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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司念重新开了电脑,将先前的照片又一张一张调出来看了一遍,神色随着照片上季节的表情不停转变着,眼里面的思念浓烈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你既然确定自己爱她,那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想了想,林湖还是问了出来。
实在搞不明白,明明两个人都是深爱着对方的,明明来美国之前都还好好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偏要把事情搞得这般曲折坎坷?
“是她要离开我。”
那天早上看她睡得沉,他不忍心叫醒她,下了飞机便马上给她打电话,生怕她会钻到牛角尖里去,结果前前后后三个电话她一个都没接,最后一个还是故意掐断的。
他给了她整整一周的时间,她都没有主动联系他,他一气之下通知兰品涵给她办离职手续,本以为这下她该想到他了,如果她主动打个电话来说不要辞职,那么一切他可以不予计较,然而她终究还是没有,她毫不犹豫选择了离开,平静得让人发怒。
就像九年前一样,她离开得一点不拖泥带水,从来不在乎他的想法,从来没想过主动找他要个解释。
他知道,因为她父亲和季军的事情,这些年她一直活在自责里,因为那件事情她变得不再自信,她不愿意像从前一样对他完全敞开心扉,更拒绝相信他对她的感情。
她的痛苦、她的自责、她的不安、她的所有所有,他都懂。
他放弃温柔,放弃怜惜,为的不过就是想把她变回最初的样子,哪怕是冲动的、霸道的、蛮横无理的,都胜过现在千万倍。
我喜欢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就算是别人的也照抢不误。
他一直记得她的这句话,可似乎她却早已经将之忘记了,他在别人身边,她一点都不在乎,甚至比他做得更绝情。
听到这里,林湖不打算再继续问下去了。好奇心得到满足就够了,知道多了难免会跟着他们纠结来纠结去,人生苦短,他可不想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沉默了一会儿,林湖想起来此找他的目的,“你下午和HJ总裁谈得怎么样?”
谈到公事,纪司念将所有的怅然情绪收敛回去,换上自信从容的表情,“他愿意接受我们的补偿措施,你通知支恺尽快过来,HJ的广告指定要他拍。”
说到支恺,林湖脸上挂上笑意,“还是你通知他吧,因为季节的事情甄小妹都一个月没理他了。”
季节被开除,甄小陆恨屋及乌,支恺天天打电话过来嚷嚷着要找罪魁祸首算账,现在如果告诉他这个罪魁祸首还要将他和甄小妹分开到地球的两边,估计他会想杀人。
纪司念抿唇弯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到落地窗边眺望外面的无边夜色,神色被照进来的月光点缀得有些朦胧不清。
林湖离开后,他又在窗边静默伫立了许久,心里的思念终于还是战胜了一切泛滥成灾。
取出手机,他快速拨下一串号码,“七夕,帮我一个忙……”
作者有话要说:我如果告诉你们我熬夜码的两万字存稿跟着U盘一起掉了,你们会怎样???会怎样?????
更恐怖的是,我竟然忘了那两万字写了些什么了!!!!
天啊!!!!于是我就颓废了!!!!!不想码字了!!!!
颓废了那么多天之后,我还是乖乖爬回来一个字一个字重新敲了!!!!
下一章我争取在明天晚上码出来吧!!!
最后,我之前忘了交代,其实芮七夕和司念是父母重组家庭后的继兄妹关系!!!前文已经做了适当修改,但也不影响阅读。。。
☆、别离·情殇(4)
接到甄小陆电话的时候,季节正随着人流大波穿梭于故宫的红墙碧瓦之间,想着甄小陆的急躁性子,赶紧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接起来。
“节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甄小陆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哀怨,想来是这一个月在公司受了宫维维不少气。
季节望一眼四周古色古香的建筑,莞尔道:“我穿越到清朝了,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节姐姐……”甄小陆的声音越发可怜,“你再不穿越回来,我就要被不敢恭维给拆散吞了。”
“不是还有支恺吗?”依着支恺护短的性子,岂会让甄小陆在宫维维手底下被欺负?
“哼!”甄小陆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气愤难当,“你离开公司那天我就和他分手了!”
分手了?季节大为震惊,“为什么?”
甄小陆又一次冷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我以后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呃……
甄小陆说话的语气明明是夹带着满腔怒火,季节也能想象出她此刻一脸火烧的表情,但还是被她的话惹出一连串的笑意来。
才刚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摩拳擦掌怒骂男人不是好东西,还说不相信爱情了,这未免有点历经沧桑、看破世情的感觉,哪里会是甄小陆那种大大咧咧性格的人会说的话。
“喂……”甄小陆尖着嗓子大叫,“我可是在为你抱不平啊!”
季节愕然,没想到自己竟然破坏了别人的美满姻缘。不过,听甄小陆如此说,她算是搞明白了支恺被踢出局的缘由。
倒是没想到甄小陆竟然对她这般有情有义,勉强扯扯嘴角,她低慨,“小陆,我没什么不平的。”
“纪总那么对你你还帮他说话!”甄小陆咬牙切齿。
季节几乎可以想象出她攥着拳头义愤填膺的样子,觉得有些无可奈何,“我不是帮他说话,我是真的没有任何怨言。”她本来就是要离开的,不过是短时间的迷失而已,代表不了什么。
“节姐……”甄小陆第二个“姐”字未出口却是忽然话锋陡转,季节听见她扯开嗓子大吼,“喂,死大肥,你干嘛抢我电话……”
季节还未反应过来,电话里便传来支恺的声音,“季节妹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回来上班吧,甄小猫不理我,纪大人又叫我去美国,你救救我吧……啊……小猫你别咬我呀……”
接下来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便是因为争抢电话发生的口角大战,听着对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闹腾,季节忍不住笑了笑,这对欢喜冤家,分明是找她秀恩爱的。
挂了电话,仰头望一眼紫禁城顶上的蓝天白云,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起手腕看看表,四点半,于是便不打算继续逛下去了。
打车回到酒店,等电梯的时候竟然遇到了芮七夕,只能感叹,世界果真不够大。
芮七夕从她正在等的那部电梯里走出来,看到她神色倒也没有多少惊讶,可能是要忙着赶通告,只冲她笑了笑便领着提了大包小包的助理离开。
在茶餐厅简单用过晚饭,她回到房间打开电脑上网订机票,北京呆了五天,风景名胜差不多已经访遍,是时候该去下一站了。
这一个月,她走了很多地方,把过去许多年错过的都补了回来。走过不同的城市,看过不同的风景,她渐渐爱上了轻装上阵的旅行,没有羁绊,没有牵挂,与自由作伴,美好而惬意。
温暖明净的音乐声里,她动手收拾行李。带出来的东西并不多,除了一些常听的CD和必要的证件外,就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小小的一箱子,携带起来极其方便。
刚把行李箱拉链拉好,门铃就响起来,匆忙走过去把门打开,看到芮七夕,她怔了怔,并不觉得有多意外。回身将音乐关掉,她把行李箱提到角落里放好。
芮七夕并不介意她的冷淡,进门后自顾自在沙发上落座,瞟了眼角落里立着的小号行李箱,将视线移到季节身上,“你要走了?”
季节点点头,在另一张沙发坐下,“嗯,明天上午十一点半的飞机。”
芮七夕浅浅一笑,表情似是松了一口气,“幸亏我来得及时。”说完她拉开包取出纪司念交代拿给季节的东西递过去,“司念叫我给你的。”
季节微微诧异,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接过,芮七夕给她的是Sarah Connor演唱会的门票,Pop Meets ClassicA Night to Remember,流行与古典的碰撞。
低着视线抿抿唇,她将那张演唱会门票放到面前的矮几上,什么都没有说。
芮七夕见她如此平静,幽幽叹出一口气,“季节,这么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对不起’。”
“都过去了。”她的声音依旧没有多少起伏。
不管芮七夕为着什么和她说对不起,都已经不再重要,或许当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对于那些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她并不想知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装得这么大度!”芮七夕有些生气,明明不是个圣母,脸上却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季节牵牵嘴角,垂下眼眸沉默不言。
半晌,还是芮七夕出口打破沉默,“季节,当年的事情,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想知道吗?”
“是的,我不想知道。”有些事情,该过去的就得让它过去,苦苦纠缠着不放,那就是往自己身上套枷锁。
听她如此说,芮七夕讥诮地弯弯嘴角,也不管她兀自开始解释,“当年司念是因为受了很严重的刀伤才没能去赴你约的。”
季节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视线落在自己的鞋尖上,依旧不言不语。
虽然她极力掩饰,但芮七夕还是抓住了她脸颊上一闪即逝的变化,勾勾唇,接着说,“我有一个小我两岁的弟弟,父母离婚后他跟着母亲生活,我母亲管不了他,小小年纪就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常常被人追债,你约司念见面那天碰巧我打电话找他救命,他和追我们那群人搏斗的时候被水果刀刺伤腹部,失血过多当场就昏迷了。”
芮七夕说完后观察季节的表情,却是失望了,除了之前那一瞬间,季节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她预期的表情,哪怕是一点点。
“你一定要这般漠不关心吗?”
良久,季节浅叹,“他现在很好不是吗?”
受过的伤早已痊愈,如今他事业有成,身旁有如花美眷相陪,是真的过得很好,再不济也比她好。
“很好?”芮七夕嗤笑着反问,看一眼对面始终淡然的女子,站起身离开,走到门边,她想了想,又转回身体,“季节,如果当年你没有凭空消失掉,你就会知道他到底过得好不好了。”
直到芮七夕的身影被合上的房门完全遮去,季节才终于让自己变了神色,心内的酸涩痛楚终于漫漫弥散开来。
他竟然受过伤!而她,竟然直到今天才从芮七夕口里得知!
隐约记得九年前最后那晚他拉着她似是想解释什么,但当时她只想着如何瞒住那件事情,完全忽略了他身体的异样。芮七夕说他过得不好,觉得是她没心没肺、是她无情无义、是她否决了他,可谁又能真正了解她心里的感受?那件不堪的事情摧毁了她生命中所有的美好,她又怎能让他知道?怎敢让他知道?
她不过,只是想让他过得比她好而已。
咬咬下唇,她再度拿起矮几上Sarah Connor的演唱会门票,默默凝视,在回忆里沉浮了许久,终是再难做到无动于衷。
算算时差,她拿起电话迅速拨号,思念犹如野草一般疯狂滋长,只想要立刻听见他的声音。
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Hello——”
她忽然就开不了口,一时之间脑子里面什么都忘了思考,只觉得命运果然爱开玩笑。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对方等得有些急了,“Hello,May I help you?”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迅速将手机从耳边拿开,随即挂断。
终究,还是,太过胆小。
或许,要爱,太多阻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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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季节没有离开北京,改签了机票,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Enya,从《Only Time》到《May It Be》 ,再从《Amarantine》到《Long Long Journey》,来来回回循环了无数次,终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