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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风华略微向床里动了动,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清颜,上来,陪我躺会儿。”
我欣然领命,帮他系好睡衣的带子,爬到了床上,躺在了他身边,扯过床锦被,将我们俩个盖在了里边。
“还疼不疼?”我隔着绷带,摸着他的身体,如此大面积的包扎,伤口肯定是少不了的。
“不疼,已经快好了。”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怎么可能不疼,这么多的伤,不是这短短时日就能养好的。
不过看他这么努力的让我放心,我也不拆穿他,侧过身去,轻轻吻着他的肩头。
苏风华轻轻笑了,伸过手想将我搂住,可惜他翻不过身来,只能仰面朝上躺着,只好无奈的将手放到我的腰际,轻轻抚摸着我。
“这种姿势,很被动啊。”苏风华仰头看着我,幽幽叹了一句。
我真想捶他两下,明明很好很温柔的气氛,又被他这句不正经的话给破坏掉了。
我撑起双臂,在他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样是不是更被动啊?”
苏风华笑得很暧昧,有些赖皮的道:“我很享受这种被动。”
我也笑了,低下头,轻啄他的嘴唇,堵上了他的嘴。
“受了这么重的伤,也不早点告诉我。”我埋怨他道,一想到差点就见不到他了,我仍是心有余悸。
苏风华的手不老实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假装不在意道:“你操心的事太多了,能少一件是一件吧,我可不想把我的孩儿他娘给累垮了。”
我看着他叹气:“那么多事没把我累垮,一听到灰瞳说你受伤了,我被吓垮了。”
苏风华讪讪道:“这次是意外,完全是意外,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想我苏某人武艺高强,天下能打得过我的人还是没几个的,你放心吧……”
他半吹捧半保证的想安我的心,可我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他,这一次我当时就吓昏了,如果再来一次,我都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当场被吓死,即便吓不死,估计心脏病也出来了。
我沉吟片刻,正正经经的和他说:“苏风华,咱们找个地方隐居吧,我不想再离开你了。”
在这个男人身边,我忽然觉得这个国家不那么重要了,如果失去了他,就是整个世界全摆到了我面前,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什么责任,什么担子,什么天下苍生,黎民百姓,在这一刻都比不上这个男人眼中的柔情。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没有称霸世界的野心,也没有高高在上俯视众人的兴趣。
我只想陪在心爱的男人身边,日日相守,夜夜厮缠。
带着我们的儿子,过着普通家庭的普通生活。
我要的幸福,不过如此简单而已。
苏风华也沉默了,俊美的脸上渐渐透露出了成熟的味道。
“清颜,你觉得宁国现在离得开你吗?”他问道,声音中有着一丝无奈。
“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我就是现在管了,宁国顶多是多存在几年,几十年,或者几百年,可几百年后呢,它照样会灭亡,会被另一个国家取代的。”我努力的找着借口,想说服苏风华,也想说服自己。
苏风华沉吟良久,指着桌上道:“清颜,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红红的蜡烛流着烛泪,静静的伫立在烛台上。
“蜡烛啊。”我不解的回道。
“你再向窗外看,南方三百里的地方,有一座高山,你看到了吗?”他继续问道,一副的高深莫测。
“三百里那么远,怎么可能看得到呢!”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却仍乖乖的回答道。
苏风华道:“三百里那么远我们看不到,几百年后也很远,我们也看不到,既然看不到,它是兴还是亡,我们自然管不着。可这蜡烛,就摆在我们眼前,我们看得到,你要是熄了它,整个房间就会陷入黑暗中。清颜,这个房间中就有这么一点光亮,也许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只小虫靠着这点光亮在寻找食物,也许有个疲惫不堪的赶路人,看到这点光亮会坚强的走下去,也许有个在黑暗中隐藏的杀手,看到这点光亮心中会温暖一下,没准就放过了他想杀的那个人……清颜,这个世界就这么点光亮,你忍心熄掉它吗?”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侃侃而谈的苏风华,这样严肃的苏风华,这样睿智的苏风华,与我印象中的他是完全不同的。我从不知道,原来苏风华还有着与平时嬉笑自若完全不同的一面。
我体会着他话里的意思,猛的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
苏风华怜惜的看着我,说道:“清颜,你明白的,是不是?”
我望着他连连苦笑,眼中有水气慢慢升腾,我颤声问道:“那你呢,南生呢?”
他伸出手,帮我抿去眼角的水痕:“我说过,我有目标的,我会和灰瞳同证武学高峰的。至于南生,他愿意学医,就让他留在卫晨身边,卫晨和我亲如兄弟,不会亏待他。他要是愿意学武,我就带他一起走,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委屈了儿子的。”
我的眼前阵阵发黑,脑中噼里啪啦象有无数电光闪过,胸口象有块大石头一样,压得我喘不开气。
苏风华,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你大义当前,为了这个国家,终于要放弃我了吗?
可你想过我没有?我是不是愿意背那副重担,我柔弱的肩膀是不是能把那副担子背起来。
国家重要,百姓重要,那我呢,我呢?
憋了好久的泪水似黄河决堤般哗哗流下,我无声痛哭。
苏风华着了急,艰难的挺起身子,把我抱入怀中。
“清颜,你听我说完。”
我抬起朦胧的双眼,隔着泪水,看着他焦急的脸。
“乖,别哭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只是暂时分开几年,等他好了,能重新执政的时候,我再去接你,好不好?”他象哄小孩一样哄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苏风华继续说道:“现在你要走了,天下又要大乱了,你走得安心吗?你办的教馆不管了?你推行的那些政策不管了?清颜,为人处事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咱们都是在宁国长大的,我除暴安良是为了保卫这里的百姓,你治病救人也是为了这里的百姓,你对这个国家就没有一点感情吗?我也曾经想过带你一走了之,可我想了又想,咱们一走,宁国就完了,咱俩这对奸夫淫妇可就要遗臭万年啦,我估摸着连南生都得被人活活骂死,清颜,你说这样好吗?”
他的一番话,柔中带刚,软硬兼施,说得我彻底没了脾气。
这些道理我都懂,民族大义我也不是不明白,可当他伤得象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时,那些大的东西,实在离我太远了,远不如他在我心中来的重要。
“你的思想境界还真高。”任他帮我擦干眼泪,我挪谀他道。
“想我苏风华,武林正道的中流砥柱,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当然要堂堂正正,无愧天地了,不能做那臭名远扬,千夫所指的事情。”他故意说得很夸张,表情也很滑稽,象要引我一笑。
我撇了撇嘴,算是笑了。
苏风华紧紧搂着我,深情保证道:“清颜,你等我,我一定会去接你的。”
谁是老公谁是情人
凤坤宫以前兵围将绕,是狄浩轩为了防我防贼防刺客的,现在什么都不用防了,士兵当然也都撤去了。
在凤坤宫墙外,灰瞳将我放了下来,低声说道:“里面有人在走动,你自己回去吧。”
我看了看还黑得很的天空,这么早就有人走动了?我怎么还不知道我宫里的人这么勤快啊?
“你要走了吗?”我颇有些留恋,相处了这么久,知道这个人其实很单纯,我倒有些担心他怎么在江湖上混了。
灰瞳笑了,这一笑还带有几分腼腆的稚气:“我和苏公子约好了的,一起去参悟武学,我们两个在一起,没人能打得过我们的,你放心吧。”
灰瞳竟然会安慰人了,而且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真让我感到意外。
“有你和他在一起,我放心的。”我点点头道。
灰瞳用那灰色的眼睛盯了我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别太苦着自己,你们都不容易。”
嗯?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看向他,他却一转身,飞逝而去,消失在了层层重重的皇宫中。
我呆立片刻,思索了一下他的话,我们,是指我和苏风华,抑或捎上狄浩轩?
刚想了这一点,忽听得院子内祥贵的声音:“去找娘娘的人回来了没?”然后有人答道:“没有呢。”
啊,我的不告而别,估计是吓到了祥贵,引出一场寻人风波。
我赶紧三步两步走进院子,果然,祥贵站在门口,正在指挥一干太监宫女。
一见我进来,他连忙跑了过来,急声道:“娘娘,您可回来了,陛下急得又犯病了。”
急忙进屋,狄浩轩满脸紫红,额上滚着豆大的汗珠,出气粗得象拉风箱,眼睛里满满的焦急,一见我进屋,嘴里一张一合的,象是要和我说话。
“祥贵,拿针。”我边吩咐祥贵,边冲到床边,握住狄浩轩的手,柔声道:“别急,别急,我没事,我和灰瞳出去了一下,走得急,忘和你打招呼了。”
对着狄浩轩,我不得不哄着他,万一他真气得驾鹤西归了,这偌大的江山,我得扛半辈子了。
狄浩轩紧紧的攥着我的手,劲大的很,快把我骨头捏碎了,不过情绪倒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我趁这功夫,给他诊了诊脉,还好,没有大碍。
祥贵拿了针来,我给狄浩轩针灸,边施针,边对他说:“不许再发火着急了,要是好好养着,过不了几天,你就能说话动弹了。”
狄浩轩一动不动的任我给他扎着针,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我,也不知道我说的话他到底听进去了没。
针灸完了,天色也已微亮,我扯过被子给他盖好,轻声道:“我去上朝,你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一起吃早饭,好不好?”
他见我说话这么柔声细雨的,脸上这才有了点欢喜的样子,对我点了点头。
我换上朝服,在狄浩轩热烈注视的目光中,去上早朝。
我知道我暂时是不能摆脱这种生活了,千斤的重担已经背上了,再往下卸可没那么容易。
既然退不得,那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在期位,谋其政吧。
进得朝堂,百官已经在等候了,见礼过后,群臣开始奏事。
我坐在上面,认真听着,能解决的当时解决,不能解决的先压下,回去和狄浩轩商量。
我承诺过的军功一事,第一批发放已经到位,我当真找了一批人,敲锣打鼓,披红挂彩的将赏赐花红送到了他们家中,而且还象五好家庭一样,一家颁发了一个小牌子,上面写着“军功荣耀之家”,一时间,家家以有此牌为荣。
这一举动更是大大激励军中将士,个个象打了激素一般,斗志昂扬,战意充沛。拿下逍遥王指日可待。
该奖的奖,该罚的罚,该杀的杀,该关的关,在这方面,我绝对是没有一点含糊。这时候我才体会到狄浩轩非得让我坐在皇后这个位子上的原因了,心中对他的高瞻远瞩很是钦佩。
正是因为我出身平民,和这帮子大臣们没有什么牵牵绊绊,处理起事情来才不会瞻前顾后,藕断丝连,而是真正做到了不偏不倚,一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