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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办法吧。
干脆来个综合体,他从厨房找到萧父的酒,在耳朵后面,手臂内侧都涂了一些,自己闻着味道有点浓了,又从冰箱里拿出一杯豆浆,笨手笨脚地打开火,热好了后小心翼翼地装在杯子里,一手拿豆浆一手拄拐杖,场面异常凄惨,走过客厅,他对着萧潇父母直撇嘴,萧母被他逗得哈哈大笑,敲了萧潇的门,意料之中,没有任何动静,只能厚着脸皮进去了。
他轻轻地推开门,屋里一片昏暗,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萧潇背对着他躺在床上,难道在家还偷偷喝酒?他回头看到二老正伸着脖子津津有味地看着他,他露出一个信心十足的笑容,挪动脚步,进入房间,关上门,立刻跳到萧潇面前。脸颊已泛红的萧潇伸出手指,晃动着着放嘴边,轻轻地“嘘”了一下,程翔点点头。
“你怎么还喝酒啊?嫁给我有这么郁闷吗?”程翔低声抱怨到,用力把萧潇推到床中间,盖好被子。
刚要起身,萧潇一把抓住他的手,半眯着眼睛,祈求似的看着他,断断续续地说:“你……答应……我。”
“什么呀?”
“第一,不要……爱上我……第二,不要……再骗我,第三……嗯……我不离婚。”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坚定而诚恳。
程翔的脸微微抽动,却什么都说不出,他想说,我已经爱上你了,可是说出来的后果也许是永远的失去。
他点点头低声说道:“那你答应我,不要不理我。”
萧潇突然笑了,如癫如狂,似梦似醒。
作者有话要说:
☆、嫁了
终是嫁了,她小心谨慎地开着他的车,目光一片黯淡。
终是娶了,他欢欣雀跃地坐在副驾驶,满面神采飞扬。
“恭喜二位!”民政局的公务员同志服务态度格外好,大概是因为春节长假即将来临吧。
结婚证书拿到手,右上角他们的合照与其他新婚夫妇没有任何区别,薄薄的小本子将他们永远地拴在一起,原来真正的结婚证书纸质也就如此,与校门口地摊上办来的假证没有太大差别。
“我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为什么本科学生证就可以免费,研究生就不可以,明明研究生自己也不挣钱,而且更是人才啊!”
“你又不差这20块钱,较个什么劲!”
“不行,你陪我去办个假学生证,我要北大的!清华的!”
陆云帆又毫不客气地闯入脑海,当初的话萦绕在耳边,清晰却遥远,仿佛在诉说别人的故事,“陆云帆……陆云帆……”萧潇心里一遍遍默念,“我终究不能嫁给你,我这样想你念你,你会不会耳朵发烫,又或连着打一串喷嚏。”
“啊~啊~嚏!!!”
萧潇回头,只见刚刚成为她丈夫的程翔,满眼满鼻子通红,鼻头上还黏黏糊糊地甩出一粒鼻屎……她嫌弃地掏出纸巾,仍在他手上,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百年不遇的暖冬居然又下雪了,一粒粒像细细的盐纷纷落下,萧潇走到停车场边的杨树下,仰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伸出舌头,冰冰的雪花落在舌尖便立刻融化。
她是一个爱雪的女孩,所以她只喜欢平静与纯洁,这样看来那动荡又复杂的爱情世界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驾驭的。
程翔定睛凝视她消瘦的侧脸,却没有再陪她吃雪花的心情,他敏感地意识到此刻她的心里有人陪着,他们是朋友时,一起做任何事情都是享受,可是如今的他容不得任何因素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包括陆云帆那挥之不去的影子。
“前几天都是雾霾,今天的雪肯定有毒,小心头发掉光!”程翔在一边酸酸地说。
萧潇并没有理他,她收起舌头,津津有味地抿了一下嘴,便转身上车,而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她不理他,他依然要跟上节奏。
“萧潇!萧潇姐姐!萧爷!兄弟!朋友——”程翔一路追赶,终于看到萧潇停下了脚步。
“朋友,我们以后就是有结婚证的朋友了,不过实质还是朋友,走吧,吃大餐去!”她的心豁然开朗。
这样有什么不好,从此有一个必须十分靠谱的好朋友,从此既不用担心自己玷污了爱情,也不用因幻想那得不到的爱情而愧疚满怀,人生不再阴霾,这便是最好的结局吧。
在父母眼里,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萧潇父母一早就大包小包拎着来到程翔家,四个老人张罗了一上午,丰盛的美味佳肴已等候在桌。程飞夫妇也专门乘晚班飞机赶来,见证弟弟这圆满的一天,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屋顶就要沸腾,宛如除夕提早来临。
“阿姨,我说什么来着?他俩肯定早就好上了,还都不承认,现在您知道了吧,还是我眼光毒!是不是啊?!”程飞踩着恨天高,亲昵地挽着萧母的胳膊,乌黑的大眼睛,小巧的鸭舌帽,摩登中透露着单纯的气息。
“你别说,我还真是没看出来,你弟弟刚开始时来我家,我还真以为是来探病的,后来再来我就以为是为我的菜而来呢,哈哈,用现在的话说,我们都‘图森破’了!”(too simple)萧母乐得合不拢嘴。
“搞了半天,他还是个现代心机男啊,先搞定了丈母娘!”程飞的大笑响彻冬日天空。
“你别说,我以为你弟弟真要打一辈子光棍呢,哈!哈!”
一张方方的大脸突然跳出来,圆圆的眼睛,不能更塌的鼻梁,厚厚的嘴唇,丑萌又顽皮,活像一直胖猴子。
“滚!你还想让我们程家断子绝孙不成!”程飞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他便又乖乖坐下吃东西。
他是程飞亲梅竹马的老公,二人从小相识,从他记事起就在追求她,直到双双落脚上海后才正式成为恋人,也是颇为漫长的故事了,如今结婚七年,儿子也已经五岁,两个人却依然维持着一天一小吵,一周一大吵,一月一离婚的折腾频率,小日子被折腾得也是津津有味,可谓真爱。
“说起后代,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怎么计划的……”萧母念叨着。
一看时间已经正午12点,说好中午回来吃饭,二人还是不见踪影,她拨打了他们的手机,谁都没接,可能是在路上走着吧,她继续与亲家一家人聊天。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从热聊到沉默,几个回合终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难道今天领证的人很多,可是等到下午领那可就不吉利了,她不安得又拨起电话,此时最后一道大菜,排骨炖土豆也已经上桌,程母毫不犹豫地加入拨打电话的行列中。
嗡嗡嗡的电话声,叽里咕噜的饥饿声,在此时安静的客厅,格外震耳。
“外面下了点小雪,萧潇开车不会出点什么意外吧!”萧母莫名开始担忧。
“啧!你这人,大好的日子,净瞎说,有程翔在能有什么事,他们肯定在路上没听见手机,发个短信,看见了会回复的。”萧父冷静的外表也无法掩盖担忧的心,说话语气格外严肃。
又是漫长的沉默,程父已经有些血糖不足,依然没有他们的消息。
“出去找找吧!”萧母的泪珠就含在眼间,愈发强烈的担忧让她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眼前浮现出萧雨出事时的场景。
她拿起衣服不由分说便往外走。
门啪地一声开了,程翔一瘸一拐地进门,身后跟着喜笑颜开的萧潇,两人齐声哼着小曲,通红的手上还拿着几根糖葫芦。
“妈?!”萧潇一脸惊讶,本以为只是送程翔回家,顺便上来一下,没想到一家人都在这里,“爸?你们怎么都在?!”
“不是告诉你们今天领完证回这边吃饭吗?!你这孩子真是急死个人!”萧母不安的心终于落下,小小的气愤却还没消散。
“没有啊,没人告诉我。”萧潇感到莫名其妙。
“啊!啊!啊!——您告诉我了,我忘了……”程翔一拍脑袋,“我还说我今天忘了一件什么事儿!还陪她去鼓楼吃了好多小吃!”
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这位极不靠谱的男人。
两个家庭看似相差许多,但同样的都已经太久没有迎来什么喜事,嫁娶的风俗流程也早已十分生疏,吃饭间,程父突然提起婚礼的流程,细节,要招待的嘉宾等诸多事宜,双方父母开始商量着手办婚礼,萧潇越听越头大,在她心里,当务之急是她要找工作,这比婚礼重要许多,本就是一场没有爱情的契约婚姻,哦不,这连契约婚姻都不算,顶多也就是个最最无厘头的友情支持婚姻,还要隆重地办一个婚礼,多可笑。
被他们叽叽歪歪到心烦意乱的萧潇,硬着头皮说到:“不然旅行结婚吧,婚礼可以免了……”
“那怎么行!”话音未落,程母已急忙打断,直呼不可。
“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婚礼,年轻的时候为了爱情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等以后肯定要后悔,连个回忆都没有是不是?而且婚礼确实是有讲究的,一对儿夫妻一定要有一个体面的婚礼,你们站在华丽精彩的舞台上面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那样的婚姻才能幸福,在古代,聘则为妻,只有我们光明正大地办一场娶你进门才行的,萧潇,你要是嫌麻烦,你就什么都别管了,我来给你们操办,你一定会满意的,婚礼完了我们一家人都去旅游也可以嘛!”
程母不容否定的表情让萧潇背后一阵发凉,看来没有一截能躲得过。
萧母见已经说到操办婚礼,低头从钱包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程母,微笑着说:“张老师,这里面是您给得彩礼和我们准备的嫁妆,我们条件不如你们家,只准备了52万,现在不是都流行520这个数字,你们给操持婚礼拿着这些钱让他们拍婚纱照,买衣服,好好置办一下,婚姻大事,可不能马虎。”
52万,妈妈这是疯了吧,萧潇惊讶地看着父母,这恐怕是家里所有的积蓄了,这婚结的要倾家荡产啊,她暗暗心痛,愧疚地看着父母,什么都说不出口。
程母更加惊讶,与此同时也意识到自己给的彩礼有些太唐突了,一时被高兴冲昏了头脑,没考虑萧潇家的实际情况,可是嫁妆已经拿出来了,她只能先收下,这老两口想必是太在意这个女儿。
程父也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却默不作声,只见他把酒杯举到唇边有放下,若有所思。
“亲家母,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他稍微清了下嗓子说到:“我是河北人,我老家那边跟北京习俗可能还是略有差别,我们给的彩礼不是给孩子们的,那是给娘家人的,孩子们结婚的花销男方需要另外准备,您不用把彩礼给他们花的。”
程母一听,会心一笑,暗自叫好,没想到老程可以这么委婉地将六十万还给亲家,风俗习惯总得尊重,况且又是给他们减轻经济负担。
可谁知,萧潇父母却固执地很,萧父微笑说到:“各地风俗确实是有很多差别,别说河北的,就连北京的我们其实也不大懂,只是我们两个老人留着这么多钱也没有,还是给他们花吧,这样我们做父母的也安心一点。”
他这样一讲,程翔父母也不好再推辞,程父只好说到:“亲家说的也有道理,孩子孝顺比什么都强,我们这点财产都是给他们的,程翔办完婚礼就来公司帮我了。”
萧潇听到程翔要去民富地产上班,心中不禁嘀咕起来,怪不得不见他为工作发愁,原来是早有打算,现在民富地产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