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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于老傅在八卦心态驱使下的询问,无暇理会,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心中想着尽快将桌子上的食物塞进自己的肚子里,以满足它超负荷的消耗。
此时,他的来电铃声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之后,心潮澎湃之余,赶忙将满口的食物囫囵吞枣地咽下去之后,在他接听电话的时候,右手还不住的垂着自己的胸口,让噎在喉咙里的食物尽快消化下去。
眼前的一幕,让老傅从先前的目瞪口呆到了现在触目惊心的地步。与他相识的这将近七年的时间里,他所认识的杜宇潮是一个对待自己的形象一丝不苟的人,那种严苛和讲究可以称得上是吹毛求疵,像现在这样的失态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所以当杜宇潮挂断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去个地方的时候,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因为他太好奇,究竟是怎样一个姑娘可以让他的好兄弟彻底颠覆以往的个性,混乱了他自己的生活步调。
临上车的时候,老傅还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说:“看来,你跟毒孤冰破镜重圆是没戏了。”
发动机启动,他手握方向盘,眼看后视镜,倒车的时候察觉出了老傅话语中的一点不对劲:“我发现这些日子老是把单如冰挂在嘴边,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了?”
“你可别胡说八道,毒孤冰那款我可消费不起,我又没有自虐倾向。再说,我早就心有所属,专一得很。”老傅的话倒也不算夸张,他跟毒孤冰自从在学校打辩论时起就互相嫌弃,两人一见面就是火星撞地球的架势,三句话不到就要用三俗语言相互攻击,这样的两个人若是最后能修成正果,恐怕比六月飞雪还要罕见。
“又是哪家的姑娘让你如醉让你痴。”能从老傅口中听见心有所属这四个字,他觉得这男人是认真的。老傅的恋爱史跟他比并不丰富,大学时只谈过一场恋爱,好像也谈不上刻骨铭心,分手的时候只说了句感觉不对,直觉上他感到老傅以往应该也有过一个钟情的姑娘,只是老傅甚少提及,他也就没有过问。
“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成熟了再告诉你。”老傅到最后还是卖起了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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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花前月下 提拉米苏
? 当杜宇潮将车停在了一家五星级豪华酒店门口的时候,老傅不禁对他说了一句:“杜宇潮,你认识的姑娘太豪了,约你在这见面。”的确,这里的人均消费可是一般老百姓承担不起的。
他也多少有些困惑,林鸢为什么会约他到这里,听得出她在电话中的声音是有些焦虑的,而且她还说如果可以的话再多带一个人来。
不过当他们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见到林鸢和她旁边酩酊大醉的女人时,他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只是他不明白,为何林鸢会认识单如冰,更加不明白为什么林鸢会知道他也认识单如冰。
他和老傅在她们对面的两个沙发上坐下。
“怎么回事儿,这是?” 杜宇潮先问道。
“我在这家酒店工作,下班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拖着这个醉得不省人事的姑娘在柜台开房间,我见情况不妙,就过去跟那男的说要报警,结果这男的一害怕撂下这姑娘就跑了。然后我就给你打电话了。”林鸢向他诉说着这前后的原委。
老傅听后向林鸢拱手一礼,学起了古代人的样子,赞叹道:“您就是传说中的女中豪杰吧,在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杜宇潮用手往老傅后脑上一拍,一脸得严肃说:“林鸢,你这样做太危险了。”
“男人干坏事的时候都心虚,况且这个大厅众目睽睽的,所以当时我就没有多想。”
老傅感觉到方才林鸢的话有一处不太对劲,就摸着后脑勺问:“不对啊,你怎么知道杜宇潮认识毒孤冰,你又是怎么认识毒孤冰的?”
“毒孤冰?”林鸢皱起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杜宇潮抬起手又要朝老傅的后脑拍去,结果这次老傅躲得及时,没有被拍中,然后纠正了刚才的话:“单如冰。她叫单如冰。”
“其实我不知道这姑娘叫什么名字,也不算认识,就是昨天我们坐了同一个航班从上海到北京,有一个气场这么强的姑娘坐在旁边,想不留下印象都不容易。再有就是……”她拉长了声音,将眼眸中的光亮对准了她对面的杜宇潮,接着说:“下飞机的时候,我看到你在机场接她,所以我就知道你应该是认识她的。”当时,她远远地看到他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模样,便没有上前打招呼,甚至是有些故意躲避他们。
这句“认识”的背后在林鸢看来包含了多少的深意,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他刚要去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老傅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则是完美地起到了雪上加霜的作用:“杜宇潮,我看毒孤冰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了,不如你送她回她住的地方吧。”
听到这话的时候,他有一种想要撕碎老傅的冲动。可他终是用理性克制住了,只是对老傅使着眼色说:”我不知道她住哪!”其实,他确实不知道单如冰具体住在什么地方,只是大概知道方位而已。
可是老傅不知是没有会意还是故意而为,再次展现他神助攻手的职能,说道:“那就送你们家去。”老傅知道他在这个城市里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靠,你有完没完。”这次他真急了,摆出抡起胳膊就要对老傅大刑伺候的架势。
林鸢见他们就跟唱双簧一样一唱一和,噗嗤一声就笑出了声,她说:“要不这样,你们俩把她送到我住的地方去,可以吗?”
“这个真可以。”他们达成共识。他也不是没有私心,可以趁这个机会知道林鸢住哪。
杜宇潮和老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烂醉的单如冰抬上了车,倒不是因为单如冰有多重,而是因为他下午连续做的100个俯卧撑发挥了作用,双臂几乎是酸的,所以力气基本上都是老傅在出,他只是打个下手。两个姑娘坐在了车后面,老傅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按照林鸢告之的地址开着车子。
大概是因为杜宇潮车速开得稍微快了一些,经过这一路的颠簸,单如冰的胃口里泛起了一阵阵的恶心,总是将吐未吐的样子,于是他将车开得更快,这就不经意间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结果在车将到的时候,单如冰终是没能忍住,将积压已久的翻江倒海吐了出来,虽然是冲着窗户吐的,但是车门上还是残留了各种酒发酵后的物质。
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来说,这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
然而,他们下车之后,老傅过去扶单如冰准备上楼时,也没能幸免于难。
将单如冰送到卧室躺下之后,老傅实在难以忍受自己身上臭气熏天的味道,指着衣服上的污迹,跟杜宇潮说:“哥们今晚不能陪你了,我先回宿舍换件衣服,明早过来给你们送吃的。”
林鸢给宿醉的单如冰换了件自己的衣服,杜宇潮则是从洗手间里接了一盆水,拿着抹布到楼下清理自己的车门。
他边擦车边在心里想着,单如冰的这一吐,倒是吐对了地方也吐对了人。至少,他有留下来的借口,老傅也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你还是这么爱干净。”身后是林鸢的声音,她料理好单如冰,见房厅无人,可他的外套还在,便猜到了他一定是在楼下清理车子。他的洁癖她是知道的。
他一听这话,忽然想起了高中时他给她擦血迹的事情,他背对着林鸢,摇头嘲笑了自己一下,年少时青涩懵懂的举动,换做此时可是无论如何都是做不来的。那时的岁月的确比人要来得更加稀罕些,正因为人是会变的,所以更加凸显出当时的岁月多么的弥足珍贵。他忽然很怀念那个年少的自己,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之后,到底还剩下多少的不忘初心。
“你在想什么?”她见他愣在车前,半天都没有动一下,就问。
他转过身,对她说:“我刚才在想,我究竟还有多少事是到现在都还没有变的?”
她认真地想了想,说:“自恋算不算。”
他们但笑不语,他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没错。
“快把外套穿上吧,外面这么冷,万一病了可就麻烦了。”现在是刚入了冬的时节,天气有一种干冷。她下楼的时候也将他的外套拿了出来,递给他时,发现他双手都沾满脏水,就干脆直接要给他披上。她面对着他,抖了抖衣服,稍稍踮起脚尖,用手臂围着他的双肩绕了一个环,将衣服套在了他的身上。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在月光的映衬下,她更加显得皎洁明亮,他被这束光吸引着,像着了魔一样的,缓缓靠近她的唇,却在快到抵达的时候,被她晃了过去,她向后退了一小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也有些痛恨自己的操之过急,尴尬地转过身继续擦车。她也悄悄回到了屋中。
过了一会,车门已经擦干净,可他总觉得这车里面还是有一股酒精发酵后的浑浊味道,于是他打开所有车门来释放这些气体。然后他上了楼,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林鸢,你是一个人住么?”他这么问,是因为他在客厅中看到了其他姑娘的照片,担心会给她添麻烦。
“本来是有一个室友的,可是昨天晚上她急性阑尾炎发作,我就送她去了医院,就是你实习的那家,她恐怕要在医院里住些日子了。” 虽然在决定来北京之前,她就找好了住的地方,但其实那室友也只不过跟林鸢刚刚认识1天。
“昨天晚上?”他自言自语,想起了昨晚那个询问药房在哪的声音,然后恍然大悟,庆幸自己当时确实听到了林鸢的声音,而并非是自己的臆想,终于放松了些。又想到林鸢是今天早上才离开的,便问:“那你在医院待一个晚上?”
“是啊,她做了一个手术,把阑尾割了,我就陪她到天亮,直到他男朋友从外地赶过来,我才离开的。也可能是太累了,把手机落下都不知道。”
“幸亏落下手机了。”他小声嘟囔着。他理清了事情的脉络后,感激这些冥冥中的安排。尽管,他们也错过了几次,但最终,上天还是会成|人之美,在一次又一次的擦身而过之后又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机会让他们久别重逢。
他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闲聊,几乎忘却了时间。几年的沧桑,彼此间错过的岁月,好像永远都有说不完的事情。
“林鸢,我记得上学的时候你不是说想要学医的么?”他记得她说过她在酒店工作,就问她。
她有些惭愧,说:“我高考的时候没考好,别说学医了,连个普通的大学都去不了。然后我就继承我爸的衣钵,现在在酒店做西点师。”
他听后有些吃惊:“怎么可能,你当年可是班里的第一啊。”
“也可能是突然回去有些不适应吧。你不是还说你要出国么?不是也没去成?反倒是你当了医生。”她好像不太愿意多提有关高考的事情,便将话题转移到他的身上。
没出国以及学医的原因,他现在倒是不想跟她提,只说了句:“我的事跟你不一样。”接着他又问:“那你又怎么来北京的呢?”
“其实跟我爸当年来北京的原因一样,我毕业之后在上海的一家西餐厅工作,后来就遇见了方总,就是咱们今天去的那家酒店的总经理,他看中了我的手艺就邀请我来北京工作。”
“方总?”他想起早上那个为她开车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