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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一来,萧枚又摆出一副臭脸说到:“我先接孩子去,明儿再跟你闹离婚。”说完扬长而去,吕志豪低声下气地跟在后面,抢着帮她拎包。
“潇,你到了程翔家,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得向萧枚这样跟他闹,制住他。”萧母见萧枚终于离去,忍不住教育自己女儿。
“他不敢欺负我。”萧潇说到。
可是想到程翔今天的反应,心里还是一阵不悦,年审最忙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低落过。
作者有话要说:
☆、笑话
混乱对于男人来说只是一种短暂的状态,生活总会步入正轨,程翔在车祸后,终于又过上了每日西装革履,出入高楼大厦的生活,这才是他擅长的领域。
而对于萧潇来说,解除混乱的折磨似乎不那么容易,她看了那么多书,听了那么多课程,还是在笔试时,面对一堆高难度专业试题答得一塌糊涂,亿丰银行,终究是个美梦吧。看到同场的几位男士已经早早交了试卷,她也只好认命,把胡乱写满的卷子交了上去。
穿了一整天高跟鞋,脚已经痛的无法走路,后跟被那硬硬的鞋帮磨起鼓鼓的两个水泡,她只好坐在路边的木椅上脱下那职场标配的黑色高跟鞋,好让新鲜的血液快速循环到脚掌,缓解剧痛。
“脚痛就不要穿高跟鞋出门。”陆云帆的声音回荡在耳边。
那还是多年前,初春的校园里群芳争艳,沉浸在热恋中的萧潇穿了一双细跟的公主鞋,粉色的鞋面,水晶蝴蝶结,一切都是那么唯美浪漫,穿在脚上觉得自己高挑又有气质。
她打扮好美美地去出去赴约,却在刚走出校门口就痛到要用O型腿走路,那双漂亮的鞋子将她的脚趾头狠狠地挤在一起,压得生疼,脚后跟被卡出了血泡,而支撑着整个身体的脚掌,像是被折断了一样钻心地疼,她每走一步都发出那无比销魂的惨叫声。
陆云帆看着她,感觉好笑又好气,只好一把背起她,送回宿舍换鞋。她幸福地趴在他的背上,全身心享受他带来的满足感、安全感。
那时的爱情怎么会那样张扬任性,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放佛越高调越幸福,只可惜陆云帆此生都不会再成为拯救她的骑士。
她抬头望向马路对面,恰好看到一对情侣正拥抱在一起热烈地亲吻,她笑了笑不好意思的移开视线,原来爱情在任何时候都是张扬任性的,只是我已经失去爱情。
一阵车鸣声响起,一辆白色轿车不偏不倚正好停在萧潇面前。
“上车!”
看到是程翔,萧潇松了一口气,慢慢悠悠地穿上鞋,走上车。
“你怎么在这儿?”萧潇问到。
程翔并没有回答,只沉默地开车。
“你耳朵聋了?”萧潇不耐烦地说。
看到他依然不说话,一脸气冲冲的样子,也懒得在理他,慢吞吞地说:“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这可是胡适先生说的。”
程翔依然沉默,良久说到:“我妈让我来接你,你手机关机了,转了好几圈才找到人。”
“哦!我考试的时候关的,忘开了。”萧潇立刻拿出手机。
程翔看到她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职业套装显得精神又清瘦,丝毫没有了那日孕味十足的感觉。可是心里还是被这件事情折磨得心慌难耐。
他清了清嗓子故作随意地问道:“你跟前一段时间相亲那个男的,去巴厘岛那个,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管得着吗你?”萧潇想到那日售楼处程翔激烈的反应,故意满不在乎地说。
“我怎么管不着?”突然想到和萧潇只是朋友,程翔又顿了顿说:“我好奇不行啊!你俩在巴厘岛都玩什么了?”
“别提了,去的时候是雨季,根本没法在户外玩,整天都在宾馆窝着睡觉。”萧潇貌似有些遗憾。
“什么?!”
程翔一个急刹车,自以为真相已经水落石出的他,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大脑一片混乱,神志也略有不清之处,萧潇一下没坐稳,头撞在了前玻璃上,疼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狠狠地瞪着他。
“孩子就是那个时候怀上的?!”程翔目瞪口呆地问,惊悚的模样让人望而生畏。
“什么?什么孩子?”被撞痛的萧潇捂着额头大声吼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啊!”程翔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我肚子?”萧潇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看了一看愤怒的程翔,抡起包狠狠地砸在他头上。
“你肚子里才有孩子,有你这么侮辱人的吗?把我当什么人了?!”只见萧潇被气的瞪大了眼睛,圆溜溜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程翔。
那样子不像是撒谎的表情,程翔有些底气不足,解释道:“你妈妈跟我妈妈说的,你每天早上都要吐,我妈妈还让我赶紧带你去医院,我以为你怀着别人的孩子嫁给我,我就说这事儿太不地道了,不是你能干得事儿,我三观差点毁了。”
“你怎么不去死!”
说着又是一通乱砸,砸的卫生巾都从包里弹了出来,看来是真没怀上,程翔那颗吊在嗓子眼好几天的心,终于踏实了,阴转晴~
“朋友,那您吐个什么劲啊,那天我去你家都听见了,吐得惊天动地的,我听着都恶心。”被砸了一顿的程翔没有了脾气,软软地,又恢复了平日的幽默。
“我没吐啊?”萧潇望着天空,转动着乌黑的眸子,细细回忆着。突然,眼睛一亮:“是我在刷舌苔吗?”她疑惑地看着程翔。
“估计是吧,我前不久看网上说刷牙的时候最好也刷一刷舌苔,更有利于口腔保持卫生。刷的时候是挺恶心的,可是有那么大动静吗?”萧潇说着不禁笑了出来,“要不你也试试?你刷你也恶心,哈哈!”
“朋友,对不住啊!”她拍着程翔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
程翔哭笑不得地看着她。
韩寒曾说—— “虚惊一场”这四个字,是人间最美好的成语,比起什么兴高采烈,五彩缤纷,一帆风顺都要美好百倍,你可懂什么叫失去。
萧潇默默地看着妈妈,笑而不语,被看得全身发麻的萧母不解地推了她一下:“干嘛?”
“你跟程翔妈妈说我怀孕了?”萧潇已忍不住笑了出来。“哈哈,她肯定特失望,哈哈哈哈!”
她突然高亢惊悚的大笑,吓得萧父一口水呛在嗓子眼,咳嗽不止。
“我刷舌苔呢,你刷你也恶心哈哈。”
得知自己抱孙子只是空欢喜一场的程母,平静了许久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傻傻地看着窗外,放佛在举行一场自己与孙子的祭奠。终于她想通了,于是,每隔五分钟便会催生一次——翔翔,你们赶紧办婚礼,赶紧要孩子,赶紧,赶紧,赶紧……
程翔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自己完美的轮廓,母亲的失落毫不影响他的好心情,他笑了一下,把牙刷轻轻放在舌苔上面,从里往外一刷,只一下,他便干呕不止,直到眼角通红都呕出泪水,紧接着又咳嗽了许久才停住。
天呐,萧潇真是个神经病,没事干嘛刷舌苔。
已经开始全面轰炸式找工作的萧潇,除了被婆婆拉去购置婚礼用品,其余时间全部在投简历,面试,笔试……人都整整瘦了一大圈。
终于又一次面试被通知没有进入下一轮,鼓起勇气打通了对方人力的电话。
“女士,您不符合我公司的用人标准。”
“我哪里不符合,你们招聘公告上面要的学历,工作经验什么的我都符合啊。”
“女士,您已婚未孕。”
已婚未孕,萧潇错愕不已,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潜规则,听说过各种拒绝女性求职者的理由,已婚未孕还是头一次听到。
萧潇愈发感到不公平,法律上讲自己已经结婚了,而且父母陪嫁了五十二万人民币啊,这婚结的不仅倾家荡产,还断了财路,真是自己一手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程翔,这个没安好心的,她越想越不淡定,终于打通了程翔的电话。
“你们公司招聘的时候,会要那种已经结婚但是还没生孩子的女性吗?”她试探性的问。
“不要啊,这不就典型的已婚未孕,肯定不要的。”程翔那理所应当的口气,深深刺痛了萧潇。
“你早就知道还跟我结婚!我现在就是已婚未孕,我还陪嫁了那么多钱,我亏大了!”不知为何,这几日,萧潇感觉自己的火气说来就来,自己都控制不住。
程翔这才想到父亲早就给他的银行卡,连声说道:“嫁妆和彩礼我下班就给你,今天就给你!”
万念俱灰的萧潇,从下午就坐在民富地产楼下的餐厅,一动不动地等着程翔出来,天已黑,肚子咕咕叫不停,她不耐烦地玩起手机。
“就坐这边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甜蜜清新的语气让人永远不会忘记。
她怎么会来这里?
萧潇感到奇怪,抬头望过去,只见江南亲昵地拦着陆云帆的胳膊向靠窗这边走来,她吓得立马低下头,心砰砰跳着,不知是心痛还是恐惧,只感觉自己胆怯不已,。
他们怎么会在北京?
她头愈发低,恨不得有个地缝能让她钻进去,待他们坐下,她立刻起身换到桌子对面的沙发上,背对着他们。
低头从侧面看去,陆云帆油黑的皮鞋冷冷地搭在地板上,哗啦哗啦翻菜单的声音都让她紧张无比。
与江南的春风满面相比,自己是那么卑微丑陋,江南从来都是男孩子追捧的对象,萧潇听着那刺耳的声音,经受着漫长的折磨,每一秒钟都如烈火缠身,每一寸肌肤都痛到流血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
☆、腹痛
远远地,透过落地窗,程翔一眼就锁定了萧潇,只见她趴在桌子上,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间,生病了吗?他加快了脚步。
回头的瞬间,却看到陆云帆与江南有说有笑地在点菜,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定睛一看,薄薄的隔板将两个沙发隔开,萧潇坐在这头,沉默地与陆云帆背对背。那距离不足一米远,她一定听到了他们的笑声, 否则怎会如地狱中的小鬼般惧怕身后的天堂。
程翔一路小跑,一把推开餐厅的门,大声喊道:“媳妇儿!我来晚了,饿了吧!”
他匆忙又欢喜的样子,怎么看都是沉浸在美满婚姻中的男人,红光满面,神采奕奕,饱含热情,冬日的寒风都无法阻止这股火焰般的爱恋。
陆云帆、江南、萧潇,哦,还有餐厅里其他客人全部都将视线瞬间移动到这个热情的小伙子身上。
萧潇很庆幸,自己所嫁之人,是这样挺拔帅气,潇洒有型,此时若是一个脑袋大、脖子粗、裤脚还露秋裤的大叔出现,那她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程翔。”陆云帆站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平静地打了一声招呼。
“云帆?你怎么在这儿!”他一脸惊讶,演技精湛,“一起吃吧,萧潇,你过来!”
他一个人的表演,终是无法唤起怯懦的她。
“不了。”陆云帆瞟了一眼身后的座位,客气说到:“我恰好有事,要先走一步,下次再说。”
陆云帆不知道,自己客气的微笑比哭还难看,他拉起江南的手,走出餐厅。
路过那灯火璀璨的玻璃窗,他高傲地回头与她绝望的目光相对,下一秒,他轻轻转身,那轻蔑的