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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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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胖子站在杨柳下,与我依依昔别。
  十里柳堤,长长的没个尽头。
  小胖子走在我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我攀折了一段柳枝在手,用手指揉着脆弱的叶子,不一会儿,绿绿的汁液染了一手。
  小胖子忽然抓住我的手,急促的说:“阿颜,为我留……”
  我伸手堵住他的嘴,轻轻道:“天佑,不要说,不要说。”
  从认识到现在,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
  他的用心,我不是不知道,他已经用尽了办法,来尽量使我们俩个人靠在一起。
  可惜他衷情大海,我却迷恋蓝天。
  他要走仕途之路,我却属于山野丛林。
  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眼中滑落,他就那么深深的用泪眼看着我。
  那泪珠,幻化成汪洋,慢慢将我包围。
  我只不过是一滴寂寞的水珠,在苍茫无际的大海中,与他相遇。
  他伸出了温暖的手,想要收藏我的动荡不息。
  而我,却绕过了他,在冰凉间游向了更深的海域。
  痛苦的是人,受伤的是心。
  绝望的,却是遥遥无期的爱。
  猛的他拥我入怀,力气大的象要把我揉碎成尘,和进他的血肉,永不分离。
  “阿颜,阿颜,阿颜……”他一声声的叫着我的名字,似乎想把这名字,刻划到骨髓里去。
  他的心思,我懂得,我的意思,他也明白。
  他的包容,他的体贴,他对我的点点滴滴,我全都记在心头。
  每次回来,他都站在这柳堤上等我。
  每次离开,他都在这柳树下送我。
  我不知道这些年,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来接受着我的来来去去。
  曾经假装不经意的挽留过,也曾经酒醉之后哀求过,让我留下来,不要再继续流浪。
  我怎么也不会忘掉,他带着酒气吻上来时的样子。
  迷乱的表情,痛苦的眼眸,带着绝望的气息,就那样狠狠的吻了过来。
  到最后,已经不是吻,而是如受伤的野兽般的撕咬了。
  咬得我的唇,血丝微浸。
  清亮的泪珠,格外的滚烫。
  从他的眼中滴落,从我的脸庞滑过,最终没入黄土,消失无痕。
  那夜的月光,那夜的酒醉,那夜的哀伤,还有那夜他泣血的表白。
  不能忘,不会忘。
  在这蓝天白云下,在这柳色青青中,我在他哀伤的怀中,向他展开一个苦涩的笑容。
  山是水的故事,云是风的故事,而我,不是他的故事,他也不是我的故事。
  不是不感动,不是不伤心,只是无法接受。
  那一世的爱情,也曾激烈过,也曾热情过,也曾在拥挤的人群中大声喊过我爱你,也曾在喧闹的校园中旁若无人的亲吻过。
  可最后呢?
  如同露珠的日出即化,如同烟花的刹那光华。
  无法长久,无法永恒。
  爱情就象脱了壳的米,在时间的磨中,磨成了粉,磨成了面,磨成了灰,然后在浩淼苍穹中,灰飞烟灭。

  西鹤兰

  西鸣山,琥岩寨。
  “颜姐姐,黑山药采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对着屋子大声喊道。
  我替床上的病人盖好被子,轻轻的走出屋子。
  院中,虎子正没心没肺的对着我笑。
  西鸣山是最靠海的山了,这里山风重,海风腥,雾气大,人们极易生病。
  在这一带的山脉中,我已经盘桓了半年了。
  这里的人们,多数在海里讨生活,只有极少数,才靠山吃饭。
  在他们的眼中,山里要比海上危险的多。
  虎子是我治好的孩子,我刚来时,虐疾差点要了这个孩子的命。
  病好之后,他执意要和我学医。
  做不做师傅无所谓,教给孩子一门可以救命的手艺,我却相当情愿。
  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虎子成了我没拜师的徒弟。
  “这是什么?”
  “杜若,又名山姜,气味辛,微温,无毒……”虎子清晰的说出我手中这棵药草的名字,特性,一字无差。
  我欣慰的笑了,又举起另一棵:“这个呢?”
  ……
  经过这么多年的比较认知,我终于在诊脉领域中取得了一些突破。
  虽无名师,亦无前人经验可寻,可我一直坚信,熟能生巧,天道酬勤。
  我治疗过的病人,数以万计,我搜集的病例,已经堆满了我买的那个小屋,在实践中,我的治疗已熟练无比,也基本熟识了那二十八种脉相,。
  这才了悟,原来寸腕之中,竟然有着那么复杂的世界。
  金针之术的运用,更是锦上添花,让我于|穴道经络,了解的更加通透。
  现在治病,我已经不怎么使用听诊器了,大多数的时候,只是诊脉。
  一直以为,诊脉比听诊更为精确,毕竟有着悠久历史的中国,已经用了几千年了。
  从诊脉手法熟练以后,我的名声更加大了。
  再加上我四处流浪,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名扬四海了。
  等真出名了,才发现,名声大了麻烦也大。
  “快救我们少爷,医不好,你也不要活了。”几个男人抬着一个年轻人放在我面前。
  我叹了口气。
  从有点名气后,这样的话,我听了不下几百次了。
  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有钱有势人家的下人,说话总是这么横。
  难道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显示他们当奴才的优越性吗?
  我伸手,搭上他的脉腕。
  却吃了一惊。
  西鹤兰,竟然是西鹤兰!
  几年前,曾有幸一睹这种花的芳容。
  当时看见时,直叹造物主的神奇。
  明明是兰花,却长成鹤的样子,花开时,只见一只洁白的仙鹤站立枝头,展翅欲飞。
  花香浓郁,用来做香料薰衣服三年后仍有香气。
  西鹤兰是极其珍贵的东西,极难成活,据说连皇宫里都没有。
  它确实是一种花,但这种花不能接触醋,要是不小心用醋浇了花,西鹤兰会死掉,它临死前释放的香气会成为一种剧毒,这种毒会让人沉睡七天,七天后在无知无觉中死掉,而且,它的毒,无药可医。
  不过这一特性应该没什么人知道,我也是从一个极稀少的古本中偶然看来的。
  而这个年轻人,却是中的西鹤兰的毒,这怎么能不让我吃惊!
  我再仔细诊脉,慢悠悠,轻飘飘,很长时间才稍微动一下。
  “他睡了六天,快七天了吧?”
  旁边的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答道:“是。”
  “请别人看过了吗?”我又问道。
  “请了好多医生,只知道是中了毒,用了不少办法,少爷只是醒不了。”一个年岁稍大点的男人说道。
  我点点头:“嗯,是中毒,睡足七天,就准备后事吧。”
  一语即出,那几个忽然咣咣全跪倒在地了。
  “神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他要有个好歹,老爷饶不了我们啊。您大慈大悲,救救命吧……”
  “不是我不想救,只是没那个能耐,这种毒从来没人能解。”这话也是真的,据我所知,西鹤兰的毒,的确没人能解得了,要不怎么说它是千古奇毒呢。
  几个人仍苦苦哀求,跪地不起。
  可我有什么办法?
  毒已深入骨髓,我即便是抽了他的筋,砸了他的骨,怕也是洗不净这毒的。
  我迈步往外走。
  领头的那个男人忽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冷气森森。
  “好,我也不求你了,我们少爷要是死了,我让全村的人给少爷陪葬,当然也包括你,顾神医。”
  我的头咣一下磕在了门框上。
  见过横的,没见过这么横的啊。
  我回头冷笑:“陪葬?你以为你们是谁啊?在我面前,有你们逞强的份吗?”
  他拨剑出鞘:“那我现在就杀了你,看你信不信。”
  “且顾你自己吧。”我大大方方的倚在门口,仍是冷言冷语。
  他举剑向前,没走两步,身形晃了又晃,怦一下摔倒在地。
  怦怦怦……除了我,屋中再没人站着了。
  “你,你下了毒?”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轻蔑道:“别在大夫面前耍横,否则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不理他愤怒的眼神,我再次走到那个中毒的年轻人身边,再次诊脉。
  难得遇到一个中了西鹤兰毒的人,这么奇特的脉相,我还真有些跃跃欲试。
  就好象黄药师碰到九阴真经,虽然自己不一定要练,但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我摸着他的脉腕,闭目凝思。
  一套套方案从脑中提出来,又一套套的否决掉。
  过了良久,我长叹一声。
  西鹤兰,西鹤兰,不愧是千古奇毒,真是无法可救。
  等我从深思中醒过来,才发现,屋里已经一片漆黑。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想了半天了。
  我起身点灯,那几个人,还在地上躺着呢,个个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那个领头的人,也不再恶形恶面了。
  我知道这个年轻人肯定大有来头,要不然,那么名贵的西鹤兰不会用在他身上。
  要知道,一株西鹤兰换一座城都亏。
  不怪那几个人那么着急,这么尊贵的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肯定都难逃死路。
  用了解药,放他们起来,冷冷问道:“你们知道他中的什么毒吗?”
  “不知道。”他们齐刷刷答道。
  “西鹤兰。”我缓缓道:“中过这毒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此话一出,他们的脸色立刻变了。
  其实他们很明白,他们少爷中的这种毒应该无可救要,以他们的强横,肯定找了不少名医,直到走投无路,才到这个偏僻山村来找我了。
  “神医,你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少爷要是出了事,我们都得陪葬。”有个年纪小点的哭着给我磕头, 只几下,血就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一看他磕,那几个人也跪倒在地,开始磕头。
  我长叹一声:“起来吧,尽力一试。”
  他们听了,个个欣喜万分,急急道:“神医,您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我拟个单子,你们赶紧去抓药,明天中午以前,一定备齐,另外,会内功的,你们尽量多找些人来,明午时分开始治疗。”
  我提笔,刷刷刷写下了个药单,递给他们。
  年长那人接了过去,匆匆看了一眼:“这药,都不好找啊。”
  “你们会有办法的。”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他点点头,转过头去吩咐道:“你们几个和我走,小三子,你们四个在这里照料公子,明天午时前,我们一定回来。”说罢去了。
  “你们几个,去山上猎头熊来,我会找个猎人带你们去熊窝,记住,要活的,不要死的,越大越好。”我吩咐小三子他们。
  “那我家公子……”小三子有些为难的看看我,看看躺着的那人。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动得了他。”
  见我保证,他们速度出门。
  又唤来几个村民,让他们帮忙打造一个大桶。
  我坐在那公子旁边,又仔细的研究脉相。
  西鹤兰确实很奇特,它在这七天内,会很快的进入身体的每个细胞,每滴血液,我想即便是用现代医学来治疗,恐怕也不好治。
  我倒想起一个办法来,却只能勉力一试。
  能好是这个人的造化,治不好,也只能是他命该如此了。

  治病

  一夜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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