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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靠天分。”薛老太太说完端了茶,这边薛思琪就道,“大姐很厉害,冬至的时候就是她主持的,而且那时候家里还有粥棚的事,她也打理的好的很,父亲还夸大姐能干呢。”忍不住露出得意的样子,“到时候只有她和姐夫两个人,事情再多也不会有家里的事情多,大姐肯定能信手拈来的。”
薛老太太脸一沉:“你知道夸你大姐能干,你呢,如今怎么样,绣活做的如何了,能烧几个菜,识得几个字?”
“我……”薛思琪一愣,顿时语凝满脸通红,周文茵微微摇头给她解围,“二妹也乖巧的很,还给大姐绣了一副枕套呢,改明儿叫她拿来给,您也指点指点她,我也正好沾点光。”
薛老太太脸色微缓,点头道:“改天拿来我瞧瞧。”
薛思琪松了一口气。
“幼清呢,听说身体不好,经常犯心绞痛?”薛老太太放了茶盅,视线一转就落在幼清面上,审视着她,“都吃的什么药,可请大夫瞧过了。”
“好一些了。”方氏护犊子似的怕薛老太太对着幼清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最近制了药丸,吃了心气顺了不少,这两三个月都顺顺当当的。”那边薛潋也急着接了话,“方表妹身体好的很,人也特别聪明的很,祖母您不了解她,等了解了一定会喜欢她的。”
薛老太太似笑非笑的望了眼方氏,视线又落在薛潋面上,眉头暗暗一挑。
幼清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有看见。
“冬荣扶我回去吧。”薛老太太不再说什么,“我也累了,奔波了一天。你们也都散了歇着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薛镇世忙过去扶住了薛老太太:“娘您担心脚下。”
薛老太太嗯了一声,带着周文茵由大家拥护出了暖阁。
“让人把他们兄妹扶起来吧。”等离了智袖院薛老太太就对薛镇世道,“画姐儿就算了,让泰哥儿来我这里坐坐,我有好些年没有见到他了。”
薛镇世顿时松了一口气,点着头道:“好,我这就让人去把泰哥儿带过来给您赔罪。”说着吩咐了个婆子,三个人就进了烟云阁,里头打扫的窗明几净,一色的黑漆家具,铺着雅青色的褥垫,青花的瓷器茶盘,供案摆着官窑花瓢和梅瓶……
几个时辰而已,就能收拾的这样停当,可见方氏是用心了。
“二楼还有两间房,母亲是住在楼上还是楼下?”薛镇世接了周文茵泡的茶递给薛老太太,薛老太太摆着手道,“我年纪大了就不爬了,楼上就留给画姐儿住吧。”
薛镇世心里顿时雀跃了起来,他笑着道:“画姐儿毕竟是孩子,住在这里难免打扰您福泽有余重生。”
“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还不知道。”薛老太太无奈的笑了笑拉着薛镇世在自己身边坐下来,“只要你别怪我把刘氏赶出去就成,那恶毒的人不能留在家里,免得将来还要闹的家宅不宁。我可是警告你,你别打主意再想把她接回来,一会儿泰哥儿来这话我一样会和他说。”
薛镇世点着头:“儿子知道,儿子也恨不得把她掐死才好,要不是她折腾出这么多事情来,大哥也不会恼了我。”他露出愧疚的样子,“以后她是生是死都和我没有关系。”
薛老太太满意的点头:“道理你明白我就不说了,泰哥儿那边你也劝劝,别让他胡闹。”又道,“分家的事,我现在压着你大哥,他看在我的面子一时半会儿不会逼着你分家,可若你再犯浑,就是我也保不住你了!”
薛镇世点头不迭,薛老太太想了想沉声道:“刘氏留下的丫头婆子你晚上点一点,明天我过去,花些时间把该清理的清理了,免得留在家里生祸害。”
“我也不懂家里的事,辛苦娘了。”薛镇世顿时觉得有了依靠,心里轻快的很。
“祖母!”薛明进了门,薛老太太打眼就看到人高马大长相英俊的薛明,顿时高兴的道,“泰哥儿快过来。”
薛明走了过去,视线在一边站着的周文茵身上一转,就在薛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薛老太太忙拉着他起来:“这都跪了这么久了,回头受了凉会落老寒腿,你快起来,有什么话和祖母慢慢说。”
薛明乖乖的起来红着眼睛在薛老太太身边坐了下来。
周文茵无声无息的退到了外间,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薛镇世并着薛明才从里头出来,周文茵站起来和两人见了礼,薛镇世就和周文茵道,“茵姐儿帮我劝劝你外祖母。”朝里头挤眉弄眼。
周文茵会意,点着头道:“我知道,二舅舅放心。”
薛镇世颔首,薛明望着周文茵移不开目光,周文茵低声和薛明道:“表弟不要太难过,早些回去歇着吧。”
薛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大步出了门。
薛镇世跟着追了出去。
周文茵重新进了房里陪着薛老太太说话。
外头值夜的婆子将灯笼顶下来,府里头渐渐暗了下来,各处安安静静的只有外头街上时不时有鞭炮声传来,薛潋意兴阑珊的往外走,二子跟在后头道:“今天有庙会,三少爷还去找赵公子吗。”
“不去了,没心情。”薛潋一边走一边踢着脚边的石子,想到年前还和薛霭说好正月十五去逛庙会呢,可是现在,他叹看口气道,“回去看书去。”
他说看书到真的认真看起来,每夜回家在烟云阁和薛老太太打个招呼就借着看书的名义回房,晚饭也不出来吃,转眼就到了正月底,辽东民变的事传到了京城,平山书院的学子集结在一起联名写了奏疏弹劾次辅严安……
薛镇扬听到后勃然大怒,让焦安去书院将薛潋绑了回家,指着薛潋怒道:“你胡闹什么,连个功名都没有还有脸操心朝政。”又看着焦安,“这些天你就守着他,他要是敢跨出去一步,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断了。”
焦安垂头应是。
薛潋跳着脚道:“父亲,雪灾死了那么多的人,朝廷也拨了银子,为什么辽东那边却是一分银子灭见着,这银子肯定是被严怀中私贪了,他这哪是贪银子,分明贪的就是百姓的性命血肉,儿子看不下去!”
“你懂什么。”薛镇扬皱着眉头,“只看到了表面你就敢写奏折弹劾严怀中,你当严怀中是纸糊的,若是你们几个学子就能弹劾到他,那朝中那么多官员要着还有什么用,卷着铺盖各自回去便是。”
薛潋一愣似懂非懂,薛镇扬也懒得和他啰嗦:“这件事你不准参与。”又凝眉问道,“泰哥儿呢,参与了没有。”
“没有吧。”薛潋也不知道,这些日子薛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他已经有好多天没碰上他了,没碰上也好,免得大家尴尬。
薛镇扬摆摆手往外走:“你老实在家里看书。”话落就大步出了门。
薛潋急的不行,可又不敢往外跑,憋着一口气在房里来回的走,等停下来他挨着二子的耳边道:“你去和方表小姐说一声,让她想办法给赵子舟带个信,就说我不能出去,让他们另外想办法。”
薛潋不能出门二子当然也不能出门,二子回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焦安,点着头道:“小人知道了,一定想办法去求方表小姐。”
二子刚一出去,就在外院碰见了匆匆进府的祝士林,二子忙行礼打了招呼,祝士林立刻和他道:“你们老爷回来了没有,快去给我报个信,就说我有事。”
二子眼睛骨碌碌一转,就道:“老爷被老太太请去烟云阁了,小的这就去给您通报,祝大人要不先去三少爷院子里坐坐?”
祝士林知道薛家老太太十几天前到了,只是薛家这些日子不太平,薛二太太又得了失心疯被送去了龙梅庵,所以长辈没有喊他来,他是不可能赶着过来,毕竟还灭有成亲,这些家务事他一个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多谢。我就在这里等着。”祝士林也不再走就在薛潋的院子前头停了下来,二子又想起来,道:“太太在大少爷院子里,那您去那边坐坐好了。”
祝士林朝薛霭的院子看了看,点头道:“那我先去拜见夫人。”便去了薛霭的院子。
二子一路跑着去了内院,先去烟云阁回了薛镇扬,又蹬蹬跑去了青岚苑。
薛镇扬得了消息和薛老太太告辞,薛老太太正在气头上:“你说你我来了半个月是只露了一面,什么事这么忙,竟是这点路都没空走了。”
“朝中事务多,最近辽东又发生了民变,圣上大发雷霆,我确实没空。”他说着有些不耐烦的站起来,“娘,休德难得过来,定是有事找我我去看看。”
薛老太太喊住他,可又不想和儿子闹的太僵,话道嘴边转了转就道:“既然他来了,一会儿你们说完话就让他进来,我也瞧瞧你选的什么好女婿。”
薛镇扬匆匆点了头往外院去。
祝士林跟方氏一起站在院子门口,方氏难得满脸的笑容,见着他进来忙迎了过来高兴的道:“老爷,封神医回来了。”
“回来了?”薛镇扬也是一愣,“不是说要到下个月吗,怎么会这么快?他人在哪里。”
祝士林就笑着道:“人如今在宋九歌的府上,因是得了九歌的信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鬼王的纨绔宠妃。”又道,“我来也是九歌嘱咐我的,明天他就带封神医过来,季行的毒就能解了。”
方氏喜极而涕。
薛镇扬一直压在心头的石头也顿时松了下来,他点头道:“真是辛苦你了。”又等不及的样子,“宋大人府上在哪边,我随你同去,也正好与封神医说一说季行的病情。”
祝士林一愣,看了眼方氏,又望望薛镇扬尴尬的道:“大人还是明日再见吧,这位封神医大约久负盛名,脾气有些……”有些自大狂妄,人到是心善的很,要不然也不会四处行医了救人了。
薛镇扬顿时明白了祝士林的顾虑,点头道:“索性人也已经到了,那就再等一等好了。”他话落想起薛老太太的嘱咐,“既然来了,就随我去给老太太请安吧。”
祝士林一怔,方氏已经道:“老爷,我随休德一起去吧。”她怕老太太为难祝士林。
薛镇扬看了眼方氏知道她的担忧,凝眉道:“我去就成。”又嘱咐方氏,“你把季行这边收拾一下,该准备的东西也准备准备,娘那边你就别去了。”
方氏就没有再强求。
幼清听了儿子的话目瞪口呆,随即就回道:“这事儿我不能办,既然姑父禁了他的足,他就老实待在家里吧。”又道,“朝中的事错综复杂,严安是不是贪了钱他们没有证据他们就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到时候肯定是难以收场。更何况严安就算是贪污了那又如何,这个钱到哪里去了他们知道吗,连这些都没有查清楚还义愤填膺的想要为名除害。你告诉他,我不会帮他的,让他死了这心。”
二子被幼清的言论惊住:“方……方表小姐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所以说,这些连我都知道,他还没有想明白,就更证明他是人云亦云的胡闹了。”幼清让采芩送二子出去,“你管着他,不准让他胡闹。”
二子呆呆的哦了一声被采芩送出了青岚院。
薛思琴房里的问兰和他顶头碰上,两人都来不及看清对方,一个往外头跑了一个进了院子,采芩接了问兰问道:“你怎么来了,可是大小姐那边有什么事?”
“是好事。”问兰笑着道,“方表小姐呢。”说着就跟着采芩进了房里,幼清正在看书,见着问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