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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冰宸太子无语,我又道:“鞋子合不合脚,脚知道,衣服合不合身,身体知道,本宫清誉如何,陛下知道,这事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我清誉怎么样,可不狄浩轩知道吗?总称不上好罢了,不过外人还是很少知道的。
我发现我很有狡辩的潜力,一下子就颠倒事实,指鹿为马,变黑为白了。
要是能回到现代,我就专职去帮黑社会漂白去,看情况这事我应该很做得来。
话说到这份上,如果这位幸国太子识趣的话,不再往下说,那么宾主尽欢。
可恨这家伙不知进退,又来了一句:“皇后之言确实有理,在下本也不信的,不过众所周知,大婚之后,皇后娘娘从未在朝堂上出现过一次,而凤坤宫更是兵围将挡,实在让人不得不猜测是不是宁王陛下将皇后娘娘囚禁于凤坤宫……”
这一次,不光狄浩轩火了,我也火了。
标准的给脸不要脸啊,看来不狠狠的整整他,他就记不得他是在谁的地盘上。
狄浩轩攥着我的手那个用劲啊,手骨都快让他攥碎了。
要是没我在身边,我估计这位早就炸了。
着眼四望,果然众大臣都竖起了小耳朵,等着听这宫廷密闻呢。
身边那三位,个个幸灾乐祸的,准备看我的热闹呢。
冰宸太子看来对众人的反应相当满意,貌似谦恭,实是倨傲。
我怎能让他如意!
“这就是冰宸太子有所误会了,吾皇陛下青春正盛,睿智英明,不是那七老八十之人,也不是那昏庸无能之辈,各位大臣又都忠心耿耿,精明能干,朝堂之上无党派之争,皇宫内院无皇子夺嫡,朝政之事,陛下一人处理足够,自然用不着我一个女流之辈天天立于朝堂之上。况且本宫没有贵国明欣皇后的杀伐果断,只好蜗居后宫,不忍给吾皇添乱。”
话一说完,狄浩轩就笑了,宁国的官员也笑了。
冰宸太子的脸可黑了,而且黑的相当壮观。
我这夹枪带棒的,可句句话有所指。
幸国皇帝年迈,皇后专权,下面皇子众多,虽立了冰宸为太子,但上有强兄,下有能弟,对皇位无一不是虎视眈眈。
我这一番话,明里暗里的在说他们幸国皇帝老迈,昏庸无能,朝堂之上混乱如麻,各皇子争权夺势,皇后一人大权独揽。
我明里是在夸狄浩轩,夸宁国上下,可暗里句句都是幸国的痛处,而且他们还抓不着反驳的破绽。
看着幸国官员个个怒火贲张的脸,真是大快人心啊。
狄浩轩也不生气了,拿出了主人应有的豪爽,大笑道:“皇后与朕恩爱情深,言语之处,必偏袒的很,偏袒的很哪,让太子殿下见笑了,来,喝酒,喝酒。”
冰宸太子正好借坡下驴,喝完酒后,无奈的乖乖坐下了。
酒过三巡,歌舞上场。
借了鼓乐的掩盖,狄浩轩凑过来,低声对我说:“干得漂亮。”
“彼此彼此,不过你的脾气收敛下就更好了。”这个冰宸太子绝对是个厉害人物,他很了解狄浩轩的个性,知道该从哪刺激他才能让他发火。
狄浩轩点点头:“放心,有你在身边,我不会发火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马上道:“注意,不要失仪。”
……
我两人在上面窃窃私语,那位二公主却又发难了。
“久闻宁国歌舞甚妙,今日一见,不过如此,还不如我们幸国青楼里舞伎歌娘演的好呢。”
此话一出,宁国众人个个对二公主怒目而视。
宁国的宫廷舞乐,不如幸国下流女子演奏的歌舞,这可是奇耻大辱啊。
狄浩轩肯定不便出头与二公主争辩,狠劲的捏了捏我的手。
我这个歹命啊,只好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进!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啊,幸国民风还真是开放,未婚女子竟然能随便出入青楼妓馆,这点上,我宁国自愧不如啊。我宁国别说是公主,怕是寻常人家的女子都没去过那种场合,更别说见过舞伎歌娘的表演。二公主如此豪放,当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阵阵低笑声从宁国这边传出,显然我把二公主说的好此不堪,众人都爽极了。
二公主死死的盯着我,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着,象揣了个蛤蟆在怀里。
狄浩轩的怒火我都不怕,她这点怒气又能奈我何呀。
我端起酒杯,笑容可掬的向她举了举,然后满意的看见她怀里的小蛤蟆蹦的更欢了。
这次第,岂一个“爽”字了得!
无毒不丈夫
以前在网上看见过一个个性妹妹的签名: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
这话放在我身上,也对了半句。
洗衣做饭无妨,琴棋书画我可是一点不会。
琵琶古筝,琴瑟弦子这些乐器,除了在电视上看过长啥样,现实生活中还真没见过。
看都没看过,何况是弹奏。
不过我不怕,那位二公主傻疯了也不敢要求一国之母给她唱歌跳舞。
我放心大胆的坐在上面,轻啜杯中酒。
看着下面载歌载舞,不知怎的,忽然生出一种孤独的味道。
这一刹那,欢歌笑语远去了,唇枪舌剑也远去,整个宴会都与我淡淡疏离开了。
我不再是宴会的主角,而是成了一个过客,隔着时空的距离,看着别人演绎着不同的悲欢离合,体会着他们表达出来的酸甜苦乐,但自己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有人说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寂寞。
我在人群中狂欢,又在人群中寂寞。
到底是谁寂寞了谁,谁又狂欢了谁?
我说过我不要再想苏风华,也不要再想南生。
可我是人,不是佛,怎么可能超脱人的情感,怎么可以真正忘却过往?
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我现在想回头了,可却找不到曾经属于我的岸了。
我想南生,想我的亲亲宝贝儿子,小大人一般的样子,软软的声音喊我娘的时候,我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只为换得他的开心一笑。
午夜梦醒之时,常常习惯性的摸向身边,总以为那个飘着奶香味的小身体就在我身边,总以为耳边会响起他细细的呼吸。
可每次都会失望,于是黯然神伤,于是独自落泪,于是呆坐到天明。
我想苏风华,想那个看起来喜怒于色,却将仇恨深藏心底的男人。
想那个执着坚定,有责任感的男人。
刚开始答应和他成亲,确实有些不太情愿。
南生说:“娘,我喜欢爹爹。”
纯真的眼睛里有企求,有期盼,看得我好心酸。
于是不想委屈了儿子,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如就嫁了吧,不要情,不要爱,只为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庭。
然后努力去接受苏风华,逐渐去感受苏风华的世界。
接受这个男人很容易,他对我没有设防,就那么坦荡荡的将他的一切全部摆放在了我面前。
有了怜悯,有了关切,有了亲密,再慢慢的有了感情。
虽然我并不能真正明了,我对他的,是不是生死与共的爱情。
我还未曾从前世的阴影中挣脱出来,上一世我付出了十五年,到死都不知道,我们的感情是不是爱情。
和苏风华,也不过短短几个月,上过床,做过爱,同悲欢,共缠绵,为他心动,为他欣喜,这是爱么?这就是爱了么?
这个微妙的时刻,我忽然不太敢确定了。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想他,不管我确不确定,那个说给我幸福的男人都是真实的。
这就够了,足够我在这死牢房里,细细回味的了。
“清颜,怎么了?”狄浩轩的声音将我从那种孤独中拉了出来。
喧闹的声音顿时将我淹没,巨大反差在我脑中轰得一下,让我头痛欲裂。
我揉了揉头,苦笑道:“没事,头有些晕,可能酒喝的有点多了。”
狄浩轩向旁边的宫女说了声什么,然后转过身,将手放到我的额头上:“有些热,我叫人去取冰水了,你喝了会好点,再忍一会儿吧,他们也该差不多走了。”
我点点头,向前微倾,胳膊支在桌子上,用手撑了头。
狄浩轩叹叹气,将我拉起来,伸出胳膊环住我的腰,让我斜靠在他身上,低低吩咐旁边的人去取几个靠垫来。
我低语:“又失仪了?”
他笑了笑:“无妨,你靠着我吧。”
我微阖了目,稍稍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陛下,皇后娘娘,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于礼不合吧?”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的女声,我抬起头,却是兰妃站在狄浩轩身旁,满脸不悦的瞪着我呢。
我看了看她的座位,明明在我右边,怎么跑到我左边去了呢。
不过这事不归我管,我理都不理她,仍微阖了眼,闭目养神。
只听狄浩轩低喝一声:“坐回去!”
然后兰妃轻哼一声,没了声音。
宫女拿来了垫子,狄浩轩帮我倚在身后,我离了他身旁,靠在了垫子上,很舒服。
然后他又递了杯冰水在我嘴边,我一饮而尽,感觉清醒了许多。
等头不那么晕了,我才往下面看去。
场中狄浩轩的另两个妃子是主角,一个抚琴,一个吹笛,旁边还有一大群乐师伴奏,语调欢快,好不热闹。
不想去评价他的妃子如何,我没将自己放在皇后的位置上,自然不用去理会他的妃子们。
一曲奏罢,满堂喝彩,狄浩轩让人狠狠打赏了一番,送出了几件珠光宝气的首饰。
两个妃子得意而下,退场的同时,都不忘向我炫耀几眼。
我成了人民公敌了啊。
这边不让人省心,那位二公主更不让人消停,听完二妃演奏,跃到场中,扬声道:“哼,这就好听了?宁国歌舞不过如此,今天本公主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歌舞。”
一面大鼓被抬了上来,十个漂亮的姑娘紧跟着入场,清一色黑色劲装,腰部紧扎一条红色腰带,怀中各抱着一只石凳般的小鼓。
这种类似于夜行衣的衣服,女孩穿上就是漂亮。
既显得利落英武,又能完美的勾勒出身材的线条。
长腿,纤腰,丰满的胸部,让人一目了然,又遐想连翩。
果然她们一入场,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二公主换了一身紫色劲装,样式和她们的大同小异,不过这位公主穿上越更有味道。
她本身就是英姿勃勃,一副侠女的样子。
穿上这衣服,更是透出一股豪气冲天的样子。
旁边有人扔过鼓槌,二公主一纵而起,凌空准准的抓了两只鼓槌,腰部一拧,稳稳落在大鼓的中央。
看不出这位公主还是个练家子,这一手,掌声雷动。
“咚——”一声鼓响,浑厚的气势在场中遍布开来,以前二妃演奏留下的欢情之气,荡然无存。
细密的鼓声层层响起,十个姑娘踏着碎步,边在场中缓缓游走,边急促的敲着怀中的小鼓。
急敲,慢走。
这一快一慢,给人的感觉甚是奇特。
“咚咚咚……”鼓声急迫,象是出征前催人的号角,又象是收兵时胜利的彰显。
二公主时而翻跃腾挪,时而凝神肃立。
既大气,又庄重,既潇洒,又帅气。
场中众人都被这视觉盛宴吸引了,掌声频频。
我酒量本浅,超过三杯就会醉。
这个破宴席,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