,似乎也想不到别的可能了。
“此事再议。”郑辕低声道,“救太后要紧!”
端姑姑应是看着郑辕,却觉得他似乎有些地方变了,可若让她具体说哪里,她又说不出来。
就只是觉得郑辕和前两年有些不同,这样的郑辕,反倒像以前的郑辕,没了牵绊和顾虑似的,只有冷漠和他在乎的利益。
端姑姑摇摇头,不再想这件事而是去了内殿。
薛潋拿着信径直找到了薛霭,薛霭看完了信蹙眉道:“你是说有人特意送来给你的?”
“是!”薛潋面色古怪,小心翼翼的,“哥,您说这送信的人是不是就是下毒的人?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针对幼清的?”
薛潋信中同样是一张药方,虽和郑辕的药方不同,但有一味药却是相同重生在美国。
“此事你暂时不要声张。”薛霭将药方收起来拢在袖子里,“稍后等九歌从宫中出来我与他一同商议。列此药方之人心术邪恶,一定要仔细查证,决不能大意。”
薛潋也觉得,让他们用幼清孩儿的脐血入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我去和幼清说一声。”薛潋想了想,“既然那人是针对幼清的,那么一计不成肯定还有后着,得让幼清小心一点。”
薛霭微微颔首,道:“你去吧,我去宫中走一趟。”兄弟两人说完,薛潋出了棋盘街径直去了槐树胡同,幼清正要用晚膳,听说薛潋来了她也没有放碗,抬头看着薛潋问道,“吃饭了吗,我才坐下来,要不要也用些?!”
“我有话和你说。”薛潋不管和幼清怎么吵,转了头兄妹还是兄妹,两人都不曾去记仇,“你等会再吃。”
幼清皱眉,她有些饿了:“你一边说我一边吃行不行?”幼清指了指桌子上的东西,“我饿了。”
薛潋看着她翻了个白眼,索性在对面坐了下来,低声道:“我从你这里离开就回去了,在家待了一刻又跑了出来,在街上就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
“有人给你送信?”幼清停下来筷子看着薛潋,“说什么?”她直觉是和陈素兰的毒有关。
薛潋就低声和幼清将药方说了一遍,等说道脐血的时候幼清愣一愣,看着薛潋:“药方呢?!”
“在大哥手中,他要拿去给九歌看。”薛潋低声道,“此人用心险恶,恐怕就是冲着你来的,你要小心一点。”又指了指饭菜,“尤其是入口的饭菜,慎之又慎才好。”
幼清反而很平静,颔首道:“我会小心的。”又看着薛潋,“药方的事只有你和大哥知道?”
薛潋点点头。
“暂时不要说出去,对方见你们没有什么反应,势必还有动作。”她蹙着眉道,“三嫂怎么样,醒了吗?”
薛潋点点头,想到陈铃兰和他说的话,顿时泄气的道:“姨姐说要让素兰和我和离。”
这倒像陈铃兰的行事风格,雷利果断不拖泥带水,幼清撇了眼薛潋,道:“那你不是高兴了,正好可以和娜薇双宿双栖!”
“我怎么会高兴。”薛潋低头拨着茶盅的盖子,“我没想过要和离!”
没想过和离还折腾这些,幼清回道:“那你想的就太好了,你要纳妾莫说姑父姑母会怎么样,陈家的人也不会。到时候闹起来,只怕也只有和离这一条路走,大家一拍两散,随你怎么折腾去。”
“算了,不和你说了,你自己注意点吧。”话落站了起来,“我还有事,走了!”便耷拉着脑袋走了。
薛潋心里跟百爪挠心似的焦急,急陈素兰的病,急娜薇的事情……如今又有人写信来意味不明陷害幼清,他就觉得天都快要塌下来了。
“江淮。”薛潋一走幼清也没了胃口,将江淮喊进来,将药方的事和她说了一遍,道,“你和阿古商量一下,让望月楼的人私下里去查,对方能这么顺利的送药方,人说不定就在京城之中守望黎明号!”
“是。”江淮点点头,看了眼幼清的肚子,“夫人也小心一点。”
幼清点头:“我会小心的。”想了想又问道,“广东那边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倭寇的船到了吧?战事起了?!”
“嗯。”江淮点点头,“按时间推算,今天倭寇会到惠州港,他们若不服警告劝服,势必会刀剑相交!”大周开朝以来,这一次算是最大规模的海上战事,不知道郑辕推荐的那位副将能力如何。
幼清若有所思,她蹙眉道:“那可有斥候回报,倭寇到底有没有兵分两路?”
“暂时还没有消息回来。”江淮摇摇头,广东送军奏回京少则也要五天的时间,这一来一去消息不会这么快就到京城的,“但是属下见爷昨晚在看海域图,看的是宁波和山东两处,且爷也和兵部的几位大人见过面,至于如何部署的属下还不知道。”
这么说来,连宋弈也觉得倭寇会兵分两路?!
“但是这样就很奇怪。”幼清起身来回走了一遍,停下来看着江淮道,“广东到天津走水路要两个月的时间吧?到山东势必也要月余,这样一来他们如何补寄,在惠州的倭寇也不可能到那时还稳稳的待在惠州吧?!”战线和时间拉的越长,对倭寇来说就越不利。
他们是远途作战,最不易拖延战事,速战速决方是上策。
“夫人说的有道理。”江淮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们会不会是不想将鸡蛋放在一个框子里,降低风险?”
幼清摇摇头,就算降低风险那去福建就可以了,何必要绕道天津或者山东呢:“就一万五千人,若分散了,只会增加风险!”
幼清不懂战术,她想了一通便有些想不明白,可总隐隐觉得这些事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一环套着一环,就等大周跳到这个坑里去!
“等老爷回来我再问他。”幼清不再想,望着江淮道,“你先去办事吧,我若有事会让人去找你。”
江淮点头应是,心事重重的出门。
幼清靠在炕头上,手下意识的摸着肚子,外头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采芩进来点了灯,轻声道:“您要不要去院子里走走?”
“今天就算了。”幼清不想动,“我一个待会儿,你忙你的吧。”
采芩应是出去,又转头回来:“夫人,胡泉来了。”幼清嗯了一声下了炕,胡泉进门来回道,“夫人,有一封从莒州寄来的信,说是给路大哥的。”
莒州?应该是谷徵允寄来的信,幼清接过来便直接拆开了信,信很简短,用词简练,她扫了一眼又细细看了一遍,忙收了起来和胡泉道:“你派人去看看老爷是不是还在宫中,若是不在宫里,请老爷回来一趟。”
“是。”胡泉应是出门,幼清又将信打开了看了一遍,神色不明的在房里来回的散着步。
谷徵允去莒州做县令后很少写信回来,加上这一封也只有两次来信,她明白谷徵允是有意避嫌,联系的越少越好。而他仅有的两封信中的内容却都有非常重要的讯息。
宋弈回来时已近亥时,幼清依旧坐在暖阁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脚步声她忙迎了出来:“你回来了穿入中世纪!”
“怎么还没有睡。”宋弈皱眉走过去牵了她的手,低声道,“胡泉说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事?”他说着话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幼清拉着他进暖阁,将谷徵允的信交给宋弈:“你看看。”
宋弈拆开信看了一遍,将信折起来封好,幼清急着道:“谷大人信中说他派人进入恭王府,说有一夜他恭王就寝后,在窗外探听,听到了恭王的房里有数人的说话声,还有,恭王府以节俭闻名,可王府内的私帐上去列着每月恭王府约莫有三万两白银的花销,这些都令人狐疑!”
恭王府人再多,可三万两的花销也太过铺张,更何况,王府的产业并不多,他又免了封地百姓的赋税,他的这些开销又是从何处而来?!
“嗯。”宋弈将信叠起来,不愿幼清费神,“我会再做安排,你仔细休息,不要为了这些事劳神。”
幼清那里能睡的着,她道:“今天三哥来和我说,有人给他送封信……”又道,“你说对方到底什么意思,难不成想她的目标是我?若真的是我,她写这样的药方也没有用,莫说我不会答应,就是三哥和三嫂也不愿意用这样的药方。”
“不单只有这张。”宋弈怕幼清胡思乱想,索性将宫中的事也告诉她,“……信是送到寿山伯手中,郑孜勤拿到宫中来与我们商议。”
幼清心头一跳,原来不止送信给薛潋了,连寿山伯府中也有这样的信件。
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郑督都如何说?”幼清看着宋弈,若是郑辕急着要给太后解毒,而要求宋弈牺牲她们母子,那么对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破坏宋弈和郑辕之间的结盟,宋弈闻言回道,“郑孜勤并未表态!”
那就更加奇怪了,这种药方拿出来连郑辕都不会坚持,她们为什么还要用呢,毕竟有封子寒这样的神医在,解毒也不是毫无可能的。
“太奇怪了。”幼清想不通回头看着宋弈道,“你说……”她忽然想起什么来,突然停下来看着宋弈,宋弈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幼清,两人皆是心头一怔。
宋弈起身和幼清道:“你先歇着,我出去一趟衙门。”
“你带上方徊和阿古。”幼清不放心,跟着他出来,宋弈颔首,回道,“你自己小心,让江淮和江泰守着你。”
幼清点了点头。
双排巷中,娜薇一个人坐在房中并未点灯,她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的一轮并不清亮的月牙发呆,陈素兰的毒确实是她下的,她为的也正是名正言顺的入薛府,和薛潋天长地久,至于毒药的来历……
娜薇捂着脸,她迫切的想要见薛潋,和他解释清楚,不管她做什么,都只是想要和他长相厮守,想要留在他身边。
哪怕为奴为婢她也毫无怨言。
可惜,就算是这些卑微的愿望,在她身上也是奢求。若她是中原的女子这些事或许还好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